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更合一
在姜懷收回手后,傅柏欽垂眸抬起指節，這時候咬了口玫瑰麻薯。很清淡的味道，有些玫瑰香氣,卻沒有姜懷指尖的顏色看着……甜。
他表現的十分自然,姜懷收回手后也沒有多想,這時抬起頭來：“好吃嗎？”
“嗯。”
傅柏欽應了聲，擦了擦碎屑。
姜懷：“要不多吃點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等會兒畫起來可能有些晚。”
傅柏欽搖了搖頭：“我下午吃過了。”
所以這些全都是給他拿的？
姜懷睜大眼睛。
半個小時后……他吸了口熱奶茶,這時又吃了一塊小蛋糕,這才摸了摸已經填飽的肚子。
傅柏欽在另一邊電腦前等着,在將工作安排給秘書發下去之後,他轉頭抱臂靜靜等着，看着姜懷像兔子一樣吃完。
“我好了。”姜懷道。
臨到頭前，他忽然變得有些緊張。
宿舍里老大還在出差，老二下午和女朋友坐地鐵去商場約會了,整個宿舍一晚上，應該只有他們兩個。
姜懷抿了抿唇，剔除腦海中多餘的想法,轉頭去將畫板放好。
傅柏欽還是第一次做這種漫畫模特,這時候有些陌生,看着姜懷動作開口：“我需要做什麼？”
夕陽餘暉落在宿舍里，姜懷看着眼前劍眉冷峻的青年,頓了一下。
腦海之中再次回想着自己的漫畫劇情。
導盲犬已經被他剔除，姜懷拿出兔子先生的單人畫看了半天，這時候又看了看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無意畫出來的白狼,腦海中靈感一閃而逝。
姜懷本意是畫一隻失明的兔子和導盲保鏢的故事。既然大狗不能畫了，那要不……就用白狼代替？
反正是架空的獸人世界，可以大膽的發揮想像力。
姜懷眨了眨眼,盯着之前被傅柏欽勾動靈感的白狼畫像看了眼，轉過頭看向傅柏欽。
“你能不能換身……白色的衣服？”
傅柏欽對姜懷的工作範圍並不了解。
雖然知道姜懷是畫漫畫，但是在不知道筆名的情況下，他也不知道姜懷具體要畫些什麼。在聽到要換衣服的要求之後，微微挑了挑眉。
他現在穿的是黑色的休閑裝，傅柏欽頓了一下之後，轉身走到衣櫃裏，拿出一件白色的襯衣來，走到浴室。
姜懷滿腦子沉浸在自己的構思里，等到傅柏欽出來之後，才轉過頭去。
就看到了穿着白色襯衣，冷漠嚴肅的室友。
傅柏欽本身相貌英俊矜貴，在穿着襯衣一副工作的模樣時，身上的禁.欲.冷峻的氣質愈發濃郁。
他微微挑了挑眉，看着姜懷。
姜懷被傅柏欽眼神看的靈感“嗖”的一下又冒了出來。
“就是這樣。”
“你隨意站着就好。”
穿着白襯衣的室友完全符合了他心中對於剛才突然冒出來的白狼的構思。
姜懷將之前的白狼草圖放在一邊，這時候手中筆唰唰的劃過。一隻更加冷酷立體，深邃優雅的白狼形象就出現在了紙上。
姜懷手中動作不停，專註畫著白狼的眼睛。
傅柏欽側倚在門邊，看着姜懷動作。
看到姜懷邊畫邊時不時地抬起頭來看他時，眉梢微頓了一下。
姜懷專註畫畫沒想那麼多，在畫白狼先生時，盯着傅柏欽的眼睛看了很長時間。
他注視地久了，才發現傅柏欽的眼睛天生就很冷。
薄薄的眼皮覆蓋在一雙冷冽的鳳目上，看着人時眼瞳漆黑深邃。
他注視着那雙眼睛很久，在手下的白狼狼目畫完之後，情不自禁的誇讚。
“你眼睛長的真好看。”
姜懷完全是出於一個畫家的角度誇讚。
傅柏欽轉眸看向他，想到那雙一再讓自己心軟的琥珀色兔子眼睛，開口道：“你眼睛也很好看。”
姜懷沒想到會被反誇回來，頓時有種他在和傅柏欽商業互吹的感覺。
原本有些靜謐的氛圍被打破，姜懷忍不住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道：“我好久沒有這麼有靈感了。”
他對着別人都畫不出來，但是傅柏欽不一樣。
其實在傅柏欽沒有給他當靈感模特的時候，他那時就不自覺的受對方影響畫過白狼，這人好像天生就能觸發他的思維一樣。
