第四百五十六章 隱藏的底牌

第四百五十六章 隱藏的底牌

雙方語氣溫和,但誰都能感受到雙方的針鋒相對。

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強烈的肅殺氣息,雙方各自兵士,只要一聲令下,一場大戰必定發生。

身為本次戰事最高的指揮者,無論是蘇祁安,還是唐豐,二人都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話語中帶着些許試探。

二人的針鋒相對,並未持續多久,在蘇祁安的示意下。

身後的大軍中,一批被雙手捆綁的俘虜,被帶了上來。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伏擊蘇祁安的七八位官員。

蘇祁安笑道,「這幾位大人,唐大人應該不陌生吧,你看要不和本侯談談?真要是開戰,本侯擔心唐大人受不住。」

蘇祁安的這招,唐豐絲毫不意外,他冷笑一聲,隨即道。

「東山侯的好意,本州心領了,但這幾位官員,不早就和你沆瀣一氣,跟本州上演這樣一齣戲,哼哼,這些亂臣賊子也配?」

「東山侯倘若想以幾位亂臣賊子,就想讓本州開城投降,本州豈不是太對不起川都郡百姓!」

「東山侯,念你身為一方侯爺,不要知法犯法,在亂臣賊子的路上越走越遠,如果你肯放下兵器投降,本州一定在朝廷那邊,替你說些好話,保住你這條命,是能做到。」

「東山侯,不要一錯再錯,有負皇恩。」

唐豐的這番話,讓蘇祁安臉上同樣帶着冷笑,他並沒有接話,目光一轉,落在成了俘虜的七八名官員身上,輕聲道。

「呵呵,各位大人,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忠心效命的唐大人,沒想到,各位大人現在和本侯一樣,都成了所謂亂臣賊子,不知各位大人有何感想。」

其實都不用蘇祁安開口,成了俘虜的西州官員,聽到唐豐對他們的定性,眼神中流露出失望神色。

更多的是震驚,他們明明是奉唐豐的命,去襲擊蘇祁安,這才多久,他們直接被定性和蘇祁安一樣的亂臣賊子,這讓幾人如何甘心。

可即便這樣,在七八名官員中,依然有一兩人,站在唐豐的角度,反擊蘇祁安。

「哼哼,姓蘇的,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真正的亂臣賊子是你,州牧這般,是為了不上你的當。」

「真以為拿我們做俘虜,就能威脅州牧大人,蘇祁安你太小看唐大人,你等着,這一戰輸的一定是你!」

看着依舊執迷不悟的開口官員,蘇祁安只是輕聲道。

「好呀,既然你們那麼信任唐豐,本侯隨你們的願。」

「來人,把他們身上的繩子解了,放他們離去。」

手下兵士上前,手中大刀手起刀落,七八名俘虜的繩子被砍斷。

幾名官員臉色一怔,帶着濃濃的震驚神色,他們不敢相信,蘇祁安竟然真的打算放了他們。

「怎麼還不想走?是想繼續做俘虜嗎?」

聽到蘇祁安這麼說,幾名官員回過神來,深深的看了蘇祁安一眼,在逃離前,冷聲一句。

「蘇祁安,別以為放了我們,我等就會感謝你,這次是我們敗了,但不代表是西州敗了,蘇祁安你等着,咱們走着瞧。」

隨即,在蘇祁安的注視下,七八名官員猛的朝着前方川都郡城跑去。

身後的蘇勇看到這幕,輕聲問道,「先生,我們就這樣放他們走?這是不是有些不妥。」

「蘇勇,你不會真以為他們能活着進入川都郡城?也不看看城牆上,站的是誰,好好看着吧,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蘇祁安還未開口,身旁的謝蒼直接道,蘇勇帶着幾分若有所思,點點頭,目光注視着逃跑的七八人。

