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族長大人風評被害
春野櫻瞪着宇智波斑遞給她的捲軸出神。
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這真的是那個四戰的宇智波斑嗎,還是說就是恰好長的一樣也同名同姓?
或者是……她想起有一次自己和鳴人在追查面具男時不小心被困在了‘月度世界’中,那裏所有人的性格都和現實是完全相反的。
難不成自己又到月讀世界裏了嗎!?
“……哦,好。”她獃獃地說,停頓一會兒之後還是麻木地接過了。
宇智波斑鬆了口氣,要是她再多打量那個捲軸一會兒,他都恨不得要直接瞬身逃跑了。與人交流溝通這一項,他實在是不太擅長。
“晚餐稍後會送到。”他簡短地說,壓根沒有再與春野醫生對視,匆匆點頭後轉身離開了。
春野櫻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穿過庭院,到前院去看不見了,才重新低頭望着手裏的捲軸。
一路上都緊繃著臉,現在終於放鬆下來,唇角彎起一點點弧度。
雖然對象是宇智波斑這一點很奇怪,但能收到別人送的點心,她心裏還是很開心的。說起來,以前除了爸爸媽媽,基本上不會有人給她買這種點心吃,但那也都是小時候了,後來他們會給她零花錢讓她自己去買喜歡吃的東西。
卡卡西老師倒是會請她和鳴人吃烤肉啦,但那個和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春野櫻把自己帶來的貼身衣物放在空的柜子裏,這間和室頂她現在住的那個二層三個大了,甚至有些空曠,不過裏面準備的東西倒是一應俱全,看得出來用了心。
……那個宇智波斑,倒是挺有誠意。
今天兩次接觸,讓她對他的改觀很大。
弄得她都不知道是應該繼續厭惡他還是怎樣了,用未來還沒發生的事情去判斷一個人是不對的,但……她胸口可是結結實實挨過一棍子啊!
果然,還是先接着討厭他吧——里櫻在心裏攥緊了拳頭。
那種事情可不是輕易就能原諒的啊豈可修!
等把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春野櫻坐在矮桌前的蒲團上,展開捲軸解除了封印。
包好的點心像是小山一樣冒出來,甚至堆出來一個小尖尖。
看起來非常像是不知道她會喜歡吃什麼,所以乾脆每樣來了一點兒——她是去過那家店鋪的,好像基本上一種都沒落下。
“這些……根本就吃不了吧,”她忍不住吐槽道,“都夠吃好幾天的了。”
這時,拉門被敲響了。
春野櫻瞬間從盤腿坐變成了正經跪坐,住在這麼豪華的宅子裏,人就會情不自禁地變得正式一點呢……
“請進。”她應道。
來者是一個中老年女性,鬢角已經開始發白了,不過依舊能從面容看出年輕時的美貌,她跪坐在門外,手裏提着一個黑漆底櫻花花紋的雙層食盒。
她穿着暗色浴衣,腰間規矩地束着寬腰帶,頭髮紮成發緊的髮髻,雙手交疊在腹部,禮貌地對她微微鞠躬:“您好,我是宇智波瑞穗,從今天開始負責您的早晚餐。”
春野櫻連忙點頭鞠躬,在心裏倒吸涼氣,這宇智波怎麼這麼貴氣啊,明明是忍者……她小時候宇智波好像也不這樣了,年代問題嗎?
“好的好的,麻煩您了。”她有學有樣。
瑞穗沒有多說什麼,禮貌地再次欠身就走了,留下那個十分精緻的食盒。
晚餐是傳統的類型,還算比較豐富,有煎魚、米飯、味增湯、裝在小碟子裏的數個小菜……
“那我開動了。”即使沒有人了,春野櫻依舊雙手合十、筷子夾在掌心裏,心情頗好地說道。
*
一離開族長家的院子,瑞穗就被好幾個同齡的人圍了起來,七嘴八舌地詢問族長大人從外面帶回來的那個醫療忍者。
現在人人都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但可以接近醫生本人的只有瑞穗一個。
“長什麼樣子啊?”、“是那種看起來就很德高望重的醫生嗎?”
瑞穗猶豫了一下,反正最後大家也會知道的,光是這點信息也算不了什麼,況且族長大人也沒有禁止她說什麼。
“她……還是個小姑娘,看起來也就15、6歲的樣子。”
此話一出,大家頓時都噤聲了。
像她們這些工作是保證族內後勤各方面正常運轉的婦女,因為不會什麼忍術、基本上是不會離開族地的,自然也就不知道最近坪冢鎮的種種傳言。
“那、那還是一個小女孩兒啊。”其中一個神色有些複雜地的阿姨說。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沒有人接話。
族長大人帶回來一個外姓的醫療忍者,和這個醫療忍者是還沒成年的小姑娘,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事情。
瑞穗垂下眸子:“而且她看起來不太像忍者呢。”
族中的男人基本都是上戰場的忍者,長年累月的戰鬥會令人有無法逆轉的疲憊和頹態,尤其是經歷過那種殘忍的廝殺,嚴重的會留下很多心理陰影。所以是不是忍者,基本上一眼就能從神態和狀態看出來。
但是那孩子看着很年輕,意志似乎還沒有被完全摧殘——要麼就是在外人面前她把黑暗的那一面隱藏的太好了。
宇智波一族的女性就已經是容貌中的佼佼者了,春野醫生倒是……有着櫻花那樣顏色的頭髮,皮膚更加白皙。不要說她們了,其他人見到她,也肯定不會把她和忍者聯繫起來。
又是一陣寂靜之後,其中一個說話比較直接的阿姨道:“族長大人他……沒問題吧?”