姜懷舒了口氣，這時候認真地將白狼剩餘的部分畫完。
漫畫的第一幕是：兔子先生因為失明從小被拋棄，在福利院長大，在畢業之後，兔子先生要離開福利院，這時候為了以後的獨立生活，在福利院的建議下，準備去工作中心簽訂一隻可以幫助他的導盲動物。
在獸人世界，正常的獸人都是可以由人類和獸人的形態切換的。但是擔任導盲工作的獸人卻都因為某種特殊原因暫時無法變成人類，因此短暫的保持着動物的形體，以幫助殘疾獸人而賺取生活費。
每個需要幫助的獸人都可以申請簽訂自己的幫助動物，獸人與動物組成合同關係。
姜懷筆下漫畫一幕幕畫過去。
這時候將第一幕的白狼在工作中心的畫面畫完，緊接着，看了看旁邊之前就已經畫完的兔子先生。
在兔子先生畢業之後，穿戴整齊準備去工作中心時。
姜懷看了看白狼先生雪白優雅的絨毛，這時候思索了一下，給獅子兔先生的襯衣上也打了一個白色的小領結，和白狼匹配。
這樣視覺上就會有一種——嗯，和諧的感覺。
姜懷點了點頭，眼睛亮了起來。
白色的小領結被畫在獅子兔襯衣上。
姜懷將建築描畫完，準備畫第一幕的最後一個場景。
在下班后疲憊的夜晚，獅子兔乘坐着飛舟下來之後，走到了工作中心。
導盲棍落在地上，在幾個小圓點閃過時，進入了大廳內。
畫面一轉，變到了被單獨房間放着的幾個導盲動物們的場景里。
姜懷在塑造了其他幾個動物之後，着重將白狼.凸.現了出來。
優雅的白狼即便是在闔目休息，也無法掩飾與生俱來的冷酷森然氣息。
和工作中心的其他動物們完全不一樣，在一眾狗狗和貓咪中間，白狼的野性顯得格格不入，因此在很多需要的人來締結契約時都沒能敢看白狼。
漫畫中的工作人員在介紹時第一條就略過了白狼。
然而沒想到在進入中心之後，兔子先生敲着盲棍，卻遲疑了一下，往白狼的方向停了下來。
姜懷畫到一半的時候停下來，揉了揉手腕。
最終，畫面定格到第一章的最後一幕。
肉食動物白狼在嗅到無害的兔子氣息之後，懶洋洋地睜開了眼。
那雙冷酷冰冷的眼睛隔着玻璃房間，看向了轉過頭來的兔子。
……
整個漫畫一氣呵成，在融入另一個主人公白狼之後，姜懷畫的十分順手。
“嘩嘩”的幾頁漫畫被排列整齊，姜懷看着第一章，只覺得滿意不已。
在畫之前他也沒想到會這麼順暢，靈感在一瞬間幾乎停不下來。姜懷緊皺的眉頭慢慢松下來，這時候才想起宿舍里另一個人。
作為模特的傅柏欽已經很久沒有動了，他收了手之後抬起頭來，高興道：“已經畫完了。”
“太棒了！”
姜懷口中很少出現直白的誇獎，就連對他自己也是。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說，可見是真的很高興。
傅柏欽揉了揉手腕，這時候站起身來，臉上罕見地也露出了些笑容。
“恭喜。”
姜懷興奮地恨不得把接下來的場面也一併畫完，不過他知道這個想法不現實，現在好像已經很晚了，傅柏欽也要休息。
他拿起手邊的手機看了眼。
居然已經晚上九點了！
比他預計的繪畫時間還要再多了一個小時。
“我延遲了時間，沒有耽誤到你吧？”姜懷發現自己遲了之後，有些不好意思。
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傅柏欽有沒有事。
傅柏欽搖了搖頭。
“沒事。”
他本就空出來時間給姜懷，姜懷畫到幾點都可以。
不過，這時候周團他們應該快回來了。
果然，在傅柏欽剛想的時候，這時就聽到了腳步聲。
周團一邊和女朋友語音，一邊往宿舍走。
宿舍里的燈光亮着，他推開門剛一進去，就和姜懷和傅柏欽對上。
周團看着陽台上的燈光和畫畫用品，這時候反應過來。
“你們在畫畫啊？”
姜懷點了點頭：“剛好已經結束了。”
周團這才放鬆壓低的聲音，正常說話了起來。
“那就好。”
“我還以為我剛才打擾你們了。”
這句話微微有些歧義，姜懷聽着表情有些古怪，然而老二一個直男絲毫不覺得這句話不對。
這時候在和女朋友聊完之後，有些好奇。
“畫的怎麼樣了？”
