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金蟬脫殼遇莽夫
三清儘管從張野的異常也出了看出了些許的苗頭,可是任他們再能想,也絕對想不到張野會si自下凡的,這一點和女媧後土等人的揣測倒是不謀而合。
因為在他們所有人看來,一個是張野前不久才溜了出去,即便再想“si奔”那也得稍微歇一歇時候不是?
二來嗎,則是以張的前科來看,這位似乎從來都只折騰洪荒頂尖的大人物,而對人間的那些凡人和三清弟子怕多半是看不上眼的,所以下凡幾乎不可能;
最後,如今整個玉京山可都對張野看得特別緊,即便當真想跑,那也要他老人家能跑得了啊
要知道,張野這個至道實在極為神奇,除了玉京山一脈的人,不論是大道,還是三清,只要一扭頭,那絕對都再也想不起張野的相貌。
因為他老人家自從成就道果之後,不論言行舉止,或者是相貌裝扮,那都無處不合“道”之範疇。
而道本無處在,又無處不在,就好比是空氣一般,只要是個人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打交道,可是又有幾個人能看得見,mo得着呢?
而至於女媧後土等人,則是因為張野親自抬舉,卻讓他們和旁人分別的開來——若說別人感覺張野就好似一條魚妄圖感知整個大海,那麼女媧和後土等人卻能悠閑的坐在一艘游輪上,稍微窺測一下大海的原貌了。
因此,儘管女媧和後土等人倒是只要靠近張野到了一定範圍,那不論張野怎麼變,他們都不會被張野給騙了。這也就是他們能夠看牢了張野的保證。
可是,儘管如此,等到三清大致的商議好了如何假扮“反目”,如何安排各自的弟子,劃分好了勢力之後,還沒等正式開始第二次商議封神呢,張野卻出人意料的留書出走了
看着那封信短短的幾個字,玉京山所有的人和三清同時面面相覷,心慌意亂了起來。
後土打開信紙,又看了一遍,神情卻是有些苦澀,然後看着大門的方向就一個人喃喃了想起了張野出走的理由——“出去散心幾年,務念”
女媧出神了許久,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便問了後土道:“妹妹,大哥要散心就在玉京山散心不行么?為什麼非要出去呢??”
想了想,卻也和後土一般盯着大門口,惱了道:“即便散心也帶上我們啊”
後土到了這會兒哪裏還不明白張野的心思,卻是嘆了口氣,幽幽的對了女媧解釋道:“姐姐,從大哥留書的語氣來看,怕是這些年我們把他管得有些狠了啊……”
一句話說話,不論是女媧,還是冥河等人同時就愣住了,再一回想一下張野以前那些年的模樣,許久才明白了過來,然後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當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們也終於明白了,憑張野的脾氣能被約束這些年,這才偷偷跑路,那已經是天大的奇迹了,更別說還要眼睜睜的看着自家的si房被瓜分等等了。
這這般一想,大夥也都懊悔至極
他們之所以起鬨一般瓜分了張野無數年來積攢下的寶貝,其實也就是想和張野開開玩笑,而且那些寶貝對他也當真沒一絲用處;而至於嚴管了張野,大夥更是好心,就好比一大群忠心耿耿的皇后,大臣,期望自家那位成天遊手好閒的皇帝陛下能正經做事而已。
可現在好了,“千古明君”還沒來得及調教出來,連原本的“大昏君”也直接拍拍屁股跑了,以至於弄成了一個國家沒了最高領導人,這成什麼話兒呢?
包括三清在內的所有人那是越想越是悔恨,越想越是犯愁
一來,張野這一跑遲早都得被洪荒眾生知曉,畢竟找人的時候人越多越是方便。
而女媧後土這“東西兩宮皇后”聯手,“大長公主”月姥和冥河祿玄等“顧命大臣”,外加三清這樣的“封疆大吏”輔助,卻把“皇帝”給輔助跑了,這是鬧了何等的笑話?
二來,封神就在眼前,而看張野出逃時候的模樣,那一定要上去插一腳的,可是不論張野是怎樣的攪合,他幫忙的那一邊可就倒血霉了。
畢竟,下界那些神仙可都是想求死好成神的,可一旦張野好心的,冒冒失失的站到了他們那一邊,那可當真想死都不成啊——這豈不是讓三清才擬定好的計劃直接變成了泡影?
