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第151章
這件事情的轟動很大,“江璨幼年被偷走”“江璨養母”“偷孩子能判多少年”“真正的豪門是怎樣的”等等詞條,都被接二連三地頂上熱搜。
豪門圈子裏很多人現身吃瓜,但江璨的知名度,江璨和江和紛爭的來去,各方奇奇怪怪的聲明澄清,都不如官方新聞報道來的直白和明晰。
官方點名了輿論這把雙刃劍的危害,同時以“柳文冰失子偷子”案件作為典型,案件梳理審判都很快,還有中央台記者還直接扛着攝像機到江成天家裏去。
一時之間,網絡上各種消息真真假假沸沸揚揚,也算是因禍得福,雲和娛樂一通操作下來,江璨竟然成了少有的作品和流量一手掌握的藝人。
而江·藝人本人·璨沒把心思太放在那些上面。
他每天照舊跟着江老爺子朝九晚五地忙那些合同項目,勤勤懇懇彷彿頭老黃牛。
除了偶爾在辦公室里被盯上幾眼,聽到幾耳朵…就是到了傍晚時,在江氏門前等着接他下班的車。
夕陽西下,江璨揉了揉酸澀的肩膀,伸了個懶腰手還沒放下來,就聽到熟悉的喇叭聲。
距離他三步遠處,穿着校服的言望從窗子裏往外招手,喊:“哥!”
江璨應了一聲,“來了,今天怎麼是你?”
言望:“怎麼,司機是我不滿意?”
江璨:“滿意個毛線團團。”
他把安全帶綁上,“鴨頭,我是怕你開到溝里去。”
這幾天言家人傍晚都會來接江璨一起出去吃飯,聊聊天說說話,偶爾再一起逛街買買衣服和表,算是某種形式的家庭聚會。
血濃於水或許還是有點道理,兩兄弟臭味相投的,早已經嘮到一起。
路燈挨個亮起,開往的方向卻不是熟悉的路線。
江璨問:“我們去哪?”
言望把着方向盤,“爸媽今天去派出所了,柳文冰快要判進去,非要和爸媽見一面。”
他們之前諮詢過律師,拐騙人口罪量刑一般刑拘是在五年以下,但柳文冰犯罪意圖明顯,認錯態度差,再者社會影響糟糕,可以適量加刑。
並不算長,但對於素來養尊處優極要面子的柳文冰而言,已經是足夠的折磨。
車在派出所門口停了十多分鐘,言望算着時間也見得差不多了,問:“我們要不要也進去看兩眼?”
臉上就差沒把“想湊熱鬧”四個字寫上。
江璨沒有去看柳文冰的想法。
然而,言望險些沒在他肩膀上擰成麻花,“哥!去嘛,說好的兄弟一生一起走…還可以看看限定版兇殘老媽哦。”
江璨:“。”
江璨發誓他真的不是很想看限定版兇殘言夫人,就是單純地拗不過言望而已。
警察認識他們,登記名冊后就把人往裏間帶。
法院還沒有判下來,和嫌疑人見面是特定的小房間,只是還沒走進去,就依稀聽到柳文冰近乎崩潰地吼,“…我從沒有少他吃穿,還不夠嗎?”
言夫人的聲音是少有的強硬,“不夠!你若沒把他奪走,何必需要你給他吃穿?我的孩子需要你代我養嗎?”
也確實有言望口中“兇殘”的悍意,言家主說:“你還沒有聽懂我們的意思嗎?他不該吃那些苦的!柳文冰,你怎麼敢那麼對他?”
桌子被拍得直響,房間裏驟然沉默下來。
柳文冰或是知道言家夫婦是不會撤訴了,她好一會兒沒說話,才癱在椅子上呢喃道:“我要見江璨,對,讓他來見我,我和他好好說,他會原諒我的!”
