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 146 章

第146章 第 146 章

她說:“元池你懂嗎?”

元池想她懂,可是這不是懂不懂的問題。

元池說:“公主一定要去嗎?”

理智告訴她不應該阻止公主的,但是感情讓她不捨得放手。

她又說:“留在京中也是可以的。”

她想這個世界上其實沒有什麼東西是謀划不來的,就是過程難上一點。

她寧可自己難上一點,也不願意公主去冒險。

陳畫屏說:“元池,我將京中事情留給你,你不是想當都督嗎,我給你封。”

元池覺得公主賄賂她。

她的聲音悶悶的,她說:“公主這是賄賂嗎?”

陳畫屏說:“不是,元池京城這裏我交給誰都不放心,只有交給你,我才放心。”

不是賄賂,是信任。

她甚至不敢信任自己的母親。

她說:“元池,我真的很想很想要那個位置,不只是為了自己,還是未來的我在乎的人。”

元池心想,公主在乎的人可是太多了,她在乎黎明百姓,在乎商戶兵卒,她有那麼多人要在乎。

元池說:“我知道的。”所以她沒有阻止。

陳畫屏看着元池,莫名的有些心軟,她想她們只是分開一會兒,但是元池的樣子就像是她們要不見面了一樣。

陳畫屏說:“我最在乎的是元池。”

兩個人都吃的不多,元池起身,下面的人來收拾桌子。

元池沒出聲。

陳畫屏覺得心中有些惶惶,她想元池不會生氣了吧。

兩個人走到書房。

元池依舊不說話。

陳畫屏去拉她的袖子,元池轉身將人壓在書案上。

陳畫屏腰背下面是她的手胳膊,陳畫屏覺得自己被胳膊隔了一下。

她去看元池,元池說:“我看話本裏面這樣的動作可以順勢將人抱起來的。”

陳畫屏懂了,元池不是要將自己壓在桌案上,而是要將她抱起來。

然後元池沒有抱動。

她忍着笑說到道:“肯定是我的問題,我太重了。”她在安慰元池。

元池將人扶起來,然後說道:“怎麼是公主的原因,公主已經夠瘦了,回來的時候可千萬別瘦了。”

陳畫屏聽過之後放心了一半,還好,元池沒有生氣,她不想元池不高興。

元池說:“千萬要平安。”

說完有捏了捏她的臉蛋又,說道:“可千萬別瘦訝。”

這個角度,陳畫屏正巧能看見元池的脖頸,她的脖頸很白,白得耀眼。

陳畫屏沒有忍住摸了摸。

元池抓住她的手。

陳畫屏想要收回手,又聽見她說:“公主,你疼疼我。”

書中有講究白日不可宣淫。

元池想,書是死的,人是活的。

書房條件簡陋,比不上內殿。

外面還有宮人,陳畫屏甚至不敢大聲,她在隱忍。

實在忍不住了,就咬着自己的唇瓣。

元池說:“不要咬,咬我。”

元池衣冠整齊,不整的只有陳畫屏一人,元池突然想起了趙妃的話,不對,現在應該說是趙后的話。

趙后說她的女兒是帝姬,是公主。

元池手握住陳畫屏的細腰,想到,這是尊貴的公主,是她的。

因為是她的,所以她想要她。

她跪了下去。

陳畫屏覺的自己被燙到了。

她下意識的想要並上,卻又被安撫。

元池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腳,面卻仰着。

魚水之歡,食之入髓

兩個人堪堪結束,因為這裏不好叫水,所以只是堪堪擦乾淨了。

陳畫屏問元池:“今日怎麼這般瘋?”

元池想不僅是趙平發現自己變了,公主也發現了,她一點都不吃驚。

只是說道:“是好是壞呢?”

她抱着公主,頭埋在她的身前,像個小狗。

小狗蹭蹭

她自言自語的又說了一遍:“是好是壞呢?”

元池其實自己也有些迷茫。

陳畫屏抱住她,微微低着頭說:“元池怎麼樣都是好的,元池,我不在的時候,不要被人欺負了。”

元池道:“宮裏好多人都怕我,沒有人敢欺負我的。”

“那宮外呢?”

元池不出聲了,她剛被姓宋的一家欺負了,自然不能再公主身前說宮外也沒有人欺負她。

話雖如此。

但是她還是說道:“公主不說會保護我嗎”

她其實還是不死心,想留下公主。

她知道公主該去的。

無論是邊關的兵權

還是趙后的威脅

又或者是立足朝中的資本

這些都逼着公主去,但是她真的不捨得,金尊玉貴的公主,怎麼能去邊關那種苦地方呢。

陳畫屏看出來她的小心思,她說:“可是我要離京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能好好的保護元池了。”

她繼續交代道:“我走之後三皇兄監國,你不必顧忌他,若是想要辦什麼,就直接去做,不要讓人欺負了。”

她再次交代到。

三皇兄是她留給元池的傀儡。

挾天子以令諸侯,不外乎如此。

元池想,公主可是真的很怕她被欺負。

還有,公主是鐵定心了也想走。

公主要走了,連着之後都給她打算好了,只要元池想,就能做到一手遮天。公主確實很放心她,除了給她都督的名頭,還有一個傀儡,還有禁軍。

禁軍兩個字,才是陳畫屏真正要留給元池的。

有了禁軍,那就沒有人敢反駁元池。

昌平十七年四月十三日

平平無奇的一天,只是監國的康平公主下了兩道旨意。

一個是讓其三皇兄代監國之職,至於她自己要親自去邊關一趟。

第二道旨意是監察院元池被提拔為監察院都督,着蟒服,賜宅院同時兼司禮監掌印太監一職。

宮內宮外都知道,第二個崔正誕生了。

元池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這一天。

有和三兩好友一同把酒言歡度過的

或者去給父母上柱香,告訴他們,他們女兒出息了,當上了太監頭頭,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將父母氣活。