作為漫畫愛好者，老二也有些想看姜懷的漫畫。
不過最起碼的尊重**他還是懂的，沒有湊過去，只是抓心撓肺的好奇。
姜懷一提起這個就眉飛色舞。
“很不錯，等我畫完了再告訴你們。”
“多虧了傅柏欽。”
他看向新室友，像是發現寶藏一樣，眼睛都閃閃的。
傅柏欽被獅子兔眼巴巴地看着，心中微微有些癢，緊接着就聽對方道：“這周可能還要畫兩次，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啊？”
可憐無辜又弱小。
傅柏欽下了定義，看了眼時間：“我查一下工作。”
姜懷乖巧地點了點頭，像只心滿意足的兔子，這時候眼睛裏都是期待。
在他走進浴室洗漱換衣之後。
姜懷和老二就湊到一起聊了起來。
傅柏欽聽着浴室外面的聲音，搖了搖頭。聽到姜懷活力的聲音后，忽然勾起了唇角，心情也……不錯。
傅柏欽洗完出來之後，姜懷還在愛不釋手的看着他的漫畫。
時不時地就要拿出來看兩眼，在睡覺前都依依不捨的。
傅柏欽挑了下眉，敲了下欄杆，姜懷回過神來，無辜地看着他。
大號的兔子端坐在床鋪上，傅柏欽開口道：“去洗漱。”
“明天還有課，該睡了。”
姜懷看了眼時間，馬上要接近十點了。
今天累了一天，確實應該好好休息。
他點了點頭，依依不捨的將自己的寶藏漫畫放好。這時候爬下床來，剛轉身準備進浴室，就聽見傅柏欽道：“下周周三和周日有時間。”
“你可以繼續畫。”
姜懷眼睛霎時一亮這時候抬起頭來，就見傅柏欽看向他。
燈光下青年冷漠深邃的眉眼微微融化了些。在看到時叫姜懷心頭一跳。回過神來，傅柏欽卻已經收斂了溫和。
姜懷搖了搖頭，將剛才腦海中莫名的想法剔出去，跑進了浴室。
老二還在外面趁着熄燈之前打最後一把遊戲。
姜懷在吃了蛋糕之後，低頭接水刷牙。
他放在床鋪上的手機亮了幾下，有人發了消息過來。
老二被吵到后喊了一聲。
姜懷含着牙刷抬起頭，在從浴室出來之後，發現是他編輯給他發的消息。
前幾天對新漫畫的另一位主人公沒有靈感，姜懷一看見編輯消息就頭疼，各種表情包賣萌試圖躲過。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有靈感了！
而且第一幕已經畫完了。
姜懷臉上表情放鬆下來，在編輯催稿時將今天完成的漫畫發出去。
“第一幕畫完了。”
編輯本來以為姜懷和前幾天一樣又要拖延。
沒想到在今天催稿之後居然成功了？
她半信半疑地低下頭，打開姜懷發來的畫，這時候看到之後，眼前一亮，對新畫風滿意不已，這時候對接下來的劇情好奇的不行。
“後面呢？”
姜懷：“沒了。”
他看了眼傅柏欽：“這周三接着畫。”
“你可以先上傳第一章。”
編輯比了一個OK之後，看着新漫畫越看越喜歡。不過在看到白狼和獅子兔的動物配對后，她有些好奇。
“你之前不是打算畫導盲犬嗎？”
“怎麼變成白狼了？”
這兩個還是有些差別的。
導盲犬更加日常一些，白狼的戲劇衝突更大。
姜懷頓了頓，握着手機回應：
“之前的導盲犬沒靈感了。”
其實也是因為要尊重秦崢意願。
不過現在也沒關係了，他抿唇打字：“白狼的靈感模特是我的室友。”
“怎麼樣，很不錯吧。”
編輯誇讚了兩句，瘋狂催稿。
姜懷笑了一下，回復之後，竟然也有些期待起……周三來。
……
姜懷周一周二課程都很多。
在上了幾節專業課之後，他微微伸了個懶腰，下午準備留在畫室將老師佈置的作業完成，好給他的漫畫提前預留出時間來。
周二下午，在老師離開之後畫室里的人稀稀落落的，幾個同學留在畫室里打鬧了一會兒之後就離開了。
姜懷在宿舍群里回了一句他下午不回來的消息之後，準備去畫室外面的便利店裏買點泡麵來隨便吃兩口。
結果等他剛把東西放好站起身來，轉頭卻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秦崢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畫室門口，見他準備去便利店，叫了一聲。
