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穿越了
一個人走在漆黑的空間裏,沒有一點的聲音,更沒有別人。沒有目標,行走也只是一種行為。多麼希望能看到光亮,就看一眼,也許現在的我都覺得是一種幸福。飢餓的身體已經快沒有了力氣,感覺自己肥胖的身體在一天天的瘦弱。慢慢地走不動了,身體裏最後的肉也摸不到了。也許這時候的死亡並不可怕,活着感覺是一種痛苦,也許死亡會是一種幸福。我也想過自殺,可是心中對活着的那種眷戀叫我沒有勇氣面對死亡。我不想死去,雖然現在活着很痛苦,可是我想體會自己咽下最後那口氣的時候的那種感覺。心理學有一種自我催眠的做法,我已經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自我催眠了多少次,我只希望能活得更久一點,也許這次的自我催眠就是最後一回。
今天的太陽很刺眼,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氣,就好像一個滿氣的氣球在面對擠壓時要找個地方泄氣一樣。不對,這是哪裏?我不是在那個黑sè的空間嗎?我不是要餓死了嗎?這是誰的家?難道老天開眼叫人把我救了。咣,嘩啦。【誰】。我正在望着一塊銅鏡裏面的我出神,這是我嗎?我怎麼會這麼好看,我怎麼會這麼的壯實了。我不是在做夢吧?掐了掐胳膊,感覺很疼,我的身材居然變得不胖不瘦。被什麼東西掉地下的聲音打破了我的自戀。我一蹦好幾尺,本來我會蹦得更高,結果房梁打破了我飛天的夢。我看向了聲音的來源門口,一個特別清秀的女孩進入了我的眼帘。大大的眼睛,臉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肉。半張着的嘴顯得她很驚訝,她的衣服是碎布蘭花的棉襖,寬大的衣服顯得她的身體很單薄。她的腳下是一個大號的瓷碗,已經摔破了,黃sè的小米粥流了一地,一隻小花貓吃得很香甜。小姑娘看着健壯的我,紅雲爬上了她的臉頰,她走進了屋了,驚訝的表情變成了高興。
【你醒了,剛醒嗎?】看着女孩關心的眼神我有點想哭。【是你救了我嗎?這是哪裏?我怎麼來到了這裏?謝謝你救了我。】女孩好像回過神了,從高興變成了憂慮,她沒有先回答我的問話,而是急忙的到門口把那隻碗撿了起來。她沒有看向碗,而是看向了流了一地的小米粥,稀稀的沒有幾粒米。她的眼裏充滿了自責與可惜,她抱起了已經不再吃粥忙着洗臉的小花貓,她走向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無奈。
【今年大旱,顆粒無收,這是最後的一點米。也好,你醒來了,我以為你會在睡夢中餓死,看來我的努力沒有白費。這裏是sd省棗莊地界,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你是我從我們村東頭的干河溝里發現的。村裡人都說你不行了,現在家家戶戶都沒有了糧食,叫我不要救你,可是我沒有那麼狠的心。你吃了我的所有糧食,還好你醒了,沒有浪費我的糧食。村裡人決定明天逃荒,去東北。你既然醒了,我也不管你是什麼人,哪裏來的。我的糧食你也不能白吃,我把你救過來也不是白救得。我沒有家人,也沒有親人,今天晚上我們就洞房,以後你就是我的親人了。你既然是男人我希望你能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希望我能靠得住你,沒有浪費我的糧食。一會我們把家裏能用的帶一點,把小花帶上,帶張席子和被子,別的就不要帶了。對了,我叫王小草,你叫什麼啊?】
看着眼前的女人我有點發矇,他是不是說她救了我,然後宣佈我是她的了。我不會穿越了吧?怎麼還逃荒啊?看她的衣服像民國時期女人穿的,我以前看電影時看到過。【我叫王金梅,祖籍是hb省的,現在到處飄着,一個人沒有家。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好像睡好長時間了,我的記憶很亂,很模糊,我就知道這些。】萬一這裏真是民國,我說我是一百年後的人,他們還不把我當妖怪燒了。【王金梅,這個名字像女孩的,呵呵,沒想到我們還是本家。你先躺會吧,不要想太多了,我出去再借一點米。】聽着笑聲越來越遠,我有點無語。
這是一間瓦房,我穿越后的第一個家,簡陋的有點可憐。可憐也是家,可惜就這樣一個家也要沒有了。我順這個村子裏的主道走了一圈,所有的人都在忙碌。早上應該是做飯吃飯的時間,可是每個人忙着的是離開這個能吃飯做飯的地方。小草不是說明天都一塊離開嗎?怎麼今天村裏的人都有走的了?看這個樣子不是一戶兩戶走而是都要走。民國的農村是最窮的,窮的逃荒都沒有什麼可以拿走的物件。一個銅盆,幾個瓷碗,一張席子,破布卷。我看到了小草,她在一個大門口拉着一個穿得不錯的中年男人,那男人身後有十幾輛馬車,每輛車旁邊都有幾個大漢。他們看着眼前的拉扯臉上堆滿了笑意,好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小草突然跪下了,她好像再求那個人什麼?被踹躺下了,還爬起來繼續拉着他的褲腿。我和她沒有感情,不過她說過要和我洞房。她說過我要是個男人就要保護她,做個有擔當的男人。內力沒有了,可我打幾個普通人還是可以的,看着周圍的百姓無動於衷,也許他們看多了這樣的事情,已經麻木了。
