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去找回吧
“算是對那天的一個反擊。”稍久,姜惠元重新站在他面前,她的臉頰漲得緋紅,話語也越漸急促。“還有就是另外的主動出擊。”
“另外的主動出擊?”
“能陪我一起去便利店嗎?”姜惠元趁電梯門關上的時候,順手按下1層的按鍵。
“當然可以。”雖然神情有些睏倦,但他腦中一直重複上原剛剛的話,機會是自己爭取的。
“剛剛大廳的那位。”姜惠元問他,“就是石森宇郎嗎?”
“是啊。”金勝宇說,“既是作家,也是我大學的死黨之一。”
“死黨啊….”姜惠元嘴裏輕聲地呢喃道:“所以剛剛的行為舉止,也算是很正常吧。”
“行為舉止?”金勝宇回憶着剛剛的話語,不禁赫然一笑,“難道光北在意的就是石森嗎?”
“有一點。”姜惠元說,“不懂為何,竟然會對石森老師有些嫉妒,能跟歐巴那樣親近地講悄悄話。”
“這有什麼好嫉妒的?”金勝宇伸手輕揉着她額前的頭髮,“我的女友只有你一個。”
“說的也是。”姜惠元雙手搓揉着自己的臉頰,“真是的,搞不懂,為何我會嫉妒石森老師。”
“就不要多想。”金勝宇安慰着,而後將手伸至她面前,“牽着手一起走?”
“當然。”姜惠元直接應答,而後握住他的手,“歐巴你的手,還是跟先前一樣,給人一種信任的感覺。”
“你的手,也跟先前一樣,較小溫柔。”金勝宇輕聲地回應。
“剛剛去婚禮現場?”
“是啊。”金勝宇回應,“就在20層的那個大會場,以前作家活動經常在那兒舉辦。”
“和朋友見面了?”
“是啊。”金勝宇說,“見到那些以前的老朋友,心情怎麼說呢,五味雜陳,卻又甚是懷念。”
“畢竟都是歐巴過去的好朋友。”姜惠元注視着他的側顏,他緩緩低着頭,表情有些猶豫糾結。“小說里的原型人物都來了?”
“都來了。”金勝宇回應。“猶如回到過去。”
“恍如昨日。”姜惠元笑着回應他。
“過去的意識,穿越時間的回憶。”金勝宇說。
“然後,穿着婚紗的她美麗嗎?”
“沒有,沒有看到。”金勝宇和她相處之久后,誕生出無形的默契。“或許還是別看到為好。”
“那種感覺肯定很難受吧?”
“難不難受都無所謂。”金勝宇淡然的回應。
“說實話,歐巴,無需跟我隱瞞,如果真的難受,就說出口吧。”
“不能在你面前說這些。”金勝宇說,“對你而言非常不公平。”
“不會的,我比任何人都能感受到歐巴的心情。我甚至都能知道歐巴目前的想法。”
“那你猜猜,我現在想的是什麼?”金勝宇終於露出微笑,但姜惠元知道是他的強顏歡笑。
“我覺得歐巴,肯定是想要便利店特賣的三明治和三文魚蓋飯。”
“回答正確。”金勝宇肯定地打着響指。
而後電梯抵達一樓大廳,門朝兩側緩緩敞開。
“走吧,歐巴!”姜惠元主動地握住他的手,拉着他一同走出電梯。
“好像有點冷。”姜惠元故意將帽檐壓得很低,不自主地朝掌心呼着熱氣。
“那就把這個戴上。”在走在便利店的路上,金勝宇將自己的外套輕輕蓋在她的肩頭,還將上原部長交給自己的藝術貝雷帽蓋在她的頭頂。
“東洋的天氣還真是善變。”姜惠元嘴裏輕聲地抱怨着,“白天的時候還挺暖和的,晚上就突然變冷。”
“習慣就正常。”
“我說歐巴。”
“嗯?”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未來的婚禮是怎樣的場景。”
“我們兩個的婚禮啊,想過啊。”金勝宇稍加思索道:“非常嚮往。”
“準確點來說,這是人生最重大的事情吧。”
“確實。無論對你,還是對我來說,都非常重要。”金勝宇說,“你這是變相的同意嗎?”
“我本來就已經答應歐巴你了。”
“啊,抱歉抱歉,我竟然都忘記了。”意識到自己的不妥,金勝宇伸手輕拍着自己的頭頂。
“也不知道,酒店裏的那個地方是否還在?”
“那個地方?”金勝宇知道他在說什麼,“柯爾特西亞酒店的15層。”
“就是令彩源害怕的那一層。”
“你怎麼突然提到那處地方?”
“順嘴一提,而且不懂為什麼。”姜惠元說,“雖然別人初次到那兒,會覺得害怕,但我卻覺得異常親切,似乎有種特別的魔力,吸引人去那兒。”
“確實。”金勝宇說,“那處場所就是喜歡的人特別喜歡,害怕的人避而遠之。”
“歐巴丟失的東西,應該就在那兒吧?”姜惠元一下就猜出他所丟失的東西在何處。
“是啊。”見她說出口,金勝宇就自然不選擇隱瞞。
“話說,你都還未告訴我,歐巴。”姜惠元比較好奇,他到底丟失的是何物。
“我內心的那份惡意。”金勝宇低下頭,“名為嫉妒的惡意。”
“嫉妒指的是?”姜惠元說,“難道指的是勝宇歐巴對千磯老師和庄吾先生。”
“其實那段時間我並不跟表面那般淡然,我內心隱藏並且泛濫着一份瘋狂,當看到千磯和庄吾先生走到一起,這份感覺越漸強烈,而後我看到木村拓大叔,他幫助我將這份惡意就此封印。”
“聽上去有些玄幻。”
“但確實如此,雖然你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金勝宇說,“我隱約感覺。當自己找回原本屬於自己的那份東西,木村拓大叔應該就會消失不見。”
“他難道不是住在柯爾特西亞酒店裏?難道還是仙境精靈那種角色嗎?”姜惠元難以置信地眨着雙眼。
“他本身似乎就是柯爾特西亞酒店的一部分,或者說他本身就是柯爾特西亞酒店。”金勝宇這樣說著,而後仔細回憶15層那片特殊的黑暗,而後他猶如下定決心,記憶也瞬間復蘇般。“光北。”
“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