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酒卡牌的威力
第一個房間全是男人，衣服破爛，頭髮凌亂，黑漆漆的臉上全是泥灰。
確實如陳向所說，從他們的行為舉止和不經意間的小動作中，完全能看出來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有幾個人，眼睛中已經失去了光彩，已經任命了，但有幾個還在掙扎，還不願接受自己淪為奴隸的下場，眼神中還帶着憤恨。
第二間房間中也是男人，只不過有一個頭髮花白，年紀有點大。
後面三間都是女人，長的都挺好看的，不是很好看的也氣質上佳，反正比金小小帶走的那一批比起來，質量好帶多了。
二十多個女人大半都在二十歲左右，三十歲以上的不到十人，其中就只有三個年紀稍大一點的，超過了四十歲。
最後一間房間中都是孩子，有11個，最大的年紀不超過12歲，太小了分不出男女。
走馬觀花的看了一圈，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於是，葉空開玩笑詢問李壯，有沒有看中的，有的話可以帶回去暖床。
葉空聲音不小，所有的女奴都能聽見。
李壯扒在欄杆上一個個觀察，還真的在挑選。
房間裏的女奴紛紛躲避，不願被選中。
葉空仔細的觀察，希望能發現點什麼。
正常情況下的女奴，都不願在牙行中多呆一天，看到有人來買，恨不得把自己擦乾淨一些。
更何況，一看葉空就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大官就是富商，能被選中，那就是脫離苦海了。
可是你看這些人的表現，一個兩個生怕被選中似的往後面躲。
葉空覺得好笑，做大壯的女人委屈嗎？以她們現在奴隸的身份，那簡直就是高攀了。
就在葉空想加把火的時候，有個房間中有女聲傳出。
“這位將軍，您看我可以嗎？”
李壯聞聲走到近前，葉空也把目光落在了女人身上。
她沒有害怕，站在距離欄杆很近的地方，身上的衣服還算乾淨，面容嬌好，屬於氣質型美女。
等到李壯上上下下看來一遍后，女人才繼續開口：“將軍是否滿意？如果滿意，我願意跟將軍走。”
大壯也是個直接的人，看上了就是看上了，沒看上就是沒看上。
“滿意滿意，你長得很漂亮，我很喜歡。”
“不瞞將軍，奴家已為人婦，而且還有孩子，這樣也能接受嗎？”女人眼中不含情緒，注視着李壯。
李壯撓頭傻笑，場面尷尬。
漸漸的女人眼中帶上了失望，嘴裏還是不甘心：“我必須帶上我的孩子，必須帶上他們。”
“他們？孩子還不止一個？”葉空在旁邊聽的嘴角直抽抽。
“我不是強盜，不搶別人的妻妾。”李壯還是那樣憨憨的，說出來話卻是如此犀利。
這意思是說，“你一個有丈夫的女人，在這給我講什麼條件，我要是強盜也只會搶新鮮的。”
這只是葉空聽到后的解釋，只代表他自己的意思。
女人聽了面無表情的落淚：“我不是誰的女人，我只是我自己。”
“你沒男人？”這是葉空在問話。
女人轉頭直視：“沒有！”
“孩子誰的？”
“我的。”
“幾個孩子？”
“兩個。”
“兩個都是你的？”
“是。”
“沒有男人，哪來的孩子？”
女人咬唇不回答。
“兩個孩子？幾個爹？”
女人憤怒不語，
嘴角流血。
旁邊房間中，一個小男孩爬在欄杆上吼道：“不允許你侮辱我娘。我娘是好人，他是最偉大的母親。”
“有故事啊！要不要八卦一下？”葉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想法。
李壯後知後覺問道：“沒有男人，孩子怎麼生出來的？”
旁邊牙行的人笑着接話說：“多正常啊！青樓里不知道孩子爹是誰的多了去了。”
“就是，不奇怪。這種事，干我們這行的，見的多了。”另一個猥瑣的人，不屑一顧。
“閉嘴！我娘不是妓女，不是！不許你們侮辱我娘。”
“娘，你說話呀！我有爹對嗎？你不是說我有爹嗎？告訴他們啊！”
旁邊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也哭着喊道：“我們有爹爹，娘說過，我們有爹爹的。”
葉空仔細觀察，發現兩個小孩差不多大，長相七成相似。
“不會是雙胞胎把？”葉空有了這個念頭。
“都是有故事的人啊！大壯，換一個把。”葉空拍拍李壯的肩膀。
“好吧！”看來大壯還真的喜歡。
葉空不想在這裏耽誤時間，直接對着在旁邊看好戲的陳向說：“這些人我都要了，男的給我送到蔣毅那邊先問清底細在說。女的全送去青樓，給紅袖調教。”
陳向知道殿下是在嚇唬人，於是很配合的大聲回應：“好的公子，我們馬上就把人送去青樓。”
