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春野櫻盯着眼前這個跳出來找茬的人,他和其他所有的宇智波都一樣,黑髮黑眼,稱得上英俊。
可做出來的事情卻無比惡劣。
啊,原來宇智波里也會有這種人,她想。
斑和泉奈兩兄弟在自己眼前晃的多了,她現在也對這樣的帥哥產生了免疫力,哪怕現在再次見到佐助,她應該也不會再有以前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了,頂多就是心情複雜。
春野櫻對着這個眼神惡狠狠的青年輕笑了一下,小幅度地搖搖頭,轉身像下一家的方向走去。
如果她還是剛剛16歲的春野櫻,或許還會因為這種上來挑釁的人氣得不輕。
不過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不成熟的小姑娘了。
況且,她得給宇智波斑一點面子,總不能把人家族地給拆了吧?她手裏那點錢可賠不起,她可不想一輩子給宇智波賣命還債。
“喂!你瞧不起誰呢!?”宇智波真一怒吼一聲。
他本來以為她會上來為自己辯解,正好就能趁着這個機會多嘲諷幾句。沒想到她居然眼裏帶着好笑和無奈,只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就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春野櫻壓根沒回頭,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因此頓住。
如果有必要的時候,她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出手,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根本沒有爭論的意義。
醫療忍者不是神仙,幾種常見的醫療忍術也僅僅只能針對幾種情況,需要人體免疫自愈的病症她也做不了什麼。宇智波族內的醫療忍者也並非與自己比較的對象,而是未來應該共同合作。
見她真的徹底不理會自己,宇智波真一惱羞成怒,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按住她的肩膀——他身後的兩個小跟班想要拽住他,沒想到他正在氣頭上,一把就揮開了他們。
“你們在說什麼呢。”一道聲音十分輕,卻又能讓所有人都聽清的聲音傳來。
這甚至不是一個問句。
從剛剛生病那家出來是一個丁字路口,宇智波真一攔在中間,她剛剛向左拐了,聽到聲音回頭,就看見宇智波泉奈正站在右邊小路的盡頭。
“切,泉奈……”宇智波真一不甘心地啐了一聲,捏緊了拳頭,腳下的步伐卻停止了。
宇智波泉奈臉上帶着看起來溫和但實際並沒有溫度的笑容,笑意並沒有抵達眼底,而那雙漂亮的眼睛裏,紅色的三勾玉正緩緩旋轉着。
春野櫻一瞬間恍惚了。
好像。
真的很像。
泉奈冷冰冰地望着真一,只見他非常不甘心地瞪着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都綳了出來。那兩個跟班見了他也像耗子見了貓一樣,低着腦袋縮着脖子,恨不得把腦門貼在胸口。
他又望向粉發的醫生,目光變得稍微柔和了一些:“櫻。”
但是春野櫻並沒有如他預計那樣回應,而是獃獃地望着他,目光遙遠而空洞。
泉奈壓下心裏的疑惑,慢慢向她走去,一邊對真一說:“沒什麼事的話,我和櫻就先走了。”
在這種時候,他也不能和真一撕破臉皮,況且他今天來得及時,真一還沒有和櫻打起來,他真不敢想像萬一自己慢了兩步會發生什麼。
如今千手成為越發強大的對手,他不想族裏有太明顯的裂痕,哪怕這份矛盾只是自欺欺人地暫時壓下了,但他還是不希望斑哥為難。
宇智波真一警惕地望着那雙還沒有變成萬花筒的三勾玉寫輪眼,斑和泉奈二人的實力一直讓他無比妒忌。他雖然也進化了萬花筒,但他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之前某一次在戰場上他短暫地對戰了千手扉間,幾乎沒過兩招就敗落下來,可泉奈一直能和千手扉間打得有來有回。
等泉奈一點點靠近了,
讓春野櫻能更加清晰地看見他的臉,她又意識到泉奈和佐助完全不同。
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如果總把泉奈看成佐助的影子,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泉奈,你怎麼在這兒?”調整好情緒,春野櫻微微笑着,向前一步邁出迎接走向自己的人。
“斑哥說你可能會在這裏,我就來看一眼。”他從眼角掃了一眼轉身離去的真一,壓低聲音,“他剛剛沒對你做什麼失禮的事情吧?”
她輕輕搖頭:“沒有。”
“不管怎樣,我還是替他向你道歉。”
“沒關係啦,又不是泉奈的錯。”她笑盈盈地望向他。
這次,已經收起血輪眼的泉奈看向那雙碧綠的眸子,已經沒有剛剛那種像是透過他在望着什麼的眼神了。
他隨口問:“生病的幾家現在情況怎樣了?”
