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扣工資
“喂?”
拿着電話的許大茂聽着駱駝在電話里彙報,臉上的表情從原本的鎮定慢慢變得吃驚。
電話里的駱駝語氣異常焦急,他要告知許大茂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負責去津門接人的船隻,在接到人後就失聯了,沒有再傳回來任何消息。
許大茂的大腦在飛速運轉,他在考慮如何解決船員失蹤的問題,其實不用去問,許大茂都能猜到跟送走的那些人有關,在許大茂看來這件事屬於絕對的機密,他有義務幫那些人保密,所以眼下的情況只能靠他自己來解決。
“這件事你暫時不要聲張,那些人的家裏你一定要安撫好,該賠錢賠錢該補償補償,同時告訴他們,他們的家人一定會平安回來,公司這邊會盡最大努力幫他們把家人找回來,不惜一切代價幫那些船員照顧好他們的家人。”
在許大茂三令五申后,駱駝也明白了許大茂的想法,知道這件事該如何去解決了,便掛斷了與許大茂的電話。
放下電話筒的許大茂捏了捏眉心,想要緩解一下他的頭痛,等他恢復過來之後,才把周曉紅叫了進來。
“幼兒園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周曉紅剛一進到辦公室,就聽到許大茂在對她講話。
“許董,幼兒園的選址已經定下來了,相關流程正在進行最後的審核,等審核結束幼兒園就可以正式開業了。”
聽到周曉紅這麼說,許大茂又開始詢問她其他事情。
“小雨的服裝公司怎麼樣了?”
“公司的所有手續都已經辦理齊全,小雨的服裝公司正在進行裝潢,等裝潢完成就可以營業了。”
許大茂問了周曉紅兩個問題,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詢問周曉紅那些船員的情況,他不知道周曉紅是否清楚那些船員的情況,可他還是努力剋制住沒有讓問出的話說出口。
等周曉紅把事情全部說完,就離開了許大茂的辦公室,周曉紅剛離開,許大茂就鬱悶地嘆息一聲。
恰巧此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許大茂習慣地拿起電話,還沒等他說些什麼,婁曉娥的聲音就從話筒里傳了出來。
“喂,大茂,高峰和李麗已經到四九城了,我這段時間就不去你公司了。”
今天去接高峰和李麗的婁曉娥,給許大茂打來電話,正在告訴許大茂她那邊的情況。
“這種事晚上回家說就好了,你怎麼還特意打個電話過來?”
許大茂實在不明白婁曉娥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麼,在他看來這種事情完全可以等到晚上回家再說。
電話那邊的婁曉娥,在得到許大茂提醒后,也發現她太過激動,甚至忘記了晚上回家就可以看到許大茂這件事,下意識吐了吐舌頭,還好許大茂此時不在她的身邊,這才沒有讓許大茂看到她非常尷尬的模樣。
等許大茂掛斷婁曉娥的電話,這才起身離開辦公室向公司外邊走去。
“許董需要我陪您一起出去嗎?”
周曉紅的聲音在許大茂身後響起,許大茂想也不想就擺了擺手拒絕了周曉紅的好意,獨自離開了公司。
離開公司的許大茂一路來到大茂菜館,沒有管店裏的生意如何火爆,他徑直走到后廚拉起正在炒菜的何雨柱,就去到了員工休息室。
“我的菜,我菜還沒炒玩呢。”
被許大茂強行拉拽走的何雨柱,看着炒勺快要炒熟的菜,在後廚里着急的大喊大叫。
“你做什麼?我菜還沒炒完。”
剛一進員工休息室,何雨柱就沖許大茂不滿地嚷嚷,在何雨柱心裏面前的許大茂顯然沒有他那鍋菜重要。
許大茂看着對他十分不滿的何雨柱,一度懷疑他來找何雨柱談心是個錯誤的決定。
“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知道那鍋菜可能已經無法補救,何雨柱這才嫌棄地看向許大茂。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知道不知道誰是你的衣食父母?我分分鐘都能讓你下崗走人,你信不信?”