這兩種後果玉京山一脈倒是還能稍微抗一下,可三清可就吃不住了,畢竟他們哥仨可不想女媧後土等人一般,除了張野就無人敢管,三清上頭可還有鴻鈞,天道和大道呢
老子可真急了,連忙就問了女媧和後土道:“兩位娘娘,不知你們可有法子查探出無憂前輩的下落?”
女媧和後土聞言也是眼猛然一亮,接着就閉目運功了起來,半晌之後,兩女同時睜開了眼睛,互相看了一下,才由女媧皺眉了道:“我等剛才感應了一下,大哥如今倒是還在洪荒,不過方位卻無法得知了”
老子聞言,想了一會兒,卻是搖頭道:“只要二位娘娘能感知前輩的大致所在就好,大不了多費點功夫和人手,總能找的到的。”
原始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而且他也太清楚張野闖禍的能力了,因此更是直接對老子和通天道:“大哥三弟如今尋找無憂前輩卻是至關重要,封神什麼的卻是顧不得了,不如我們就把先前的安排傳了下去,至於封神榜上卻是一個不填,只讓他們憑各自的手段和運氣吧?”
老子和通天與原始做了無數年的兄弟,一聽就明白了原始的意思:一來,張野既然不在下界,封神反而能安全了許多,加上自己三個無暇分身,讓弟子各憑天命也是極好的辦法,只當考驗了他們的能力。
二來,不找到無憂道人不說他們實在不放心,怕是整個洪荒就每一個人能放得下心來,誰知道他老人家會不會再弄了一次無量劫出來呢?
於是,見三清點頭,女媧和後土也不客氣,一連串的法旨便了下去,卻是動了整個洪荒的力量,務必要將張野危險無比的“逃犯”緝拿歸案。
……
站在六道輪迴的光輪之前,張野卻是無比開心,他看了看自家手裏的一團黝黑的泥土忍不住便想笑了出聲,可又怕被別人現,倒是憋的實在痛苦。
原來,這團看似“泥土”的東西,卻是前不久張野打賭從女媧手裏贏回來的“息壤”——女媧實在太嘴饞了,成就聖母之後卻是忍不住又從大道那裏討要了許多息壤,好成全她的口腹之yu。
張野笑眯眯的看着手裏的息壤,忍不住便開心了道:“息壤啊息壤,若沒有你,我哪裏能走的這樣安穩?”
原來張野也曉得女媧和後土等人對自家會有感應,又因為自家沒有元神,化不出分身,就沒法子用了桃代李僵的神通,確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可女媧和後土萬萬也想不到,張野為了這次出逃卻是當真禪精竭慮,難得的考慮萬般周詳。
他既然沒辦法用分身替代了女媧等人對自家的感應,可是卻能用息壤再造出一個“自己”啊?
