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鬼妹的承諾
林剛看着她：“怎麼，嫌我窮？我又不是第一天當窮人，你兩年前認識我的時候就是了。你好好考慮考慮，找個有錢的男友也行，我絕不擋你的路。”
“說什麼？”阿玉說，“我才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要不然還跟你這麼久？早去傍大款了嘛！”林剛嘿嘿地笑，輕輕摸着阿玉的頭髮。
忽然，阿玉好像想起什麼事：“對了，大b的那塊佛牌你戴了沒，有沒有效果？前幾天贏錢是不是跟這個有關係？”林剛早有準備，稱他沒打算戴那塊佛牌，送給大b的時候知道他出了事，就隨手扔進垃圾箱，前幾天贏錢也只是運氣好而已，昨天還輸了不少錢。
阿玉有些心疼，說為什麼要扔掉，可以讓泰國仔去供奉，萬一有效果呢。
林剛連續四五天沒玩牌，到了第六天頭上，林剛覺得差不多了，就找機會加入一桌天九牌局。總共四家，另外三家都是箇中高手，贏多輸少的那種，林剛心裏沒底，但為了檢驗佛牌的效果，特意加入。從傍晚打到深夜，沒想到林剛手氣非常旺，接連吃庄，幾個小時就贏到二千多。另外三家雖然沒有大輸，但卻手氣平平，最後三家覺得無趣，主動提出要去吃宵夜，林剛也就同意了。
次日，林剛沒忘記去百貨公司，買了一千多塊錢的高級化妝品套盒和口紅，供奉給佛牌。從這開始，林剛每過五六天才玩一次，或麻將或天九或沙蟹，基本上次次贏錢。近兩個月過去，他手中居然有了兩三萬塊，還是每次贏后都拿出一半給佛牌買供品之後剩的。
這對林剛來說，當然是從沒有過的。他雖然喜歡打牌，但水平不上不下，就算有贏也基本吃光喝光玩光，從沒有什麼存款。可現在突然有好幾萬的存款，令他如同做夢。到現在，林剛也沒有百分之百地相信就是那個佛牌中的什麼“女鬼”在幫助自己，但這種事又無法解釋，究竟之前他牌運一般，哪裏有這種連贏的時候？
林剛沒忘了叮囑泰國仔和阿玉，不能把自己有大b佛牌的事說出去，更不能提牌運大好有可能跟佛牌有關，以免麻煩。泰國仔嘴巴比較嚴，林剛擔心的是阿玉，她還年輕，女人又比較八卦，說不定什麼時候談興一起，就說給別人聽了。他告訴阿玉，不管是不是佛牌在保佑，也不能泄露出去，反正自己有錢贏，也不會虧待了你。
在場子裏，舒大鵬和林剛坐在角落的桌中吃飯，舒大鵬笑着問：“我說，你這段時間手氣大旺，有沒有考慮過去‘金馬’來場大的？”
他說的“金馬”是在惠州水口的一間高級ktv酒店，裏面有地下室，其實也是牌局，但比林剛看的這個完全不在同一檔次。林剛這個低矮昏暗，以前是某鞋廠的地下倉庫，後來被某老闆買下工廠，上面改為成衣公司，下面繼續經營牌局。後來生意不景氣，老闆乾脆關掉工廠，只留牌局還在，經人介紹，他聽說林剛做事細心又豪爽，人頭也熟，就雇傭他為自己的場子看攤。
而“金馬”的牌局則大得多，林剛和大鵬、泰國仔跟着齊老闆去過，能放二三十張牌桌，裝修豪華，當然牌友也都不是窮鬼，甚至有從深圳專門來玩的富豪。
“你可不要坑我！”林剛說，“去那種地方的都是有錢人，我哪行。”
舒大鵬嘿嘿笑：“他們只是有錢而已，但我聽說打牌水平很一般，全靠運氣撐着，主要是他們輸得起，口袋鼓嘛。你現在也贏了幾萬塊，而且運氣正旺，剛好趁機趁一票，不然以後很難再有機會！”
林剛擺擺手，不再回答。但心裏也開始種草，說不動心是假的，他心裏很清楚自己牌運極旺是什麼原因。雖然父母早亡，無牽無掛，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但誰不希望賺大錢呢？
這時，旁邊桌的黑龍手裏拿着麻將牌，邊打過去邊回頭說：“就是！我要有你這麼好運氣，早就去金馬大玩了，他媽的，一晚上贏個十幾二十萬，那多威風！”
齊老闆說風涼話：“金馬的場子可不比我們這裏，那裏有監控頭，出老千就會被抓住。”林剛立刻瞪着他，說我從沒出過老千怕什麼。
話音剛落，聽到黑龍大聲說：“喂，你什麼意思，存心跟我過不去嗎？”
“又怎麼了？”舒大鵬過去看。黑龍指着上家，生氣地說這傢伙故意跟牌，我打什麼他打什麼，分明是跟我作對。上家很委屈地說我也沒辦法，這兩天手氣很差，什麼牌面都做不成，只好跟牌，這才能保險些。
黑龍說：“去你媽的，鬼才信你的鬼話！我看你就是故意使壞，想害我再輸錢是不是？信不信我半夜往你家屋裏潑汽油，燒光你老婆孩子？”他越罵越來勁，那人氣得臉發紅，卻也不太敢回罵。
舒大鵬勸道：“行了黑龍，你平時不也喜歡跟着下家打嗎，這都很正常。”
“正常個屁！”黑龍說，“我跟下家打可以，他不行！”
林剛知道這個黑龍就是混不講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就過去勸開。黑龍仍然忿忿不平，上家被黑龍這麼嚇唬，也不敢再跟着他打，只好打別的，但他已經亂了章法，不多時就連放兩炮，輸給黑龍五六百塊錢。黑龍哈哈笑，指着上家說：“你這種水平也敢跟我坐在一桌打牌？早晚你得把老婆都輸給我！”
泰國仔走進場子，邊看着黑龍那得意忘形的模樣，邊坐在桌旁，低聲說：“這傢伙一贏錢就不知道姓什麼，輸了錢就瞪眼睛。”
“他不這樣，那就不叫黑龍。”舒大鵬撇嘴。
入夜，林剛躺在床上，反覆想着之前舒大鵬說的那番話，難道真的可以去“金馬”那種大場子試試手氣？他怎麼也睡不着，爬起來打開燈，用鑰匙打開上鎖的抽屜，佛牌靜靜地躺在裏面，擺滿了各種唇膏、粉撲、化妝品和洗面奶，還有四條金項鏈和兩枚金戒指，都是24純金。林剛留着心眼，這些都是硬通貨，以後能變現，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