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隱若現的你
若隱若現的你
*
*
看罷《挪威的森林》,莫然的情愫尚在心中流淌,渡邊的迷失,近來自己寥落的生活,極度空虛着,又能怎麼辦呢?我也像迷途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只能等着冥冥中那種力量的牽引,方能回歸正途。
然而詩歌還是要堅持下去的,無論怎麼絞盡腦汁,也不能拋棄既已選擇的,終身摯愛的理想。不管用什麼方式,擺出什麼造型,就算是嘩眾取寵也好,總想着能夠得到人們的認可。
然而我是迷茫的。我該怎麼做呢?一邊呷着啤酒一邊思索着。畢業也快兩個月了,然而生活的拮据,以致二十多年未曾有過女伴在我的生命中,儘管過去幾多夢幻,不過是對這一江春水強生愁,最終落得聊以自慰。
是的,我是想做一名詩人,充滿浪漫情愁的詩人,希望在那些文字誘騙自己的同時也能誘騙出一端痴情。倘若不能像梁祝、牛郎織女般的童話式的浪漫,究竟如《挪威的森林》裏的場景也是不錯的。可我造的什麼孽呀,連“低保”的資格也是沒有的,忽今又提起筆來,默念着應當訴諸於一段文字,卻胸中空空無一物,不知道如何是好。思忖良久,方覺寫寫曾發生的事,無論淺顯也好,反正一切都不太重要,我不是要為寫而寫,僅為發泄淤積於心的某種頗為傷感元素而已。
*
雨就是這樣的下了起來,我沒有帶傘,又不能叫公交車立即轉向,向著相反方向開去,也不知道下車時該是如何。反正現在是分不清乘坐的是幾路公交,但能確定是,我是要去參加一個活動的,方向是海口經濟學院。當時由我作為領隊,領着一批對文學有點偏好或者湊熱鬧的人。公交車一停一走的開着,轉過幾個彎,繞過幾個圈,在此之際,雨也越來越小了,甚至停了下來,車也停了下來,目的地到了,我們下了車。我撥通活動社團的聯繫電話,告知我們的位置,對方說馬上安排人過來。在校門口等了幾分鐘,電話又響起,抬頭正看見一個女孩兒揮手示意,我也致意表示明白,在這漸進夜色的時候,第一次踏入了這所陌生的校園。
校園寬敞整潔,來來往往的年輕人們忙忙碌碌着。一行人在這個女孩兒的帶領下,在夜色的輕撫中穿過學校的主幹道,左轉彎便到了活動地點。在路上交談才知道,接我們的這個女孩兒就是這次社團活動的負責人,也是他們社團的負責人。落落大方的她,不時地沖我微笑。也許她事先了解我們的情況吧,知道我只是個大一新生,剛入社團便擔任了一個學校的文學社負責人。也許我還保留着中學時代乾淨而俊俏的面容吧,儘管在這只是假設,我對我極為友好。意氣風發正當年可形容當時的我。她在我的心中的映像從無到有,且愈發深刻。
活動是完成了,彼此留下了詳細的聯繫方式。她共到過我們學校兩次。一次就是是我特意邀請他們社團到我們學校來進行文學與社團的交流,一次是我們正式成立海南高校文學社團聯盟。就是那次去過他們學校后,我特意邀請他們也到我們學校交流、遊玩。準備的不足,歉疚之心常在心底。後來我們成立海南高校文學社團聯盟,在各次會議有她有我參與的情況下,我倆都是緊挨着位置的,常常私下討論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記得有次在海南師範大學,她跟我講述現在的文壇想要取得巨大的成功,不是單純地投入時間精力,投入才華就能成功的。她給我舉了個例,某作家在省內所獲得的成功,文學地位上的成功,還不是文學上的成功,他付出的,還有金錢。我當時回她的話,那不就是用金錢買博士學位之說了。同時我們也感嘆着,這個社會太悲哀了啊,梵高生前飯都吃不飽,死後其作品竟然能夠被賣出如此高的金錢財富。她亦感嘆,海子還是以生命的洗禮才讓其詩歌奇葩扣進大眾的心門的。
有時人生就是一部悲慘劇,就算是再祥和的社會,也是逃脫不了編劇要致你於死地的情節。對於我們這些熱愛文學的人來說,在拜金如流的社會中,必然被大浪淘沙般淘到社會的邊緣。
就像是那一場雨,漸生的情愫,不知什麼時候就有的。一個男兒的心跳,也是在默默中起伏着。雨停了,而那份感覺依然還在。在和她的接觸中我喜歡上了她,好比高中時候常接觸到文學並深深摯愛上文學一樣。她是一個被風吹走的女人,在我為之求索一份愛情的真諦的時候,她卻消失在我的視線里。她走了,沒有任何跡象,像一陣風吹過秋天一樣,掉下的是落葉,剩下的便是我心的孤寂。是不是明天我還依然堅持在文學的絕路上呢?依然堅持的步伐或許已經說明,但是又能怎樣?一段感情的消逝,而我的文學之路卻還堅持着,無怨無悔地。消逝的感情換回的只能我對她的一種懷念,那一幕幕往事的記憶。在文學的道路上,她就像一個若有若無的影子,這美妙的影子,婀娜的身姿,或許就是那接引我更為前進在文學的殿堂里吧。或許是她的使命完結了,該交給另外的人了,但是她把她的接力棒給誰了呢?她的下一個人選又該接引走多遠的距離呢。顯然這一切都是蓋棺後方能定論的話題,卻讓我對未來無限遐想着。每一次拐彎都有一次對她的思念吧,那就讓以上文字權表過往一段記憶的祭奠吧!
*
*
初稿於2008年8月,2011年元月整理完結
海南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