混沌四**則是“生”、“滅”、“化”、“育”——如今女媧掌“生”,祿玄掌“滅”,後土掌“化”,月姥掌“育”,看似已經不管張野他什麼事了,可那也就是“皇帝”放權了而已,一旦像如今這般較真,張野其實對這四**則的熟悉更在女媧他們四人之上。
所以,張野卻是在逃離玉京山的前一個晚上,便用息壤隨便捏了一個“自己”,儘管這個“自己”看似就和一塊大石頭沒什麼分別,可等他將自身的一絲氣息安置到了上面之後,在別人眼那就是一個實打實的無憂道人
而張野更是依照“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便是最安全之處”的常識,在自己離開前的晚上,將那團自己的替身又偷偷埋在了玉京山的一個犄角旮旯里,以至於等到幾年之後被人現的時候,讓所有在場的人無不是大吃一驚,眼珠更是掉了一地。
所以,張野仔仔細細的回想了半天,只覺得再無一絲破綻,才放心的把息壤收好,同時大呼一聲“封神,我來了”,便一頭扎進了六道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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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日,人間一年。
所以張野到了地頭的時候,卻是現彷彿昨天還荒蕪的世界,一下便熱鬧了起來。
而此時,張野落腳的地方叫做“朝歌”,現在年代更是商朝剛剛開始的時候,太祖商湯剛剛才做了二十四年的天子。
張野毫不關心商湯還能在位幾年,也不在意距離封神的時候還有多久,他卻是興緻勃勃而又好奇之極的四處打量起這個熟悉而有陌生的世界,更花了好幾年的功夫,徒步走遍了整個華夏大地,甚至還參觀了一下三千年後自己將會出現的地方。
等到張野熟悉了這一切,再回到朝歌的時候,商湯卻已經死了十幾年了,而商朝的國君也已經是第四任的子庸在位了。
這些年下來,張野也有些累了,或者說是無所事事了。因為這裏雖然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可是自己最熟悉的那些人還要等上足足幾千年才能見面。
所以,既然不能如自己心意一樣報答了老院長;回報了高時候最關心的自己的付老師;教訓了大學時候的那個喜歡順手牽羊的寢室管理員;再和同寢室的幾個哥們打屁……,張野也就覺得有些無聊。
因此張野也就在朝歌城裏,靠近前門的地方買了一處房產,然後開了一家酒樓,名曰:最好吃的
時間一久,往往外地人就能聽見這般離奇的事情:
“今天上哪吃飯啊?”一個本地人問道。
另一個也是本地人想了半天,卻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道:“呃……,還是去‘最好吃的’那家吧?”
第一個一聽也是猶豫:“可是‘最好吃的’東西不好吃啊?而且又貴”
第二個卻是笑了笑,道:“雖然‘最好吃的’東西不好吃,還貴,可是裏面不但熱鬧,而且那個算命的也厲害不是?”
這樣一說,往往兩人同時向視一笑,也就並肩而去了,只留下剛剛才來朝歌的人是一頭霧水,心道:朝歌人怎麼脾氣都這樣怪呢?什麼叫“最好吃的不好吃”啊——莫非是吃膩了不成?
……
而張野這家店之所以東西的味道不怎麼樣,那是因為張野從來只會吃,不會做的,更何況若是依照他老人家的口味,那也只有找了玉京山的大廚來才成。
不過,好在張野前世也就是天天吃泡麵的主,到不怎麼挑食,既然玉京山的躲還來不及,那麼隨便拉幾個凡人的大廚也就湊合了,只要能把酒店辦起來就好。
況且張野好歹比這些“古人”多了無數年的先進經驗,卻是將自己這家“最好吃的”當做了會館,本就打算提倡“暢所yu言,非議國事”,所以吃的什麼也就不重要了,而他老人家自己卻是裝成了一個算命先生,一天九卦,除此之外就是看別人的笑話了。
張野的九卦是早,,晚各三卦,這天,上午的工作已完成,張野卻就自顧自的讓活計給自己上茶,然後坐在茶樓第一層靠窗的位置上聽起別人的閑話來。
張野這家店一共三層,要說品茶最好還是上二層或是最上面的好,一來可以登高遠眺,二來上面兩層也更清凈,可是張野卻和大夥剛剛相反,以至於在第一層悠然喝茶的也就他這麼一個另類。
張野的卦很准,所以短短几個月的光景便在朝歌闖出了諾大的名聲,不但驚動了商王子庸,甚至連一些修道有成的人也會偶爾改裝前來,而今天更是一大早剛開門,便被求卜問卦的人圍了上前,不到卯時結束,也就完成了工作。
而這個時候還沒到吃午飯的時候,所以大廳里有些冷清。
張野三四杯茶下肚,再就和了幾個點心,左顧右盼了半天見還沒什麼人進來,倒是有些不曉得做什麼事情好了。
而正在張野打算出門逛逛的時候,兩個道士打扮的人卻走了進來,環顧了一下四周,便在張野對過的一張桌子落座了下來,招呼了小兒讓隨便上謝點心,便自顧自的談論了起來。
張野只瞅了這二人一眼,便看出了他們身上的功法卻是通天一脈,不過雖然是正宗,可是也只能算是通天一脈的外門功夫,想來這兩人大概不是才進通天門下不久,便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張野原本不指望這兩人能給自己帶來什麼驚喜,可是只聽了頭一句,卻讓張野立馬大吃了一驚。
只聽背對自己的那個五大三粗的道士開口便抱怨看道:“大哥,你說那個無憂道人怎麼找啊,連個圖像都沒有”
對面那個彷彿年士的道人一聽也是不由得暗暗皺眉,想了半天才道:“哎,我聽老師說,無憂道人乃是上界大神,輩分極高,無法無比,神通廣大……,只不過他脾氣太壞,所以未免犯了無憂道人的忌諱卻不可si傳影像,所以才沒給我們圖畫。不過老師也說了,就算有圖像我們也不一定能碰的上,一切只能看機緣啊”
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似乎也覺得這任務實在太過沒頭沒腦,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半晌,小兒卻是端了酒菜上來,背對張野之人只是微微一嘗便放下了筷子,又抱怨了道:“這家店的東西怎麼如此難吃?”
