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聚氣訣

告別王鵬，夏易回到家中，見大哥正坐在會客廳和一男子喝茶交談，細看那人臉龐，濃眉大眼，這不正是戍守邊塞的三哥夏天嗎！

“三哥，你回來啦！”夏易歡叫一聲衝進會客廳內。

“四弟！”

兄弟相見分外歡，夏易的大嫂帶着僕人也早已準備好酒菜，三兄弟圍着桌子邊吃邊聊，大嫂帶着大哥兩個年幼的孩子在廚房吃了些飯菜就回去了房間，小孩子一到晚上就犯困。

“大哥，有通知二姐三哥回來了嗎？”

“你三哥傍晚時才到的家，還未來得及，明ri我便叫福伯前去通知。”大哥夏為說道，“你也知道你二姐如今住在城外的樂縣，這一來一回也要一ri時間，福伯年紀大了。”

福伯是夏家的老僕人，當年夏家敗落家中僕人各奔東西，唯有福伯留下照顧四兄妹起居生活。福伯的兒子也是那年在塞外遇難的，如今無兒無女，和夏家兄弟情同叔侄。

“四弟，多年不見你長壯了，不再似幼時瘦弱，好好好。”三哥夏天看到年幼的弟弟身體長壯，心中高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三哥，這幾年我可天天鍛煉，你又將你的餉銀盡數寄回家中，家中飲食已非往ri，身體怎能不好！”夏易道，“只是三哥你在軍中苦了，你這次可是調回來？”

大哥夏為說道：“你三哥這次是送公函回京，順道回家看看，過幾ri又得回邊境。”

“是的，如今帝國南疆的鄭國蠢蠢yu動，屢次挑釁，這次軍中派我回來送信就是想看看朝中大人們的意思，到底打不打。”

兄弟三人吃完飯便在大哥書房中繼續聊天，兄弟之情溢於言表。

“大哥、三哥，你們可曾聽說過仙人？”

“仙人？四弟為何有此一問？”

“我在王鵬家的書庫中看到一本書中提到仙人，有些好奇？”

“你竟然能進王家書庫，那可是咱們大夏國除了皇家書庫之外最有名的書庫，甚至隱然超之，只不過王家從不讓外人進去，你是如何進去的。”三哥夏天說道。

“王家的王鵬和我乃死黨好友，他瞞着他父親偷偷放我進去的。”

“你能有此友情當珍惜，他ri你入世你才會發現友情之珍貴。”三哥夏天說道，“仙人我在邊軍中聽說過，軍中傳言各軍將帥軍帳中多有仙人，每遇戰事仙人常出手助戰，只不過這些年來未曾有大戰，也未見仙人出手。”

“我在禁軍也聽說過，據說咱們皇室中也有仙人，常從皇室子弟中挑選有靈根的弟子教之仙法護衛皇室。”

“我們也是皇室子弟，豈不是有機會跟隨仙人修鍊仙法？！”夏易高興道。

“只怕不行，我等乃是偏支，這些年沒聽說哪個偏支子弟被選上的，唯有皇室正支才行，且還得有靈根。”大哥夏為繼續說，“所謂靈根，據傳乃修鍊仙法之人必備，咱們的二世啟皇帝也是修鍊仙法之人，咱們皇室的仙法都是二世皇帝傳下的。”

“二世皇帝乃是我夏家一個傳奇，他當了三十年太子，做了三年皇帝后便駕鶴西去，咱們皇室中常有人說二世皇帝其實是修鍊仙法大成，成仙飛去已。”

當ri晚，三兄弟一直聊到天亮，夏易三哥在家中待了十ri便離開京都去軍中復命。期間夏易二姐夏霞回過一次家中，四兄妹團聚自是十分歡喜，直待到老三夏天回軍中才回夫家。夏霞臨走前又給自己小弟夏易些銀兩，叮囑要好好讀書，爭取在書院畢業后科考做官，光耀門楣。

這ri午間放學，夏易和王鵬出了啟學書院便見一女孩在門外等候，正是王香兒，見到二人出來當即搖手呼喊。

“胖子哥，我在這兒。”轉而眼珠子飄向夏易，“易哥哥，你怎麼好些ri子沒去我家玩了。”

“前些ri子我三哥回來，我們兄弟好幾年沒見，一有時間便在家中陪伴。”

“我早和這丫頭說過了，可她偏說要來看看你，嘿嘿！”王鵬說，“得，正好今ri下午無課，就去我家玩。”

當下三人便往王家走去，來到王家正好飯點，夏易又讓早已饞的不行的二人嘗了嘗二十一世紀地球華夏族的美味。王鵬父親還在書院當差，得晚上才回來，夏易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和王香兒進入書庫看書。而吃飽喝足的王鵬王胖子則老規矩躺在椅上守在書庫門口，心中則在想，“嘿嘿，你本是我的死黨，說不定以後還會親上加親做我的妹夫，給你進我家書庫不吃虧，以後都是一家人，我老爹應該不會怪我的。”

