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繪畫的最高境界
“請問王先生，這個是什麼做的？”村下在一邊吃，然後一邊問道。
“這蘿蔔要曬幾天。”其實這是一道放久了空心蘿蔔炒出來的，蘿蔔失去水分，然後煸炒的時候，火大一些，兩邊焦黃，然後來點醬油上色，王斌就把做法說了一遍。
“好，好啊，好啊。”路上放下筷子，拍手稱讚。
村下再次吃了一口剩下的，感覺就好像是吃肉一樣啊，但是細細回味，沒啥蘿蔔味道啊。
王斌還不知道的是，從今往後，素炒回鍋肉就出名了，來這裏的人必點。
其他幾個陪客也仔細吃一吃，發現還真吃不出來，對王斌是刮目相看。
接下來是賓主盡歡，脆皮五花肉厚切的，吃着才爽。
燒鵝也是比較大塊的，烤雞也是一樣的，不是快餐那種薄切，吃一口滿口的肉香。
“多謝王先生款待，這次真的添麻煩了。”吃完之後，放下筷子，路上就開口感謝道。
王斌看到陪客的幾人有些心急，呵呵一笑說道：“路上君要是不嫌棄，晚上就在我這邊住下，感受一下秦山帶來的風，秦山可是道教修行聖山啊。”
“那就打擾了。”路上正要跟王斌談簽約，當然願意留下。
王斌又開口說道：“那麼剛才的事件是不是只是追究肇事者責任，的士司機雖然打人了，但是是救人心切，是防止肇事者進一步傷害其他人。”
“那是，司機呢？”路上是什麼人，人精一個，王斌既然主動站出來說和，那麼路上肯定要給面子的，而且路上也知道，追究也追究不了啥，就是賠個衣服錢。
其餘人也是鬆了一口氣，現在這事情鬧大了，肯定不好說的，現在什麼政策，大家都清楚。
王斌也不想事情鬧大，自己偷摸的發財就好了，九十年代出了多少大案要案？因為金錢觀衝擊，讓不少人心裏扭曲，而且現在不禁槍呢，加上大裁員導致軍用品沒有了訂單，不少軍工廠轉型，不少這個時代的工人自己都可以做一些東西呢……。
司機眼睛紅紅的：“謝謝路上先生，謝謝。”
司機在知道路上不追究其他人，心裏歡喜不已。
“嗯嗯。”路上嗯嗯了兩聲。
村下很疑惑的用日語問道：“組長，這王先生好像對我們並不在乎？”
路上聽到這話，喝了一口茶才淡淡的問道：“村下，你為什麼能有這樣的看法？”
“組長，因為我上次簽約的那個三流的漫畫作者，完全不同。”村下開口說道。
路上搖搖頭說道：“村下，這是因為每個人的實力不一樣，這個少年就是不做漫畫，你覺得會不會成為的一代美食大家？”
“這個……很有可能，畢竟王先生年紀輕輕居然就懂得了這麼多東西。”村下點點頭，看着不時忙碌的王斌。
路上看着頂棚又說道：“你看着這彩繪，看出來什麼了嗎？”
“呃。晚輩在繪畫上造詣不高……。”村下仔細看了看，然後說道。
“村下，一幅畫，要有神韻，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畫家都停留在形的階段，所謂的神並不是指的相似，或者逼真，不是的，你看這彩畫裏面的那些海洋動物是不是好像活過來了，這就是神。”路上開口說道。
“請組長多多指點，怎麼區分逼真與相似還有神韻？”村下也是半懂不懂的。
“如果是一副山水畫，你覺得應該怎麼樣才有神韻？”路上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問道。
“這個，應該是感覺山水有山有水？”村下搖搖頭說道。
路上聽到這話，搖頭說道：“膚淺……。”
“你這是逼真，相似，你看一副山水畫，但是要看出來不是山水，才有神韻。”
“你第一想法是想要去山頂，需要多麼艱難。”
“第一想法是這要是過河，豈不是要一艘船？”
“或者是你覺得居住在這山水之間，是什麼感覺？”
“這就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如果山間還有林間小道，那麼什麼樣的人居住在這裏？”
“如果岸邊有一顆柳樹，你會覺得這夏天在下面乘涼釣魚是多麼的愜意？”
“具體的就看畫家給你展示的是什麼，神韻的最高境界，是一百個人看到這一副畫，有一百個不同的想法。”
“這就是靈，這就是神韻。”路上一邊轉動着手裏的茶杯，茶杯是白瓷的，一邊對村下說道。
“那麼王先生達到了這個境界？”村下半響才領悟了為什麼叫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是的，應該是剛剛跨進這個門檻。”
“組長，這個是不是有些太匪夷所思了，王先生哪怕從生下來就開始繪畫？”
“不，有些東西是學不來的，內地地大物博，在歷史上就出現了許多赫赫有名的天才。”
“甘羅十二歲為相，作為國使出使趙國。”
“三國曹沖五六歲就稱象。”
“東漢蔡文姬六歲能辨弦音。”
“駱賓王七歲詠鵝！”
“霍去病區區二十一歲，封狼居胥。”
“更何況這裏是內地的龍脈，這裏面很多地方不對外國人開放。”路上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把一邊吃飯的司機嚇的不行了，不知道這外賓嘰里咕嚕的說什麼，莫非要反悔？
“嗨，組長您說的很對。”村下趕緊的點頭。
“王先生有這個資本，你知道為什麼漫畫裏面的很多畫面都是人物嗎？很多畫人物佔據達到了80%？”路上繼續問道。
“這個……背景很難把握？”
“是的，你看過王先生的漫畫，是否感覺自己也被代入了中世紀的歐洲，骯髒的街道，醉醺醺的酒鬼，不懷好意的路人，看過之後好像就是看電影一樣，這就是實力，這就是足夠讓我們等的實力，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王先生可以畫的快一些，我有這個預感，這一本漫畫將會是爆款。”路上開口說道。
“組長，您的意思是最高簽約標準？”村下立即問道。
“不，畢竟我們還是生意人，欣賞歸欣賞，具體的待遇就要看對方的條件了，要知道內地的工資一個月不到不到一萬日元。”91年大概一萬日元兌換三百內地貨幣，91年本子的平均薪資是447萬日元，相當於一天就是一萬多日元。
“明白了。”村下當然明白了，不管是什麼天才，錢又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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