“嗯……今天還是有人在發燒,還有脫水的狀況。”她沉吟着說,“不過情況比我想像的要好一些。”
“那就好,”泉奈點頭,“櫻你也要注意,別因為去看病而不小心生病了。”
宇智波這幾家狀況開始好轉,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這日她照常在水倉醫館的裏間看書,就聽見窗框被人輕輕敲了兩下。
春野櫻回頭看過去,千手柱間露出半張笑得盛開的臉。
要不是現在還是白天,甚至堪稱恐怖片的存在。
“別嚇唬我啊。”她走過去打開窗戶,在柱間打算撐着窗檯翻進來的時候用拇指指了指旁邊的後門,“門沒鎖。”
柱間撓撓頭:“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春野櫻請他坐下,柱間從懷裏掏出來之前的捲軸放在她桌子上,他邊坐邊嘆氣說:“唉,我本來想早點給你送來的,可是回到族裏這幾天實在是忙的焦頭爛額。”
她沒搭話,柱間在忙什麼,她自然是不好過問的。
“對了,既然你這裏是醫館,能不能幫我開點葯啊?”柱間天然地問道,“不好意思,我從小到大都沒生過病,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春野櫻:……瞧瞧,這是普通人類么?
不過她還是有些驚訝,按照她對千手的印象,他們是比較擅長醫療和草藥的,如果不是因為急缺,大概應該不會上她這來弄藥材吧?
“可以啊,你要什麼?”
柱間掰着手指頭數:“嗯……退燒的、止吐的、止瀉的……差不多就這些吧!”
聽到這幾個癥狀,春野櫻掀開連接裡外屋門帘的動作頓了一下。
和她前幾天特意帶回宇智波的葯一模一樣。
敏銳地注意到她的停頓,柱間問:“最近鎮上也有人得這種病嗎?你這裏的葯也用光了?”
短短兩個問題能聽出很多情報,千手柱間並沒有對她做任何防備,而是自然而然地說出了這些信息——千手一族內也有人出現了和宇智波一樣的癥狀,而且他們族內儲存的葯已經因為這次突如其來的發病用光了。
不過最近鎮上確實沒有人得這種病,而她當然沒辦法和柱間說是宇智波里有人出現這種病症。
“不,”她泰然自若地說,“我只是在想應該給你拿哪味葯更好。”
等抓好了葯,柱間拿着紙包便匆匆離開了,還留下一句話:“這兩天實在是太忙了,他下次再來看她。”
春野櫻拄着下巴趴在葯柜上,兩族族內都出現同樣的病症,可是鎮上卻沒有,是巧合嗎?
她掂量着手裏的封印捲軸,望着門外發起呆來。
晚餐之後,她第一次主動從三院出來到正院裏,斑和泉奈住相對的兩間房,這會兒泉奈房間還暗着,不知道去忙什麼了。
她走到宇智波斑的房間門口
敲了敲門。
“進。”
見到是她,斑有些驚訝,但還是請她入座。這幾天雖然抬頭不見低頭見,可兩人因為上次的事情,日常除了最基本的打招呼,根本沒再說過什麼話。
下午的時候春野櫻思考了很久,宇智波斑也算是個坦蕩的人,有話不妨直接跟她說,既然是合作的夥伴,那還是別遮遮掩掩、互相猜忌了。
她扔出那個捲軸,宇智波斑敏捷地接住,挑眉用眼神詢問她這是什麼意思。
“這次去雪之國的路上我偶然看見這個東西,想着你既然姓宇智波,就擅自帶回來了。”她像他每次那樣環起手臂,不知道是能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還是像擁抱自己那樣能有更多的安全感,“不過用不用就隨你便了。”
宇智波斑沉默地打開捲軸解除封印,是一個玻璃罐子,裏面裝着已經風乾的草藥,灰白的草葉上有三條深色葉脈。
身為宇智波,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實物,這種東西很難得到。
他握緊了玻璃瓶,深深地望向春野櫻:“對寫輪眼,你究竟知道多少?”
“皮毛而已。”她大大方方地說,“我也只是聽說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
宇智波斑思考了一下普通的醫療忍者在學習的過程中能隨隨便便聽說治療寫輪眼後遺症的可能性——近乎於無。爆發戰爭時,宇智波連屍體都會回收,為的就是不讓寫輪眼落入敵人手中被研究,哪怕人已經死了。
他敢說,即使是現在的宇智波族內,也不見得能有幾個人知道三線白草可以治療寫輪眼後遺症。
“春野,我希望你能說實話。”宇智波斑皺眉充滿壓迫感地說。
如果他想,他其實完全可以用寫輪眼幻術窺探她的大腦,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會毀了一切。
春野櫻的脾氣也有點上來了,說到底,她從來不是什麼溫柔的性格,那都是裝出來的。她‘啪’一聲拍上前方的桌子,提高聲音:“……我可是好心才給你帶回來。”
只見那個深色實木小矮桌直接可憐地裂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