何雨柱知道許大茂這麼說完全就是為了面子,他之前的做法確實有點過分了,人家老闆都不擔心那鍋菜的損失,他一個打工人幫人家心疼什麼,搞得跟這買賣是他家的一樣。
“得嘞,您是老闆您最大,說吧,老闆大人你找我有什麼事?”
眼看何雨柱在自己面前屈服,沒有繼續跟他硬鋼,許大茂的情緒這才緩和了許多。
“我今天有點煩,所以想找你談談。”
許大茂的話音剛落,何雨柱就用一種看怪獸的目光看着許大茂,就像不認識許大茂一樣。
“您這樣的大老闆,成功人士都覺得自己煩,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活不活了?許大茂,你是不是特意跑來刺激我?”
許大茂因為船員的事情心裏已經煩透了,哪有心思跑來刺激何雨柱,顯然何雨柱誤會了許大茂。
“你說說你,連工資現在都是我給你開,我有必要大老遠跑來刺激你嗎?”
許大茂沒有任何瞧不起何雨柱,他只是在就事論事,舉例說明他沒有必要大老遠跑來菜館刺激何雨柱。
何雨柱想了想,覺得許大茂說得還是非常有道理的,於是,不再糾結許大茂是不是來刺激他,反而再次許大茂為什麼來找他。
“我就是心裏煩,想找個人聊聊,至於因為什麼煩,我不能告訴你。”
許大茂當然不會把船員的事情告訴給何雨柱,先不說他肯定沒有辦法幫上忙,就何雨柱這張臭嘴,許大茂現在告訴他,晚上全院的人就能都知道。
“許大茂,你要是有病就早點治,別在我這耽誤時間,你又要我陪你談,又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陪你談什麼?”
面對許大茂,何雨柱一點沒有把許大茂當做老闆的覺悟,哪怕他現在在許大茂的菜館裏工作,他的工資是許大茂發給他,可他依舊沒有表現出對許大茂的尊重,所以許大茂決定給他長點記性。
“談什麼?”
許大茂說完,想了想又開始繼續。
“談談每月扣你多少工資的問題吧。”
聽到許大茂要扣他工資,何雨柱立刻就不樂意了。
“別介,好好的,怎麼談到扣我工資了?我工資挺好的。”
“要不先扣五百?咱們嘗試一下?”
聽到許大茂一下子就要扣走四分之一,何雨柱哪裏肯讓他扣錢,當下就直接在許大茂的面前屈服了。
“別別別,都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千萬不要跟我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不管何雨柱說了什麼,許大茂都沒有應答,反而再一次重複扣錢的問題。
“你信我,扣你五百真的不多,而且只是每月扣五百。”
何雨柱哪怕心裏已經開始罵人,可在許大茂的面前依舊各種裝慫,試圖改變許大茂扣他錢的想法。
許大茂好想找到解決煩惱的方式,或者說是新的娛樂項目,那就是在何雨柱面前跟他聊扣錢的問題,都知道何雨柱大方,知道他愚善,可又有誰知道他摳門、小氣、財迷。
“五百太多了,真的太多了,這樣下去,一年你就得扣走我六千多塊,這哪受得了。”
何雨柱說完,許大茂認可地點了點頭,就在何雨柱以為許大茂改變主意的時候,他再次聽到了許大茂新的想法。
“一年扣六千確實不太好……要不……一個月扣一千?這樣好算賬。”
“你怎麼還漲價了?”
何雨柱做夢都沒想到,在他堅持不懈的努力下,許大茂沒有減少對他工資的剋扣,反而加大了扣款金額,這要是回去讓秦京茹知道,估計秦京茹能讓他進屋睡大院。
“傻柱,你看你,你說一個月五百你受不了,我也是好心幫你,所以一個月扣你一千,你怎麼不感謝我,反而還不樂意了呢?”
