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體記憶

第5章 身體記憶

關欣見病床上的青年對着自己微笑,不由的低下了頭,拿過本子和筆,立即模仿着本子上的筆跡寫了起來。

沒過一會,這四個字便是寫完了,然後又將本子和筆推到了病床上的青年身前。

“嗯,”病床上的青年看着關欣那模仿他的筆跡寫的四個字說道,“看來你畫畫的功底很不錯,但是,你有沒發現你寫的字和我寫的字的不同?”

說完,病床上的青年又將本子推到了關欣的面前,讓關欣和劉隊一起看了起來。

兩人細細的看了許久之後,都是搖了搖頭。

“如果只是按照字體的模樣來看,基本差不多。”劉隊先是說道。

“沒錯,這字跡模仿的確實很像,粗看之下基本沒什麼區別。”病床上的青年說道,“但是,你們有沒發現,某些地方的筆跡粗細程度確是不同。”

一邊說著,病床上的青年一邊指着每一個字的末尾說道,“我寫的字,在末尾處的筆鋒由粗到細非常的自然,但是這模仿的字跡在粗細之間的過渡上卻是差了許多。”

“這是因為,”不等劉隊和關欣開口,病床上的青年繼續說道,“我在寫這四個字的時候,每一個字都是一氣呵成。但是在模仿時,一筆一劃卻是緩緩寫來。這就是隨意和刻意的區別。如果使用放大鏡,便會看的更加的清楚。所以,要想真正模仿一個人的筆跡非常的困難,因此筆跡便也可以成為呈堂證據之一。而之所以會這般,那是因為筆跡可以說是人體中的身體記憶,在大腦中的記憶可以說謊,但是身體記憶卻是不會說謊。”

“所以,你們再看這四組照片。”病床上的青年又是拿出了那四組照片,說道,“前面三組照片中的死者,喉嚨部位的刀口順滑,說明兇手在殺害死者時是一氣呵成。但是第四組照片中的死者,雖然傷口的模樣和前面三組的很像,但是從傷口從淺入深時和由深變淺時的過渡明顯不夠順滑。因此,這第四名死者的傷口絕對是模仿前面三位死者的傷口。也就是說,殺害第四名死者的兇手,並非是殺害前面三位死者的兇手。”

“但是,”病床上的青年話語一轉,接著說道,“一般人也不可能模仿出如此相似的傷口,因此也可以推斷出,殺害這第四名死者的兇手,必定和殺害前面三位死者的兇手相識,或者說很有可能在兇手殺害前面三位死者時,這殺害第四名死者的兇手也在現場,否則不可能模仿的如此相似。”

“嗯,那也就是說,這前三起和第四起之間,仍舊有着聯繫。”劉隊點了點頭后說道。

“嗯,應該就是如此。”病床上的青年也是點了點頭。

“但這仍舊不能證明,你並不是第四起凶殺案的兇手。”劉隊又是說道,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臉上卻是露出了微笑。

“我說劉隊,”聽到這裏,病床上的青年好像也是有些急了起來,說道,“首先,以我的條件根本就不需要到找出台小姐解決生理需求的地步。第二,我好巧不巧的昏倒在了現場。第三,現場的死者中又有我的殘留物,前三起卻是沒有。第四,這很明顯的模仿做案,而前三起案件的真兇很快便會浮出水面,不可能會和我有關係,那我又如何知道前三起兇手的做案手法。第五,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你們警方又是好巧不巧的趕到了現場將我抓獲,而且證據都是明擺着的。第六,以本人的智慧,會犯這些錯誤嗎?”

“將這些事情全部整合到一起,

那出現的概率應該比中彩票五百萬還低幾百倍吧?”病床上的青年繼續說道,“另外還有一疑點,那就是警方是如何知道案發現場的,又正好在最為正確的時間段里趕到的。”

“雖然你提出了很多疑點,但卻仍舊沒有一樣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你不是殺人兇手。”劉隊又是微笑着說道,“而我們警方卻是有很多證據能夠證明,你就是殺人兇手。”

“不對,你們還缺少一樣至關重要的證據,”病床上的青年一邊看着案卷,一邊說道,“而正是因為沒有這項證據,所以也可以證明,我其實並不是殺人兇手。”

“噢,是哪一項證據?”劉隊立即問道。

“你看這幾張少兒不宜的照片,”只見病床上的青年抽出了幾張照片,放在劉隊的面前說道,“這應該是兇手想要做出我就是那強暴死者之人的假象,但卻是畫蛇添足之舉。”

說到這裏,只見病床上的青年指着一張照片說道,“在這張照片上,我已經昏倒,雖然上身穿着衣服,但是下身卻是光着PP。而死者也是赤果果的,也就是說,我在辦完事之後又殺了死者,然後都沒時間穿條褲子,便是昏了過去,或者是如案卷上所說的地滑摔倒腦袋又正好撞到了桌角而昏了過去,雖然倒霉了點,但也說的過去。但是……。”

只聽病床上的青年話語一轉,接著說道,“你們有在我的身上找到死者身上的殘留物嗎?既然是剛辦完事,又是打的真軍,那我的身上沒有死者的殘留物應該是說不過去的吧?”

