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頭緒

依然是那個沙發，蕭伍坐在上面翹着二郎腿抽着煙。高強在對面的老闆椅上用手指敲着桌子。

“小伍，一個市舶司的司長竟然在會議上提到了KTV案件需要降低影響，這明顯不符合他自己的職權。如果僅僅是怕影響不好不的話，那他未免有點多管閑事了。”

蕭伍吧煙灰彈到煙灰缸里：“看來這個KTV關係到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所以它們才會急於想壓下影響。白宇那邊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應該是已經放棄了，看來他確實知道的不多。”

“我就是想着查一下這個市舶司司長的背景，沒想到竟然是青州府知府的女婿，不知道它們是怎麼搭上的。看來我這些年做的確實很失職才能讓它們在我的眼皮子下面隱藏了這麼多年。”

蕭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煙灰：“我去找找線索，現在KTV目標明顯，我去蹲點，看看能不能有意外收穫。”

高強起身送：“那好，電話聯繫。我去查下這個司長，還有李猛那邊又失蹤了，我讓他們用天眼去查了，不過既然他只針對這些妖靈那也算是我們這邊的，但也要抓捕才行，也許能在他身上找到這些妖靈的線索。”

.....

與此同時，海陽市的財富廣場上，瘦弱的李猛在座椅上吃着米線，看着快要吃完的樣子來了有一會了，桌子上還有兩杯奶茶。

一個女性身影坐在了他的對面，拿起還沒有開封的奶茶熟練的插好吸管。此人正是朱玲，一邊喝着奶茶一邊把一本厚厚的小學歷史課本推給李猛。

“你昨天打死的不是咱們的目標，不過老大說那是個重要的信使，但是這件事情好像是被壓下來了，等幾天看看，要是真的沒有動靜了就需要你再出一次手了。”

李猛看了眼桌上的課本後繼續吃着米線：“都在市中心鬧成這樣了還能壓下來？算了，不管那麼多了，到時候玲姐你通知我就好，你說咋弄咱就咋弄。”

“就是因為是在市中心才會這麼快的被壓下來，海陽市畢竟是一線的大城市，人員流動量巨大，還有全國前三的港口，所以想要帝都輯妖司出手就必須讓青州分局的人知道妖靈的圖謀。”

朱玲細細的看了李猛半響:“你現在口音都有了一些變化，語氣態度也與尋常不同，將軍近來可好？”

馬上吃完的李猛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這讓一旁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

“果然如小李子所說騙不過你，他贏了，某家說話算話。”說完李猛氣息出現了些許變化。看到這裏朱玲便知道李猛已經回來了。

李猛拿起米線喝了一大口才道：“昨天沒有讓將軍出來透氣，我便和他打了一個賭。嘿嘿，我贏的很乾脆。”

朱玲聽後點點頭：“將軍做事磊落，肯定說話算數。”

“昨天那個受傷很重才沒有讓將軍出手，我自己就給處理了。我以為那個就是我的目標哪，既然老大說這個也是重要角色那就不算白忙活。現在來看青州的這幫妖靈知道事情不能鬧大才急於把這事壓了下來。”

朱玲喝了一口奶茶想了一下：“按照之前的計劃已經可以逼迫它們出手了，但是現在還在龜縮而且不想擴大影響，它們還是不想暴露出來，看來是捨不得這些年在青州的佈局啊，但是這也要看我們配不配合才行。”

李猛擦了擦嘴：“老大也沒有弄個備選方案，他們要是一直這麼慫可怎麼辦。”

朱玲思考了一會看了一眼李猛：“其實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有一個方法可以讓它們根本壓不下去，但是很有可能會上輯妖司的黑名單。”

李猛盯着朱玲看了一會才到：“我請神的時候外表和正常狀態相差很大，老大既然讓我來青州說明我就是那個備選的方案。這段時間因為頻繁得請神，讓我和將軍同化的比較嚴重，我發現莽一點更舒服，不用絞盡腦汁的去想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朱玲聽完在包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李猛：“儘力而為，我會接應你的，等我的消息。”說完便起身離去了。

李猛打開盒子，裏面裝着一個玉質的戒指。

“竟然是冰玉髓，這些能讓我在你身體承受的最大限度上使用我本體的力量。以你現在的情況大概能夠使用1個小時吧，在這期間不會增加同化度。”將軍的聲音在李猛心裏響起。

李猛把盒子收好，拿着教科書離開了財富廣場。

.....