我瘋狂的沖了過去,抓起那個把小草再次踹躺下然後想趕馬車走人的中年男人就是一頓組合拳。不過我的拳沒打幾下就被小草拉着就跑,我也不是傻子,我也看到了那中年人旁邊的幾個大漢從馬車上拿出了槍。我以前躲過子彈當兵的子彈我都不怕,何況幾個老百姓的**。我把拉着我跑的小草扛在了肩頭,蛇行步蜿蜒的躲過了子彈。我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聽小草的話流進了別處。【你怎麼可以折魯莽,知不知道子彈沒有眼睛,你記住了你以後是我的男人,我可不希望再次看到你躺在炕上一動不動的。不過剛剛看到你那樣的瘋勁我很高興,你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我沒白救你,我的糧食也沒浪費。】和小草躲進一個沒有人的院子裏的地窖里,聽着她的嘮叨,我的心裏很溫暖。【你還是看看你的腰有沒有受傷吧,我們今天還要洞房呢。這些ri子你照顧我肯定沒少受苦,一個女孩子家肯定沒少受欺負。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王金梅的女人了,我不會再叫你受哪怕一點委屈,我會叫你幸福的。】抱着激動地撲進我的懷裏的女孩,我發誓要好好的對她一輩子,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我和小草最後離開的村子,我們就像一對小情侶一樣,在逃荒的路上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也許我們是這逃荒路上最幸福的兩個人。我昨天說出去看看,他們走了沒,可小草死活不叫,沒辦法我點了她的睡穴。內力沒有了,點穴的技術活還是會的。我出去的時候發現他們還在找我,我把那幾個大漢一一打暈,拿走了他們的槍。那個中年人也沒走,正對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下腳,這個女人看穿着應該是他的姨太太。他的身邊沒有了大漢,也許他挨打很生氣,就都派出來找我了。小草告訴我這個男人是這個村的地主,她也是沒辦法才去他這裏借糧。十里八鄉的小姑娘已經被他用糧食買的差不多了,他把姑娘玩完就會賣了,他逃荒也是在路上找姑娘然後賣了發財。今天她不同意用糧食把自己賣了才挨他的毒打的,百姓也想反抗,可人家手裏有槍,忍着也許會多活幾天。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你挺威風啊。打女人挺有兩下子嗎,不過你打我的女人我可很不高興的。不要亂動,這樣的**很容易走火的。】我用幾把槍都對着那個地主,他嚇得跪在了地下,把那個女人拉近了她的懷裏。這不是愛,是用女人擋子彈,我就恨這樣的男人,也許他不應該留着了。【大爺饒命啊,我錯了,要不你也打我幾下替草nǎinǎi出出氣,我知道錯了大爺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看着幾大車的東西,我摸了摸都是各種糧食,還有幾輛車上是女人。看着趁我查看車上東西的時候,那個中年人推開那個女人居然要溜。【搬救兵也沒用,你跑也跑不過子彈的,忘了告訴你,你的護衛已經都睡覺了,你是不是也想睡下啊。把你的錢財給我點,我不會為難你的。】
看着像死了媽一樣的地主,拿着它給我的袋子,裏面的寶貝叫我很高興。穿越一回把什麼都丟了,手心裏釘耙的印記都沒了,釘耙空間更是沒有了。我不想殺人的,看着那個地主給我的東西本想放過他了。不過我回身走出去二十米遠的時候根絕到了身後有危險,看着死不瞑目的地主我無語。他居然藏了條槍,那條槍給了他膽子,也要了他的命。我沒回頭給了他一槍,就要了他的命,我的槍法還是不錯的,雖然我沒用過槍,不過以前用神識用的大腦記東西就像拍相片一樣很jing細。我拿起了地主手裏的槍,又從他的車裏找了袋大米,拿這些東西我還是可以的,沒有釘耙空間放東西就是不方便。對了不是有馬嗎,我這腦子關鍵時刻就不好用了,不過不能用馬車,目標太大,現在的土匪也是要命的東西。【這個地主死了,他的東西現在是無主的,先到先得,過時空倉了可不要後悔了。】只有人沒人搶,老百姓要是瘋了,比土匪更嚇人。那個地主死了都沒一件衣服穿,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