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李家大家庭
雖然李天河這些年，不能動不能說話，就是個植物人的狀態，家裏條件也不是很好，營養應該跟不上才對，可是李天河的生長發育也沒有停下，也像個正常的孩子。
李天河喝了雞湯，吃了雞肉饅頭鹹菜，還喝了碗粥，吃的肚子都撐起來了，一下子撐着了。
李母李父兩人，雖然也在吃飯，但是他們基本上不碰雞湯和雞肉，李父一個勁的吃頭和鹹菜，農民乾的是體力活，吃的只能是饅頭和粥，這種碳水，就需要吃很多，才能夠日常所需的能量。李母雖然沒有那麼強的體力勞動，但是也是不停的幹活操勞，也需要吃不少的事物，不然就得挨餓，兩人吃了這麼多的饅頭，飽的快餓的也快。
“今天小河吃了不少啊！”李母很高興的說道。
“嗯，嗯。”
這一頓飯吃了一身汗，飯後李母拿了個濕的粗布毛巾，給李天河擦了一遍。
李母和李父兩人下午都沒有下地幹活，兩人都圍着李天河，教他說話，李天河學的非常的快。
“ma，ma。”李天河學着李母說話。
“媽。”
“不對，媽啊媽。”
“媽。”
“對了。”
“小河真聰明。”
“die。”
“爹！”李天河掌握了發音技巧，很容易就上手了。
“桌子。”
“桌子。”
李母李父兩人樂此不疲，兩人本來早就該體會這種快樂，遲到了這麼多年，兩人總算是體會到了。
雖然還是很虛弱無力，但是李天河比上午開始好多了，現在已經能夠隨意動彈胳膊和腿腳了。
李家這一上午的哭哭鬧鬧的，旁邊的鄰居是一個老太太，也聽見了，就趴在牆根，仔細聽個明白。老太太活了一輩子，沒那麼多規矩，活了一輩子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情沒遇到過，才不信什麼妖怪什麼的。
“小河這是死了？還是好了？”這老太太一個人在家也沒事，就偷聽，還不過癮，就踩着板凳看了一眼李家的一切。
“可憐的孩子還是死了好啊！”老太太恨恨地想着。
“呦，還真好了。”讓老太太意外地是事，這隔壁李家地怪胎居然就這麼好了。
此時下午李天河一家在院子裏乘涼。
“媽？”李天河累了一下午，着實有些餓了，捂着肚子叫到。
“他媽去做飯。”
“好好。”
飯菜和中午一樣，雞湯除了李天河喝了一些，還剩很多，一會兒菜就好了。
“雞湯，好喝。”指着雞湯，用手比劃着往嘴裏喝的樣子，李母的神態是那麼的可愛。李母開始教李天河一些其他的話，指着東西說話。
“好喝雞湯。”李天河不明所以。
“哈哈哈，喝雞湯！”
“喝雞湯。”
“對對。”
“嗯！”喝了幾口，李天河搖頭拒絕，實在是餓得想吃些東西，不想喝湯了，用手指了一下雞肉。
“喝。”
李母又用勺子挖了一勺雞湯，李天河再次拒絕。
“？”
“來兒子，這叫吃。”李父看出了門道，用手撕了一塊雞肉，雞肉很爛，再用勺子搗碎和上稀粥，餵給李天河。
李天河張大嘴巴，像雛鳥看到帶蟲歸巢的大鳥一樣，把嘴張到最大。
一口吃掉勺子上所有的食物。
“吃。”李天河的胃傳遞出一種難以描述的舒服，好比乾旱了多年的土地，得到了春雨的滋養。
“好，吃，來吃。”
沒一會，一碗稀粥和一隻雞腿就下了肚。
“好了，好了，不能再吃了。”李父還是知道的，久虛不受補的道理。
“喝湯。”李天河吃的有些噎了，又要了口湯喝。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李父李母看着李天河吃飽喝足了，才開始吃飯。只是二人只吃青菜鹹菜，絲毫不碰雞湯雞肉。
“媽爹喝雞湯吃雞肉。”李天河磕磕絆絆的說道。
“嗯？小河啊！真孝順。”李父被這句話感動的不行，李母更是流下了眼淚，普通的農民，干一輩子活，除了吃喝住行，就只有培養下一代，老有所養，不至於落得個孤苦凄涼，今天是開心欣慰。
“爹娘吃菜就行了。”
“吃，吃。”李天河指着雞湯一個勁的說。
“好好。”李父李母也是高興，就每人甜滋滋的喝了兩口湯。
吃完飯，兩人又開始教李天河說話。
“小河！”
“嗯。”
“奶奶。”
“奶奶？”李天河不知其意，皺起小眉頭。
“這個奶奶啊，就是就是……”李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奶奶也不在這裏，也不能像教孩子喊父母一樣，指着喊就行，抽象不具體，在交流中就容易產生誤解。
“奶奶就是爹的媽。”
“奶奶。”李天河知道什麼意思了。
“爺爺，就是爸爸的爸爸。”
“爺爺。”
“爺爺奶奶，爸爸媽媽。”