言夫人篤定地反駁,“他不會。”
是的,江璨不會。
江璨在門前站了會兒,把要過去幫着言夫人一起懟人的言望薅住,原路返回。
童話故事裏,找到孩子的父母或者找到父母的孩子總是十分自然親昵地彼此接納,好像錯過的時光和煎熬的尋覓都是雲煙,眨眼就能忘記。
但現實生活里,是沒有那種他溫馨地說“你是我孩子”然後他就高高興興地投入懷抱,再直接拉到美滿結尾的劇情。
就像言家登門后,江璨依舊叫江璨,依舊住在江老爺子家,依舊不像言望一樣張嘴就能喊出爸媽。
可某個瞬間,有些微妙的暖意後知後覺地從心底升起,好像凍僵了的手腳放在火爐旁一點點被捂得溫軟。
很突然的,江璨想找裴與墨說說話。
他和言望坐在椅子上等言夫人出來,下意識打開的頁面上顯示出很多曾經發給裴與墨的信息。
上一條顯示的日期還是兩個月前。
金咕獎結束后他大言不慚地讓裴與墨準備好接收驚喜。
時間過得很快,各路事情接踵而來,亂糟糟急匆匆的,生活里也沒有給江璨留很多閑暇去回憶和思考,但時不時的還是不經意間就晃了神,鼻尖泛起冰雪般清透冰涼的氣息——比如之前很多次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的時間空隙里,再比如現在。
文字打了長長一串,又刪掉。
江璨忽地站起身,把旁邊打遊戲的言望嚇了一跳,“怎麼了?”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把現在和言望打一架把車鑰匙強搶過來直接衝到裴氏去找裴與墨的想法壓下去,失神地搖搖頭,還是坐下了。
因為不知道說什麼。
後續一如既往的,江璨和言家人一起吃了晚飯,回到家。
言夫人從派出所出來時,臉上還有些憤怒的痕迹,但看到江璨后全部煙消雲散成一個柔和的笑。
他們彼此都很清楚,未來還有足夠長的時間去慢慢走近,變得熟悉。
但合同留給江璨的時間卻不多了。
是的,這段時間最重要的那個景家的合作。
老實說,江璨真的很服氣。
他才知道,天底下居然有哪個企業總裁反悔,是直接厚着臉皮撕合同毀約的,還是大半夜拉斷監控后,悄咪咪偷了合同撕的。
現在還大言不慚地直白告訴他。
看着郵箱裏大清早就收到的郵件,江璨拳頭忍不住捏得咯咯作響——要是景謀在這裏,下一秒,一定會飛出去。
這一字一句的,但凡是個人,都說不出來…可兄控可以。
景家的兄控活像個古代為了美人可以把江山丟着玩的昏君,明裡暗裏威逼利誘整整一千多個字,核心要義就一個,要他哥。
只要江璨把景計還給他,他就再來蓋個合同,附贈諸多好處。
要是江璨願意以後每次景計跑路都把人捉了還給他,他就來蓋個未來三年相關產業全部承包給江家的合同,另繼續附贈諸多好處。
江璨給氣笑了。
接着把鍵盤摁得怕怕響,回復道:“做你個春秋大美夢吧。”
這鬧騰來鬧騰去的,景計好歹也是他之前預定好的婚禮主婚人,又不是豬肉還論斤稱呢。
江璨想了想,預備直接把整個合作項目轉給顧家或者楚家。
當下顧家做主的是顧傲,早年和江璨宴會上一起翻牆出去打球的有他一個,還算比較熟絡。
顧傲也有個哥哥,聽了景謀的所作所為十分不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埋汰着,眼見着都嘮着要步入正題了,
結果下午臨時開個會,主管誇江璨經手的項目完成得不錯,已經開始運行了。
正在江璨茫然不解的時候,他接到景謀打來的電話,對面咬牙切齒的,“江璨,你可真有出息,自己解決不了,就找人護着。”
江璨不明所以,但嘴上還是接道:“是啊,你有本事也找人護着啊。”
景謀深呼吸,“得了吧,裴家能幫你一次還能次次幫你嗎?”
江璨手裏的紙張頓時被捏出一道褶皺。
他撫了撫,沒能撫平。
是說呢,景計還在跟那些綜藝和劇本極限拉扯,除了裴與墨,也沒誰能讓上午才撕得稀碎的合同,到了下午就給粘好了。
他又幫了他一次。
他又想去見裴與墨了。
所以…見面了說什麼呢?
江璨把工位上幾張紙都被捏得皺皺巴巴的,才呼出一口氣站起身,預備先去天台吹吹風靜靜心。
耳邊景謀還在嘰嘰歪歪地重申他那些割地換哥的計劃,“…江璨你聽到了嗎?說話啊。”
江璨敷衍:“聽到了聽到了。”
再帶着點炫耀的調調,說:“怎麼辦,我就是不想跟你合作,你卡一次項目,與墨就幫一次,他就是樂意一次次地幫我誒,你羨慕嗎?”
景謀:“!”
景謀:“我羨慕你吃軟飯嗎?”
江璨哼笑,“你想吃都沒人可以吃。”
景謀想了想,“我應該是被人吃的才對。”
江璨從善如流,“那你想被人吃都沒有人去吃。”
對面被噎住,他站在電梯前,眼也不抬地繼續扎心道,“可以了可以了別說了,知道你酸,但是好遺憾哦,軟飯我只吃裴與墨的,就是不吃你的,裴與墨也只給我吃…”
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輕笑。
江璨握着手機的手頓時僵住,他默默地抬頭,就看到打開的電梯門裏,裴與墨長身玉立,眸中細碎的笑意漂亮得耀眼。
啊啊啊啊。
雖然但是,為什麼啊,為什麼他遇到裴與墨時就不能不丟臉!
不再搭理電話里被氣得嘰哇亂叫的景謀,江璨弱弱地往後轉,試圖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然而裴與墨清冽的聲音又從背後傳來,惟妙惟肖,“與墨就是願意一次次地幫我誒,你羨慕嗎?”
真是該聽的一句不少,江璨焉噠噠的:“與墨。”
裴與墨:“嗯,這次不喊老婆嗎?”
江璨:“…”
啊啊啊啊啊啊。
他只想把頭扎到地底下,就現在,馬上!
作者有話說:
吉祥生了五隻玳瑁…
長的委實有點太隨便了…
話說我喂它吃了罐罐和魚,旺財是不吃那些的
結果等我回來后,旺財慢悠悠走過來,腳步突然一頓,衝過來各種聞聞聞,一臉悲憤彷彿捉到我出軌…
——
話說撿回來的貓貓都養胖+懷孕+生崽了,這本書還沒寫完嗚嗚嗚
——
今日份金主大大們也喵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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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崽默默探出腦殼,“啵”地一聲薅起只貓貓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