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安切洛蒂

初見安切洛蒂

直到半個小時,雷東多泡葯浴的時間差不多到了,

而也因為這段時間有moshey,葉琳琅的意大利語進步的很快,本來她的語言能力就比較好,現在用意大利語基本的溝通已經沒有問題了。

雷東多穿着一身浴袍在moshey的幫助下走出來。

葉琳琅端詳着,觀察雷東多的走路姿勢。腿部還是比較彎曲,髕骨活動度不夠,應該是由於髕骨下側疼痛,卡頓。在治療后還需要進行一定的康健,克服“避痛步態”。

葉琳琅讓雷東多坐在椅子上,一邊塗上之前製作的藥膏為他按摩腿部的肌肉,一邊為moshey講解按摩的手法。

雖然雷東多感覺自己像個教學工具一樣,但不可否認,在葉琳琅針灸,葯浴,按摩一系列的操作下,他膝蓋的傷痛真的緩解了很多。

雷東多正閉眼享受的時候,突然值班的護士領着幾人進來。

是之前助理教練推着扭傷的西多夫,以及一個有着些許白髮,穿着西裝的微胖中年男人,神情嚴肅的走進來。

這個人正是安切洛蒂,昨天西多夫受傷的時候他不在基地。

聽到今天西多夫複診,他打算過來看看情況。

一是賽程馬上開始,西多夫是他計劃安排的首發,這個時候如果因為受傷不能上場會對他的戰術安排產生很大影響。

二也是對這位年輕的醫生的醫術有些許懷疑。

他知道實驗室最近出現了一些問題,新的醫療團隊過來還得要兩三天。但目前實驗室的幾位醫生只是從外面聘請暫時工作,他還不太信任。

而此時正是比賽前夕,球員很有可能因為訓練出現各種情況。

聽梅爾瑟曼說這位新來的醫生是新的醫療團隊中的一員,他必須要親自過來看看,這是對球員的健康和生命的負責。

當安切洛蒂走進來看見眼前的一幕瞪大了眼睛,穿着白大褂正在按摩的應該就是那位年輕的醫生,而被按摩的對象,正閉眼享受的竟然是雷東多。

顯然另外二人也有些吃驚,瞪着眼前的場景,有些懷疑的眨着眼睛。

“雷東多,你怎麼在這?”看着眼前的愛徒,安切洛蒂有些不可置信的推了推椅子上的雷東多肩。

雷東多不是因為傷病,正滿世界找醫生嗎?

葉琳琅看着突然進來的幾人,站到一旁和西多夫以及助理打了個招呼。

突然停止的按摩,雷東多又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睜開了眼。

看着這位不認識的人似乎要開始和雷東多敘舊,葉琳琅只能先複診西多夫。

葉琳琅走到西多夫輪椅邊,詢問他腳踝,還有沒有疼痛。

西多夫搖了搖頭,塗了那個藥膏以後腳踝基本不怎麼痛了。

葉琳琅揉了揉西多夫的腳踝,又詢問了一些情況后,告訴西多夫他的腳踝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但是藥膏還需要繼續塗,早晚各塗一次就可以了。但現在還不能下地走動,需要再過三天。

正常的扭傷一般都需要2-6周,按西多夫的受傷情況這已經算是恢復的很好的了。

作為專業人員,西多夫和助理教練也對一些傷病有所了解。顯然他們知道腳踝扭傷是需要一定時間恢復的。

但聽到葉琳琅的話,西多夫和助理教練仍然臉色有些難看,畢竟比賽在即,西多夫必須要馬上跟隊進行戰術訓練。

“醫生,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西多夫快點上球場?”助理教練緊張的詢問道。

一旁正在寒暄的安切洛蒂和雷東多也靜了下來,聽着幾人的對話。

通過與雷東多的交談,安切洛蒂知道這位年輕的醫生似乎醫術很厲害。

畢竟作為主教練的安切洛蒂對雷東多的傷病還是非常了解的,如今有恢復的希望,安切洛蒂挺興奮的。

如果能重新擁有雷東多。再加上新引援的卡卡,他有信心帶領紅黑軍團走上一個新巔峰。

不過現在重要的是西多夫,聽到葉琳琅的話,他也有些緊張。

“醫生,你好,我是AC米蘭的主教練安切洛蒂。西多夫對米蘭真的很重要,我們需要他的上場。”安切洛蒂一改進來時的審視,有些懇求的語氣說道。

實在不行,安切洛蒂摸了摸頭髮,他只能再重新進行戰術調整了。只是腦袋上的頭髮又要多白了幾根。

1959年出生的安切洛蒂此時也才44歲,頭髮卻白了大半。

葉琳琅思考了下,“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眾人眼含期待,注視着葉琳琅。

被這麼多人盯着,葉琳琅手指有些微曲,捏住白大褂的衣角。

接著說道:“可以讓西多夫先針灸,然後塗藥膏進行按摩。腳踝扭傷屬於外傷導致的腳踝部閉合性損傷,從中醫角度來說,扭傷后可導致腳踝氣血瘀滯、氣血運行不暢,進而引起局部紅腫、疼痛,並可伴隨行走困難。而針灸本身有疏通經絡、調和氣血、緩解疼痛的作用…”

