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必須死
李鋒嘆了口氣。
“本以為用拳腳能解決掉的,沒想到你這麼抗打,是我錯了。”
“而且你的廢話太多了。”
李鋒說罷,腳尖一點再次突到鐵山的身前,鐵山卻早有防備,剛才那一擊,他是吃了輕敵大意的虧。
憑他外道九重,煉體巔峰的實力,就算是子彈只要不是在咫尺距離射中他,他都不會有事。
何況只是拳腳。
剛才不過是被對方抓了個空當,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而已。
不過雖挨了一下,也算是試出了對方的實力,對方掌握了暗勁,實力應該在外道五六重的境界。
以對方的年紀掌握了暗勁,倒也算不上是什麼天才,但也有些根骨,但也僅此而已了。
他這一次,可是真的認真了。
就讓你見識下,外道九重的體魄有多強。
鐵山岔開雙腿,身體擺出一個鐵橋馬的姿勢,勁氣護體結成一個龜殼,正是金鐘罩鐵布衫的招式。
想憑暗勁破體,簡直做夢,至於拳腳攻擊,更是會被反傷。
畢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外道九重,煉體巔峰,光憑肉身素質上就足以碾壓對手。
李鋒快速的近身,看着鐵山擺出一副烏龜縮殼的架勢,輕蔑冷笑一聲。
隨後,李鋒一拳轟出。
擺好防禦架勢的鐵山一臉戲謔的看着出拳的李鋒,自己外道九重,煉體巔峰的實力,對方全力一拳打出來,怕是他沒有一點事,對方要骨斷筋折。
李鋒這一拳出拳猛,可落在鐵山身前咫尺時,卻猛然一頓,拳勁打在鐵山的胸前。
鐵山看着不痛不癢的一拳,突的冷屑狂笑:“怎麼,不敢用力?”
“看來你還不蠢,知道全力一擊下,後果是什麼。”
李鋒收回拳頭,看着一臉無知,還狂妄自大的鐵山:“蠢的是你,井底之蛙。”
“外道九重如何,煉體巔峰又如何?”
“小子,你還真狂。”
“你一個外道五六重的小角色,也敢大言不慚,看我不撕碎了你。”
鐵山說罷,那粗如大腿一般的手臂直接抓向身前的李鋒。
李鋒卻動也不動,眼神冷漠憐憫抬起手,然後虛空一抓。
嗯。
大手距離李鋒還有一掌距離,鐵山就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隻手攥在手中。
那感覺,完全是被人捏住了要害。
“怎麼會?”
鐵山一臉不可思議:“你怎麼做到的。”
李鋒看向鐵山:“所以我說,你是井底之蛙。”
鐵山咕嘟的吞咽了口吐沫,額頭上更是冷汗直冒,因為一個念頭在腦海里浮現。
“你是鍊氣士。”
外道之上是為內修,而鍊氣士就是內修的必經之路。
對方若是外道五六重,這個年紀確實算不得天才,可若是對方是一個鍊氣士,那可妥妥的是天縱之才啊。
外道再強,也只是肉身強橫,唯有修出那一口真氣,才能踏入另一個境界。
在可是他孜孜以求的境界,為此他不惜殺師殺同門,卻依舊不得突破。
結果卻是死在了一個鍊氣士之手。
鐵山懼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李鋒說罷,虛抓的五指直接狠狠一攥,鐵山瞬間睜大雙眼,李鋒為加以掩飾,在鐵山魁梧身軀下直接使出半步崩。
又是一拳砸在對方的胸前,不過此刻,鐵山的心早就被李鋒捏爆,不管對方肉身是否練到極致,五臟依舊是脆弱至極。
鐵山再次飛出,狠狠的撞在鐵柵欄上,胸口也再次凹陷下去,只不過這一次鐵山卻是爬不起來了。
“艹,搞毛線。”
“就是,假拳,妥妥的假拳。”
在場的人九成五都買的鐵山勝,結果鐵山一敗塗地,而且還是被對方先後兩拳就給放倒了。
這像話么。
“這他媽的也太假了,退錢。”
若是只有幾個人,他們當然不敢在高坎的場子裏鬧,可鬧的人多了,他們可就不管你是不是魔都四少了。
包廂內的高坎也萬萬沒想到,自己話音還沒落,就被啪啪打臉,本以為李鋒會被虐殺到死,結果李鋒兩拳打死了鐵山。
高坎可不會認為鐵山是在放水,那可是個窮凶極惡的傢伙,以虐殺為樂。
“坎少,現在怎麼辦?”
黑寡婦柳艷也沒想到會這樣,扭身看向高坎,高坎面色變幻不定,當即扭身離開包廂。
片刻之後。
高坎出現在喧鬧不已,大喊着退錢的現場。
從主持人手裏拿過話筒,高坎一聲大喝:“都給我閉嘴。”
這一聲直接鎮住了那些吵嚷的人群。
高坎環視了一周道:“我高坎在圈子裏是什麼地位,會差你們那點小錢。”
“至於打假拳,在我的場子裏,沒人敢打假拳,輸就是死。”
“這可不一定吧,就算是拳手不願意死,可想弄死拳手的辦法多的是,隨便下點毒藥或者整點內傷出來,最後的結果不還是一樣么?”
大部分面對高坎噤若寒蟬,畢竟高坎在豪門圈子裏可是大哥大,別看他們叫嚷的歡,可要是單獨站過去跟高坎面對面,保證沒人敢扎刺。
開口是一個妹子,一個穿着皮衣,身材火辣,一頭長波浪的頭髮盡顯狂野的美女。
“原來林家妹妹。”
高坎看向開口的人:“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林翹楚看向居然贊同她的高坎,詫異的看了眼高坎:“那高少是承認剛才是打了假拳嘍?”
高坎搖晃着頭。
“當然不是,我高坎的場子絕不作假,我以人格擔保。”
“你們或許有質疑,沒關係,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訴你們,那個人是我一仇家。”
“他想弄死我,而我也想弄死他,所以我才會將他丟入鳥籠。”
“今天晚上,他不死我不休,戰鬥會一直進行下去,直到他死為止。”
高坎這話一出口,在場的觀眾全都一驚。
若真如高坎所言,那剛才的還真不是假拳了。
“好了,現在讓我們進入下一場,大家可以繼續押注,也可以當個看客,總而言之,今晚這個人必須死。”
高坎扭身看向鳥籠中的李鋒,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