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餐廳里毛利蘭,遠山和葉,天宮千鶴正坐在一起吃午飯。
“抱歉啊,千鶴,你喜歡的那家蟹料理離這邊有點遠,來回的話比較耽誤我們接下來的行程。”遠山和葉有些愧疚。
天宮千鶴倒是無所謂:“沒事沒事的啦,反正我們在這裏要呆好幾天,總有機會吃上的。”
“對了和葉。”毛利蘭說道:“你之前說服部君有初戀情人是怎麼回事啊?”
天宮千鶴也一臉八卦地看着她。
“就是這個。”遠山和葉從包里拿出一本雜誌:“這是在關西非常暢銷的情報雜誌,記者在裏面問到平次關於他的戀情,他說他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遇到一個比他年紀稍長的女孩子,他還拿出了跟那個女孩有關的信物。”
遠山和葉指着其中一張照片:“記者還特地給他拍了照片。”
兩人定睛一看,照片上黑皮膚的大男孩正舉着一個亮晶晶的珠子,對着鏡頭笑地一臉燦爛。
毛利蘭疑惑:“這是什麼呀?”
“大概是那個女孩子送給他的。”遠山和葉憤憤地說:“平次也只見過她一次,之後每次來東京都會去找她。”
天宮千鶴壞笑着說:“所以她才讓記者拍下照片的啊,或許那個女孩在看到報道之後就會跑來找他。”
遠山和葉更憤怒了:“對啊,他是不是特別噁心!”
天宮千鶴剛想再吐槽幾句,卻猛的一怔,看着照片上的珠子瞳孔緊縮,這是······!!
天宮千鶴蹭地一下站起身,把兩人嚇了一跳。
“千鶴小姐?”
“抱歉抱歉,我突然想起來有位京都的病人讓我到了京都順便給他會診,我把這件事給忘了!你們先吃,我把事情解決完就去找你們!”
說著拿起包匆匆忙忙就跑走了。
走出一段距離,天宮千鶴快速拿去手機撥通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的電話。
“拜託拜託,快接電話啊!”
一連撥打了幾個都打不通,她只能再去撥通毛利小五郎的,毛利小五郎倒是接了,背景聲音卻非常嘈雜。
“嗯?你問我有沒有和服部在一起?沒有啊······你說打不通服部和柯南電話?你等等······我把安室透電話給你,他們幾個在一起。”
收到毛利小五郎發來的號碼,天宮千鶴深吸一口氣快速撥了過去。
“你好,哪位?”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對面卻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極速的喘息。
“是我,天宮千鶴。”
對面一愣:“千鶴小姐有什麼事情嗎?現在可能不方便······”
“麻煩告知服部小心源氏螢,他那個據說是初戀情人信物的東西很有可能是源氏螢在找的佛像上的白毫。”
“什麼?”
背景里突然傳來柯南的驚呼:“安室先生小心!”
一陣沙沙聲過後,電話被掐斷了。
天宮千鶴盯着手機屏幕皺起眉。
他們幾個好像出了什麼意外事故。
“喂,是我,幫我定位一下安室透的手機。”
“不可以的,千鶴姐姐。”對面難得拒絕她的請求:“安室先生的手機裝了防定位的裝置,我如果強行入侵會留下痕迹,到時候被他反偵查到就不好了。”
天宮千鶴眯了眯眼,也是,畢竟在干危險的工作。
“我知道了,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的呢?”
對面敲擊了幾下鍵盤:“他們兩個已經關機了,我只能查到服部平次最後一通電話在鞍馬寺附近。”
“我知道了,謝謝你,弘樹。”
“不客氣哦,能幫上千鶴姐姐的忙真的太好了。”
天宮千鶴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往鞍馬寺開去,卻在半路上接到毛利蘭的電話。“聽爸爸說你在找柯南他們,他們幾個已經回來了。”
天宮千鶴一愣,連忙讓司機調轉方向:“他們幾個沒出什麼事情吧?”
“這倒是沒有······不過······”
“不過?”