另外一個馬上扯了扯她的袖子,緊張兮兮地說:“噓……說什麼呢!怎麼可以編排族長大人的壞話。”
“但是,這確實很讓人擔心啊。”第一個耿直地說。
第三個阿姨有點虛弱道:“不會的……族長大人,肯定不會是那種人的。我們都是看着族長大人長大的,他怎麼會做那種事。”
可這並不能打消大家的疑慮——這位還沒成年的春野醫生被族長安排在了他自己家中,雖然從瑞穗口中得知是住在距離很遠的不同廂房,但……怎麼想,怎麼會覺得所謂的‘醫療忍者’就是打了個幌子。
那孩子不會是被騙來的吧……
雖然一直都深深信賴着帶領大家的族長大人,但是看到這種結果的女性長輩們,還是不由得隱約擔憂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風評已經受到懷疑的宇智波斑,在房間裏邊吃點心,邊打了個噴嚏。
“……晚上起風了么。”他嘟噥道,起身去把留了道縫的拉門關好。
*
而另一邊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是真的嗎,真一?”
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男人拖長聲音:“當然,我可是親眼看見她了。”
今天在巡邏隊裏,宇智波真一看到了斑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
……所以,怎麼看怎麼不可能吧。
“切,就那種乳臭未乾的丫頭,還能是什麼醫療忍者?”真一不屑道,“我看斑的判斷力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原本以為身後跟着自己的人都會附和他,誰知大家都詭異地沉默着,直到有人懟了懟他的后腰。
真一這才看到另一個方向走來的宇智波泉奈,正站在原地皺眉看着他。
泉奈冷冰冰地說:“斑哥的判斷不會出錯,我相信他。請你也不要在只看了一眼之後就做出不負責任的評價。”
回來的路上,他已經聽到其他的巡邏隊隊員提起那個醫生了,意外的年輕。他當時雖然去偵察了,但沒有真正看到她的樣子,所以也不太清楚,只是走了沒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在說這種話。
雖然很多人都在感嘆春野醫生的年輕,但把話說得這麼難聽的也是他遇見的第一個——就算真的有這種想法、懷疑春野的醫術,也不能信口開河。
“哼,我知道了,泉奈。”真一不耐煩道,氣沖沖地走了。
泉奈一直注視着他走遠——跟着他的那些人雖然不敢和他對視,但也沒有打招呼、更別提客氣寒暄點什麼了。
等他們轉到另一條道上看不見了,宇智波泉奈才繼續往自己家走去。
宇智波真一,其父親當年一直和他們的父親宇智波田島競爭族長之位,敗落之後也一直不服氣。現在他的兒子自然也對繼位的斑哥有很多不滿,可是斑哥現在確實是宇智波一族當中最強的人啊,族裏又不是繼任制,只不過恰好斑哥最厲害而已。
回到家中,泉奈不打算讓這些小插曲打擾哥哥的心情,進屋之後看到哥哥吃了一些放在旁邊的點心,知道裏面也有給自己帶的份,他臉上露出些笑容:“斑哥,今天怎麼樣?”
“已經安置下了。”斑在低頭看族務。
泉奈不經意一般問道:“春野醫生是個怎樣的人?”
他還是想從斑哥嘴裏聽到他對她的評價。
結果宇智波斑在沉思了幾秒鐘之後,抬頭有些天然地說:“現在還看不出來什麼。”
泉奈:“……好吧。”
“她年齡應該比你還要小,”斑說,又重新低頭,“之後你要多擔待一些。”
那看來真的很年輕了,雖然他也很懷疑那個小姑娘是否真的像坪冢鎮大家所說的那樣醫術高明——要知道,醫術是要靠日積月累的豐富經驗才能真正做好,年紀小會被大家懷疑也是正常的。
不過他可不會輕易說出真一的那種話,很沒教養。
“明天早餐之後,你送她去鎮上吧,”斑又說,“我暫時還不想讓她接觸太多族人。”
泉奈在心裏贊同了哥哥的想法,目前族裏會有真一的想法的,不是少數。
“好的。”他坐下開始吃起點心來。
*
第二天瑞穗送來早餐大概20分鐘之後,春野櫻住的那間屋子再一次被敲響。想到昨天宇智波斑說要派人送她,那大概就是要出發了。
她拉開門。
“你好,我是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就像貓見到突然出現的黃瓜會彈飛起來一樣,春野櫻一瞬間後退了8米遠。
之所以是8米,是因為這個房間也就只有這麼大了。
她敢肯定,要不是背後有堵牆,她能直接躥出宇智波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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