年士一聽卻笑了,道:“二弟,我看你是吃慣了老師那裏的東西,把口味都養的刁了。你沒聽我們打聽的時候,朝歌城的人都說這裏‘最好吃’么?”
張野聞言,卻是放心了下來,感情你們兩個進門的時候都沒看清我老人家店面上的牌匾啊?就這樣兩個糊塗蛋,那我還怕什麼?
心一放下來,張野也就沒了顧忌,卻是更想從這二人嘴裏打聽點消息了,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半晌之後卻是一位紫袍玉帶的大臣碰着聖旨被人簇擁了進來。
張野一瞅,卻是認出了來的這是商王子庸手下的重臣伊尹,畢竟子庸前幾次來的時候都伊尹都一直陪在身邊。
張野卻是慢悠悠的站了起身,上前兩步,隨意拱手了道:“貴客登門,小人卻是沒有出門相迎,有罪有罪”
伊尹見了張野嘴裏念叨着“有罪”,可神情動作一點也沒“認罪”的樣子,倒是忍不住的撇了撇嘴。
他和子庸都曉得張野是一位奇人,根本不將俗禮放在心上,也不在乎什麼權貴,眼只出了找他算命的人之外,自己當真是無yu無求一般。
而正因為如此,商王子庸熟悉了張野之後,對他是好生敬重,連和他說話的時候都不稱孤道寡,只是“你你我我”的放下身段,平等相交。
所以伊尹鬱悶完了也不擺了什麼架子,甚至連香案都沒讓張野準備,只是一面把手的聖旨往張野手一遞,一面狡猾的笑了笑,故意為難了張野道:“先生客氣了,想來先生已經知道了我此來之意吧?”
張野本就有些奇怪伊尹怎麼會突然一個人就跑了過來,還帶了什麼聖旨,這會兒再一聽他考校了自己,卻是忍不住便暗暗查探了一下天機。
轉眼的功夫,張野便恍然大悟,笑了道:“原來大王是讓我去看熱鬧啊?好,你等等,我換身衣服,這就隨你前去”
走了兩步,張野突然又回過頭來,手往伊尹面前一伸,卻是笑mimi的道:“承惠,十個大錢”
伊尹聞言卻是一愣,心道: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可是再一想,卻是明白了過來,自己沒宣旨便直接考問了張野,那就算是讓張野算了一卦,難怪他和自家要錢了。
伊尹拿張野沒法子,只好從懷裏掏了一會兒,然後才肉疼的mo出了十個大錢遞給了張野,一面還幽怨了道:“先生,你這裏生意極好,可不缺錢啊,何必難為我呢?”
張野也知道伊尹是個少見的大清官,儘管如今是已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可平日裏的生活卻簡樸至極,以至於他常常還要四處蹭飯。
不過張野卻搶過了錢不說,還瞪了他一眼,道:“無規矩不成方圓——這不你常常掛在嘴邊的話么?”
說完,張野轉身就走,繞過了邊門就不見了影子。
而剛才進門的兩個道人見伊尹如此禮遇張野卻是大奇,年士模樣的人便忍不住向伊尹稽了道:“見過這位大人貧道武夷山蕭升,這位是貧道的義弟曹寶,我等都是上清通天教祖門下,金靈聖母弟子卻不知剛才那人有何本事,能讓大人如此客氣?”
