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夜拜師
武學層次十層，武者層次十一層。其中有沒有蹊蹺？
林乘風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堵住了一樣，十分的不解。但見鐵伯說完就自顧自的開始喝酒吃菜，林乘風不好張口詢問，急的額角都是汗，坐立不安。
“有什麼問題就說吧。”
這句話可算是把林乘風解放出來了，如果再憋幾分鐘，估計自己就只能出去跑上幾圈來讓自己冷靜冷靜了。
深吸了一口氣，林乘風也是面sè嚴肅的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鐵伯，你剛才說的武學的層次劃分共有十層，而武者的層次劃分卻多了一層，有十一層！”
林乘風自然不相信鐵伯會記錯，這種錯誤不像是被錯課文那麼簡單的。
“恩，武者境界最後一層先天圓滿也許只是個傳說吧。”
鐵伯說的很是平淡，就好像是一個很平常的問題一樣。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這麼簡單，林乘風一時之間愣在了當場。
“傳說啊……”
莫名的有些失落，林乘風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有些憋屈。但是能夠聽到這麼信息林乘風還是很滿足的，晃了晃頭，又是充滿了活力。把那些想不通的全部拋出腦外，不再想就是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無酒空流淚！來，鐵伯，我再敬你一碗！”
聽到林乘風胡言亂語，鐵伯也是哭笑不得。年輕人有信心就是好事，其他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整碗米酒下肚，林乘風的臉sè又是紅了一分。
“鐵伯，即使你不肯教我拳法，那槍法你總要教我的吧？”
林乘風從來不是一個害怕失敗的人，尤其是敗給了一個學識比自己淵博，一個武功比自己高深的前輩那就更是理所應當了。
所以即使被說是賴皮或者死皮賴臉，林乘風也是決定要跟着鐵伯學習些武學功法再出去闖蕩江湖的了。
聽到林乘風的話，鐵伯也是沒有什麼意外。對於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來說，無論是什麼東西都是拿來學習用的，所以自己現在就好像是一本武學秘籍，而林乘風就像是一塊海綿，正準備着把自己吸干！
“我不會教你的。”
“謝……”
林乘風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本來都準備道謝的他竟然連端着酒碗的手都是有些輕微的顫抖。但是那句話還回蕩在耳邊，那麼的深入骨髓。
“為……為什麼。”
林乘風感覺自己的聲音就像是蚊子在叫喚，幾乎弱不可聞。
“唉……”
鐵伯喝光了碗裏最後一滴酒，把酒碗一放，就那麼靜靜的看着林乘風，眼神也是一陣晃動，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我教不了你！”
鐵伯這話幾乎是一字一字咬出來的，林乘風看着他也是有些奇怪，有什麼教不了的？三人行必有我師，況且鐵伯實力超過自己很多，做自己師傅沒有什麼不可！
當然這只是林乘風一個人的想法罷了，但是鐵伯後面的話一說完，林乘風也是知道了鐵伯的好意。
“我的拳法比你高明不了多少，剛才輕易的打敗你只是因為我見過的使拳比你厲害的人有很多，練習槍法又是絕對不可以讓人近身的，所以你碰不到我的衣服也屬正常。”
鐵伯看着林乘風，說的很是誠懇，面對着這樣一個年輕人說實話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以後的世界都是他們的，自己怎麼可以為了自己的一點臉皮耽誤別人的一生！
“拳法教不了你，槍法更是不能交給你！”
林乘風剛想問，鐵伯就是板起了臉，變得更加嚴肅起來。
“剛才跟你說了，武學可以分為先天天地人，後天一二三。最高級的武學就是先天天級層次的武學，其次是地級層次，再次是人級的武學。這三種武學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極品武學，如果能夠學得其中一二，馳騁江湖將會是易如反掌！”
鐵伯講的認真，林乘風聽得也認真。因為他知道平時不嚴肅的人一旦嚴肅起來那將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後天一二三說的就是後面的武學全部屬於後天層次，只劃分成為一流武學，二流武學和三流武學。當然最後面還有一些不入流的末流武學，我們就不多提了。當然除了攻擊xing的武學，還有內功心法和身法的存在，暗器雖然也可以自成一枝，但是練到大成的卻是少之又少。畢竟，像李尋歡那樣的人是不多見。”
