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創劍
碳火匠手指揮動,手上的烏黑鐵塊逐漸開始融化成如同墨水一般的液體,隨後化作一隻黑色的小龍向著白龍的口中飛去。
白龍腹部中,小黑龍陡然鑽了進來,看到白龍腹腔中的檀木劍直接沖了過去。
小黑龍開始在檀木劍的周身盤旋,在黑色的小龍身體盤旋下,因為吸收岩漿泥讓自己的劍身凹凸不平不成樣子的檀木劍劍身,在小黑龍的盤旋下變得光滑,劍鋒跟劍尖散發出鋒利的劍光。
隨着檀木劍的劍身成劍,一直盤旋在劍身的小黑龍越來越小最後將檀木劍的不足之處彌補,自身也消失不見。
劍身劍尖已成,檀木劍直接從白龍的脊背處破身而出。
看着從白龍脊背脫出的檀木劍碳火匠掐着手指說道:“最後一關,過了就成了。”
碳火匠手指在虛空中晃動就要為此劍點名,結果劍身傳來一點反震的力度。
碳火匠不解的搖了搖頭說道:“抗拒我,還是說你想自己點名。”
隨着碳火匠話說完,檀木劍的劍柄處出現“檀木”兩字,點名完成,不該存於世間之物,想要得到認可,就要經歷九天之上的雷罰。
天空烏雲密佈,一道驚雷劈在檀木劍身之上,雷罰並沒有讓檀木劍受到傷害,檀木劍反而開始吸收天空中降落下的雷力。
碳火匠手中捏出幾個手印,從岩漿中凝結出一把樸實無華的劍鞘扔向天空。
檀木劍已經將天空的雷電吸收完畢,地上一支劍鞘飛出直接將檀木劍的劍身包裹住,碳火匠招手將檀木劍抓在手中,緊接着將檀木劍扔給了一直跪在地上的殘雪。
殘雪惶恐的接過碳火匠扔給自己的檀木劍不明所以之時,碳火匠說道:“是你拿來的,你再給帶走。這柄劍雖然還沒有名氣,但這把劍在我鑄劍中能排得上第三,拿着劍趕緊離開,以後再也不要上雪頂,好自為之。”
看着抓着檀木劍離開雪頂的殘雪,倒在地上被武道真意所傷還未恢復的童鐵看着自己的老師問道:“如果他再上來呢?”
碳火匠眼神微眯面露殺氣的說道:“殺。”
說完碳火匠就要重新回到岩漿中休息,畢竟製造那麼大的場面也是需要損耗體力的,不過一旁在武道真意重創下還有些虛弱的童鐵有些遲疑的看向碳火匠想要問什麼。
碳火匠雖然背對着童鐵,卻彷彿能感覺到童鐵的疑惑說道:“有岩漿泥加我的一塊烏鐵,我都能隨手造出不遜色那柄劍的名劍,而且還不需要那麼麻煩,那把劍看似是一把木劍實際上大多數是岩漿泥跟烏鐵組成的了,累了,我休息了。”
說完碳火匠跳入岩漿中休息去了。
夜晚,在紀道確定四周已經空無一人後,便帶着燕丹青向著一個隱蔽的洞穴中走去。
路上燕丹青看到牆壁上粘貼自己的畫像,畫像中自己凶神惡煞不過依稀中能看出自己真實模樣。
燕丹青跟隨紀道的腳步,走進一處洞穴之中,燕丹青可以感覺到一股寒氣在洞穴中瀰漫著。
燕丹青跟紀道二人繼續向前走了一段路程,一個上鎖的大門出現在二人面前。
燕丹青見此看向紀道,紀道從如同破布一般的乞丐服中掏出一根鐵絲蹲在鎖孔的位置搗弄了幾下,只聽咔嚓一聲,大門的門鎖隨之便打開。
打開大門燕丹青跟紀道二人進入其中的洞內,冰冷刺骨的感覺一瞬間襲來,燕丹青跟紀道都緊抱住身體,咬着牙打着寒顫,嘗試着取暖。
燕丹青咬着牙齒強忍着身體的寒意看向紀道,燕丹青打着寒顫的對着紀道問道:“這裏是冰窖?”
紀道緊抱着自己身體嘴巴中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點點頭說道:“沒錯,前面才是好看的。”
紀道緊抱着自己的身軀強忍着寒意在前邊給燕丹青帶路,看到紀道繼續向前走去燕丹青也只好挪動越發冰冷的身體跟隨在其後。
向前走了幾步,燕丹青驚駭的看着面前幾十座冰雕,每座冰雕形態各異都散發著獨一無二的美感,燕丹青疑惑的看向紀道:“這些冰雕都是?”
