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像哪裏不對
“混蛋！”
“人渣！”
“特么的你早該死！”
啪啪啪……
響亮的耳光聲在黑暗的房間中響起。
於曉麗跟周彤彤聽着那聲音，每一次渾身都跟着哆嗦一下，喚醒了她們挨打的記憶。
只不過於曉麗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周建軍。
他，他竟然在打自己的耳光。
“建軍……你，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於曉麗都懷疑是自己把他腦子打壞了。
周建軍口中散發著腥甜的氣息，他真的是恨極了原主，對自己動手，真的是毫不留情。
嘴巴都打出血了。
“曉麗，我，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們娘倆。
對不起，對不起。
你們能原諒我嗎？”
周建軍直接跪在了母女兩個人面前，滿心悔恨。
此時此刻，周建軍徹底與原主融合，不分彼此。
於曉麗獃獃的看着周建軍。
他，他竟然給自己下跪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男人是什麼德行，最愛面子，大男子主義。
他怎麼會跟自己下跪？
然而如今，這事情就真真切切發生了。
聽着周建軍充滿痛苦與悔恨的聲音，她的心顫了顫。
她心軟了。
“建軍，我……”
“媽媽，你別過去，爸爸會打你的。”
女兒的話，無疑猶如一柄利劍，直接刺穿了周建軍的心臟。
疼痛……
劇烈的心疼。
“彤彤，不會的，爸爸錯了，爸爸以後再也不打你跟媽媽了，你能原諒爸爸嗎？”
周彤彤幼小的心靈，根本裝不下仇恨。
她還不知道仇恨是什麼，她只是單純的害怕。
但聽到爸爸的呼喊，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爸爸發誓，如果以後我再打你們娘倆，我周建軍不得好死，我……”
“別說了建軍，我相信你，不許你這麼咒自己。”
唇邊一片柔軟，很冰，很涼。
不等周建軍把話說完，於曉麗已經撲了過來，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爸爸，媽媽……你們以後不要再打架了好不好？”
周彤彤終於鼓起了勇氣，怯生生的說著，聲音軟軟糯糯。
周建軍只覺得心都化了。
“嗯，爸爸答應你。”
伸手把妻兒摟在懷裏，周建軍甚至能感覺到兩個人的身體習慣性的抽搐了一下。
他知道，那是因為經常挨打形成的條件反射。
因為收縮肌肉，會使人抗擊打的能力更強一些。
周建軍又覺得心裏一酸。
真他媽人渣，一拳打死你真是便宜你了。
汝之妻女，吾欲養之。
好不容易安撫了兩人的情緒，周建軍把兩個人抱上床，第一感覺，便是瘦。
兩個人加起來，怕都沒有一百斤，輕飄飄的。
炕燒的很熱，夫妻兩個把女兒夾在中間，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曉麗，我……我對不起。”
“你剛剛不是已經道歉了嗎？建軍，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你以後把酒戒掉好不好？算我求你，咱們以後好好過日子，行嗎？”
於曉麗的聲音，溫柔甜美，此時卻帶着濃濃的哀求。這個傻女人，但凡有一點希望，她都撐得下去。
周建軍抓着她的手，放在嘴邊，感受着她手上溫涼的觸感：“好，我答應你，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
我要感謝你，把我打醒了。
真的，曉麗，謝謝你。”
於曉麗黑暗中眼圈瞬間紅了，她能感受他那真摯的，沒有虛假的歉意與謝意。
他，似乎真的被自己打醒了。
這種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或許他真的能恢復到以前那樣。
“你頭還疼嗎？”
於曉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疼，你那力氣，跟貓兒似的。你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
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周建軍今日真的是經歷了情緒的起起伏伏，感覺有些疲憊。
加上自己動手挺狠，臉上火辣辣的疼。
“好。”
於曉麗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卻發現被周建軍死死的握着，生怕她會逃走一樣。
這讓於曉麗重新找回了被珍惜的感覺。
“或許，他真的會改好吧。”
這麼想着，於曉麗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安心。
沒過多久，周建軍便聽到了一大一小兩個均勻的呼吸聲。
只是母女兩個人的睡姿驚人的相似，都縮成了一團，這明顯是缺乏安全感的潛意識表現。
周建軍不由又把兩人摟的緊了一些。
心裏卻盤算着接下來的打算。
四合院，一個院子的禽獸極品。
這可不再是電視劇，而成了他現實中的鄰居。
算起來，他跟何雨柱還算親近。
周建軍的奶奶，跟聾老太關係很好，男人都死在了當年的戰爭中。
關於什麼戰爭這些，盡量不寫，否則容易被和諧。
至於他的父親，同樣是行伍之人，參加過援助北棒抗擊白頭鷹的戰爭，然後也死了。
他的母親，這個說起來就厲害了，跟一大爺一樣，八級鉗工。
一個女人，硬生生的成了技術流大媽，這就很牛了。
八級工有多牛？手搓潛艇，手搓火箭了解下？
那是妥妥的技術寶。
一個八級工人不管在哪個廠子，那絕對是非常特殊的一群人，享受國家補貼。
一大爺易中海，大家都知道，八級鉗工，月薪99，整個四合院工資最強王者。
周建軍兩口子加起來，都沒人家多。
扯遠了，說說跟何雨柱的淵源。
何雨柱十五歲的時候，他那偏愛寡婦的老爹何大清，拋棄了他跟何雨水，跟寡婦跑了。
兩個小孩子，能過什麼日子？
於是周媽媽就把兩個孩子帶在身邊，撫養長大。
並且在廠子裏走了一些關係，讓何雨柱進了軋鋼廠伙房，成了後來的廚房一霸。
不過周建軍不知道是不是他這隻小蝴蝶煽動了翅膀，原主的記憶，跟他記憶中的電視劇劇情，有些不太一樣。
何雨柱現在依舊是八級炊事員，但卻沒有成為一個大舔狗。
興許是因為被周媽媽帶大的，受到了照顧，年齡比周建軍小兩歲，得管他叫一聲哥。
之前因為周建軍總是打於曉麗，還跟周建軍幹了幾次仗，現在是打心裏瞧不起周建軍這個打女人的二混賬，兩家的關係不像以前那麼好，見到周建軍難免冷嘲熱諷。
就連何雨水也一樣，沒有那麼腦殘，目前為止挺正常的，要知道原作中何雨水的腦子猶如天坑一樣，被秦淮茹洗腦的徹底，一直撮合他哥跟秦淮茹，幫着人家養孩子，還說她哥配不上人家。
現在剛剛畢業參加工作，那個片警對象還沒出現。
至於秦淮茹的吸血對象，不再是何雨柱，而是他周建軍自己。
因為周建軍好面子，秦淮茹嬌滴滴的一撒嬌，一哭，我太困難了揭不開鍋了，然後周建軍就把自己當成了孟嘗君，無償獻血。
“草！這特么叫什麼事兒！”周建軍又想抽自己兩個大巴掌。
這蝴蝶效應吹的也太牛逼了吧？到頭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叮，整點一分錢秒殺，現在開始，請宿主儘快參與。本次秒殺，只有一分鐘。倒計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