話音在“青樓”兩字上說的特別清楚，頓時房間裏的奴隸就騷動起來。
“不，我不去青樓。”
“無恥之徒，安敢辱我？”
“這位大人，我願意跟你走。”
有幾個剛才對大壯不屑的女人，一聽要被送去青樓了，馬上跑出來想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葉空悄悄把這幾個人記下來，這幾個都是扛不住壓力的，方便套話。
而之前站出來的女人，已經退到房間深處獨自哭泣去了。
不是應為別人的嘲笑和侮辱，而是孩子的質問，她無法回答，也不能回答。
本來她在就是用的假身份，藏在這個家族裏的。
誰知道被那該死的奪儲之爭牽連，莫名其妙就淪落到了如今的境地。
“去青樓也好，至少可以把孩子養大。還有機會……！一定有機會的。”女人心裏想到。
有些男人一聽要把自己的妻女送進青樓，也叫了起來。
隨人他們知道叫也沒用，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
本以為沒被殺頭就是幸運的了，結果被發配邊疆，一路上把一輩子的苦都吃完了，還不如死了乾脆。
好不容易到了邊疆，滿心以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誰知道剛到地方就被官府的衙役，賣給了人販子，瞬間從罪民變成了奴隸。
本來憑藉這家族殘餘的能量，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他們就出去，又又沒想到，這人販子把他們賣到了其他國家，這下子完了。
一次次被打擊，一次次希望破滅還不夠，這一次是要看着自己妻女去做妓女，去伺候別國男人，這怎麼能受得了。
曾經何時，他們也是在青樓一擲千金的大老爺闊少爺，身邊也不乏有犯官之女侍奉伺候，那時候為什麼沒有想到有今日呢？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現在也只能象徵意義的反抗一下了。
葉空聽着那有氣無力吶喊，心裏不舒服，無名火起：“一群廢物，米蟲，不學無術的讀書人。一點用都沒有，連自己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這些人好像前世的五王子，就別說保護身邊的親人了，連自己都沒有能力保護，把自己的命運讓他人來掌控，還祈求上天保佑他人能對你好一點。
可是，你憑什麼能讓人對你好呢？你是有什麼他人能利用的地方？還是你有什麼能力可以為他人賺得利益。
在這種男尊女卑的環境下，女人無能，至少還能出賣色相維持生計，好歹也算是有一技之長。
而一個無能的男人能做什麼？如果沒有父母的資助，沒有家族的庇護，拋開外力賦予你的光環，最終的結果就是，啥也不是。
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浪費錢幣。
深深的把這一幕記在腦海里，時刻提醒自己，把人生掌握在自己手裏。
是為了自己也好，是為了家人也罷，不斷提升自我，挑戰自我，只要還能呼吸，那就不要放棄。
生活是活出來的，女人是哄回來的，孩子是浪出來的，能力是學回來的。
回歸現實，葉空讓陳向把，有家庭關係的人都統計出來。
為了順利套話，葉空放大了眾人的情緒，使用了[酒卡牌]。
第一次體驗到，情緒被放大十倍是個什麼感受。
只要你有情緒，不管是什麼情緒，都會無法控制，直接爆發出來。
人性的醜態暴露的淋漓盡致，禮義廉恥完全就不存在。
眾人都撕下了偽裝，剛才還大罵無恥，視死如歸的人，現在跪地求饒，大喊要她幹什麼都可以。
聽到自己妻女要去青樓的人，現在也變了風向，只要讓他活着，妻女可以隨意處置。
那些為了大小姐面子的女人，也拋棄了廉恥之心，拉着靠近柵欄的李壯就親親抱抱舉高高。
那些陳向的手下更是不堪，當場就要上演活春宮，被葉空全部砍暈。
陳向也不好受，要不是葉空用魂玉時刻提醒他，估計也要犯錯了了。
大壯好像影響不大，至少表面上是正常的。
掙脫那些女人後，就傻站在那裏，沒有其他的舉動，只是用眼睛不斷在女人中間掃視。
全場唯一不受影響的就是葉空了，看着各式各樣的醜陋人性，前後的反差讓他又好好上了一課。
不過在人群中，前後情緒一致的人還有幾個。
小孩子不算，兩個想要尋死的，現在已經撞了牆，不知道死沒死。
一個女的無聲哭泣，之前也是一言不發，就連聽說要去青樓也沒有開過口，或許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