劉隊聽病床上的青年這麼一說,眼神不由的一縮。

“至少,我在案卷上是沒有看到。”說到此處,只見病床上的青年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看着劉隊說道,“這個證據足以證明,我並沒有和死者發生什麼超越友誼的關係,所以強暴死者的是另有其人,而只是將我的體液注射進了死者的體內而已。既然強暴死者的是另有其人,那麼殺害死者的也不可能是我了。”

聽到這裏,劉隊卻是微笑了起來。

“小關,把這傢伙的手拷解了。”劉隊這般說道,卻是聽的病床上的青年不由的一楞。

因為他雖然是說出了這個疑點,但畢竟不是鐵證,而牽涉到如此重大的案件,光憑這一個疑點是不可能令自己完全的洗脫嫌疑的。

但是現在劉隊卻是要解了他的手拷,就足以說明劉隊已經完全相信他是無辜的,而且還是不請求上級的情況之下,這根本就不符合程序啊!

“難道現在的警察都這般坦率了嗎?”病床上的青年不由的說道。

“是,劉隊。”關欣一聽,也是笑了起來,然後很利索的將病床上的青年左手上的手拷給解了下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病床上的青年有些蒙。

“這些都是上級的吩咐。”劉隊並沒有說具體的原因,只是說道。

“你也知道?”看剛才關欣的表情,病床上的青年便是知道她也應該知道上級的安排。

當然,張挺那個鋼鐵直男肯定是不知道的。

“嗯,就在我來之前,我老爸就和我說過,你是個很重要的人物,不能得罪了。”關欣也是含笑着說道。

原來關欣也是知道一些消息,那麼剛才對病床上的青年這位疑似殺人狂魔做出的有些親切的舉動,也便是有了合理的解釋。

“你老爸說的?而且還說我是位很重要的人物?”病床上的男子說到這裏,雙眼忽然便是冒起了光,急急問道,“也就是說你老爸知道我是誰了?”

“小關的父親是本市公安局的局長,”劉隊又是說道,“我也是接到了關局的電話,這才對你特殊照顧了一些。而且關局說你自己的案子讓你自己解決,至於你是誰關局並沒有說。”

“另外,我老爸還說過,你應該是失憶了,”這時,關欣接口說道,“但是他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因為我老爸也是接到了他上頭的指示。”

“你老爸是市局長,那再上頭就是省廳了。”病床上的青年說到這裏不由的抹了一把自己的額頭,估計有些心驚過度,然後又是說道,“而且還知道我失憶了,那便是肯定知道我是誰了?但是你父親這個市局都不知道我是誰而是聽到的省廳的指示,也就是說我真實的身份肯定非常的嚇人。”

“嗯,”關欣聽完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了,就說到這裏吧!”此時劉隊站了起來,然後拍了拍衣服說道,“根據關局的指示,等你養好了身體之後,便來局裏工作。”

“這就把我安排好了?也不問下本人的意見如何?”病床上的青年不由的說道。

“你一沒身份,二沒錢,三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劉隊轉身對着病床上的青年說道,“你說你除了來局裏還能去哪裏?”

“這話說的着實傷人。”病床上的青年一聽,劉隊的話確實在理。

自己連個身份都沒有,除了去公安局,還能去哪裏呢?

“但是,既然他們知道我是誰,總有說過我叫什麼名字吧?”病床上的青年又是問道。

要知道一個人的名字之中可以包含着許多的信息,只要有名字,那麼病床上的青年便有自信能夠查出自己究竟是誰。

“王小明,”劉隊很隨意的說道,“這個關局確實有說過,你的名字就叫王小明。”

“王小明,這名字也取的太隨意了吧?”病床上的青年立即說道。

很明顯,這就是一個假名字嘛!

“這名字要不要用隨便你,”劉隊說完便是轉了個身,說道,“我得趕緊回局裏去了,記得噢,身體一恢復便立即來局裏報道。小關,把資料收拾一下,走了。”

“噢,”關欣立即收拾了下桌面上的資料,然後朝着病床上的青年,也就是王小明吐了個舌頭,就跟着劉隊一起出了病房,只留下發著楞的王小明。

看着關欣離去的背影,這位現在叫王小明的青年不由的沉思了起來。

“既然我這麼有名,警局裏有人知道我是誰,那麼真正的兇手對我布下這麼這個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以對方的智商不可能做出這種無用之事,那麼對方真正的目的到底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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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推理:開局殺人案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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