忙碌了幾天的蕭伍在路邊攤吃着燒烤，這些天他在海陽市的街頭巷尾尋找線索，遇到不少違法事件都通知給了高強處理。而這些天無論是執勤局還是輯妖司都瘋狂的行動了起來，抓捕了大量的違法亂紀的混混，這也讓市區的地下勢力暫時的老實了起來。

海陽市是沿海城市，而且擁有大夏國前三的港口，無論是經濟還是戰略地位都很重要，這也是秦漢發怒的原因，畢竟在這麼重要的地方妖靈的圖謀也必然很大，這近2個月以來工廠事件開始到現在無論是李猛還是妖靈都找不到，唯一的發現的兔妖跑掉了而且還搭上了2個得力幹將，兇手還是通緝的李猛解決掉的，這就是在打輯妖司的臉。面對上面的質問秦漢也是一臉無奈，他只能訓斥蕭伍和高強讓他們儘快找到線索。

可是高強動用所有關係，也啟動了他的暗線來尋找李猛卻一無所獲。蕭伍也不時的開啟‘玩家角度’來尋找線索，倒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發現了幾個類似兔妖的商業門店，都是註冊成出售佛像或一些周邊。通過這些被祭拜的佛像和販賣周邊來積攢信仰靈光，但是這些門店自KTV事件后店主都通過各種理由離開了青州，他們也都在輯妖司內部發出了通緝令，但是現在還是沒有結果，這些人好像消失了一樣找不到了。

按照兔妖的模式那麼這些失蹤的老闆們很有可能都是隱藏在人類之中收集信仰的妖靈，可能是這些年的安逸讓蕭伍當時並沒往這個方向有多想，這讓他懊悔不已，而現在也沒有其他能夠在進一步調查的方向，線索就像斷了的絲線在眼前飛舞但就是找不到那邊的頭在哪裏，讓人煩躁不已，就連眼前的燒烤也一樣不是那麼美味了。

叼着香煙等着燒烤上來，蕭伍拿出手機刷着APP想要緩解一下疲憊的心靈，但是看着平時非常喜愛並點贊的妖艷的女魔頭們在搔首弄姿也難以平復他現在煩躁的心情，一連臨幸了幾之後直接關掉了手機。

大口的灌了一杯冰啤酒，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心中想着當前的情況。這時在街角走過來幾個年輕人，看着囂張的步伐和一臉青春痘的臉龐就知道是跟着所謂的道上大哥混的年輕人。走在最前面的那個青年應該就是他們的頭，只見他走到這個燒烤攤的老闆面前在懷裏拿出一個照片給老闆看，又尋問了了一些問題，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後繼續去下一家問。

依靠着良好的視力蕭伍看到照片上的人正是李猛的照片，心中不由生疑，隨即拿出手機打給高強。

“老高，我記得你說是要聯繫朋友看看能不能找到李猛，你給那些人照片了嗎？”

老高疑惑的回答：“沒有啊，我是給他們看的監控視頻，不是照片啊。你那邊發現什麼情況了嗎？”

“是有點有意思的事情，現在有人拿着李猛的照片滿大街的找人，我才懷疑是你給照片了。”

“我既沒有弄照片也沒有給別人視頻，怎麼現在李猛的照片會出現在別人手裏。這應該是妖靈們要找的吧，看來是坐不住了，如果可以的話你跟上去了解下情報。”

“好的，正好我也想知道。”