“對對對。”
夫妻兩口子，比教會喊爸爸媽媽還要賣力的教着李天河喊爺爺奶奶，以後可能還會教李天河喊什麼叔叔嬸嬸，大爺什麼的，這也是為了證明李天河是正常的，只有如此李天河才能有一個正常的生活。
“走，去大哥那邊。”兩人急不可耐的帶着李天河去了李父的大哥一家，去看望李天河的爺爺奶奶，大伯一家，更主要的是得到親人的認可，讓他們知道這個消息，一家人才能回歸大家庭。
此時太陽還沒有落山，下地幹活的人還沒有回來。
走了一會，來到了一個差不多大的院子，院子裏弄了一個小菜園。
“大哥，爹娘！”李父不再像以往一樣，小聲叫到，今天的聲音格外的大，甚至周圍幾戶人家都聽的清楚，聲音里的喜悅之情，是藏不住的。
“春木來了，哦，弟妹也來了，都進來吧！”李家大兒媳，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妯娌居然會來。
“大嫂在家啊！爹娘呢？”
“在裏面，都進來吧，這是天河嗎？”李父的嫂子，也就是李天河的大伯母，眉頭皺了一下，也沒有說其他的，只是有些驚訝和不解。其已經很久沒見過李天河了，畢竟都傳李天河是個怪胎，見多了晦氣。李父李母為了避免別人說閑話，從來不帶李天河出門，外人更是沒事也不會見，有事少去，甚至門都不進，李天河這些年也很少見人。
“爹娘我們一家三口來看你們了。”還沒有進屋的李父就喊道。
“快進來吧！”既高興又無奈的老奶奶聲音傳了出來。
“爹，娘。”李父站在前面，李母抱着李天河站在後面。
“今天怎麼來了？”李老太爺皺着眉頭問道，想着可別出什麼么蛾子。
“英花給爹看看孩子！”
李母走到二老面前，像是獻寶一樣，把李天河報到眾人面前。
“爹，娘，小河會說話了！”
“真的？”李天河爺爺和奶奶，都是不信，眉毛一挑，仔細看向李天河。
“真的，媽，小河叫奶奶。”李父對着李天河說道。
“奶奶。爺爺。”李天河哪能不知道什麼事啊！配合這表演，露出一個可愛的小臉。
“好好，來讓奶奶抱抱，我的可憐的孫子終於好了，菩薩保佑啊！”老太太面上突然多雲轉晴了，多年的心事，終於解決了，不然這個小兒子，一輩子可能都要毀了。
“小河好了，真是太好了！”
兩位老人也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不然李天河的存在，不但會讓李父一家難過，就是對他們一大家子都是個打擊，雖然大家嘴上不說，那是因為李家做事都還說的過去，但是以後遇到什麼事，就不好說，就像婚喪嫁娶，這都能被有些嘴碎的拿出來說閑話。
李天河的爺爺，本來也有幾個兄弟，以前雖然有的兄弟不在了，但是下面的侄子還走着呢，逢年過節的也來看望看望，自從李天河的事情出來了，就沒有人來了，門口冷輕了，兩個老人出門，一群老頭老太太的說話，李家奶奶都沒法說話，都是聽聽笑笑，平白矮了一頭。
“小河真的好了？真是太好了，老二啊還有老二家的，你們兩口子這些年總算是熬出來了，熬出來了，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大伯母身為一個女人，能理解這個世道對女人的偏見。
大伯母說著說著還哭上了，這個略顯肥胖的婦女，說著說著還掉下了眼淚了，搞得李母又哭了，兩個女人的哭聲真的讓人頭疼。
“好了，好了，喪氣，小河好了，該高興，你哭什麼哭什麼？老大家的你這動不動就哭，是不是巴不得我們老兩口子死啊！”
“娘，我不是，我只是替老二一家高興。”大伯母一看就是個老實嘴笨的婦女，被這樣一嗆，連連解釋否認。
一家人有說有笑的，一會過後，李天河的的堂哥回來了。
“今天怎麼這麼熱鬧啊！二叔二嫂！”
“大虎回來了。”
“這是誰啊？”李天河的堂哥從來沒有見過李天河，自然不認識。大虎李天河伯父的兒子，比李天河大了幾歲，人養的壯壯的，已經能下地幫忙幹活了，這不就是下地回來嗎，一身的土，腳上都是泥。
“這是小河。”
“哦，那個木頭人弟弟啊！”
“怎麼說話呢？這是你堂弟，小河。”大伯母上去就捏着他的耳朵，打斷他的話。
“娘，娘，我錯了，錯了。”
這時下地回來的大伯父也回來了，李天河的大伯父和李父長相差不多，只不過年紀稍大了一些。
“又惹你娘生氣了？二弟二弟妹也來了？”其也是驚訝。
“大哥回來了，這不是小河突然好了嗎？來這裏看看。”
“哦，我看看。”
“大侄子，真好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