紀道點點頭肯定了燕丹青的猜測。
燕丹青咬着冰冷的嘴唇讓自己的上齒與下齒不相互碰撞發出“嘎嘎”的聲音走到一個抱持着優美舞劍姿勢的冰雕面前。
燕丹青瞪大眼睛向裏面看去,一個面容清冷英氣逼人的女子赫然在冰雕內保持着舞劍的姿勢,不過眼神中毫無生氣,已經死去多時。
燕丹青遲疑的伸出手掌就要嘗試打碎冰雕,將裏面的女子的屍體解放出來。
地面上彷彿一隻巨獸就要鑽出地面破土而出,感受到地面上的震顫,燕丹青心底感覺到了一股危機感,也來不及仔細去觀察其他冰雕,腦後的長劍輕鳴,為燕丹青輸送外界的道力。
感覺到長劍為自己引入道力進入自己的體內,燕丹青抓起一旁被刺骨的寒風冰凍的手腳僵硬的紀道,向著冰窖外跑去。
因為現在是夜晚,多數人都在熟睡並沒有察覺到冰窖內的異常。
燕丹青抓着紀道返回原本的居住地,燕丹青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之前一直所在的位置是一處破廟中,破廟的牌匾已經摔在地上埋進了土裏,不過燕丹青依稀可以在牌匾上看出破廟供奉的主人,“天帝”二字。
進入破廟中,燕丹青放下被自己抓着衣服提在手上的紀道,使用道力的五分鐘時限已過,燕丹青躺倒在破廟的地上緩解自己使用道力帶來的疲憊感。
不過一小會,燕丹青從身體中泛出疲憊感就消失,燕丹青端坐起來抬起頭來看向一旁的紀道問:“那個冰窖跟殘雪有什麼關係?”
紀道攤開自己逐漸恢復溫度的雙手說道:“裏面的每一個冰雕都是一位風姿卓越的女子,當殘雪玩膩之後就會被做成冰雕。”
聽完紀道的話,燕丹青有些警惕的看向紀道問:“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紀道看到燕丹青懷疑的眼神看向自己解釋道:“冰窖中的女人,我之前都在殘雪的身邊看到過。”
聽完紀道的解釋,燕丹青相信了紀道的話,不過燕丹青想到羅紗嘆了一口氣說道:“送佛送到西。”
說完燕丹青便不再理會身邊的紀道,閉目盤起腿來繼續要創造自己的劍法。
在漆黑的意識世界中,燕丹青看着空蕩無物的意識世界,一本劍譜也沒看過,就直接開始創造一本絕世劍法多少有些不可能。
就當燕丹青就要放棄時,燕丹青腦後的長劍輕鳴,燕丹青意識世界中,四道跟燕丹青一模一樣的身影,各自施展着春夏秋冬的不同的四招劍式。
看到四招劍式,燕丹青眼睛一亮,原來如此,這四招竟然是最為基礎的“本源劍法”。
悠悠萬古,人族誕生源頭,野獸橫行,沒有所謂的功法,劍招,拳法,想要在天賦異稟的野獸面前生存,只能寄託於外物。
人類開始使用骨棒,骨棒不能刺入野獸的心臟,便將骨棒打磨成利刃,藉助天然的地形生存,藉助高山滾落的巨石。
其中一直在萬物之間不斷變化,最為強大的殘酷外力,就是四季,夏日的太陽無論你如何哀嚎,求饒,都會不留餘地的炙烤。
春天萬物復蘇,野獸橫行,暴雨傾盆更為殘酷的是,熟透美味的果實掛在樹上,快要餓死的人只能遙遙相望,果樹下野獸盤踞張開血盆大口,人類無法臨近。
冬日暴雪而落,一根苦澀的雜草都無法找到,看着一個個族人在看不到摸不到的寒冷中凍僵死去,沒有野獸的虎視眈眈,卻在在這種偉力下痛苦的折磨死去。
秋天,野獸的習性開始準備過冬的糧食,沒有尖銳的利爪,沒有鋒利的虎齒成為了最佳的過冬肉食,人類筋疲力盡的抵擋着野獸的偷襲。
不知過了多少春秋年下。
忍受着夏日炙烤的野獸跑清涼的小溪優哉游哉的喝水,水中閉氣已久的人類,刺出手中的磨成尖銳狀的骨頭對着放鬆警惕享受着清涼溪水的野獸發出致命一擊,捅穿野獸的咽喉。
燕丹青伸出手掌,拍碎自己面前的四道身影,自己想要的不是生存之劍,而是殺戮之劍,這種感知周圍的流動的氣息的劍法,並不適合自己。
先不談這已經是一套完整的劍法,而自己現在要做的是創造出一套適合自己的最強劍法,劍法,最為純樸的意義就是劃過對手的喉嚨,什麼劍意,什麼招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殺死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