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她想怎麼做,他就怎麼幫
田蕾去過s市的雲山別墅,這次來藍湖別墅,又是不一樣的感受。
如果說雲山別墅是一個端莊高貴的大家閨秀,那藍湖別墅就是多姿多情的小家碧玉。
但不管是哪種都是她這樣的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更別說住了。
田盼他們回來的時候,難得的,盧登科竟然還在客廳,而不是在樓上的書房。
“爸爸,”田盼自然親昵地喊了一聲,“您怎麼還沒休息?”
盧登科放下手中的書,抬頭和藹地笑了笑:“等你一起吃宵夜。”
田盼的消化系統一直很好,晚上七點左右吃了晚飯,睡覺的時候就餓了,尤其是這幾天,每天晚上回來都要吃點東西才睡。
田盼和盧仲都是家人,嚴聿明和田蕾目前還不完全算。
兩人規規矩矩地打了招呼。
嚴聿明么,不是每天登門也是經常拜訪,他都看煩了,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視線落在田蕾身上。
“蕾蕾來了。你是盼盼的姐姐,就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不要客氣。”
這是田蕾第二次見盧登科。
上次是在s市,她去送田盼,只簡單打了個招呼,然後他們一群年輕人一起聊天吃飯,全程他都沒參與。
所以她對田盼這個首富爸爸很陌生,還有點緊張。
讓她驚訝的是,對方很親切的喊了她的小名兒,說話語氣也是那麼和藹。
這種和藹跟她爸爸田力還不一樣。
感覺他爸爸田力在家被她媽媽壓榨的都像是個沒有活力的木偶人,雖然跟她們說話的時候也都很和氣,但總是帶了很多無奈。
田蕾受寵若驚,連忙點頭:“謝謝叔叔。”
“盼盼,你先帶你姐姐上樓看看房間,有什麼缺的先從你那兒拿上,明天讓玲姐再出去置辦。”
田蕾剛想說不用麻煩,田盼已經先出聲:“不用麻煩了爸,她先跟我住一個房間吧,方便聊天。”
“行吧,你們自己看着辦。”
田盼帶田蕾上了樓,嚴聿明和盧仲在盧登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有孩子的下落了嗎?”盧登科問。
盧仲和田盼都沒把這件事告訴盧登科,倒也不是有意隱瞞,而是覺得沒必要驚動他,他們有能力解決。
但盧登科還是知道了。
嚴聿明說:“被她親爸帶走了。”
盧登科皺了皺眉。
王陽這個人在盧登科這裏早就過了明目,上次他在s市擅自闖入他們家,前幾天田盼在金華酒店被算計,還有他的功勞。
儘管田盼從沒跟盧登科說過這些,但盧登科門兒清。
他之前不言語,不出手,不代表不知道,更不是放手不管。
“他向你們開了什麼條件?”盧登科直接開口詢問。
沒錯,就是向你們,而不是向田蕾。
“他給你發消息了?”盧仲驚訝看着嚴聿明。
嚴聿明一臉平靜地說:“給盼兒發了,要五百萬。”
五百萬,對盧家,對嚴聿明來說都不是事兒,如果王陽是個好丈夫,好父親,遇到難處別說五百萬,一千萬他們也會幫,但是這樣的敲詐勒索……只會加快他坐牢的速度。
嚴聿明出聲嘲諷:“真是夠不要臉的,綁架了自己的女兒,跟前小姨子要錢。”
要是要臉當初就不會婚內出軌,現在就不會不聲不響的把七七帶走了。
田盼帶田蕾上了樓,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下來,盧登科也不兜圈子,想速戰速決:“你們打算怎麼辦?這個王陽,我不想再看到他在她們姐妹倆的生活中出現。”
盧仲更不想。
這樣一個定時炸彈一樣的前夫,不僅僅是噁心,還危險。
所以這次必須一勞永逸地解決。
“錢肯定不會給他。”盧仲忽然想到了什麼,問嚴聿明:“田蕾知道王陽跟盼盼要五百萬
了嗎?”
嚴聿明搖頭:“不知道,盼兒不打算告訴她。”
盧登科皺了皺眉,沉吟片刻開口:“阿聿你怎麼說?”
“盼兒想怎麼做,我就幫她怎麼完成,她想不驚動她姐,順順利利地把七七接回來,我就按照這個目標去行事。當然了,這需要大哥的配合。”
這聲大哥叫的有些不是時候。
要是沒有這件事,他非得好好用大哥這個身份拿喬一番,可現在嘛,他沒心情開玩笑。
“我怎麼配合?”
嚴聿明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盧總點頭贊同,盧登科皺着的眉頭也漸漸舒展。
“那就按你們的想法來吧,如果你們這個計劃行不通,那就按我的計劃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這個毒瘤必須剷除。”
這些年,盧登科修身養性,完全沒了年輕時候的那種威嚴,但剛才說這話的時候,又有了年輕時候的影子。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何況是一手創立起盧氏集團的男人。
他放任田盼自己折騰,只是想讓她在他的時候好好闖一闖,練一練,但不代表就會讓別人欺負了去。
要不是跟她有約定在先,他早就殺到集團為她撐腰了。
他疼愛女兒,自然愛屋及烏。但站在一個商人的立場來考慮,他其實是想讓田蕾知道王陽用七七威脅田盼這件事,有田蕾的參與,會擾亂王陽原本的計劃,哪怕不能擾亂他的計劃,也會亂了他的心智。
這對他們攻王陽這道防線,挖出幕後之人有幫助。
算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既然他們三個都選擇瞞着田蕾,那就按他們的意思去做就行。
樓上,田盼接了裴頓一個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田蕾出去了。
等她接完電話從房間出來,看見田蕾正站在樓道里,看着牆上的一幅畫發獃。
那是一副印象派油畫,畫裏有山,有水,水邊還有一大片蘆葦和幾隻河鳥。
田盼知道田蕾還在為七七的事擔心,可現在也只能安慰,儘管這樣的安慰沒多大用處。
“我們一定可以將七七帶回來的,姐你信我。”
田蕾轉頭看着田盼,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田盼的眉眼,然後點頭:“姐信你。”
她的眼神堅定,臉上還有了笑容。
田盼驚疑。
剛才上樓的時候她姐還是心事重重,強顏歡笑的樣子,就是接了個電話的功夫,她的心態似乎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