談起中醫,葉琳琅揮舞着手有些滔滔不絕,與平時穩重的樣子不大相同。

“好的,好的…”聽到一串串陌生的術語,安切洛蒂趕緊打斷了葉琳琅。

趕緊詢問道:“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葉琳琅接過moshey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唇回答道:“後遺症到是沒有,就是會有點痛。”

聽到葉琳琅的話,西多夫趕緊點頭回答:“沒問題的,我可以接受。”

而一旁坐在椅子上的雷東多,顯然想起了之前的痛苦,有些同情的對西多夫說:“希望你記得你說過的話。”

西多夫一臉疑惑,難道還能比球場上受傷痛,眾所周知,意大利的肘擊挺嚴重的。

1994年美國世界盃意大利對西班牙的1/4決賽上,在一次拼搶中,塔索蒂直接一肘子把路易斯·恩里克的鼻子砸開了花。

西多夫平時也不少體會到肘擊和鏟球給人帶來的疼痛。

而很快,西多夫體會到了雷東多的意思。

躺在床上,葉琳琅迅速施針,在針刺時讓西多夫咳嗽三聲並跺腳三下進針。

這個做法一是轉移西多夫的注意力,緩解針刺時的疼痛,預防暈針。

二是為了活動患部,叫做運動刺法,凡是取遠端的穴位治療某一部位的病痛時,若配合活動患部會明顯提高療效。

三是針刺時讓病患保持最痛的體位或狀態,止痛效果會更好。

留針時應經常活動扭傷部位,怎麼痛怎麼活動,並配合行針,效果堪佳。

按照葉琳琅的指示,西多夫只感覺原本快好的腳踝似乎又開始劇烈疼痛,神奇的是當疼痛到了忍耐的極限時,隨着葉琳琅的下針,疼痛又開始慢慢消失。

助理教練和安切洛蒂從沒見過像葉琳琅這樣的針灸治療,有些目驚口呆,愣住了。

聽到西多夫的哀嚎,moshey有些熟練的按住他的腿,方便葉琳琅施針。

終於20分鐘后,葉琳琅取針消毒,西多夫宛如脫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看着那細長的銀針,助理教練和安切洛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針灸都是這麼痛的嗎?

葉琳琅有些好笑的看着二人,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想法,解釋道:“不是所有的針灸都這麼痛,只是根據他們的傷病情況,這種治療會更好。”

助理教練和安切洛蒂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雖然還是不太相信。

看着他們的表情,葉琳琅笑了笑。

葉琳琅接過moshey拿來的藥膏,為西多夫邊塗抹邊按摩。

“針灸后,還是需要早晚各塗一次藥膏。明天可以開始運動,但要注意時間,一次運動不能超過30分鐘,動作也不能太激烈。三天後差不多就能完全恢復了。”葉琳琅向幾人說道。

聽見葉琳琅的話,安切洛蒂有些放下了懸着的心。他感激的說道:“是Aillen醫生吧,非常感謝你對西多夫和雷東多的治療,也很高興你選擇了AC米蘭。”

顯然,葉琳琅的那一手針灸成功的讓安切洛蒂成為了下一個moshey。

看見西多夫的情況沒有什麼問題了,安切洛蒂因為要忙也就和眾人告別了。

終於把雷東多,西多夫幾人送走,葉琳琅終於放鬆的攤在沙發上,今天的工作量有些超標了。

肚子發出陣陣呼喚聲,忙活了這麼久。現在都快到下班的時間了,還沒吃飯呢。

正好卡卡也打電話過來詢問葉琳琅準備回家了沒?

葉琳琅簡單的講了自己的工作量,有些撒嬌的道:“卡卡,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好餓啊。”

葉琳琅平時說英語或者意大利語,軟糯還不是很明顯,可是一撒嬌就不一樣了。

蘇州人的嗓音軟糯圓潤,語調溫柔婉轉,蘊含著起承轉合的韻味,有種唱戲的腔調。

蘇州話被稱為吳儂軟語,葉琳琅撒嬌的時候受蘇州話的影響讓人感覺酥到了骨子裏,起碼卡卡是這樣。

聞言,卡卡的心像是被重重觸碰了一般。聲音不斷變軟,柔聲道:“amore,seitroppodolce(寶貝,你太可愛)”

接着卡卡又說道:“我們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我陪你去俱樂部的餐廳吃飯吧。”

這段時間安切洛蒂下了禁令,任何球員在沒有他允許下不能離開內諾基地。這也是為了防止一些球員出現不自律的情況。

和卡卡一起在餐廳吃了一頓美味的大餐,當然卡卡依舊是健康的球員餐。

卡卡牽着葉琳琅的手一起去他的那輛車那裏。

來到停車場,兩人雙目對視,然後默契的進入後座開始擁吻,已無言的方式傾訴着今天的疲憊亦或是收穫。

目視着已看不見車尾的轎車,卡卡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甜蜜又寵溺的笑了笑。然後又堅定了眼神,轉身回去足球場,等會兒還要加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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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壇]卡卡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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