趙高今天接到老大派發的照片就在自己的地盤尋問是否有人見過，問了好幾家都是否定的答案，眼看着這條街就要走到頭了，他不由得揉了揉頭髮。

要知道他16歲就輟學回家，家裏有地又不會種，其實主要還是不想學不想出那個苦力。他看着父母在田地里勞作了一輩子，他不想自己也是這樣，但是上學的時候看到教科書就和看天書一樣，除了看不下去就是對睡眠最有好處。唯一得長處就是身體好，從小在田間地頭摸爬滾打出來的體格特別健壯，上學的時候在學校的體育隊也是呆過的人，就是沒有練出什麼成績就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回家呆了一年，父母教他學種田，他平時在學校和同學逃課打籃球、打桌球什麼的玩習慣了，這回家就是體力活，才幹了幾天就不想幹了。給同村的一個哥哥打了電話，被介紹到海陽市一個小工廠當流水線工人，在工廠幹了幾個月認識廠子附近的一個小混混凱哥，羨慕人家天天不工作，想玩啥就玩啥還有酒有肉的就去給人家當了小弟。

這一入江湖深似海，春去秋來幾個年頭，終於在海陽市也闖下了些許的名頭，成為了一個他曾經羨慕過的想要成為的人，一個掌握了幾條街道每月收取額。。。呸。。物業費的經理。

隨着這些年市場越來越不好做，於是趙高的大哥痛定思痛勵志要帶着小弟們奔赴小康社會，剛入行的時候大家都是不太懂得怎麼去做一個好的物業公司，於是都是在吸取經驗的道路上摸爬滾打過來的，但是不符合社會發展的終將會被淘汰，這不他一開始的大哥凱哥就是因為意志不堅定控制不住口、腳，被判了個15年，現在還有十年的刑期哪。

經過這次事件之後，公司也經過了大的改革請了法律顧問，老闆自己也看起了法律書籍，給自己的小弟按照正規的物業公司開始培訓。

現在的趙高天天都是忙於各家糾紛和各種雜事上面，想想當年不就是不想工作才來當的混混嗎，結果還是成了個打工仔，天天讓街坊鄰居在背後嚼舌根，到現在年近三十收入低不說連個對象都沒有。

想他剛入混混行業的時候跟着凱哥混，看着凱哥天天大學妹子摟着，迪廳夜店裏都是小姐姐圍着，好不容易凱哥進去了，也輪到他上位了，結果風氣變了，想要把妹是要把姐姐妹妹哄高興才行，憑藉著兜里這兩個子，他也就能每月和失足大姐暢聊幾個小時，多了飯都吃不起。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悲催，看着手裏的照片嘆了口氣，看着夜晚的天空悲從心起，現在都九點多了他還在工作，現在大公司都取消了996，可他現在都是997啊，時不時的還要加班，帶着身後剛入混混行的幾個小兄弟把最後的一家問完，結果不出意料，還是一無所獲。

看着他們一起去迪廳瀟洒，他只能在小賣店買了幾瓶啤酒默默的回到物業公司的值班室借酒消愁。

隨着年紀的增加趙高父母的身體也不在硬朗，前幾天給媽媽打電話的時候說到父親的腰間盤越來越重了，經常疼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他回家強行把倔強的父親接到海陽市醫院進行治療，經過檢查問題很嚴重，需要手術治療。雖然父母種了一輩子的田地，但是近些年政策上對農民極好，除了補助之外還有各種福利政策，包括理療的報銷等。這次手術的費用細算下來自己出一部分加上補助和報銷的錢還是能夠承受的，但是後期的保養品就需要自己購買，這也不是一筆小的數目。

趙高這些年雖然在大北區混的小有名氣，但是說到底一直是個月光族，理財方面沒有一點規劃都是有多少錢就按照多少錢去消費。這次事情讓他認識到父母的年紀大了，以後需要他來照顧，他不再是那個拿着一把砍刀插在路中間，大喊誰不服的那個青年了。現在身上加上了千金重擔，這是他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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