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見妹妹
止疼葯里多多少少有嗜睡的成分,宋清歌吃了葯,睡得安穩,徐紹亭守着她,在卧室辦公。
點滴還剩最後半瓶,宋清歌做噩夢,突然掙扎了一下,針頭歪了,開始回血,她也因此疼醒。
徐紹亭揭開膠帶,將她手上的針頭拔了,摁着她的手背防止回血。
“我要見我妹妹。”
“你要想去給你父親上墳,我可以送你去,見你妹妹,暫時不行。”
“我妹妹怎麼了?”
“神經不正常,不能接受任何刺激,等她情況穩定了再說。”
宋清歌盯着他的眼睛,可男人的心思,她一向猜不透,剛戀愛結婚那會兒,許是他為了博取自己的信任,什麼事都沒瞞着她,現在想想,自詡聰明的宋清歌那時候還真是單純的可笑。
晚間,宋清歌洗了個澡,穿着睡衣從洗手間出來,男人拿着吹風機過來,主動給她吹頭髮。
吹乾之後,他拿毛巾把她的腳擦乾,將人抱到床上去,自己進了衛生間。
宋清歌本不想睡卧室,可被那個關於靈歌的噩夢嚇醒之後,迫切的想見自己的妹妹。
母親早逝,繼母早早進門,靈歌一項頑劣,心思不在學習上,繼母也故意把靈歌往壞了慣,後來連父親也不喜歡靈歌,幹什麼都隨着她,也不打算培養這個二女兒。
靈歌是被慣壞了的,宋清歌忽的想起母親過世那年,拉着她的手說要照顧好妹妹,她們姊妹倆是最親的人。
男人洗完澡出來,擦乾頭髮,關了燈。
上床后,本只是單純的想把身旁的女人摟進懷裏,一伸手,才發現她未着寸縷。
宋清歌也不掙扎,破罐子破摔般的往上靠。
他本沒想今夜發生點什麼,可妻子的主動,讓他以為妻子是放下了心中的隔閡,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直到最後那一步,宋清歌的腿纏着他,“你讓我看一眼靈歌,我保證以後不再過問你和姜小姐的事情。”
戛然而止。
徐紹亭從她身上下來,拍開了一旁的床頭燈,點了支煙。
他站在床頭打量着她,身上的疤不少,她故意不蓋東西,想賣個慘。
“我只是想見見靈歌而已,我現在沒錢沒權,我帶不走她。”
徐紹亭沒答應,扯過被子來蓋在她身上,“睡吧,我去睡客房。”
徐紹亭不答應,宋清歌心裏就越亂。
靈歌性子直,向來不繞彎子,實話實說,得罪的人也就多,她沒法不擔心。
煩躁了一晚上,清晨,她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徐公館的陳設沒怎麼變,一切如舊。
七點半,何英準時來叫,為了避免昨天那樣的事,何英將門推開,確認她好好的:“太太,您醒了,早餐準備好了。”
宋清歌磨磨蹭蹭的下樓,吃飯時間將近二十分鐘,兩個人一句話沒說。
等到何英把徐紹亭送出門,回來告訴宋清歌,“先生說,您今天可以去院子裏轉轉。”
宋清歌將桌子上的粥碗拍到地上,“你問問他是要軟禁我嗎?”
何英不敢答。
午間,徐紹亭的母親不知何時得到消息過來的。
蔣溫姿握着她的手:“清歌,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宋清歌態度冷冷的,最後後退了一步,將手抽出來,疏離的喊了一聲:“徐夫人。”
“你怪我,也沒錯,我也沒成想紹亭會做這種事,雨彤的父母是為了救我才意外去世,她於我有恩,清歌,你要怪就怪我。”
宋清歌不吱聲。
她自幼喪母,蔣溫姿對她好,她就將人當成自己的親生母親般對待,可她太沒原則,心又軟,遇到事情就只會和稀泥。
“清歌,過了秋,紹亭就三十四了,他……”
宋清歌一下就懂了蔣溫姿的意思:“您不會是覺得,我還能不計前嫌給您再生個孫子吧,您是怎麼覺得我會這麼大度?”
“清歌,你能看出來,紹亭心裏是有你的,那些事不過是......”
宋清歌真是懶得再聽,“徐夫人,您是長輩,我不跟您摔杯子,但也請您有自知之明,是你兒子以離婚之名把我騙進這房子裏來,你以為我是心甘情願在這裏住着?”
蔣溫姿心慈,前幾年又得過大病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被宋清歌這麼頂撞了幾句便捂着心臟有些氣不順。
宋清歌冷眼旁觀,“何英,你愣着幹什麼,送徐夫人去醫院,出什麼問題你擔待的起嗎?”
何英為難,但也屬實不敢擔責,扶着蔣溫姿起身,“夫人,我送您去醫院。”
蔣溫姿高血壓,又抗壓能力弱,被宋清歌一頂撞,還沒走出徐公館的大門,咣當倒在了主樓前的鵝卵石小路上。
宋清歌托腮看着,徐紹亭可是出了名的孝子。
她始終冷眼旁觀,蔣溫姿為人善良心軟,卻是個一點原則都沒有的聖母心,如果不是她的縱容,姜雨彤不會和徐紹亭不清不楚。
徐紹亭今天回來的晚,將近十點,周身沾染了醫院的消毒水味,人有些不高興,不分青紅皂白,揭了宋清歌的被子,“我母親待你不薄,她就是那個性子,你不該激她。”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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