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讓知識變成財富!”
“滴滴..滴滴..滴滴”,5點30分,手腕上的國產電子錶準時的響起,這種電子錶除了不防水續航不久沒有萬年曆之外,也沒什麼別的缺點,當然,美觀不在考量範圍。
離正常起床6點還差半個小時,睜眼,還是木質床架,身邊還有輕微的鼾聲和腳臭,嗯...還在這,沒穿回去。
穿上拖鞋從小櫃裏翻出了一條新內褲,悄悄的走到廁所去換上,順便洗了個臉刷了個牙,打開水龍頭準備沖洗一下頭髮,手拿到那瓶“縹揉”又頓了頓,哎不管了,洗回去就洗回去吧。擠上一坨按在腦袋上搓揉,哪怕泡沫留到眼睛周邊也堅持不閉眼,當實在堅持不了的時候,就快速用水沖洗乾淨,抬頭一看,嗯...還在這。
也許是洗頭的水聲吵醒了睡在靠廁所門這邊的龍兒,他滿臉倦意簌簌爬下床,打開廁所門進來清晨的排尿任務。
待龍兒完成了清晨任務回到宿舍后,一臉驚呆的看着已經穿着完畢的我離開寢室,特別是在離開前還做了幾個腿步拉伸動作...
“吃錯藥了?還是真用水打傻了?神經病吧起這麼早,睡覺,困死了...”
龍彥斌喃喃自語...
初秋的氣溫已經不再是全天炎熱了,早晚溫度開始有明顯的下降,一身清爽,更換內褲后屁縫解放的我還穿着夏季校服,不禁搓了搓手臂,一路小跑去了學校的操場,穿越第一步,至少給腹部“整形”!
運動初期,體力耐力明顯不夠,1米78的我拖着170斤的體重,800米不到的勻速跑動已經開始出現氣喘,但是今天我給自己定的目標是1200米,還有一圈多在等着我呢,咬咬牙拿出了30歲的堅持操控着這具17歲的身體,在突破那門檻很低的極限后,一身反而輕鬆了起來,雖然還是很累,但是最後的400米卻不再感覺到痛苦,還算順利的完成了今天的小目標,成就感瞬間充滿內心,拍了拍自己的圓肚子,跟其中的某一絲脂肪說了句再見,慢慢向宿舍走去。
剛到宿舍門口,起床鈴聲響起了,家裏那6個“老幹部”不知道在我起床多久後走的,肯定是去班上提前早讀去了,他們對“清晨記憶”這個觀念格外執着,很多年後已經有專家教授反駁了這個觀點,認為人腦在剛起床時還處於“半運行”狀態,這時候所接收到的信息並不能完好的儲存在記憶模塊,反而容易引起混亂記憶,就好像剛起床的你總要思考一秒自己身處何方、姓甚名誰一樣,隨便他們吧,反正宿舍就剩了龍兒一個人還賴在床上呼呼大睡。
起床鈴響後只有15分鐘就要趕到操場做中學生廣播體操,從集合到做完早操再花掉15分鐘,然後給40分鐘吃早飯整理內務打掃衛生,7點10前要回到各自教室開始長達40分鐘的早讀,稍作休息,8點準時開啟新一天的課程。高中生活就是這樣的緊湊,看起來很不自由,但多年以後想起來,那種緊湊的不自由才是最自由無憂的年華。
快速的沖個澡,拖着還沒完全清醒的龍彥斌又再次回到了操場集合,體育老師簡單的整隊后,廣播裏傳出了第二套全國中學生廣播體操--《青春的活力》
看起來又絕大多數同學都還沉浸在美夢中,動作懶懶散散,該舉過頭頂的動作雙手只舉到耳邊,該全部蹲下的動作僅僅彎一下膝蓋,反正能摸魚的動作一定是摸魚就對了。我從最初就很反感廣播體操,覺得還不如跑幾個跑圈來得實在,
所以從未認真學過廣播體操,現在也是一樣,一起摸魚吧...
“走啊,吃早飯去,我今天要吃一碗面加三個雞蛋。”
小龍兒鐵定是餓了,叫他節制的。
“不想吃早飯,感覺不餓,你去吧,我有點事情要做。”
“你有屁事,真的不去?”
“真的不去,你去吧。”
支走了龍彥斌,我走回了教室,和預想的沒差,有些牲口級的學霸已經從食堂拿着包子饅頭跑回了教室,胡亂往嘴裏噻幾口就開始大聲朗讀。這速度,體育老師的“解散”還沒喊出口,人就已經到食堂門口了吧,你以為他們是好吃?錯!他們是真的好學!
經過清晨的慢跑和沖涼,感覺目前大腦已經到了預熱后的最佳狀態,是個思考人生的好時間,花費了20分鐘清理了雜亂的課桌,扔掉了不需要的,整理了最要緊的,也找了一圈“缺胳膊少腿”的,同時還掏出了自己口袋裏的全部東西,認真的清點了一下全部家當。
大半包圈圈煙,一個打火機,三支筆兩支沒有帽,一部彩屏諾基亞,一個萬能電池充電器帶跑馬燈的那種,一副原裝耳機,一張餐卡餘額不詳,外加最後的20塊錢現金。全部了,這就是我的全部家當了,好傷感,國慶節假期剛放完,這周末沒有休息不能回家,我得靠着這20塊錢活到下周日,煙錢都不夠!!!
“諾,三個包子一瓶牛奶,外加跑腿費一共5塊,麻煩把賬結一下。”
同桌章樟同學今天不是值日生,所以不用整理內務,也早早的來到了教室,同時也帶來了我那份對我來說價格極其昂貴的早餐,現金支付的那種...
“達啵,跟你商量點事唄...”
“啥事?想賴賬?那你別吃了!”
“不是不是,我怎麼可能賴賬?來來來,先結賬!”
我強壯鎮定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張被我抹平了很多次的20元整,輕輕放在章樟的課桌上,然後慢慢收回了手。她就不一樣了,-迅速伸手將那20塊拿到了自己手中,然後打開她會隨身攜帶的小錢包里,從一堆錢里掏出一張十塊和一張五塊找給我,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她的小錢包,呵!紅色的起碼三張,花花綠綠的就不用細數,疊起來不會比我的打火機薄,我腦子裏頓時湧出了生財之道,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幹嘛?想搶我的錢啊!”
章樟看我的目光直嗖嗖的盯着她最愛的小錢包,嘴角還有壞笑,頓時合緊了錢包放進口袋裏,還結實的捂了捂,像決戰勝利的小羊似的抬起腦袋朝我哼了哼氣。
到這兒不得不提一嘴,章樟家裏是個做窗帘的世家,從爺爺輩開始就進入了蓮城最大的布市做生意,傳到下一代,不僅她爸媽,她三舅四叔七大姑八大姨都干起了這個行業,家族生意輻射到了周邊好幾個市區,省內的窗帘生意她章氏至少佔了3成有多,不說能有多土豪,至少是個妥妥的小貴族,衣食無憂,零花無上限的那種。但是章樟同學作為一個生意世家的後代,花錢並不像其他富二代一般大手大腳,反而完美繼承了她爺爺的精打細算,嚴守錢袋,虧本的買賣堅決不幹!只是家裏人平時生意繁忙,還經常要去沿海城市甚至是國外考察,引進最新款的布藝,對她學習和生活上的照顧可謂少之又少,所以給她在經濟上的支持遠大於周邊同學。
“您也太瞧得起我了,就您那手少林拈花指,我搶的錢還不一定夠醫藥費呢...”
“廢話少說,你找我幹嘛!”
“直話直說,求求你包養我吧,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