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潔白的耳機微垂在男孩透光的耳朵上,趴在桌上的男孩在夢裏笑的很開心。直到他睡醒也沒有聽見他夢裏的聲音,“張子超你來說這題怎麼解。”“那個最後一排睡覺的黑衣服張子超是吧你說。”
男孩的臉漸漸的變着,長出了黑色的鬍渣,臉蛋多了一塊彈片劃過的疤。原本乾淨的教室長出了裂痕,課桌上散落的25年的高數試卷,訴說著過去的事情。“我渴望的事情原來這麼孤獨。”男人捶着他舊傷複發的老腰,公元2025年,所有政客都沒想到,毀滅China的不是美國,正是俄羅斯,俄羅斯在最後時刻向這塊飽經滄桑的東亞大地扔出了最後的幾百枚沙皇氫彈。不出所料曾經的男孩斷然加入新盟軍,推翻了專制政府的暴政,讓那面畫著白色太陽的旗再起冉冉升起,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還是突如其來的沙皇氫彈。新的地球也有着新的秩序,那就是活着。
人總是這樣,期望這座山後面會有一片天堂,就可惜翻了幾百座山,一座比一座高,就和那個土匪的名言一樣,以後會怎麼樣只有天知道。確實,聰明的美國人早早的去了火星,留下這些互相撕咬的殘破國家爭搶爛攤子。漸漸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剩下的人多數加入了地心運動集團,決定冒險嘗試地心能不能種出植物。男人也加入了這次活動,人類的最後希望計劃,幾乎每一小時就有一個人倒下,空氣里瀰漫著焦油和腐爛的毒氣。
2070年,男人也到了白髮蒼蒼的時候,“快了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再挖。”身邊的黑人操着一口流利的天津話,因為就剩他們兩了,男人蒼老的嘴唇死死的咬着氧氣罐的呼吸口,一黑一黃兩個老男人緊張的幾乎窒息,最後一鏟子,“嘩嘩。”在漆黑地下工作了幾十年的男人被眼前的紅光閃的眯着眼睛,很快,他看見了很多老朋友站在這新開闢的地心裏,男人就這樣獃獃的在洞口看着,老同學們在操場上打着那熟悉的阿迪籃球,很快身邊的黑人和洞口早已消失不見,男人的相貌也變得年輕,烏黑的劉海隨着微風拍打着耳根。
“這裏是地獄嗎?還是其實我一直在地獄。”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