天宮千鶴從車上下來時天已經黑了,她望着長長的花街陷入沉默······
她剛一下車就有好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藝妓迎上來,一開口還都是男人的聲音。
“借過,我是來找人的。”天宮千鶴揮開那群人向招手的小蘭跑去。
“你們怎麼會到這個地方來?”
“是爸爸啊,他跟龍園大師還有住持的三個劍道同好跑到這邊喝酒,我們過來找他。”毛利蘭無奈:“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天宮千鶴吐槽:“和尚也會來這種地方的嗎?”
兩人走進包間,毛利小五郎喝得醉醺醺,正色眯眯地盯着一個倒酒的藝妓。
“千賀姐真的太漂亮了,在下毛利小五郎好像置身於天堂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毛利蘭冷下臉。
安室透連忙招呼道:“天宮小姐,蘭小姐,來這邊坐。”
天宮千鶴看了他一眼坐到江戶川柯南身邊。
毛利蘭則走到毛利小五郎身邊生氣地說:“真是的!我一不注意你就亂來!”
龍園大師忙打圓場:“蘭小姐,請您不要再責怪令尊了,畢竟是我們邀請他過來的。”
“沒錯我們是想請教名偵探怎麼推理源氏螢這個案子的。”
藝妓千賀鈴道:“聽說源氏螢成員每人手裏都有一本義經記是吧?”
舊書店老闆西條大河說道:“是的,不過我不是很喜歡那本書,書名雖然是義經記,實際上是一本描寫弁慶的弁慶記。”
能劇少主水尾春太郎反駁:“我倒是很喜歡,尤其那個安宅的弁慶最棒了。”
遠山和葉疑惑:“安宅是什麼意思?”
“就是能劇的劇名之一,為了逃避賴朝手下的追緝,義經和家臣們就假扮成修行僧,打算利用這個方式通過安宅的關口,當義經的偽裝要被看穿時,弁慶就突然拿出金剛棒狠狠打了義經。”
毛利蘭疑惑:“為什麼?”
古董店老闆櫻正造說道:“為了矇騙關口的守衛,普通人絕對不會想到家臣居然敢打主君吧。後來他們就順利逃走了,弁慶哭着向義經謝罪,義經反而誇讚他反應迅速,可見他們主僕情深,傳為佳話。”
說完看了看手錶對千賀鈴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最近有些睡眠不足,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讓我在下面的房間裏休息一下?”
千賀鈴說道:“今天晚上沒有別的客人,您可以在隔壁休息。”
“不,我習慣睡在樓下。”說著往外走去:“麻煩你在九點叫醒我吧。”
包間裏繼續歡聲笑語,觥籌交錯。
江戶川柯南捅了捅天宮千鶴:“千鶴姐姐怎麼知道平次哥哥的信物?”
天宮千鶴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咋咋嘴:“聽和葉說的,刊登在雜誌上,還有照片呢······話說我中午打電話的時候你們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嗯,遇到了一個蒙面歹徒,可惜被他逃掉了。”江戶川柯南說道:”這麼說來,歹徒很可能在雜誌上看到了那個白豪,所以今天那個人是衝著平次哥哥來的。”
天宮千鶴點點頭:“我也這麼想的。”
毛利小五郎醉醺醺地拉着千賀鈴的手刷流氓:“還呀,真是太美了,這手指好像白魚一樣,好想吃掉啊哈哈哈哈哈哈。”
“爸爸!”
“咦?你的手指怎麼受傷了?”毛利小五郎色眯眯:“就讓我小五郎幫你治治吧啊哈哈哈哈哈。”
小蘭握緊拳頭:“爸爸!你別太過分了!”
眼看毛利蘭要暴走,天宮千鶴連忙拉住她:“別衝動別衝動。”
“爸爸真是的,一喝醉就不正經。”
柯南半月眼:他平時也這死樣子。
夜色越來越濃,毛利小五郎他們全醉了,和千賀鈴玩起了遊戲;毛利蘭、遠山和葉、天宮千鶴早已經搬到一樓屋檐下,一邊欣賞鴨川河畔的櫻花一邊聊着天遠離那群臭男人;江戶川柯南、服部平次和安室透則低聲交流着線索。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眾人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
“出什麼事了?!”
