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舊人
什麼是摯友？
摯友就是你哪怕跌到谷底，他依舊對你不離不棄。
摯友就是哪怕整個世界都不相信你，他依舊覺得你可以反彈。
林竹石是幸運的，因為他有劉冰峰和張冰這兩位摯友。
次日。
林竹石先是給李主管請了一個假，說是要出去採風一下，為下個劇本做準備，對此老李表示：“這幾天都不用來，什麼時候採風夠了什麼時候再來上班就行。”
採風，是萬能油，哪都能用。
等林竹石來到坤星娛樂的時候，他發現坤星娛樂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不虧是趙州的五巨頭之一。
林竹石給張冰發了一條信息：“我已經到了，正準備進電梯。”
張冰秒回：“好，直接來11樓，我在電梯門口等着你。”
“好。”
林竹石回了一個字，然後開始等電梯。
他在等電梯的時候聽着身邊討論着‘試戲’、‘試歌’、‘面試’、‘簽約導演’等話題，再一次感嘆這跟‘一鳴公司’比，真的是屬於老鷹對小雞。
待得林竹石出電梯后，他正好看得張冰在打電話。
“劉導，沒問題，我們家柳嫣沒有那麼多的要求，好，性感本來就是柳嫣的優勢嘛，好，10點我們準時到。”
張冰說著掛了電話，然後朝着林竹石道：“走吧，老林，歌手我都給你安排好了。”
林竹石輕輕點頭：“好。”
他一邊走，一邊問道：“你還帶着那幾個小藝人？？”
“是啊，沒辦法，這幾個藝人其實能力都挺強的，但就是差點機會，再說了……”
張冰說到這裏嘆息一聲道：“藝人在這一行大火是靠命的，而且有時候有能力的火不了，沒能力的卻是頂流，你沒處說理去，更何況我之前不是沒有帶過火藝人？結果呢？火了就把我踹了，所以我現在帶藝人只看人品和能力，不盲目追求了。”
很顯然，當初的事也把張冰傷的夠嗆。
很多時候，經紀人和藝人之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卻也容易起衝突，起矛盾，甚至藝人成為頂流后，他們想換經紀人就是分分鐘了。
當初的事對於張冰來說，不提也罷。
林竹石輕聲說道：“都會好起來的，你看我，不也好起來了嗎？？”
張冰笑了起來：“對，盼着你更好，到時候我和瘋子就要靠你帶我們飛了。”
“木得問題。”
林竹石呵呵一笑：“到時候帶你們飛。”
張冰心中暗嘆，老林這是離婚離晚了，如果早離婚，那麼說不定早就重獲新生了。
他帶着林竹石來到了3號錄音棚。
林竹石望着面前的兩位新人歌手的時候稍顯錯愕，尤其是其中一位頭髮自來卷的年輕人，然後他望了一眼張冰。
“老林，那咱們直接開始吧。”
張冰朝着林竹石說道。
今天是試音。
就是看看這兩位新人歌手哪位更適合。
昨天晚上，張冰就已經把歌曲的一段給了兩位新人歌手了，也讓他們簡單熟悉一下。
還是那句話。
張冰帶的藝人主要就是公平。
機會是均等的。
誰行，誰上。
第一位歌手唱的時候卻是有些炫技，有時候歌手不是炫技不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感情，真摯的感情。
林竹石聽了幾句之後就PASS掉了。
然後則是捲毛男子。
對於林竹石來說，有些事情可以湊和，可是唱歌不能湊和。
否則為何他三年不寫一首歌出來？
那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江郎才盡了，與其寫出來一堆狗屎卻圈錢，那倒不如從最開始就不寫。
就像他不會為了錢去上綜藝一般。
賺錢，不寒磣。
可他做不到。
他對於詞曲這個職業是有敬畏心的。
也可能正因為這樣的一個性格，他的前兩任妻子和女朋友才會那麼的欣賞他。
林竹石已經打定主意了，假如第二個新人也唱不好，那麼他大不了再讓張冰看看還有別的歌手沒？
捲毛男進來后則是朝着林竹子彎腰示意，然後他則開始唱了起來。
從一開始或許因為緊張，所以有點顫抖，可是後來幾句卻多了幾分感情。
不甘。
這捲毛男唱出來了原版的不甘，也唱出來了原版的自嘲。
還不錯。
“停！”
林竹石打斷了捲毛男說道：“你接下來再多熟悉一下，明天咱們就正式錄製。”
捲毛男朝着林竹石彎腰鞠躬感謝道：“謝謝老師，謝謝老師。”
林竹石擺手：“不用謝我，是你自己的實力讓我選你的。”
不過捲毛男還是連連感謝，然後這才離開了錄音棚。
“我得給我姐打電話。”
捲毛男壓住自己激動的心說道：“誰說林竹石江郎才盡的？？？”
錄音彬里。
林竹石朝着張冰道：“你是故意的？？”
張冰一愣：“什麼故意的？？”
“別裝傻，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這洛白和我的關係。”
林竹石有些無語的說道。
張冰道：“我是知道洛白和你的關係，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林竹石不解：“洛白唱功也還行，他姐姐沒有幫他一下嗎？？”
嚴格來說，洛白算是林竹石的小舅子，不，是前小舅子。
洛白是洛霞的弟弟。
洛霞，是林竹石的第二任妻子，不過洛霞和林竹石屬於閃婚閃離，所以林竹石和這小舅子見的也並不多，就幾面而已。
不過，按理來說，洛霞應該怎麼都幫一下他弟弟吧。
更何況洛白怎麼來坤星娛樂了？？
“你這三年是真的一點娛樂圈都不關注啊。”
張冰望着林竹石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三年，娛樂圈更新換代太快了，更何況洛霞之前走的是少女情歌路線，她那個時候古靈情怪的情歌確實挺不錯的，可現在市場不在了，她又和你一樣，不上任何綜藝……”
說到這裏，張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浪石娛樂的尿性，而且恐怕洛霞也不想讓她弟弟簽約浪石。”
林竹石恍然。
“而且洛白這個孩子不錯，踏實，穩重，他從來沒有透露過他姐姐的事，我呢，也就裝不知道。”
張冰朝着林竹石道：“不過我是沒有想到你竟然也裝不知道。”
“不然呢？？”
林竹石一攤手說道：“行了，你不是要忙嗎？你先去吧，就別在這裏陪着我了，我再把這首歌再磨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