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9章 石頭
第1509章石頭
原本躺在床上搖頭晃腦的小女孩,已經停下動作。
正安靜的睡着。
肖檢查了一番心跳后,又飛快將對方的眼皮扒拉開,藉助燈光查看瞳孔受外界刺激的反應。
“她還好吧?”
伊森皺了皺眉,連忙詢問道。
女特工有着醫學背景,以前也接受過相關的急救培訓,很快便確認對方並無生命危險:“目前沒事,不過不知道她服用了多少獨品。”
“我們需要儘快將她送到醫院。”
鬆手的同時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表情略微緊張。
說完話。
肖憤怒地向十字架看去。
“你動手太乾脆了!”肖揮舞着手臂,咬牙切齒道:“應該把這個混蛋帶走,拿個油鋸劈成兩半,這才對得起他做的這些事情。”
“相信我。”
伊森搖了搖頭,下意識地說道:“那玩意只是看起來恐怖,一點也不好用。”
“還會把身上弄得到處都是!”
“呃。”
看着肖詭異的目光,他尷尬地抓了抓臉頰,連忙轉移話題:“你趕緊把女孩身上的綢帶給弄掉,給她找身衣服穿,不能這樣送去醫院。”
“哼。”
肖扯過被子蓋到女孩身上,斜着雙眼看過來。
“拜託。”
伊森舉起雙手,很坦然地笑道:“你知道我不是那種變態,也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身材!”
說話時,目光在女特工身上極具侵略性地上下掃視。
肖儘管身高一般。
給陌生人的感覺也是非常強硬。
但和對方有過親密接觸后,伊森深知女特工前凸后翹的身材以及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狂野氣質有多迷人。
“咳~”
賈伯沉寂已久的聲音在耳機中響起,提醒自己還在。
這兩個傢伙。
殺人就殺人,怎麼莫名其妙就提到身材,這個嗜好讓他有點難以理解。
“趕緊收拾。”
肖努了努嘴,連忙搜尋。
伊森也沒閑着,越過已經氣絕身亡的金髮女郎快步走到浴室,從裏面拿了一塊大浴巾回到保險柜面前,這些東西自己不拿,到時候也會便宜紐約警局。
左右權衡一秒鐘。
儘管自己不是個貪財的人,他覺得還是不要暴殄天物。
看着保險櫃裏堆得密密麻麻各種面值的現金,伊森笑得眼睛眯起,一股腦地往浴巾上撥,這裏大概有個百多萬,不是很多但也是個收穫。
和米徹姆斂到手的財富相比,這裏肯定是極少一部分。
不過有就行。
他也不覬覦對方積累下來的財富,有些東西是非常燙手的,還是放在這裏的財物拿起來安安穩穩,沒有太多麻煩。
除去現金外,就是一些女士珠寶。
花花綠綠的煞是好看。
沉重的呼吸聲在自己背後響起,緊接着又是咕嘟一聲輕響。
“喏~”
隨手拿起一條鑲嵌起寶石和碎鑽的項鏈往身後扔去,伊森不忘提醒道:“私下把玩就行,記得千萬別戴出去,也別想着賣!”
“就算要賣。”
又拿起一條手鏈扔給肖,他繼續補充道:“也要拆散分開出售,要不然伱知道會招惹什麼麻煩。”
這些東西一看就價格不菲。
可是像這種奢飾品,各種流向記錄一向清晰明了。
拆散了價值大跌,不拆根本沒辦法流通,在伊森的眼裏就跟玩具差不多,可能米徹姆買的時候要花上十萬八萬,可費盡心機銷出去。
也只值萬把塊錢。
他不感興趣,肖卻不在乎。
女特工樂呵呵地把玩着手上的珠寶,沒有一點嫌棄的意思。
又掏出幾個鑲滿碎鑽的戒指后,總算找到稍微有點價值的東西,伊森抓起一個絨布袋笑着在手中掂了掂,裏面沙沙作響。
拉開收束帶的瞬間,他的眼睛被晃住。
在袋子裏面不是想像中的鑽石,而是花花綠綠的各種小石頭。
寶石!
伊森才不相信以米徹姆這種層次的人會在保險櫃裏面放石頭,那堆凌亂跌落在毛巾上的現金,估計才是這裏最不值錢的東西。
“謝特。”
肖的目光一頭扎進袋子裏,顫抖着捏出一顆鴿子血顏色的小石頭。
放到眼前,女特工定睛觀察。
寶石晶瑩剔透。
在燈光的照射下,耀出紅色光芒。
“夥計們。”
她轉了個角度認真觀察了幾秒鐘后,舔着嘴唇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是緬甸紅寶石,大概有個六克拉,看顏色和純度應該價值一百萬美元!”
“謝特。”
伊森還沒說話,耳機里便響起賈伯的低呼。
他現在這個時候也懶得說話,將袋子裏的寶石一股腦倒在手心。
紅、藍、綠、粉,各種顏色在手上發出璀璨的光芒,大小都跟肖捏着的差不多,粗略一數,加上對方手上的這個袋子一共裝着十二顆。
這些可不像鑽石。
那玩意說實話貶值得太厲害了。
如果肖判斷得沒錯,這裏的寶石處理完后,打個折扣都有七八百萬美元,也算是一筆不大不小的收穫。
兩人將寶石放回袋子,互相碰拳。
心情都有些不錯。
接下來他們的速度加快了幾分,伊森將米徹姆從十字架解下再用一張床單包住,讓對方失蹤才是最好的辦法,這畢竟是參議員。
可以左右政局走向的大佬之一。
如果讓人發現他的屍體腐爛在十字架上,那麼整個國家機器都會發動起來,對整個紐約掘地三尺。
那種結果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而失蹤就完全不一樣。
儘管肯定會有聯邦部門尋找,不過那種程度搜索就毫無壓力了。
資深警長和退役女特工迅速檢索一遍,確認現場沒有遺漏任何東西后,便迅速拉上窗帘,再將房屋裏的電器全部關掉,製造出沒人在家的假象。
前者手裏拿着價值上千萬的浴巾包裹,肩上扛着用床單包起的米徹姆。
後者則抱着小女孩。
兩人和過來的時候一樣大搖大擺地走出後院,向著停車的地方快步走去。
此時,已經接近凌晨五點。
趕在晨跑者出現之前他們成功返回車上,隨着引擎震動,雪佛蘭薩博班迅速消失在紐約市的最後夜色中,一切都好像沒發生過似的。
城市的邊際線上,悄然浮現一抹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