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畫符

第六章 畫符

半個月後。

清晨,義莊小院內!

“含胸拔背,勿挺胸!”

“胸要平,背要圓。”

“虛靈頂勁,頭往上頂。”

“你們要切記,茅山道術可不是嘴巴上念兩句咒語就行了,高深的道法必須要有強大的體魄做支撐!”

九叔背着手,握着一根竹棍,對着自己的三個徒弟出言訓誡。

文才頂着馬桶蓋髮型,一臉的苦瓜相,

此刻已經是兩腿發顫,弓腰駝背了。

“師父啊,我們都蹲了快一個時辰了,能不能歇會兒啊。”

“是啊師父,歇會吧。”

秋生嘟囔着,他也不想練了。

事實上,秋生的基本功非常紮實,就是玩心太重,覺得蹲馬步枯燥。

“而且小師弟大病初癒,天天這麼訓練我擔心他身子骨吃不消啊!”

“還有心思擔心別人?”

九叔冷哼一聲,手上的竹棍直接落在文才和秋生的屁股上,“人家道陵扎的馬步肩平胯直,比你們穩多了!”

“哎呦,師父你就是偏心,小師弟入門這麼久,一次打都沒挨過,你看你總是打我們。”秋生捂着屁股,抱怨道。

“嗯?”九叔眼睛一瞪,“漲能耐了是吧,還敢頂嘴了,那就再加練兩個時辰,練不完不準吃飯。”

“啊?!”

文才一驚,立馬哭喪着臉喊道,“師父不要啊,要罰你就罰秋生,是他想偷懶,你別罰我啊!”

就他這小身板,別說兩個時辰了,怕是再多蹲一會兒,估計今天都別想走道了。

“沒義氣!”

秋生小聲嘀咕了一句,而後立馬對着九叔嬉皮笑臉道,“師父啊,我剛才和您說笑呢。”

“哎?師父今天這身衣服好帥啊,小師弟你說是不是?”

秋生一邊說著,一邊朝張道陵狂打眼色。

張道陵當時就樂了。

心道自己這兩個師兄還真是和電影裏一模一樣。

妥妥的逆徒二人組啊!

不過回想過去半個月,九叔確實沒教過自己任何道術,

每天不是蹲馬步,就是站樁練拳。

用九叔的話說,是幫他們打基礎。

正所謂,萬里高樓平地起嘛!

可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自己身懷道門天師系統,不學道術,什麼時候才能成為真正的天師呢?

想到這裏,張道陵便開口了,“師父,我練站樁蹲馬也半個月了,要不您老教點別的唄。”

九叔聞言,思索了片刻。

想當初文才和秋生入門,都是先打了一年的根基,才開始接觸道法的。

這也是茅山一脈教習弟子向來的做法。

所以對於自己這個小徒弟,林九一開始也是這麼打算的。

可半個月的訓練下來,林九發現這個小子有些不同。

要知道普通人第一次站樁蹲馬能堅持個三五分鐘就不錯了,而這小傢伙第一次就堅持了一個時辰。

到現在,單論站樁的時間已經都快要趕上秋生了。

半個月的訓練,竟有如此效果?

思來想去,九叔只能把這歸結為天賦異稟。

而對於天賦異稟者,這教習的進度是不是也可以提前些?

想到這,九叔便應聲道,“好,那今天蹲馬就到這裏,接下來我教你們畫符。”

“啊?”

“又畫符?”

秋生的身手極好,

但與道法一途似乎少了幾分悟性。

往往一到畫符的時候,就犯困。

所以也是嘀咕道,“還不如蹲馬呢。”

九叔瞥了他一眼,“那好,文才和道陵跟着我去畫符,你就在這蹲到天黑吧!”

“別別別,師父我也去畫符,我最喜歡畫符了,嘿嘿,我現在就去給您準備沙盤。”

說完,秋生便一溜煙的跑開了。

文纔則低着腦袋,委屈巴巴的說道,“師父,我能不能不去畫符啊?那玩意兒我看得頭暈眼花…”

“你說呢?”九叔反問道。

文才乖乖的哦了一聲。-

對這兩個徒弟,九叔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轉身又看了一眼張道陵,心道:“千萬不要又是一個榆木腦袋啊!”

……

幾人進了屋子,秋生也已經將沙盤擺在了屋子中央。

九叔走到沙盤前面,拿起竹棍說道:“畫符,是道門修士的基本功之一。

道家的符咒咒語,起源於古時的巫祝。

儀式規矩頗為繁雜。

畫符前,必先要擺香案,上香,請神,

凈身,凈手,凈口,凈筆紙墨硯台,

禱告完后,取筆一揮而就,

噴上法水,再禱告,再頂禮、送神,缺一不可。”

張道陵聽完一愣,這麼麻煩?

他可是親眼見過九叔畫符,那完全是抬手之間的事啊!

九叔一眼看穿張道陵的心思,笑着道,“道法有云:一點靈光即是符,世人枉費墨和朱。

其實在道家符篆里,有“先天符”和“後天符”之分,

先天符運力一筆而成,即所謂的“一點靈光即是符”,

為師在入道門第三年,便已練成了先天符,自然也就省去了很多程式。”

張道陵恍然,原來一筆成符,是先天符。

“師父,所以您接下來要教我們的是後天符?”

九叔點頭,“沒錯,不過咱們這次以沙盤代替朱墨,全當練習,你們也就不用請願凈身了,直接來吧!”

說著,九叔便以竹棍代筆點在了沙盤上。

“道陵,你且看好,為師接下來畫的這一道符,名曰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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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嫡傳:末法最後一位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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