“姜懷懷。”
姜懷轉過頭，就看到眼前籠罩了層陰影。
俊朗恣意的青年走過來，看到他準備去的方向之後皺了皺眉。
“準備去吃泡麵？”
姜懷被拆穿，有些無奈。
“下午還有一些作業沒寫完，我隨便吃點晚上再說。”
秦崢挑了挑眉：“走吧，我陪你一起。”
“我正好下課也沒吃。”
其實是舍友準備叫他去校外後街上吃火鍋。
但是鬼使神差的，在走到學校廣場，路過姜懷畫室的時候秦崢就不想去了，這時候撇下室友自己跑過來了。
果然看見姜懷在裏面。
教室里只有幾個人，背對着他的姜懷在裏面格外顯眼。
秦崢早就看到他了，不過一直沒有出聲，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到看到姜懷低頭回了消息，收拾好東西準備出來，他才走出來。
秦崢臉上笑容揚起來，不由分說的和姜懷一起進了便利店。
姜懷：……
他今天又來湊什麼熱鬧？
他微微皺了皺眉，但是秦崢這時候已經進去挑泡麵了。
在挑選了一盒姜懷喜歡的之後，這時又隨便給自己選了一盒，遞給了便利店店員。
“麻煩幫我們沖一下熱水，謝謝。”
便利店店員伸手接過去：“還要什麼嗎？”
秦崢轉頭看向姜懷。
姜懷搖了搖頭，然而下一刻，秦崢就道：“這個雞腿也拿個吧。”
一分鐘后。
姜懷看着面前的雞腿嘆了口氣，認命的吃了一根。
“我有泡麵就夠了。”
“不吃飽怎麼有.精.力工作。”秦崢滿臉不贊同。
姜懷看着他轉過頭來的樣子恍惚了一下，一瞬間竟然覺得秦崢和他堂哥還……有那麼些像。至少在剛才，他看着秦崢竟然一瞬間想到了傅柏欽。
他微微搖了搖頭，暗道自己上課上的眼花了，這時候收回目光來。
姜懷剛才的恍神秦崢看在眼裏，不知道姜懷看見他想到了什麼。剛才一瞬間眼裏好像什麼也沒有，在想別人一樣。
秦崢心底微微有些不舒服，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在店員說泡麵好了之後，這時應了聲，轉過身去端泡麵。
兩碗速食麵，一碗海鮮的，一碗麻辣的。
姜懷的是海鮮的，這是兩人之前高中經常吃的口味。
姜懷低頭喝了口海鮮湯，被熱氣熏了熏。在聞到秦崢碗裏的麻辣味時，微微挑了挑眉。
“怎麼，想吃？”
秦崢挑了口麻辣面，故意逗姜懷，他將面送到姜懷面前，給姜懷聞香味。
姜懷後退了一步，拿着自己的泡麵碗往旁邊坐了坐，完全避開了秦崢。
“你可別香我了。”
“不然我又得去重新泡一碗。”
一晚上吃兩桶泡麵，他胃肯定受不了。
秦崢剛想說什麼，姜懷又轉過頭來。
“快吃吧。”
他完全沒有受麻辣口味的蠱惑，這時候低頭認真吃着泡麵。
秦崢遺憾的放下手來。
距離下午晚自習還有二十分鐘，姜懷認真的吃完之後去買了兩瓶水，遞給秦崢一瓶，準備回畫室。
“走吧。”
秦崢笑了笑：“走，我送你。”
姜懷卻在便利店外看着他，兩人拿着是不同口味的汽水。
姜懷在便利店閃爍的光線下轉過頭：“還是不了吧。”
他頓了頓，還是問：
“這麼晚了，你不去接女朋友嗎？”
沒想到姜懷會這麼問，秦崢微微怔住。
他跟那女生完全沒有關係，在拒絕那女生后兩人刪了微信就沒有再聯繫了。
只是……好像還沒跟姜懷說。
秦崢皺了皺眉，有些煩躁，莫名的有些後悔當初鬼使神差的念頭。
他這時候頓了頓，岔開了話題：“只是送兄弟而已。”
“姜懷懷，你變小氣了，連讓我送都不行了。”他開玩笑道。
姜懷也笑了下：“改天再約。”
“叫上其他人一起吃火鍋。”
“我先走了。”
他揮了揮手，轉身走進了畫室里。
在姜懷離開之後，秦崢收了手，煩躁的嘖了聲。
過了會兒，在姜懷背影徹底消失不見時，才抿了抿唇。
姜懷說過幾天叫兄弟們一起吃火鍋，應該沒生氣。
兩人現在的關係恢復到正常軌跡，不就是他想要的嗎？
姜懷現在主動把他當兄弟了，把那天告白的事情徹底忘了。
他應該……高興才對。秦崢告訴自己，在握緊手機之後，將剛才的不舒服壓了下去。
