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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松原旋律一下就平靜了下來,故作不經意地說:“能讓朗姆安排一個代號成員,加上你和綠川唯。看來岩崎集團的東西還挺重要的。”

這個組織隨意一個代號成員,都能成為像皮斯科那種財經大人物。想來普通的研究,怎會引來他們的注視。

櫻田希月神色變了變:“這些事,還真是瞞不過你。”

哎?難不成真給她猜對了。松原旋律看向櫻田希月。

後者正色道:“沒錯。朗姆會想要得到岩崎集團的研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在做一項人體實驗。根據朗姆的調查,這個研究差不多進行了十年,近兩年有了新的進展。你也知道,組織一直在進行這方面的研究。”

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失憶了。松原旋律沉默了。

人體實驗。

想想岩崎集團這種實驗,也不可能是正規的。櫻田希月所在的這個組織恐怕也差不多。

這大概就是‘Zero’,詢問岩崎集團的真正緣由吧。

“我本來是準備把岩崎集團這份資料拿到手后摧毀,再跟你說的。結果你先發現了。”櫻田希月攤了攤手道。

等等。這話好像有點不太對。摧毀資料為什麼?一般的組織成員不該是拿着這份資料,跟上級邀功么。說不定有了這份資料,櫻田希月也能拿下代號。

松原旋律沒敢直視櫻田希月,怕對方看穿她的心思。

但櫻田希月走了過來,牽住她的手:“旋律。放心。”總有一天我們會自由的。這既是你的心愿,也是我們的。

女孩的心聲並沒有直接傳達到松原旋律心裏。所以,她心中對‘放心’這個詞滿是疑惑。放心什麼?

好吧。先放心吧。

松原旋律決定先把岩崎集團的事整理一下,發給Zero。得在組織的人行動前,搶先一步解決掉資料的事才行。

將櫻田希月跟她說的,以及她調查到的,松原旋律大概刪減了下,發出了郵件。

然後再就是,她身份的重新整理。

之前,她認為她是個出生於美國,父母早逝,被松原陣收養,在一年多前因不明原因回日本讀書。有個代號為‘津島’的老師,老師疑似已經死亡,這點來自於系統說的‘不在這個世界’。

原來的‘她’接手了老師的身份。與一個叫‘Zero’的公安有所聯絡。

但是!

松原旋律微眯起眼。

第一條她的身份結論,已經全部推翻。

所謂的松原陣,很可能是組織里一個代號叫‘琴酒’的成員。該組織,具體名字不詳。但代號成員似乎都是以酒命名。她暫且知道的酒,有琴酒,她的監護人松原陣。

貝爾摩德。一個美國著名的女演員。松原旋律通過系統的搜索對比,查到了一個名為莎朗的女影星。莎朗有個女兒叫克麗絲。

庫拉索。很可能是朗姆的下屬。朗姆酒是櫻田希月、綠川唯的上司。在組織里地位頗高。

伏特加。暫不詳。是琴酒的搭檔。兩人目前在美國活動。

皮斯科。原名枡山憲三。某位財經大人物。這次任務成員之一。

而她,松原旋律這個身份,也很可能是假的。

大概率,她是進入組織的卧底。

“卧底,好像有點意思呢。”

吃過飯,松原旋律目送櫻田希月匆匆離去,眉眼忍不住彎了起來。本來她覺得這世界挺沒意思的。失去記憶的人,什麼都沒有,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奇怪的是,她似乎也沒有特別想要找回記憶的衝動。

但現在的發現,讓她莫名有了種期待感。

“或許。我的失憶,也沒那麼簡單吧。”

松原旋律看向系統。系統一如既往,沒有她的詢問或任務,沒有半點動靜。

美國時間。晚八點十五分。

剛完成一項任務的降谷零,收到了‘津島’的信息。

他本來以為對方不會給他回信了。卻沒想到,津島不但給了他消息,還告知了岩崎集團所研究的東西。

“人體實驗。”

看完郵件里的信息后,降谷零眸色漸漸湧上一團怒火。這群人怎麼敢。

平息完心情,他迅速聯絡上他的聯絡人。得確認相關信息是否正確。其實津島的消息一發過來,降谷零便相信了大半。經過一段時間的潛伏,他已經基本確定,組織一直都研究某種藥物,但具體是什麼,要達到何種目的,暫時未知。

應該只有組織代號成員才知道。

不。普通的代號成員怕是不一定清楚。除非是像琴酒、貝爾摩德這樣的高層。

日本那邊。

諸伏景光也接到了任務的通知。

櫻田希月在送完松原旋律后,特意又來了一趟九號安全屋。

“這個是你的。後天生日會上準備的衣服。到時候你以樂隊結他手的身份進入。”櫻田希月掃了眼角落裏放着的結他包,那裏面放的可不只是結他,更是要人命的武器,“當天不需要狙擊。你只需要製造混亂。”

“只用製造混亂嗎?”諸伏景光意外了下。

櫻田希月挑了挑眉:“生日宴一開始,會有段致辭。你在這個時候製造混亂,另外會有人趁機去取東西。”

聽到這,諸伏景光垂下眸:“我們的真正目的是那個東西?”

“不錯。具體情況,朗姆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只需要聽從指示就好。”櫻田希月一字一頓道,眼底閃着冷光。都是這個傢伙,讓旋律知道了那些破爛事。

諸伏景光只覺得,這是櫻田希月對他的警告。

岩崎家。岩崎杏拿着手機反覆看着屏幕上松原旋律的聯繫方式。

一句話翻來覆去,改來改去,始終沒能發出去。

在快到凌晨時,門突然被打開,岩崎夫人從外面走進來,手裏端着一杯牛奶:“聽傭人說你今晚沒喝牛奶。這可不行。你得多喝牛奶,才能身體健康知道嗎。”

望着那一大杯的牛奶,岩崎杏只覺得胃在那裏攪動,但她沒有反抗的權利,只能顫着手接過牛奶,迎面撲來的不是奶香味,而是一種說不出的藥味。

從兩個月前,她就開始被逼着喝這種牛奶,吃各種藥片。

但是‘母親’始終對她不滿意。

如今‘母親’還想要對松原同學下手。

不行。

她不想這麼做。

不想喝牛奶,不想吃藥片,不想整容,更不想傷害松原同學。

可是。可是姐姐還在他們手裏。

岩崎杏大口大口地將牛奶灌下,邊喝,一種難忍的想要嘔吐的感覺不斷上涌,終於在這些加料的牛奶全都喝下去的一瞬間。

“嘔!”

牛奶全都吐了出來,濺了岩崎夫人一身。

啪的一聲。

岩崎夫人狠狠甩出一巴掌,再揪起岩崎杏的頭髮:“臭丫頭!對你好,你居然不知道珍惜。你知不知道這些葯,多有價值!”

頭皮上傳來的劇痛,讓岩崎杏不敢動彈半分。

看岩崎杏足夠老實,岩崎夫人才鬆開了她的頭髮,一臉嫌棄地看着她眼淚鼻涕混成一團的臉,巴掌大紅印在臉上消都消不掉:“糟糕。不小心下手重了。明天不好親自邀請松原同學了。”

“算了。你明天先請假。乖乖給我待在家裏,剩下的事,我會處理。”

說完,岩崎夫人覺得後背有點冷:“這氣候怎麼回事。一天比一天冷。對了。杏,把手機給我。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警告了岩崎杏一番,岩崎夫人把她的手機拿走後,同時又讓人將房間裏的門窗都鎖上了。以防她偷跑出去。

岩崎杏趴在那,一動不動,像具屍體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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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我靠見鬼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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