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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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城手心的拳頭微微攥緊,震驚的看着薄止褣:“薄總要和我結婚?”
為什麼?
她懷着來歷不明的孩子,身上背負巨額債務,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會主動靠近自己。
而薄止褣卻主動送上門,甚至還是提出結婚的要求。
一個男人,要麼是對這個女人的身體有興趣,要麼就是別有所圖。
現在的許傾城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薄止褣是看上了自己的這張臉。
而薄止褣並沒回答她的意思。
許傾城片刻后,一字一句的問着:“為什麼?”
“恰好我不能生育,而你懷着孩子。我需要一段婚姻替我擋去麻煩,而你需要人解決債務。”薄止褣淡漠給了答案。
他雙手交疊,眼神銳利的看向了許傾城。
許傾城:“......”
“有問題嗎?”薄止褣反問。
許傾城一時半會沒應聲,再看着薄止褣的時候,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但很快又被她否認了。
一個要殺自己的男人,又何必娶自己。
何況,那個男人四肢健全,而面薄止褣卻是一個半身癱瘓的人。
許傾城卻沒任何選擇的餘地。
那個男人在暗處伺機而動,隨時可能要了她的命,而面前的薄止褣也絕非是泛泛之輩。
她若是拒絕,就憑自己見了薄止褣的容顏,她怕是也會死。
“薄總。”許傾城仰頭,“結婚我可以答應,但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薄止褣淡淡開口。
許傾城一瞬不瞬的看着薄止褣:“我要一個人的命。”
薄止褣的眼神落在了許傾城的身上:“誰?”
“孩子的生父。”許傾城一字一句。
薄止褣的手微微收緊,聲線倒是低沉,他呵了聲:“好。”
乾脆利落。
在安城,只要薄止褣開口,就沒有任何做不到的事。
但薄止褣落在許傾城身上的眼神,卻讓她神經緊繃,那種熟悉的感覺太明顯了。
“我讓人給你安排好,你今天就在薄家住下來,別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好。”薄止褣平靜把話說完。
話音落下,外面的李成已經走了進來:“許小姐,請。”
許傾城站起身,並沒停留。
“薄太太。”薄止褣卻忽然叫了聲。
許傾城一怔,但始終沒說話,從容朝着書房外走去。
而薄止褣看着許傾城離開的身影,眉眼裏卻帶着一絲意味深長。
......
很快,薄家的介入讓那些對許氏蠢蠢欲動的人都跟着安分了下來,許家的債務被一一還清。
許傾城則一直都在薄家,不曾離開過。
但這些天來,許傾城卻從來沒再見到薄止褣,一直到她接到李成的電話。
“太太,薄總讓我接您到民政局。”李成已經換了稱呼。
許傾城手心微微攥緊拳頭,但還是從容應着:“好。”
2點50分。
許傾城出現在安城民政局。
薄止褣還沒來,許傾城也沒多問,就只是安靜的等着。
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傾城,真的是你!”
許傾城抬頭,然後她很淡的笑了笑,有些嘲諷。
面前站着不是別人,而是宋亦琛。
許家未曾破產之前,宋亦琛一直都是許傾城的未婚夫。
許家出事,宋亦琛被宋家帶回去,許傾城就不再見過他。
那個曾經海誓山盟的男人,現在卻摟着別的女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是挺嘲諷的。
“你懷孕了?”
宋亦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小腹微微隆起的許傾城。
許傾城倒是沒藏着,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冷淡:“宋總能結婚,我為什麼不能懷孕?”
宋亦琛有瞬間的語塞,而後就是惱羞成怒,想也不想的朝前走了一步:“你背叛我?”
這話讓許傾城低頭輕笑一聲,有些嘲諷。
這幾個月來,許傾城或多或少知道,宋亦琛和自己解除婚約后,當即就帶着別的女人招搖過市了。
而恰好這個女人,許傾城認識。
那是宋亦琛的秘書,現在想來唯一被瞞着的人是自己。
他們早就苟合了。
只是沒想到能這麼湊巧,他們能在民政局遇見。
所以,宋亦琛有什麼臉質問她?
“誰的野種?”宋亦琛冷着臉問着許傾城,“我們交往四年,你倒是一臉清高,不讓碰不讓摸,轉個身你就能懷上野種。”
“總不能事事都落在宋總的後面。”
許傾城說的格外冷漠,隨即眼神就這麼落在一旁的安寧身上。
“安小姐,你說是嗎?”
安寧穿着寬大的風衣,倒是把肚子遮擋的很好。
但仔細看,不難看的出安寧的月份不小了,這怕是母憑子貴。
“亦琛,她看着,我好害怕。”安寧躲到了宋亦琛的身後,嬌滴滴的開口。
但那眼神卻沒絲毫的懼怕,甚至是挑釁。
宋亦琛當即就哄着:“我在,你不用怕。”
宋亦琛摟着安寧,護着的樣子更是看的讓人刺眼。
許傾城覺得,這人變心了,瞬間就變了。
她一點都不想在這裏和這對狗男人繼續糾纏,沉着臉朝着前方走去,結果——
安寧忽然伸腳,想把許傾城絆倒。
她原本覺得許家破產,許傾城不可能再翻身了,結果卻硬生生的幾個月內逆風翻盤,還能讓薄家的人接管了許氏。
而現在宋亦琛雖然護着自己,但宋亦琛看着許傾城的眼神卻是如狼似虎。
安寧不放心,她好不容易才母憑子貴,所以她會斷絕一切後路。
許傾城懷孕,只要這個孩子沒了,那怕是背後的靠山也就沒了。
所以,安寧下了狠手!
但許傾城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
她微微踉蹌,但很快站定,反手扣住了安寧的手,冷冷道:“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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