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 上位面
那連通真實與賽爾號位面的通道內，一魂一神正在飛速前進，從那秩序的威壓來看，明顯是後者正在追趕前者。
“該死，居然追上來了！”系統暗叫不妙，它心知要在皮皮追上來之前，自己必須做些什麼。
“系統權限，最高禁法！暗中削弱！”
此時的系統已經成為了一個人形黑影，只見它神瞳一閃，一道魔光轟然而出。
這個隧道只有前後之分，沒有上下左右，故此皮皮沒有想過躲閃。
皮皮看着前方轟來的攻擊，匯聚無限位面意志憤然反擊。
“真實·鳴世斬天訣！”
那由位面之力所化作的風刃，一刀便擊碎了系統的突襲。
皮皮看着越來越近的系統，感覺勝券在握。
“哼！這樣的法術還死撐！高速移動！”
皮皮一個爆步，動用位面挪位直接飛在了系統面前。
“真實·撞擊！”
轟！！！！
這一個撞擊，隧道扭曲，時間停滯。
無光無氣，片刻間系統打出隧道，落在一個小空間裏。
“雕蟲小技還敢班門弄斧，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裏！”
皮皮也轉身而入，看着這個小空間，地板、窗戶等等真實世界的物資，這也說明這裏已經很靠近真實世界了。
“這裏應該是真實世界裏某個已經衰落的空間吧，真實世界裏那些被歷史遺忘的事物，都會沉澱下來，進入下位面......”
皮皮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知道這些，自己是賽爾號位面的神主，難道賽爾號位面的意志一直跟隨着自己？
看向地面的系統，系統掙扎地爬了起來，“你想怎麼樣？”
皮皮目不轉睛地盯着系統，“把你身上所有的真實之力廢除，打落下位面天地之中，永世成為賽爾號位面的養分。”
系統聞言哈哈直笑，“桀桀桀，只要你放過我，我承諾不干預賽爾號位面的事好嗎？那樣你依然是整個位面的神。快，趁隧道還沒有關閉，你快回去吧。”
皮皮譏笑一聲，一拳打碎了隧道的入口。
一陣能量波紋落盡，隧道消失不見。
“你！”
系統張目結舌，“你把隧道打碎了，那你怎麼離開？”
皮皮笑容依舊，“等我廢了你，我會靠自己的力量出去的！”
系統坐在地上，膽怯地向後挪去。“別別別，有事好好說嘛！”
面對系統的陪笑，皮皮正步向前，一步步靠近系統。
系統挪到牆邊，那裏它已經沒有了退路。
“沒有我，你剛降臨帕諾戰場就死了。沒有我，你怎麼打得過眾神獸，怎麼打得過賽爾號八大聖帝、還從布布種子的手上逃脫？！”
系統在背後摸索了一塊鋒利的玻璃碎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向了皮皮。
皮皮看着飛來的玻璃碎片，隨意揮手抵擋。
嗶——
皮皮眼中閃過一抹紅色，那道玻璃碎片居然划傷了自己的手腕！
看着自己的手腕鮮血直流，皮皮明白自己的靜脈被割斷了。
“被鋒利之物隔斷靜脈，血流不止。這是真實世界的法則......”
鮮血滴落冰冷的地板，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系統也發現了這個小空間的貓膩，賽爾號的靈力居然不能使用了！
皮皮趕緊撕開了一段衣物來包紮傷口，在這個世界，她已經不是賽爾號位面的神之體。
系統突然暴跳而起，衝上來就給了皮皮一拳。
皮皮躲閃不及，被一拳打偏，摔倒在地，激起了半米塵埃。
系統反客為主，逆風翻盤，它站在皮皮面前，俯視着她。
“桀桀桀，小姑娘，我承認你的強大，但是這裏是真實世界的邊緣，我們在遊戲裏的大多數能力都不能用哦~”
說完，系統一腳踢向皮皮下巴，皮皮甩出一口鮮血被打飛到一旁。
系統在廢物堆里翻到了一根球棒，在手上拍了拍，朝着皮皮走來。
皮皮怒目死盯着系統，扯開手裏的染血綢緞，將帶着傷口的手腕向前使勁一揮。
“以血蒙眼！”
只見皮皮將鮮血灑進系統眼中，雖然系統不是真正的人類，但是臉上的眼睛也有探知能力，皮皮的這一擊直接讓系統迷失了方向。
趁着系統擦拭的時間，皮皮一躍而起，揮動全部力氣來了一記全力一擊！
這一拳正好落在系統胸口，巨大的力量將系統打倒在地。
系統跳身拿球棒四處亂揮，皮皮拿着身旁的椅子就向它砸去。
雖然系統沒有頭破血流，但是自己的黑影也是消散了不少。
“咳咳......”系統乾咳幾聲，明顯感覺到力不從心。
系統望着四周，這裏是封閉的環境。當時皮皮打碎隧道時，明顯她用了法力。
此時，皮皮也察覺到了系統所察覺到的東西。
他們之所以不能用賽爾號位面的力量，是因為這裏空間封鎖，下位面的意志不能傳達。
系統為了保命，奮力一搏，它打碎了窗戶！
“這外面流淌着的微量位面力量，給我使用最後一次吧！”
系統大叫着，釋放體內所有的力量和隧道神秘力量共鳴，這個房間也像光一樣向前方駛去。
“不好！它在將房間移到真實世界！那時候它和我的所有能力都會失效，到時候就真的只是單純的肉搏！”
皮皮心想，立即調用位面意志準備攻擊，但是這裏離賽爾號位面太遠。即便青筋直冒、鮮血狂流也只調動了少量的法力。
“來不及啦！”
前方一陣炫光，如同夢醒一般，皮皮從床上驚醒。
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好像是做了一個夢！
“這裏是醫院？”
皮皮想起了穿越之前的記憶，當時在網吧玩全球火爆的網頁遊戲賽爾號，結果打了三年都沒有肝出飛王，皮皮一氣之下出門散心結果就被大客車撞了。
“頭好痛......”皮皮看了看手，系統打出的傷痕明顯還在，不過還沒到血流不止的地步。
皮皮慢慢認出了這裏是醫院的太平間。
“我死了嗎？”
皮皮活動了一下，表示活着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胸前掛着的卡片記錄了自己的姓名、年齡等，床位甚至還有死亡證明。
皮皮看了看，上面說自己是玩遊戲過度導致身體出現不可逆的損傷，然後加上被大客車撞了，雖然身體沒有任何致命傷害，但是卻沒有了生命跡象。
“莫非我沒有生命跡象是因為靈魂被系統拉到了下位面？”
皮皮之所以不認為這是一場夢，不只是因為手上被玻璃劃出的傷，還有就是自己能夠感受到門外有人一直在撬門，而且那個氣息很熟悉，就像是命中注定的敵人一樣。
“是系統......”
門被撬開了，一個頭戴黑頭套，全身悍匪裝的神秘人現身了。
不知道為何，皮皮知道此人就是系統在真實世界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