伊尹一聽這兩人居然是三清弟子,也是大吃一驚,連忙還禮,禮畢,卻是先客氣了道:“兩位道友太過客氣,我如何能當得你等大禮?”
原來伊尹既然是人皇之臣,也就算是人教人,所以“道友”的稱呼一出,就等於表明自家和他們相交卻是不論官位,只論同門之情。
蕭升和曹寶見伊尹如此會做人,也就更為歡喜,一時間三人也就感覺親近了許多。
然後蕭升和曹寶就聽伊尹繼續了道:“你們不知,這位先生卻是一位奇人,最善占卜,且但凡所算,從無不,所以我家大王也是對先生另眼相看,更是平輩論交呢”
蕭升聽完便是若有所思起來,而曹寶xing子卻有些急躁,當時便不屑了對伊尹道:“道友怕是有些言過其實了,但凡有些道氣的哪個不會占卜?何必大驚小怪?”
伊尹見狀也不生氣,更和他細細解釋了道:“道友慎言其實我家大王也會占卜,王宮之更有太史專門負責醫卜星象,可是都比不得這位先生靈驗啊而且以前也有些道人和先生比試過,無不是甘拜下風呢”
剛說到此處,張野卻是換好了衣服又走了回來,曹寶剛想當面譏諷張野幾句,揭1u了張野騙吃騙喝的真面目,卻不防一旁的蕭升拉了他一把,而曹寶對自家這個兄長倒是極為恭敬,也就閉口不言,只是看着張野的眼神還是充滿了濃濃的鄙夷。
蕭升這時倒是突然想起了自家老師讓他們師兄弟尋人的事情,所以耳聽伊尹這般誇獎張野就想讓張野算算,不管靈驗不靈驗,好歹méng一次再說。
可張野早就聽見曹寶的話了,這會兒見曹寶還敢跟自家瞪眼,當時就心大怒:哼,若不是我老人家現在要體驗生活,依着以前的xing子,早就一巴掌拍扁你小子了,哪裏還容得你在這裏放肆?
所以一見蕭升還在一旁不知進退的躍躍yu試,卻是直接就堵了他的口道:“你別說了,我曉得你要問什麼,不過你們兩個卻是沒那個機緣,即便相逢也不相識,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卻是不理伊尹,帶頭就想大門外走去,曹寶卻是大怒之下就打算給張野一點顏sè看看,卻不防聽的門外傳來了一陣似歌非歌的偈語:“武藝山幾千年,苦修道真玄玄。直遇名師破mi障,打開金鎖見開天。命有福難得享,xing里凡俗多亦癲。因果糾纏終須報,靈柩燈來un飛天。”
聽完,蕭升曹寶頓時就臉sè大變,呆若木雞一般。
別看剛才他們已經和伊尹解釋了自己的來歷,可是張野這幾句卻是將他們沒說出來的東西都明白無誤的點了出來。
他們兩個本是武夷山散修,幾千年也不過才混了個地仙果位,一直苦無名師教導,而至道金靈聖母下凡,才在偶然遇見機緣,被收為了記名弟子,修為境界短短時日便提升到了太乙金仙的地步。
不過這兩人稍微修為有成,就又忍不住凡心**,想出山歷練一番,而金靈聖母見他們動了凡心,也沒了法子,只好接着三界尋找張野的事情大了他們出山。
所以張野前六句說的一絲一毫都沒有錯,而蕭升和曹寶之所以呆的還是最後兩句——聽那個意思,他們正因為凡心未泯,下山之後會招惹因果,最後似乎還會因此而亡
傻站了許久,曹寶這個大“草包”卻是又是擔心,又是高興,忍不住就和一旁的蕭升嘀咕了道:“想不到凡人之還有如此大能,以前小弟卻是小看天下人了只不過,不知道我們死的時候能不能趕上封神,若剛好是那個時候,豈不是說我們兄弟註定要達了么?”
蕭升也一面點頭,一面提議了道:“要不,我們還是回山吧,好歹在師傅身邊再呆上幾百年再說?”
就這樣,剛剛出山的蕭升和曹寶卻是被張野幾句話又哄了回去,卻讓金靈聖母見了回山的二人又是納悶又是大喜,只當他們終於大徹大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