鐵伯說著說著也是慢慢的放鬆下來，林乘風聽到李尋歡的名字還是吃了一驚，隨後想到這裏是遊戲世界，也就是釋懷了。這麼真實的虛擬世界，總會讓人很快迷失在其中。
“我所練習的槍法不過是家傳的槍法，最多算的上是三流武學，練到極致也只能是成為三流高手。你還年輕，不能讓你被一個三流槍法限定住以後的成就！所以，我不能教你！”
原來是因為這個，不是鐵伯不想教自己，而是害怕他那三流的槍法限制住我以後的成長！林乘風很是感激，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鐵伯對自己可以說是傾囊相授，就是這份大度都值得自己敬佩！
“鐵伯，難道一個人只能學習一種武學嗎？”
林乘風心裏感激的，但是還是想先搞清楚修鍊的狀況。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以後可是要好好選擇了。
“那倒也不是。”
鐵伯想了想回答道，沒有聽說過誰練了楊家槍就不準再練趙家槍的，沒有這個道理，武學本來就是要取長補短的一個東西。
“只不過，要是再轉過頭練習別的武學很是浪費時間，可能以前學的還要重頭再來，實在是得不償失！”
這話也在理，俗話說得好，功夫在jing不在多。二流武學練到極致不一定就比一流武學差多少的！
“那我跟您學了槍法之後，以後要是有機會再學習更高級的槍法這個可不可行呢？”
林乘風雖然不想就此限制住以後的發展，但是也不好這麼傷了一位對自己這麼好的人的心的。
聽到林乘風的話，鐵伯也是皺着眉頭思索了起來。其實，那個功夫行家會把自己的武學交給不知根知底的人？最多就是收了徒弟教個一招半式，有個師徒之名。一般的武學大多數都是交給自己下一代的，林乘風這麼問鐵伯沒有一巴掌扇回去已經是很客氣了。
“唉，我也是快四十多歲的人了，不像你們小夥子們有闖江湖的熱情了。再這麼下去，沒幾年，有誰還能記得曾經有過我們鐵家槍！”
鐵伯今天喝的也不算少了，光是這麼大的碗就是喝了三大碗了，那可足足有一斤多快兩斤了！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到桌子底下去了，那還能這麼安穩的坐在凳子上？
“好，我就教你我這三級武學鐵家槍！以後至於你能不能將其發揚光大，能不能再學得再高級的槍法更進一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啦！”
聽到鐵伯終於是答應，林乘風也是趕緊的喊了句師傅就要跪倒在地，磕上幾個響頭！卻是被鐵伯那堅實有力的雙手給拖住了，沒能跪的下去。
林乘風抬頭奇怪的看着鐵伯，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情，難不成又是反悔了？
“你不用跪我，我不做你師父，我只是傳你槍法而已。以後你見了會厲害槍法的人再拜師學藝也不遲。”
林乘風現在才明白，即使這只是個遊戲，但是尊師重道在這裏卻比外面世界看得還要重要。自己如果拜了鐵伯為師，那麼以後可能就不能再拜別人為師了，那叫判出師門，是極大的禁忌的！
而鐵伯為了自己以後的前途竟然不願收自己為徒！林乘風只感覺渾身上下已經不受自己控制的顫抖起來，而鐵伯仰頭看天，顯然也是下了極大地決心。
鐵家槍法雖然只是三流武學，但是對於鐵伯來說可能就是生命的全部，把鐵家槍法教授給自己只是為了給自己踏平以後的道路，這其中的取捨讓的林乘風這個外人都是能夠感受到一陣陣的驚訝！
昏黃的燈光下，鐵伯的側臉看的不甚清楚，但是那微顫的嘴唇卻是顯示出他的不平靜。被托起的林乘風站在那裏，被這份深情厚誼所震撼。
“嘭嘭嘭！”
三道沉悶的響聲傳到耳朵里，鐵伯也是轉過頭來，卻只見林乘風已經跪倒在地，剛才的聲音正是拜師的三個響頭。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這一刻，鐵伯的手都是不自覺的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發出咯吱的響聲。看着面前這個年輕人堅定又顯稚嫩的臉龐，心裏也是五味俱雜，翻騰不已！
鐵伯用自己顫抖的手扶起林乘風，兩人相視一笑，都是頗有感慨！肉正香，酒正溫，師徒二人又是交杯換盞，一醉方休！
接下來的三天，鐵伯都沒有再上山打獵，前些ri子儲存的臘肉都是夠吃半年的了，那一天鐵伯也只不過是手癢才上山溜達一圈，回來的時候就碰到了林乘風。
鐵家槍法，三流武學，只有三招。鐵伯只花了一刻鐘就是把招式全部教授完畢，而練體的方法卻是足足講解了三天！
而鐵伯無論是身法，還是內功心法都沒有什麼建樹，所以沒有對林峰過多講解，只是說了幾種江湖中久負盛名的輕功身法給林乘風聽。其中就有踏雪無痕，凌波微步，神行百變，鳳舞九天等絕頂輕功！
由於鐵伯再沒有可教的東西，所以第四天林乘風就被責令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