“香兒，你從小就進你家書庫讀書，你幫我找找有關仙人記載的書籍。”夏易說道，“只要和仙人有關的，哪怕隻言片語都幫我找來。”

“好的，易哥哥，我肯定會做好的。”王香兒也不問夏易要這些書做什麼，便滿口答應。雖說此時兩人都才不過十二三歲，男女之情還不完全能談上，但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的好感確是存在的而且超乎常人。

“以後我不可能天天都有機會進你家書庫，你幫找好，放在二樓東南那個角落裏，我一有機會進來就去那邊看，好不好？”

“嗯，你放心吧，以後我一有空就過來幫你找。”

“謝謝小香兒。”夏易說著便捏了一下王香兒小臉。夏易前世本就二十多歲，加上靈魂在太空飄蕩的九年以及來到這世上的年份，其心理年齡也快接近四十了，如此行為不過是大人見到小孩可愛的樣子疼愛一番罷了，王香兒少女情竇初開，臉刷下紅了，借口找書匆匆走開，心中卻甜蜜蜜的。

夏易在二樓一堆書前席地坐下，這是他發現那本《仙蹤秘聞》的地方。找出那本粗厚竹簡，翻來覆去看着。看了一個時辰，再也看不出什麼滋味，將竹簡隨手扔在書堆上，揉了揉眼睛，卻見竹簡中一根竹片似乎不是整體，經剛才那麼重重一扔竟有些裂開。夏易連忙將竹簡重新捧在手上，仔細看那竹片，用力一抽，果然裏面是空心的，其中夾雜這一個褐sè布卷，帶着沉重的呼吸聲打開那捲布，但見其上黑sè文字：餘一生皆在追尋得道仙法，遍步大江南北竟不可得，唯有搜集得一些仙人傳說故事，整理成書留待後世有緣人。吾自知大限將至，吾一生艱辛雖未尋得大道之法，但求仙尋道百年，卻也覓得一小法《聚氣訣》，習之強身健體可撕猛獸，口訣如下：

道不遠，在身中，物則皆空xing不空。

xing若不空和氣住，氣歸元海壽無窮。

yu得身中神不出，莫向靈台留一物。

神馭氣，氣留形，不須雜術自長生。

……

神若出，便收來，神返身中氣自回。

如此朝朝還暮暮，自然丹田產真氣。

此法由吾兩年前在一荒廢古廟牆上覓得，吾練之兩年，力大無敵，然早年傷病在身，又遭仇敵追殺，時不待我，吾去矣！痛呼哉！

布很薄，看着有些不凡，布上密密麻麻數百字，夏易一口氣看完。

“《聚氣訣》？可撕猛獸？力大無窮？這位前輩練了兩年便有此功效！”夏易當下按照功法口訣打坐練習，靜坐一個時辰也未見異動，將布上功法口訣背誦記住，以後再練，希望布中所記是真實，又將布匹放回原處，將竹簡還原好，畢竟是王家的東西，看書可以，竊之有失厚道。

當夜洗漱完畢，夏易在床上打坐，腦中默念《聚氣訣》，不知不覺間竟睡了過去，第二天早晨醒來時才發現。此時已是初冬，夜裏寒冷，如此坐在床上一夜既未着涼受寒也未覺得睏乏。如此連續七夜皆是如此，且每ri早晨醒來頭腦卻是越發清明，夏易知道《聚氣訣》不同凡物，便繼續練下去。半個月後一晚，夏易照常打坐練習《聚氣訣》，練了兩個時辰忽覺經脈中有一絲氣感，當下jing神一震繼續練習，半個時辰后這股氣已如細繩貫穿全身經脈，接着經脈有撕裂之感，心中恐懼便想停止，豈知此時這股氣已然無法消除，不再默念口訣也不行，這股氣自動在全身筋脈緩慢周轉循環，最後越轉越快，夏易咬牙堅持住，是福是禍終究避不過，此時夏易唯有保持姿勢不變，默念口訣，承受着那股經脈痛楚，就像在太空飄蕩的那九年忍受寂寞苦楚一樣。在傳來清晨公雞的那聲鳴叫時，這股氣才停下，此時的夏易渾身濕透，往後一仰，躺在床上，緊繃的神經一松便昏睡過去。

兩個時辰后,夏易醒來，發覺快遲到了，連忙起床簡單梳洗下，飯也不吃直奔啟學書院。在路上奔跑着發現自己的腳步越來越輕鬆，身體一點也不覺得累，心中知道這應是這些ri來修鍊的益處，下定決心以後繼續修鍊《聚氣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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