被蘇祁安釋放的七八名官員,全力朝着

川都郡城跑去。

一邊跑着,一邊手掌揮舞,示意城門打開。

隨着他們逐漸靠近,距離城門不足三十丈左右。

迎接他們的,並非打開的城門,而是十幾根急射而來的箭矢。

箭矢速度很快,眨眼而至,等到幾人反應過來,他們的身體早就被箭矢貫穿。

幾人身體一僵,臉上帶着濃濃的不敢置信,抬着頭,看着城樓上的唐豐眾人。

他們的臉色漠然,對中箭的幾人無動於衷。

「為…為什麼!」

中箭的官員,在臨死前,艱難地吐出自己的疑問,可惜,他們最終等不到唐豐的回答,七八人很快倒地死去。

在他們身死的片刻,傳話兵的聲音,再度響起。

「傳州牧大人令,與蘇祁安勾結的亂臣賊子,殺無赦。」

唐豐的這番話,不僅僅是告知蘇祁安,同樣也是給身邊眾多官員、兵士一個警惕。

任何人,只要和蘇祁安勾結,成了蘇祁安的俘虜,就是亂臣賊子,就是叛徒。

只有死,絕對沒有活路,一切都是為了報答皇恩,保衛西州。

唐豐的這舉動,不出蘇祁安意料,這才是他認識的唐豐,不但夠狠,而且能以他們的死,光明正大上升到報效朝廷,保衛西州份上。

最後更是將蘇祁安徹底定性為亂臣賊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有正當的合法性。

不得不說,唐豐能統治西州,確實有他的幾分本事。

俘虜官員的身死,對蘇祁安並沒有多大損失。

像他們這種死忠,已經被唐豐徹底洗腦的官員,留着對他沒什麼用。

蘇祁安給過這些官員活命機會,可惜他們不珍惜,既然一心想回到唐豐身邊,蘇祁安就隨他們的心愿。

最後落得身死下場,也怪不得他人。

蘇祁安看着城樓上,一臉漠然的唐豐,開口道。

「不愧是一州州牧,連殺人都說的如此正大光明,將所有髒水潑到本侯身上,唐大人還真是夠陰險啊。」

「唐大人認為本侯是亂臣賊子,那本侯就跟唐大人好好玩玩。」

蘇祁安拍了拍手,後方大軍中,唐笑被人控制着,送了上來。

「唐大人說和本侯勾結,成了本侯俘虜的,都是亂臣賊子,說殺就殺,那不知成了俘虜的世子,是否也是唐大人口中啊亂臣賊子呢。」

看着唐笑被一隊兵士控制,緩緩送上前,身後的眾多官員,兵士,臉色都有微妙變化。

但他們都不敢開口多說什麼,目光默默的看着唐豐。

唐笑臉色難看,掙扎着,想要說什麼,但他的嘴巴早就被蘇祁安上了布條。

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能夠看的出來,對於自己被送上來,還是很抗拒的。

之前七八位官員的身死,他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唐笑並不擔心唐豐會對他出手,更不可能會想他死。

以他對自己父親的了解,唐豐要想他死,在三年前,蘇祁安把他抓獲,成了俘虜時,他早就死了。

他抗拒的並非唐豐,而是手下這群兵士。

畢竟,誰能保證在這個節骨眼上,唐豐剛才又是如此發話下。

指不定就冒出一個愣頭青,頭腦發熱,給他來一箭。

要是這樣,那他死的才叫一個冤。

即便唐笑全身都在抗拒,但在一隊兵士的帶領下,他們距離城門已經不足四十丈。

以神箭手的箭術,這等距離,將他射殺,綽綽有餘。

唐笑太明白蘇祁安這時候把他推出去,就是為了逼迫他的父親

,讓唐豐做個選擇。

如果不是口中有布條塞着,唐笑早就大罵蘇祁安幾百遍了。

相比較蘇祁安的看好戲,唐豐卻是難得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那種淡定,讓了解他的一眾官員,頗為詫異。

看着唐笑不斷進入神箭手射程,唐豐淡定的臉色,竟然浮現一絲笑容。

能讓唐豐如此的,無非兩種,要麼他以笑容掩飾自己內心的極端憤怒,要麼就是他的手中,有着扭轉局面的底牌。

就在官員猜測着,一直沒有開口的唐豐,卻是輕笑開口。

「呵呵,本以為三年不見,東山侯會有些許長進,沒想到還是和當年一樣,搞俘虜威脅的戲碼,哎,東山侯,這三年,你太讓本州失望了。」

唐豐臉上露出惋惜神色,搖搖頭,隨即揮了揮手。

下一刻,眾人身後,傳來一陣騷動,眾多官員回頭。

一批黑衣人突然出現,他們人數不夠,約莫二三十人。

但他們的出現,給眾多官員一陣心悸。

「這是高手,真正的高手!」

所有人在心裏,都下了這個判斷,能在川都郡城,不着盔甲,能夠出現在一眾高層之間。

這些人多半就是唐豐私兵中的精銳,也只有唐豐有這能力辦到。

當然眾人的焦點,並沒有一直放在出現的黑衣人身上,而是在他們手中,有着十來人被控制着。

這些人有男有女,雙手反綁,一看就是普通人。

目光看去,有些官員目光閃動,不知為何,這些人,讓他們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些人被架着,站上了城樓。

唐豐的聲音緊接着響起,「蘇祁安,這些人不用本州所說,你應該比本州更熟悉吧。」

「呵呵,不好意思,經歷了三年前的跌倒,三年後,本州可不會在同一個地步跌倒兩次。」看書菈

「自己的親朋好友三年沒見了,今日在這場合一見,不知東山侯你有何感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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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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