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新疆炒米粉
眾人一默,忍不住面面相覷,良久才有人小聲嘟囔:
“見過護犢子的,沒見過護母犢子的!”
“噓!”有人連忙捂住那人的嘴:“小聲點,你不怕被掌柜的打啊!”
“切,他自己說的,東家是他閨女,他算什麼掌柜的!”
“可不能這樣說,指不定人家東家是閨女來當,掌柜的分給爹娘當呢!”
“行了行了,咱們就是個為了顧着嘴吃幾口飯的,管恁多做啥?走走走,趕緊吃完幹活去!”
眾人一聽,連連扶額,是啊!他們還有不少活計呢,怎麼就在這看熱鬧、沒事兒找事兒呢?有句話說的好,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萬一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平白惹了一身騷,那可如何是好!
是以,眾人紛紛站好隊,乖乖排隊等着一手交錢一手拿吃食,然後灰溜溜去上工。
夏槐見夏大山依舊一副全身戒備的模樣,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後背:“爹,我沒事。”她知道,此時此刻再多言語都沒必要,只需要告訴擔心你的家人,你很好,沒有被外界的聲音打攪到,那才是最重要的。
外界的聲音只是參考,你不開心,就不要參考。
夏槐不關心外界對她的評價,別人喜歡她,亦或是不喜歡她,跟她有什麼關係?能讓她吃飽飯嗎?能讓她穿暖衣嗎?或者,能讓她平安嗎?
如果都不行,何必在意?
她只在乎愛她的人,她愛的人。只想把所有的情緒價值放在這些上面,而不是一些與她距離很遙遠,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與事上面。
夏大山不自在地輕咳了咳:“那什麼,我去忙了。”
夏槐倒是沒攔他,只抿了抿嘴,遮掩內心的喜悅。瞄了一眼大廳裏面的客人,夏槐眼睛一轉,突然朝樓上走去。
二樓被分隔成四個部分,分別是寒梅閣,幽蘭閣、玉竹閣和青菊閣。
四個包廂,從外觀看不出太大區別,只能在每個包廂的門匾處看到不同的的字跡。
字的筆鋒凌厲,筆勢龍飛鳳舞,一眼望去讓人不由眼前一亮。
這是萇師父親自題的筆墨,果然是,萇師父一出馬,就知有沒有啊!
就衝著這一手好字,也有八分可能讓人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值了。
夏槐來二樓可不是為了看這些門匾的,她是想趁着二樓沒人來打攪,進一趟空間。
許久沒去空間,夏槐都覺得想念了。想到空間裏琳琅滿目的瓜果蔬菜、牛羊雞鴨,以及自動販賣機里的各種零食、飲料,夏槐饞的都要流出口水來。
啥也不說了,別的先擱置一下,先搞個飯吃吧!
夏槐目標準確,直接從自動販賣機處用10積分換了一份新疆炒米粉,炒米粉是要自己煮的。
現代包裝,自然不可能給你太多配菜,且由於真空包裝,不會多麼新鮮。夏槐乾脆直接在菜園裏摘了不少配菜。
生菜、芹菜、豆芽、蘑菇、青椒,怕不夠吃,又放進去一塊方便麵進去煮。
做好后,一盤子新疆炒米粉紅艷艷、熱騰騰,看着就讓人食慾大開。
一筷子爆辣新疆炒米粉,一口肥仔快樂水,這種生活簡直賽神仙吶!
吃飽喝足,夏槐才做起正事來。她打算把空間的食材搬運出來一部分,給家裏人吃。
雖然說,如果用空間的食材來營業會起到更好的效果,但夏槐又不是傻子。得到一些好處的同時註定要失去一些東西。為了一家子的安全着想,她肯定不能這樣做。
不能給別人吃,總能給自家人吃吧?
其實逃災路上,夏槐也沒少給家裏人吃空間出土的東西。當然大部分都是把水和糧食悄悄換掉,至於蔬菜水果那些,太扎眼了,根本不能拿出來。
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在華亭縣扎了根。華亭縣可比臨安縣富裕得多,況且南來北往的商人居多,即便拿出一些非時令的果蔬,也不當緊。
大不了,就說是她買的嘛!
至於朝誰買的,那路上的行商人那麼多,她哪裏能記得呢?即便是記得,人家走了,她哪裏能找得到呢?
把解釋的理由都想好后,夏槐心安理得地從空間拎出來一籃子果蔬,紅彤彤、黃橙橙、綠油油、白瑩瑩的,色彩斑斕的模樣惹人無法不喜愛。
想了想,又跑去後院將雜物間的糧食換成空間出土的糧食。水缸里的水也換成了靈泉。
後院的東西都是用來家用、自己消耗的,不用擔心被家裏誰拎去飯館裏做菜。
她的話,一定程度上,已經成了大夥必須遵守的,在話語權這方面,夏槐還是很自信的。
當然,前提是不包括老夏家那群人。畢竟,這一路她們可沒有相處。如今他們還算老實的緣故有三,一是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清楚不了解,怕一不小心做錯什麼。二是手頭拮据,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三是有馮老太的鎮壓,他們就算想做點什麼,也得看在馮老太的面子上,乖乖收斂。
所以,夏槐心裏是真的希望馮老太好好的,最好身體強壯,長命百歲!
這樣理智、不偏不倚的古代老太太可不多見吶!如果沒有她來撐場子,任由她夏槐有通天的本領,也管不住蹦躂的人!都有血親,她總不能將打打殺殺放在嘴邊吧?
她可以不需要這些親情,可爹娘呢?爹娘雖不是包子,可他們是有血有肉的人,怎能眼睜睜看着親人被欺負?哪怕欺負他們的人是自己的女兒!
夏槐想着想着,愈發覺得,必須伺候好馮老太!
此時,馮老太在大廳冷不丁打了幾個噴嚏,嚇得張梅花連忙又是搬凳子又是端茶的:“娘,您先歇歇吧,這裏有我們呢!”
馮老太沒言語,心裏卻不由得嘀咕:“誰罵我呢?難不成是死了幾百年的老頭子?!啐!這老不羞的,都埋在地下了還不安生!得得得,有空拿點好吃的去看看他吧,估摸着嘴饞了.”
張梅花可不曉得,她這面容嚴肅不苟言笑的婆婆,心裏竟是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