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才剛開始
王裕興將阿爾伯特,克勞斯以及一眾傷員帶上了地面,白玉綾和陸誠依舊守着地面的入口。
“結束了嗎?”白玉綾看向帶着眾人從地下入口處上來的王裕興,問道。
王裕興一臉萎靡,看着手臂上能量耗盡的龍甲環,悲傷道:“結束了,但是代價,太大了。”
原本下去一大批人,回來的卻只有阿爾伯特,克勞斯,王裕興以及少數獵神者精銳。
“結束了,但是什麼都沒了啊!”陸誠也略感悲傷。
“各位,還沒有結束,FNR基金會手上還有大批量的基因武器,就是之前出資支持約翰公司研究的那些傢伙。”克勞斯·菲利普筋疲力盡,有氣無力的說道。
誰料王裕興此時已經沒有了再戰的念想,他搖了搖頭,對白玉綾說道:“我們走吧。”
陸誠看着遠去的王裕興和白玉綾,略微有些傷感,他轉向阿爾伯特,問道:“我們還有多少力量,可以對付FNR基金會?”
“伊蘭教會的特工已經在監視FNR基金會了,但是以我們目前的力量,恐怕有些困難,FNR基金會手上的基因戰士,都是後期約翰公司的科技,他們身體都得到了非常大的強化,還有一些更加巨大的突變生物,沒有聚靈期實力的只能去送死。”阿爾伯特分享了目前知道的情況。
陸誠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如果擁有聚靈期實力的修士都只能勉強應付,那情況就很不妙了,先不說兄弟聯內都在分靈期初期,就算有幾個到了聚靈期,可他們要面對的,可是一支怪物軍團。
阿爾伯特此時也有些許撐不住,就算自身具有聚靈期的實力,剛剛在和超腦哈耶作戰時,也受了些許傷,加上哈耶身上加裝的熱武器,恐怕就算是正魂期來了,也得帶點傷。
要知道,現在全球修為最高的華夏修士也才正魂期,而對標正魂期的便是西方高階二段聖騎,以及忍者中的初期上忍。
陸誠對眾人點了點頭,說道:“兄弟聯及伊蘭教會連續作戰多日,對付FNR基金會,我們必須從長計議,至少需要休整一段時間。”
阿爾伯特聽到之後,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我們的動作太大了,恐怕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樣吧,在大部隊休整的時間裏,我們先探查FNR基金會所在的海島。”
眾人相繼點頭同意,由伊蘭教會派出偵查小隊前去偵查海島。
……………
……………
在兄弟聯和伊蘭教會商議對FNR基金會的偵查行動的同時,王裕興和白玉綾回到了國內,到了曾經兩人一起居住的家之後。
王裕興整個人攤在了沙發上,整個人就像焉了一樣,一言不發。
他閉上了眼睛,卻鎖不住雙目中的淚水,兩行熱淚順着臉頰流下。
“我太差勁了,我沒能救得了他們!”王裕興哽咽道。
白玉綾也被王裕興的情緒感染了,坐在王裕興邊上,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咱們還要解決FNR基金會,為他們報仇!”
“哈哈哈哈!”聽完這句話后,王裕興捂着臉大笑起來。
“曾經兄弟聯都大家都在時,我們為了對付約翰公司,損失了這麼多人,現在對付FNR基金會呢?又有多少人會永遠的離開?”
“可是…”白玉綾開口道,“可是,如果我們不去對付他們,又有多少無辜的人會死去?”
此時王裕興緩緩站了起來,盯着白玉綾,大聲回道:“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更保護不了其他人,兄弟們在的時候都很難做到,更何況現在?”
白玉綾美眸一瞪,站了起來給了王裕興一巴掌,吼道:“你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你以為你的兄弟們都是為了什麼才犧牲的?你現在想要否定他們,否定你們兄弟聯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嗎?”
“好!既然你不想去幫他們,我去!另外,你現在配不上兄弟聯,也配不上我了!分手吧!”接着,白玉綾轉身打開了門,直接離開了。
王裕興愣在原地,捂着臉許久,看向胳膊上老六林錦智留下的龍甲環,苦笑兩聲。
解下了龍甲環,換了套衣服,將龍甲環放在了口袋內。
王裕興渾渾噩噩的走了出去,小區門口,時以至秋,看着人來人往的馬路,王裕興嘆了口氣,雖然回來之後就沒吃食物,確感受不到飢餓。
大城市周圍嘈雜的環境讓王裕興感到很不自在,於是王裕興打算回到曾經上大學的小城市去,那裏臨湖,更何況也許還能見到一些老朋友。
用身上僅剩的錢買了最近一班機票,王裕興在幾小時后便走上了故鄉的街道,他甚至沒有帶任何行李。
經此打擊,王裕興喪失了所有的修為,曾經學過的東西也已經盡數忘記,只有口袋中的龍甲環象徵著過去的一切並不是夢境。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王裕興靠着街邊的牆角坐了下來,已經快一天沒吃東西了,就算有些餓,他也沒有任何動力去找吃的了。
讓我死在這也好,王裕興這樣想到。
很快,王裕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城市的街道恢復了白天應有的熱鬧,王裕興也被吵醒了,坐在牆角,看着來來往往的人,每一個人都是一臉嫌棄的避而遠之。
其實王裕看上去並沒有那麼邋遢,也許這些人只是以為他是一個晚上喝多了醉倒在這裏的醉鬼。
時間又過了許久,王裕興一直坐在那裏,動作都沒變過,宛如一尊雕像,知道上班時間的人流散去,一些零零散散的大爺大媽出來晃悠。
“汪!汪!”
突然,一隻狗朝着王裕興大叫了起來,王裕興抬頭一看,是個大媽在遛狗。
大媽拉着狗繩,嘀咕道:“真晦氣!”
王裕興一直又沒怎麼吃喝,現在又被狗欺負,但他也只是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準備離開,沒想到剛站起來,走了兩步。
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失去了意識。
一整天沒進食喝水,又在冰冷的地面睡了一夜,哪怕是曾經的兄弟聯四首領,也受不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