聽到許大茂這話,何雨柱覺得許大茂這是在跟他裝傻,他非常明白一個道理,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試圖裝睡的人,就像他根本拿正在裝傻的許大茂毫無辦法一樣。
“得嘞,您是老闆您說得算,我錯了,您想怎麼罰我就怎麼罰我。”
許大茂本來還玩得挺起勁,眼看何雨柱這麼破罐子破摔,頓時又失去了樂趣。
“傻柱,你這麼快就認慫了,這可不像你的性格。”
何雨柱嘆了口氣,才跟許大茂說出了事情,原來前段時間何雨柱為了店裏的生意,顧不上廠子那邊的食堂被廠子給辭退了,現在何雨柱一家老小可全靠許大茂每月給他發放的工資過活,可以說大茂菜館的這份工作,對於現在的何雨柱來說非常重要。
許大茂真不知道何雨柱現在的情況,他不知道何雨柱為了大茂菜館愣是丟掉了廠子裏的鐵飯碗,他要是早知道這樣,肯定不會那扣工資的事情跟他開玩笑,顯得跟他在羞辱何雨柱一樣。
“對不住,我真不知道你跟廠子那邊的事情。”
許大茂的話剛說完,何雨柱就不當回事地擺了擺手。
“沒事,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再說你這邊給的工錢確實比廠子那邊給的多,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可告訴你,跟你說這件事是害怕你把我炒了,可不是為了讓你同情我。”
許大茂當然清楚何雨柱是個怎樣的人,所以他明白何雨柱的想法,也知道他告訴他實情的目的,這讓許大茂更加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何雨柱,本來是想找何雨柱談談心,沒想到現在的關係反而完全相反。
“行了,我還能不了解你,工資我就不扣你了,剛才也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別往心裏去,我來找你本來是想跟你談談心,今天確實有點煩躁,沒想到你沒開解我,反倒是需要我來開解你。”
“開解你?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沒事,如果你真的不方便,我可以先少拿幾個月的工錢,不過咱們可說好了,飯菜你還得讓我帶,總不能讓我全家都餓着肚子。”
何雨柱顯然誤會了許大茂的意思,以為許大茂在資金上出了問題,如果讓他直接出錢幫助許大茂,家裏的秦京茹肯定不願意,但他從許大茂這裏少拿幾個月的工錢,這事他還是能做主的,畢竟在許大茂這裏工作,他和秦京茹可沒少存錢。
雖然知道何雨柱誤會了,可聽到他這麼說,許大茂的心裏還是非常的高興,在四合院裏,哪裏的人可是一個比一個摳搜,一個比一個財迷,一個比一個小氣,只有何雨柱是那些人里的例外,院子裏唯一一個甘願無私奉獻的人。
“你知道我公司每日的流水是多少嗎?你那點工資都不夠我公司一天的流水,你還是好好拿着你那點破工資吧,我來找你根本就不說錢的問題,要是錢上的問題,我也不會來找你不是?”
哪怕知道許大茂沒有壞心思,可何雨柱還是忍不住反駁他。
“許大茂,你這話就過分了,你瞧不起誰呢?”
“沒有沒有,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來找你真的只是為了談談心跟錢沒關係。”
眼看何雨柱這個情況,許大茂更加不能跟他說什麼,又跟何雨柱閑聊了一會兒,許大茂這才離開菜館返回四合院。
許大茂剛一進四合院的大門,剛好看到從院子裏正要想外走的棒梗,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許大茂心想棒梗可能就是這個情況。
眼看面前的路被棒梗攔住了,許大茂不耐煩地看着面前的棒梗。
“你到底走不走?你想幹什麼?”
面對許大茂的質問,棒梗一句話也沒有說,依然擋在許大茂的面前,阻攔他回家的道路。
許大茂往左走走兩步,又往右走兩步,不管他怎麼走,棒梗都是擋在他的面前,兩隻眼睛死命的盯着他,一句話都不說。
許大茂的心裏並不懼怕棒梗,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跟一個小孩子計較,更何況秦淮茹家的生活也不容易,棒梗好不容易工作了,能貼補家用了,他可不能害得棒梗犯錯誤。
“棒梗,房子是我的,我住自家的房子,誰也管不了,如果你心裏不服氣,你去找你媽,找你奶奶,問她們為啥不給你準備婚房,問問你自己為什麼沒能力給你媳婦準備婚房,你找誰都找不到我身上,讓開,再不讓開,我就去找糾察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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