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心理性別是女身體是無性和我說我是男的有什麼關係

第2章 我的心理性別是女身體是無性和我說我是男的有什麼關係

“完全想不出理由啊……‘我也不知道,一醒來就看到有個孩子在面前,什麼都不記得了’這種說法未免也太可疑了啊啊!要不幹脆實話實說吧?可惡,,,都怪那破榔頭,好端端的砸我臉上幹嘛!”

躺在床上十幾個小時的盧納緹可保持着安詳的躺屍狀態,但內心的彈幕就沒停過。

直到臉上傳來輕柔的觸感,破罐子破摔的她裝作剛醒的樣子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年幼的女僕拿着毛巾在幫她擦臉。

沒拉緊的窗帘透了一線陽光進來,正好落在盧納緹可的臉上。她不適的眯了眯眼睛,配合剛剛睡醒還略顯迷糊的表情直接絕殺了那個小女僕,手裏的毛巾都沒抓穩直接掉在了被子上。

蕪湖,這孩子……已經變成蒸汽姬了啊。

她耐心的等眼前的女僕冒完蒸汽回魂,她等啊等,直到毛巾把被子都浸濕了一小塊。

呃啊……親愛的不至於不至於,她沒好看到能失神這麼久。

盧納緹可在心裏稍微吐槽了一下選擇了自己起身,由於身體太久沒動有些僵硬,動作很慢。

但這足以讓女僕清醒了,她手忙腳亂的想扶盧納緹可又不敢碰,惹的盧納緹可微微一笑。可愛的小傢伙再一次化身蒸汽姬,僵硬的擺動手把旁邊的枕頭塞到她的背後。

然後轉身就跑出了房間,速度之快讓盧納緹可只來得及擺出爾康手。

罷了,這麼小的年齡就在這當女僕害羞點正常。

還盯着女僕消失的方向的她突然看到門檻邊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緩緩探出來,亮亮的眼睛看着無比可愛。

在兩人的目光對視之後小腦袋又飛快的縮了回去,過了會又悄悄探出來。

好可愛!!!

感受小姑娘明顯大膽了一點點的目光,盧納緹可雙手捂心表示被萌到了。

接着超惡劣的向人家拋了一個wink。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震驚的後退了幾步露出身形,接着轉身用比剛剛更快的速度噔噔噔的跑走了。

盧納緹可揚起一個壞笑,抬頭望向窗帘,那一線陽光任然執着的落在她的臉上,眼睛上,將漆黑的瞳色映成稍深的琥珀色。

剛剛捂着胸口的手順着鎖骨往上輕撫脖子,那是一道巨大的,不用看就可以感覺出來的,曾經將她半個脖子分離開來的猙獰傷疤。

她剛剛其實想要一杯水的,但張開口又發不了聲,喉嚨也粘膩發癢的不行。

低頭將還呆在被子上的毛巾拿起,起身放回不遠處的水盆里。

然後發現異常。

她穿着裙子。

難怪都以為我是女性嘞,明明我的美貌那麼中性。

盧納緹可捏着裙擺轉了轉,一邊舒展肢體活動着僵硬的軀體一邊想。

她不像卡茲艾斯迪斯一樣對衣服完全不在乎,這幾個傢伙還保留着隨便扯幾塊布擋着不能寫的地方就得了的習慣,完全不理會自己的抗議,即使能欣賞那幾乎完美的肉體,可看了那麼久總會膩的。盧納緹可為自己做過很多件衣服,而變成石像那天她正巧穿了條裙子。

美美噠的多好!

伸展完身體后盧納緹可走出房門,看着走廊才想起來自己並不認識路。

她扶着門框覺得自己還是安安穩穩的呆在房間裏比較好,在別人家裏迷路……太丟人了。

轉身走到窗前將窗帘拉的嚴嚴實實不露一絲陽光,坐回床上。

身體裏的人類血脈讓她能曬太陽,但曬太久還是會疼,即使波紋和太陽不能對她造成致命傷害,可疼也是真的疼啊。

指尖摩擦着粗糙的傷疤,盧納緹可的思緒漸漸飄遠。

她還能記起當時那隻裹滿波紋的箭破空而來的氣勢,和撕裂開她半個脖子后還留在裏面的鑽心疼痛。太疼了,疼的她渾身顫抖,連基本的平衡都無法保持的倒在地上,四肢蜷縮着卻又一句髒話都罵不出來。

那是只有變成石頭才能避免的疼痛,但她不恨那個波紋戰士。

因為自己當面殺死了他的妻兒,還非常輕蔑的看了一眼被壓在地上的他,可以說是罪有應得了。

“咚咚咚。”

“聽到女僕說你醒了,我就急忙趕過來了。”喬治喬斯達微笑的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盧納緹可抬頭,微笑的沖他點了點頭。

得到同意的喬治說了聲失禮了,抬腳走到床邊的椅子坐下。

一副促膝長談的樣子。

“非常感謝你救了我的孩子一命,我叫喬治喬斯達,可以請問小姐你的名字嗎?”