“嗡嗡”的聲音將秦崢驚醒，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秦崢在接起來之後就聽到了舍友的聲音。
“秦哥，你在哪兒呢，今晚有課你是不是忘了，這會兒老師正點名呢。”
秦崢回過神來，瞥見時間發現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了，隨意應了聲后，最後轉頭看了眼畫室才離開。
……
畫室今晚就姜懷一個人，姜懷在秦崢留在便利店門口時就能看到。不過他只在進去之前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看到秦崢在接到了一個電話離開之後，這時候低頭關了手機，專心完成作業。
他在繪畫這方面很有天賦，不止是漫畫，專業課也是。老師佈置的作業通常都能很好的完成，一直都是班裏的第一名。
姜懷在記住時間之後，慢慢的畫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天色越來越黑，外面的鈴聲響了起來，畫室隔壁嘈雜的自習室也安靜下來。
姜懷一連畫了一晚上才完成作業，在將東西畫好之後，給老師發過去，他才看了眼時間。
已經晚上十點了，可以回去了。
姜懷舒了口氣，伸了個懶腰后開始收拾東西。
已經畫好的畫被保存好，他拿起手機來，關上教室門。
這會兒比晚自習結束的時間已經遲了些，校園裏沒有太多人了，只有零星幾個從後街回來的同學往宿舍里走去。
姜懷抱着書本站在路燈下，剛準備往回走。
這時候卻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欸？
他走過去，發現真的是傅柏欽。
修長挺拔的人影站在路燈下，在傅柏欽轉過頭來的時候，光影恰好落在了他高挺的鼻樑上，叫姜懷忍不住多看了眼。
傅柏欽看見他手上的書本，這時候伸手自然地接了過去。
“給。”
姜懷低頭一看，對方手上竟然拿着一杯熱奶茶。
奶茶觸手熱氣騰騰的，在天氣轉涼的夜晚格外吸引人。
姜懷道了聲謝之後接了過來，臉上帶上笑容。
“這個好像是新出的口味，我還沒喝過。”
他下午吃了泡麵，雖然吃飽了，但是總覺得胃裏不舒服，這時候來一杯熱奶茶簡直不要太合適。
姜懷本來想自己去買的，但是又遲疑畫室離學校食堂的奶茶店太遠了，沒想到傅柏欽恰好就幫他買了，真是他的好舍友。
姜懷越想越高興。
傅柏欽勾起唇角，看着他琥珀色眼睛亮起來。
“邊走邊喝吧。”
不然就涼掉了。
“嗯。”
姜懷吸了口奶茶，一口就被溫暖舒適的口感折服。
兩人從畫室往宿舍走，姜懷突然想起什麼。
“對了，你今天不是要去外面嗎？”
傅柏欽在創業階段，有自己的公司，有時候沒課時會去公司。他記得今天下午傅柏欽就是要去公司的。
怎麼這會兒會在學校廣場這兒？
傅柏欽看了姜懷一眼。
“剛好回來，看到你在宿舍群里說還沒回去，等你一起。”
路燈照亮在腳下，姜懷被傅柏欽看的有些古怪。有些意外傅柏欽居然是特意來等他一起的。
說話的人轉過頭去，看着前面：
“看不清的話，小心腳下。”
姜懷沒想到他居然知道，這時候睜大了眼睛。
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等等，不對，如果傅柏欽知道他夜盲的事情，那麼之前的羽毛燈，還有以前好幾次特意晚上陪他出去，其實都不是順路或者為了買東西，而是為了……照顧他？
腦海里猜測浮上心頭，叫姜懷微微頓了頓。
傅柏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在獅子兔睜大眼睛驚訝時，薄薄的眼皮垂下，忽然笑了一下：“怎麼，很驚訝？”
“你不是不想讓人知道……夜盲嗎？”
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