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頹勢顯露
又快到了一年的除夕祭宗祠,兩府內上下忙碌。賈寶玉給賈母請安后,與黛玉和寶釵等人看書閑聊。
臘月二十九日,這才忙碌完。兩府煥然一新,在夏道明看來卻是迴光返照之象。
第二日,賈母帶領有着誥命的夫人們進宮朝賀行禮。寶玉等人在聽到賈母等人回來的消息后,從寧國府後院進入賈家祠堂。
賈寶玉今年才將是二八舞象之年,這是他第一次來此參加。
迎面就是被漆黑的欄杆圍護的五間大門,匾額上寫着的是“賈氏宗祠”,旁書“衍聖公孔繼宗書”,兩邊一副對聯。
光看這氣派的正門就知道賈府從前多麼輝煌,先人的成就如此之大。
進到院中,中間白石鋪路,兩旁種着許多松柏。月台上有擺放着祭祀等器物,有先皇所書匾額和對聯。
走進正殿大門內,供桌上香燭燃燒,階梯式的牌位被紗綢遮擋。屋內,賈家幾位老爺已在其中。
一套祭祖流程過後,眾人隨着賈母來到正堂。正中懸挂寧榮二祖遺像,神采飛揚。
夏道明沒看到其中有神,只有香火願力環繞,估計是早就投胎去了。眾人按親遠輩分傳貢菜等物,最後由賈母親手放到供桌上。
眾人找好自己位置,跪拜行禮。堂內再無可站一人之地,一時玉佩碰撞所產生的叮鐺等聲音亂響。
禮畢,府內後院眾人跟着賈母來到尤氏上房落腳。其他人由小廝伺候,老爺們不知去向。
眾人說笑間,該到了吃飯時刻。眾人坐轎途徑大門,回到賈母處下轎。大門東西兩邊街口各有一儀仗,演奏。
眾人落座,發了壓歲等錢,便開宴暢飲。晚上,拜神燒紙。大觀園內點燈猶如白晝,一夜的歡鬧。
次日五鼓聲落,賈母等又進宮朝聖。回來,祭拜祖先。眾人閉門玩樂,連着七八日方才散戲。
元宵開夜宴,眾人聽戲。正在熱鬧時,寶玉帶着麝月、秋紋和幾個小丫頭出來。
在屋外聽聞襲人與鴛鴦的談話后,寶玉不想打擾便與其餘人回到戲台前宴中。吃過元宵,換上瓜果聽戲。
戲散,眾人玩起擊鼓傳花。講故事,看煙花。再吃了些上來的精緻小菜,茶漱過口,才散去。
十七日往後幾日,各家酒宴。寶玉只赴王子騰家的宴。
年事忙過,鳳姐小產修養。探春、李紈、寶釵管理大觀園,大顯身手、興利除弊。
期間寶玉因紫娟情辭和玩笑話而神迷意亂病倒床上,還好有薛姨媽點透安撫這才轉好。
太妃去世,老太太、太太不在家,尤氏暫管后府諸事。
清明節,寶玉尚未痊癒不能去祭祀。便聽襲人話語,出門逛逛。路見下人婆子兇惡,怒斥其無理狂橫。
又過了幾日,便又是一事。金鶯折柳編花籃,引出“茉莉粉替去薔薇硝,玫瑰露引來茯苓霜”,寶玉替彩雲瞞臟。
幾日後,四月末寶玉生日。姑娘們為其夜裏辦宴,期間出現經典的湘雲醉卧芍藥。
第二天平兒還席,傳來賈敬去世的消息。尤氏慌亂審查玄真觀道士,鎖了等賈珍回來發落。
七月瓜果之節,寶玉無聊到處走動。瞧見林黛玉作詩,便題《五美吟》。見賈璉,得知賈母明日回來。
寶玉與尤氏姐妹在停靈中後院見過,自是得知賈璉孝期偷娶尤二姐。七月初,寶玉來看望回來便病倒的薛蟠。
八月中旬,柳湘蓮回京。薛蟠把寶玉介紹給湘蓮,兩人很是投緣。這日,湘蓮得知薛蟠給自己找的是尤三姐。
來找寶玉相問,兩人在榮府外談話。
夏道明回憶了一下書中內容,好奇尤三姐不死,也不知和柳湘蓮能不能在一起。下了個決定,要保下其性命。
趁着二人說話,夏道明默誦金光咒施展法力。法力變成金色一虛幻小球,表面有咒文浮現。
其內附着一個念頭,只要尤三姐自刎便會發動。夏道明把這枚珠子,暗暗送入柳湘蓮衣內。
壞事的寶玉和柳湘蓮都毫無所覺。
柳湘蓮聽聞其語感嘆道:“你們這事不好,斷乎做不得。”
說著拍了下石獅子道:“你們東府里,除了這兩個石獅子乾淨,恐怕連貓兒狗兒都不幹凈了。我不做這剩王八!”
留下一臉懵逼的寶玉走了,看其所往大概是去往寧府尤氏住處。
過了不久,夏道明感應到自己所施展的法力和念頭消散,便知尤三姐還是還劍自刎了。
就在這時,兩道探查的波動傳來。夏道明不敢妄動,推測是那一僧一道。
回到園內的寶玉左思右想,自己還是要看個結果如何。便通過後門,想要穿過寧府園子到其後院探個究竟。
正好趕上,尤三姐和柳湘蓮相擁在一起。賈璉在一旁笑着觀望,寶玉趕忙上前祝賀。
二人見寶玉到來,連忙分開。可能是羞澀,但二人手還是牽着的。夏道明有些自豪和開心,自己能幫助二人能修成正果。
且不提兩人以後如何,至少現在二人是真心相愛和幸福的。寶玉參加了其兩人的簡單婚禮,婚禮辦完后兩人離開了石頭鎮。
鳳姐十月十五日要去姑子廟進香,回來后多出一人,便是尤二姐。又過了幾日,府里大亂。原是鳳姐吃醋,哭鬧起來。
寶玉等人正在賈母處,就見鳳姐披頭散髮跌跌撞撞進來跪在賈母腳下。璉二爺拿着根棍子就進來了,眾人攔下。
經過賈母主持,這才平息亂象。賈母等人也見了尤二姐,尤二姐才算真正入了賈府。
夏道明心想孩子是無辜的,便在一次夜裏會見她。璉二爺今夜未在其屋中,尤二姐衣着周全在無聊秉燭綉手帕。
夏道明也未現真身,剛想施法就見一旁梳妝枱上不起眼處一道法力襲來。
夏道明揮手打散,定睛一看是一枚銅鏡。夜能視物,上雕“風月寶鑒”四個字。夏道明暗呼不好,只好飛身離開。
臘月十二日早上,賈珍來辭賈母,扶柩回籍。
自從被襲擊后,夏道明不敢再露頭,一直待在通靈寶玉內。
第二天,寶玉就聽到消息尤二姐孩子沒了,略有傷感。
又過了些日子,就有人來報尤二姐吞金自殺。
夏道明略有些自責,深感自己實力不足,更加賣力修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