老闆娘驚慌地指着儲物間:“櫻······櫻先生他······”
只見,儲物間裏古董店老闆櫻正造瞪大眼睛倒在地上,脖子被割開鮮血流了一地。
天宮千鶴避開地上的血跡走上前仔細查看,對外面幾人搖搖頭:“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毛利小五郎瞬間被嚇醒:“小蘭,快去報警!其他人在警察來之前先到剛剛的房間等待,任何人不能理開這裏!”
安室透用裹着紙巾的手撥開櫻正造的傷口:“頸動脈被人用刀刃割開,手法乾淨利落。”
服部平次說道:“應該和最近的命案是同一人所為。”
“死者西裝紐扣被扯開,錢包散在地上,裏面滿滿的鈔票卻還在,可見兇手的目的不是錢。”
江戶川柯南檢查死者口袋翻出一把鑰匙,被毛利小五郎一把揪起來扔了出去:“說了多少次別給我亂碰屍體啊!臭小鬼!”
警察來的很快,是在弁慶石遇到的綾小路文麿警官。
天宮千賀和偵探三人退了出去,由毛利小五郎帶警方了解案情。
天宮千鶴摸摸下巴:“看來櫻正造執意去一樓就是為了去儲藏室找什麼東西。”
服部平次分析道:“大門一旦打開就會發出聲響,老闆娘會立刻注意到,所以不太可能是外面的人進來行兇。”
“那就很有可能是知道櫻先生要去儲藏室找東西的某個人。”安室透道:“龍園、西條大河和水尾春太郎都很有嫌疑,這些人都去過廁所,我剛才觀察過廁所旁邊就是通往儲物間的樓梯,這三人很有可能趁着這段時間去殺害櫻先生。”
“嗯。”天宮千鶴說道:“這麼看來櫻正造要找的東西很有可能已經被兇手拿走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們可以去找看看喲。”江戶川柯南拿出剛剛從屍體口袋裏翻出來的鑰匙:“我記得櫻先生的店好想在寺町路吧。”
天宮千鶴無語地看着這個臭屁少年:“那你們快去快回。”
安室透微笑着看向她:“天宮小姐不一起嗎?”
“我對探案沒什麼興趣,有這時間不如找漂亮的女孩子聊聊天呢。”
說著揮揮手走掉了。
很快,在天宮千鶴他們有說有笑回到山能寺時,調查結束的柯南他們帶回了一個重磅消息。
“什麼?!”毛利小五郎震驚:“櫻正造是源氏螢的成員?!”
“是的。”安室透說道:“櫻先生家裏有一本義經,署名是伊勢三郎,應該是他的本名。我們還發現了那張圖的複印件,原件應該在他身上,但我們沒找到,應該是被兇手拿走了。但兇手一定想不到櫻先生家還有複印件。”
遠山和葉問道:“那兇手會是誰呢?”
“我們認為是龍園先生,西條先生,水尾先生其中之一。”服部平次說道。
“可是他們身上都沒有兇器。”毛利蘭說道:“你們走了以後我們大家都被搜過身了。”
“也沒有人會笨到還把兇器帶在身上吧。”天宮千鶴說道:“不過警方也沒在店裏找到。”
毛利小五郎托腮:“有沒有可能從窗戶扔出去了了呢?”
“說起來。”遠山和葉回憶道:“我好像有聽到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但是警察也搜查過河流,什麼也沒找到,實在太奇怪了。”
毛利小五郎右手敲左手手心:“我知道了!”
眾人看向他:“這名兇手是外面的人!他摸黑從地下室的玻璃侵入,躲在浴室裏面等待機會,等櫻先生到儲物間找東西的時候再加以殺害,然後再帶着兇器從窗戶逃離現場!”
小蘭疑惑:“可是我們就在外面,沒有看到可疑人員,河邊也有目擊者······”
“那是偶然啦,兇手只是運氣好罷了。”
“不愧是毛利老師!”安室透恭維:“一眼就看破兇手詭計!”
天宮千鶴半月眼:這個毛利吹······不過,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