盧納緹可看着喬治誠懇的眼神,吐出幾個模糊不明的音節,太陽穴上的青筋爆了爆。

就在喬治以為盧納緹可的名字就是這幾個奇怪的音節時,盧納緹可抬手下死勁捏了捏喉嚨,然後咳出了幾個血塊。

唔啊,難怪……

抬手制止了喬治指揮女僕去喊醫生的動作,接過女僕遞過來的毛巾擦凈血跡。

“抱歉喬斯達先生,這只是一些……老傷而已,我叫盧納緹可。”

“真的不需要嗎?好吧。可能有些冒犯,但我的孩子與女僕都說看到小姐你是從我夫人買回來的石像里……”總要弄清楚究竟是莊園的安保不善,還是真的從一個沉寂十年沒有動靜的石像里出來的,不然他終究放不下心,就算盧納緹可救了喬納森也一樣。

盧納緹可看懂了喬治的意思,為求心安而提出的問題回答也無妨。只是她必須矯正眾人對她‘女性’的印象,要是認死了她以後可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看帥哥了!

“喬斯達先生,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可以讓我說一下其他事嗎?”

喬治有些疑惑,但沒有拒絕盧納緹可。

“沒事,你說。”

“我並不是女性。”盧納緹可把幾縷掉下來的頭髮別到耳後“準確來說,我沒有性別,但我希望別人能將我當成男性。”

對,她的便宜媽懷她的時候那些不能寫的地方愣是一個都沒給她下載安裝。她也無數次的悄悄吐槽,看到血脈噴張的畫面時沒有作案工具。

零喬:?

“咳咳,我確實是從石像里出來的。但我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最後的記憶還是在戰場上,醒來就是你的孩子站在我面前。”雖然猜的到是卡茲他們做的,但說出來又要解釋,忒麻煩了。

“啊嗯嗯嗯,實在不好意。先入為主的認為你是女性,實在是因為盧納緹可先生太美了……真是抱歉。啊,不知道盧納緹可先生是否有住處和家人?我可以讓管家去尋找你的家人,這段時間你可以先住在喬斯達家。”

“我沒……”

“真的嗎!漂亮大姐姐可以住在家裏面嗎!?”自聽到盧納緹可醒了的消息后,喬納森就不顧僕人們的阻攔要去見她,而他剛剛到盧納緹可暫住的房間時就聽到自己的父親,喬治喬斯達爵士說了這麼一番話。

小孩子哪有那麼多彎彎道道,就是單純的喜歡這個救了自己后還能溫柔的揉他頭的人而已。

喬治也笑眯眯的將喬納森摟過來半指責半寵溺的說:“喬喬,不對哦。要喊哥哥,盧納緹可哥哥。憑藉樣貌決定他人性別是不對的,不能犯和父親一樣的錯誤啊。”

一大一小兩個紳士樓在一起笑着望向她時,盧納緹可一瞬間彷彿看到了永恆。

“好。”

她聽見自己這麼說。

盧納緹可這個人其實很複雜,她可以為了自己喜歡的,喜歡自己的人做很多事。比如收斂自己瘋狂而又毀滅性和自毀性的性格,僅僅只留下一些惡劣的小趣味。而面對敵人時她性格中的陰暗面又被無限放大,當著敵人的面虐/殺他的妻兒只為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甚至樂意看着敵人被痛苦一點點摧毀而崩潰。

就像她的名字一樣。

盧納緹可在意大利語中意為,瘋子。

可這有什麼關係,她就是她。

盧納緹可剛穿越來時只想當個旁觀者,因為累了。穿越前,她曾惡劣的以單位里一名欺壓過她的股東親戚為錨點,攪亂了整個公司的秩序,煽動他人離職,罷工……甚至泄露企業機密。公司破產時,她也玩脫了,被人告發起訴。

判了三年。

這三年裏她依然死性不改,仍然試圖鼓動獄警虐/待牢犯、警/囚對立,犯人大規模暴/動、越/獄等等以減少犯人為目的惡性質暴力事件。就這樣,她的服刑時間越來越長,直到無期。

然後在某一個放風時間,她被一個剛剛入獄的新人叫上了天台。

她是來殺她的,盧納緹可也安然赴死,甚至還聊了一會天。女性是那個股東親戚的女兒,因她年輕時的任性偏執而被連累的無辜可憐人。

當時她真心實意的對那個面容已經模糊了的人說。

“所有被我陷害入獄的人都不是無辜的,包括你的父親,他出/軌強/女幹了多名女性職員,公司的董事長為了利潤偷工減料害死了不少人,那名出賣企業機密的人更是早有前科。而在這些年因我而死的囚犯也通通是一些罪該萬死卻被律師挽回性命只用做幾年牢的人渣而已。”

說到這,她站起身三下五除二翻越過高高的圍欄背對着那名女性。

“我為我的曾經年輕氣盛、偏執、任性向你真摯的道歉,對不起。如果我的死能讓你看開過去,那將是我的榮幸。但是親愛的,人不能為了復仇而活,出去后好好做人吧。”

一躍而下,風像刀子刮的臉生疼,但更疼的是落地時渾身粉碎的感覺。

再睜眼時面對的就是這個明明是自己的責任卻將怨氣全部發泄到自己身上的“媽媽”。

盧納緹可覺得是報應,於是任勞任怨只為償還罪孽。她記得很多東西,也忘了很多東西。直到那一天,飛揚的黑紫色長發與閃耀的光刃讓她想起那部曾一度用來壓抑自己性格黑暗面的作品。

她突然想活下去了,起碼為了見證自己喜歡的角色的人生,用她幾乎無限的生命。

“……讓我成為你們的助力吧。”

“盧納緹可哥哥,你說什麼?”

“沒什麼,小傢伙。”盧納緹可失焦的眼神回籠,她伸手再一次揉了揉喬納森。

“我沒有家人,”她正色看着喬治“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一直住在這嗎?我會報答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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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卡茲好隊友現住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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