又或者自己穿着蟒袍招搖過市

可是實際上真的到了這一天,她並沒有多開心。

甚至有些不開心。

元池不開心,苦了常樂,宮女要伺候元池穿蟒服,元池說不用。

常樂要親自伺候

元池也說不用。

她自己來的,穿完了之後,臉上也不見開心的樣子。

她平日裏無論高不高興,都是笑着的模樣。

今日卻笑不出來。

常樂不知道原尾。只是知道他家公公自從穿了這身以後,臉色就冷的不行,和曾經的崔都督一樣,都是冷着臉的。

他想莫不是這衣服有什麼玄通,常樂沒有想明白,因為他沒有穿過這衣服,也穿不上。

他膽戰心驚的問道:“公公,我們要不要去謝恩?”

謝恩自然是去向公主謝恩。

陳畫屏搬出第二道聖旨的時候,群臣中有一大半都是反對的。

畢竟都督的位置有內相之稱,甚至比朝堂上多數的官員都要有權利,這些人怎麼忍受自己被一個太監壓了下去,還是個那麼年輕的太監。

但是陳畫屏力排眾議。

如今朝堂之事,陳畫屏為主,林相為輔,林相不反對,就是陳畫屏說的算。

所以元池這位置就定下了。

當然陳畫屏也不是完全說的算,要不然也不能留下三皇兄了。

三皇子陳修訣再次覺得自己走了天大的運,甚至覺得自己這個皇位已經是十拿九穩了。

這就像一個餡餅砸到了他的頭上,讓他高興的都忘了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這件事情。

溫嬪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高興的不得了。

自從知道趙后懷孕,她每日就謹小慎微,甚至不願意出宮,也不願意讓兒子進宮。

生怕趙后和陳畫屏為了那未出生的孩子掃清障礙,殺了他兒子。

皇帝之死她還相信是五皇子做的。

但是五皇子之死。她想怎麼可能是畏罪自殺,她根本就不相信。甚至宮內宮外都沒有幾個人相信的。

但是因為趙氏母女大權在握,所以沒有人敢出言反駁。

溫嬪一開始惶惶不安,做夢都是兒子身首異處,但是天無絕人之路。

趙后和女兒關係破裂。

溫嬪覺得機會來了。

兩道聖旨已經下來了。

林相沒有反對。

三皇子搖身一變成了監國皇子。

但是陳畫屏未走,所以他不敢放肆,一時間繼續當著縮頭烏龜。

趙平要回邊關,連夜點兵。

陳畫屏也去郊外兵力駐紮的地方,今日是元池陞官之日。

但是幾人都不覺得有多少陞官之喜。

陳畫屏一開始還想着幫着元池慶祝。

元池說什麼也不去。

她說:“以後還長着呢,公主回來之後再給我慶祝,今日不如同趙將軍去軍營走一走,公主也熟悉熟悉,以後行事也是方便。”

陳畫屏為元池做了許多打算,元池也想着她。

要不是總要留一個人在京城,她恨不得也和公主一同去邊關,就是不用都督的身份也好,只是一個小太監的身份就夠了。

這一刻,元池甚至都有些羨慕時安了。

元池成為元都督的第一天沒有穿一天的蟒袍,她匆忙去謝恩,晚上又換了衣服,裝扮成一個普通的小太監跟在陳畫屏身邊,去了郊外軍營。

江雨和趙平一同跟着。

江雨最近在製藥粉,藥丸,為了去邊關做準備。

她忙的不行,但是今日還是跟了出來。

趙平和元池說:“她總是這樣,忙忙碌碌的,在京中事很多,但是又不多,我閑下來的時候,看着她,心就靜了下來。我其實一點也不想帶着她去邊關,但是還是要帶的,其實我覺得我已經離不開她了。

她還很傻,我說我要去邊關,她就日夜不分的製藥丸,那是邊關,只要有戰爭就整日死傷無數的邊關,要做多少的藥丸才能夠用呢?”

趙平一直絮絮叨叨,大概是臨近回邊關之日,整個人都很激動。

她的激動不似別人,手舞足蹈,喜形於色,而是絮絮叨叨。

不知道是遺傳了誰,元池想,公主怎麼沒看出有這樣的時候。

兩個人走在後面,江雨和陳畫屏走在前面。

江雨給陳畫屏介紹這些營帳。

陳畫屏有很多不懂的,甚至在軍營里看起來很簡單的東西,她都不知道。

例如幾個士兵住在一起,將軍的帳篷是什麼樣子的,軍營里什麼時間開飯?

這些都不知道。

她一邊走,一邊覺得怪不得元池讓她早早來看看,算是來對了。

所以一直在和江雨說話,江雨在軍營呆過一段時間。

陳畫屏有什麼不懂的,江雨都給她解釋。

兩個人一同走,路過營帳的時候,江雨還介紹哪個是將軍的,這些有什麼不同。

趙平嘴上說這話,眼睛卻沒有離開江雨。

她彷彿只能看見江雨一個人,其他的再也看不進去了。

元池注意到這個,覺得更不好受了。

她看着不遠處映着瑩瑩燈火的公主,燈籠正好能照出公主的側頰。

元池發覺到她不僅羨慕時安,

還羨慕趙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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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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