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誘餌的瞬間
他們黑暗中的舞者,孤獨相伴的jīng靈,每一名及格的殺手刺客,都經歷過最殘酷的試煉,能忍受痛苦和寂寞的煎熬才能成為合格的刺殺者。
他們的身影,總能出現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他們的寒冰利器,總能從最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不是他們嗜好殺戮,只是他們從來不懼怕危險,在壓迫面前,他們會最執着地反抗,這足以令任何一個對手望而生畏。
如同對待戰鬥一般,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他們也尊崇低調與內斂;雖然他們不愛表現,但是在需要他們的時候,嫉惡如仇的他們,總會挺身而出,用他們的雙手,去捍衛一切值得捍衛的東西。
他們行蹤不定,神出鬼沒,這種神秘感使他們與一般人彷彿有了天生的隔膜;但是他們冷酷的外表下面藏着的是最麻木的內心,只要能守衛心中的大義,刺殺目標的成功,即使捨去生命,亦無怨無悔。
他們是這個世間最神秘最恐怖的傳說,為了取奪目標級或者被目標無情追殺,他們嘗盡了世間的痛苦和心酸。
世間勢力聯合其他各大部族的人來圍剿和殺戮更是讓他們仇恨四起,他們從此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從此與世隔絕,除了自己不再相信任何人。
當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空的時候,他們望穿塵世和生死,徹底歸依黑暗,與自己的影子合為一體。
當最後一線希望消失在塵世上空的時候,他們滿懷了自己,他們對目標仇恨和怨念,在蒼茫天地間燃起熊熊的地獄烈火,他們是最可怕的人間兵器,他們所過之處生命凋謝惡夢降臨,他們是最冷酷的黑暗王子,懷着對整個世界的敵意,固守一方。就連泰山北斗一樣的高手也對他們的黑暗詛咒心驚膽戰。
作為他們合格的一員,世人永遠都無法知曉他們的真正面目,因為他們的畢生都在孤獨和痛苦中沉浮漂泊,只有毫不猶豫的痛擊任務目標,才能真正解開他們撲朔迷離的身世,在死亡臨近的時刻,目標才會看到他們的臉,才能讓他們真正回歸靈魂的樂土,和zìyou的天台。
當然,他接到了錢,下一刻的目標也將會提前到來。
的確,他沒有父母,在他幼年時,因為在醫院沒錢投款,卻被護士無情的甩出,他心裏沒有怨念,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比誰都清楚。
那是一頭雪狼叼起他,拖到山洞喂他狼nai,人心險惡卻連一頭狼也比不上,難道這不是一種諷刺嗎?
母狼死後,他拚命掙錢養自己,在他剛剛七歲時就被老殺手看中,然後秘密訓練,現在的銀牌殺手在給付訂金的時刻已然變成金牌,有了錢他上學,學習電腦,學習外語,學習寫字,所以他很希望那個老殺手和狼母親能看到自己的成長。
他給母狼刻了石碑,或許這塊石碑在他心中是最有感情的,殺手也好,刺客也罷,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但是親情必須要有,因為有人撫養你是多麼幸福的事,母狼就是他最幸福的回憶。
東方漸漸現出曙sè天已亮了。
rǔ白sè的晨霧漸漸在山林間,泉水上升起又漸漸一縷縷隨風飄靛飄散到遠方誰也不知飄散到什麼地方飄散到消失為止。
人生有時豈非也和煙霧樣。
“你就是殺死李峰的豆芽菜?”在山洞口休息的他突然聽到了一句話,只見說這句話的漢子在他面前停住腳步,滿臉不屑的說著。
“你是誰?”他淡淡地瞧了他一眼。
“認識這口開山刀嗎?它擁有自己的名字,它叫碎心刀,是我最深情的夥伴兒”那人舉着開山,然後向刀刃吹了口氣,眼睛一直放在刀刃上,如同對着刀說話一般。
“我不認識這口刀,也不認識你”他嘴中咬着一顆草,輕輕的咬出苦淡,細細的穿過喉間。
他忽然沉下了臉,然後說“我來,是因為你殺了李峰,我是來“收賬”的”。
“滾”他連看都懶得看。
這人臉sè當時變了通紅,那是心中悶氣早已噴所致。
“滾,別讓我說第二句”他的眼中焦距在那人的面孔上,流露出無盡的殺意,冰冷的黑睦讓那人膽寒。
刀光一閃,人躍起厲聲喊道“我現在想知道誰馬上趴在地上”。
他躲過鋒芒,然後低沉的說著“你用它殺過多少人?”
這人目中露出傲sè,道:“二十個,也許還不止,誰記得這種事。”
墨染凝視着他,身體裏彷彿有股憤怒的火焰自脊髓衝上大腦。
他總覺得殺人是種極痛苦的事,他想不通世上怎會有人殺了人後還沾沽自喜引以為榮。
他痛恨這種人正如他痛恨毒蛇。
開山慢謾地垂下,那人的臉上帶着冷笑“今天我不想殺你,你也不必趴在地上學狗叫”
他忽然覺墨染已向他沖了過來,等他覺了這件事時,一個冰冷堅硬的拳頭,已打在他的臉上。
他只覺得天崩地裂般一擊,第二拳他根本沒有感覺到。
甚至連疼痛和恐懼他都沒有感覺到。
很久很久以後,他才覺得有陣冷風在吹着他的臉,就象是根根尖針一直收入了他的骨骼,他的腦髓。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攜了摸嘴竟已變成了軟綿綿的一塊肉,他現他的臉上只剩下眼睛了。
這時他才感覺到恐懼。一種令人瘋狂崩潰的恐懼突然自心底湧出,他失聲驚呼。
他突然如同瘋了似的跑開了,而墨染繼續靠在樹根下坐着。
“他只不過是誘餌”那聲音就如同炸雷一般響起。
“嘭”槍的擴鏡瞄準了墨染的頭,當聽到聲響時,他知道是有人開槍shè殺自己,雙眼已經在這一刻凝聚,然後瞳孔在這一刻快散開。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在噩夢中驚醒,他頭部中槍了,他捂着頭部不斷回想,現頭部完好無損才躺下,這一趟才現他整個人泡在木桶里。
而身處在一間豪華古典的房間裏,遠處的門開了,傳出了銀鈴般動聽話語“少爺,沐浴更衣后,奴婢新給你洗的衣服,就掛在這裏了。”
那女子身條相當獨擋,細腰長腿,卻看不到正容,那纖長玉手將一件長袍平鋪在床榻上。
他依然在木桶中回想着那一刻,突然靈光在腦里出現,然後看看四周,這時他現自己穿越了。
“這時什麼地方?”他穿上長袍,拿起桌上銅鏡看着自己的面容,現自己根本沒變,他還是以前的他,而這個時候他卻木訥的用話語敲打着銅鏡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