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第7章 第7章

聽到身後的飛鳥律平平淡淡的說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后,正在思考着案件詳情的小偵探無語的露出半月眼。

啊咧咧,不是吧,這人剛剛還真的睡著了?

哪怕是有酒精的作用在,也太過於不像一個警察了吧。

想到這裏,柯南眼皮跳了跳。

不過聽對方毫不掩飾的對於自己的定位,那麼這位大概率是走後門進來的警官先生,在這種案發現場,頂多是來走一個過場的了。

收回思緒,柯南銳利的眼神在三位嫌疑人里打轉。

兇手不出意外會是這三個人中的一個,目前的線索指向鹿井彌......但是沒有關鍵性的線索。

小偵探微微低頭,眼睛反射出一道光芒。

這三個人還隱瞞了一些事情。

他最開始賣萌問的,關於這幾人感情方面的問題,都沒有得到正面回應,後來萩原警官在旁邊又問了一次后,姐姐天宮若葉才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和晴人是情侶關係。”

“情侶關係?那為什麼一開始天宮小姐沒有提到呢?這明明是很關鍵的信息吧。”佐藤當時就直接問道。

“嗯......因為一些原因,我和晴人準備分手了,”看上去利落大方的短髮攝影師將散下來的一縷頭髮別到耳後,淡然的開口,“所以不是很想說。”

在場頗有破案經驗的刑警和柯南都敏銳的發覺,這起案子的突破點就在這裏了。

佐藤警官謹慎的開口問道:“不好意思,天宮小姐,我能問一下導致您和鹿井先生矛盾的原因嗎?這個對於破案很重要。”

天宮若葉遲疑了一下,眼睛閉了閉,吐出一口氣:“.......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短髮女人的臉上帶着悲傷和惋惜,“晴人的死亡我真的沒有料到,也很突然.......我決定和他分手的原因是,我發現他背着我在外面有了人。”

說到這裏,天宮若葉眼睛裏閃過銳意:“我沒想到和我一起長大的晴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所以前幾天發現時,就果斷決定要分手。這次來燒烤店聚餐,其實就是想等一會兒吃完飯後,我和晴人單獨聊聊,把這件事說開的。”

她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沒想到......晴人竟然.......”

一旁默不作聲的聽着天宮若葉講述的松田陣平眼神微凝。

他沒有錯過在姐姐天宮若葉講她發現鹿井晴人出軌時,旁邊溫婉柔弱的妹妹天宮和詩臉上一瞬間閃過的不自然。

“......案子還沒破嗎?”

腦子被酒精衝撞的有些懵懵的飛鳥律懶懶的坐在燒烤店的椅子上,暗金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真實的不解。

這都快半小時了吧。

雖然這案子中的幾個人關係的確有點複雜,但是這麼多主角都在這,應該也不至於......?

他垂下眼睛,沒有眼鏡遮擋的容顏毫不掩飾的露出。

酒精所帶來的紅暈為蒼白的臉填上幾分讓人驚心動魄的靡靡,上挑的眼梢都帶着慵懶的欲,拉長的尾音帶着讓人心痒痒的勾人:“我頭有點暈,想早點回家了。”

“欸?你......!”毛利小五郎瞪大眼睛,剛想說兩句這個在案發現場說出如此不負責任話語的刑警,但是在看到對方此時的狀態和容顏后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你要不再睡一會兒吧,很快就好了。”

雖然對方是一個男的,但是這種極其驚艷的美是不分性別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且人家喝了酒,本來也沒想到會遇到案子,諒解一下,諒解一下。

旁邊的刑警們再一次:“......”

“松田警官,”像是

注意到了什麼,飛鳥律笑了笑,明明是那般昳麗的相貌,眼睛卻是清澈而無邪的,這樣的反差讓人莫名心跳加速,帶着最原始的誘惑。

“因為我也有過愛人——所以我知道,”坐在椅子上晃着腳的白金髮青年絲毫不在意的丟下一個八卦大炸彈,悠悠的語調就像在教堂里的吟詠,“人有三樣東西無法掩蓋:咳嗽,貧窮,還有愛。”

喝酒後有些遲緩的思維讓他頓了一下,才緩緩繼續說道:“出自於《洛麗塔》。”

【噢噢噢噢,果然——我就知道小飛鳥一定早就看出來了!(吃瓜.jpg)】

【不過小飛鳥這個提示我覺得還挺明顯的?那花瓶人設不會崩了吧!(事業粉流淚.gif)】

【小飛鳥估計真的是第一次喝酒沒把控好量喝醉了,所以現在想早點回家吧哈哈哈哈哈哈】

【嗚嗚嗚嗚飛鳥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就是禍國妖妃啊!媽媽讓你把眼鏡快戴上!封印!!】

【不過“有過”愛人......(沉默),▉▉你怎麼在小飛鳥這裏變成過去式了啊!!!不——!!】

作為在場目前唯一一個看到了彈幕的人,松田陣平覺得自己知道了太多。

所以案件的關鍵,果然是在感情方面嗎?

“早就看出來”“提示”“人設崩了”“▉▉”......

一連串的關鍵詞讓松田陣平有些沉默,拿煙的手微微顫抖(bushi)。

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先把眼前的案子處理好。

線索在腦海里整合一下,再回憶一下從案件發生以來,三個人各自臉上的表情......

松田陣平沉吟一瞬:“不好意思,天宮和詩小姐,冒昧的問一句——請問你是鹿井晴人先生的出軌對象嗎?”

場內的目光瞬間集中到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天宮若葉身上。

“不......我、我沒有!我不是......”雖然她這麼說,但是一剎那間變幻的神色和掩飾不住的慌亂卻暴露了真相。

“和詩......?”天宮若葉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妹妹,“你是晴人的出軌對象?!”

天宮和詩咬了咬唇。

不得不說,作為東大哲學系的學生,她的身上總有一股書卷氣在,什麼時候看上去都是溫婉有禮的,讓人完全想不到她會做出和自己姐姐的愛人有染的行為。

她閉上眼睛。

她和晴人之間的一些聊天記錄還沒有處理乾淨,如果真的要查的話,是掩蓋不住的。

再睜開眼睛時,天宮和詩就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所有的脆弱和柔軟都從眼裏褪去,身上的氣息也隱隱變得冷硬起來,“是的,是我。”

天宮若葉顫抖的指着自己的妹妹:“......你殺了他?”

“不是!我沒有!!”

“不是天宮和詩小姐。”

松田陣平和天宮和詩的話語同時響起,松田陣平想起最開始的彈幕,沒有什麼情緒的開口說道:“是你,鹿井彌先生。”

柯南在一旁,也附和着點了點頭,“是的。”

有松田警官在,他也用不着麻醉針了。

剛剛檢查過,死者是中毒身亡,不是□□,應該就是一種普通的毒藥。

化驗后,發現是那一紮冰果茶里放了毒藥,倒出來其實每一個人都喝了,而燒烤中的海鮮里則放了解藥,天宮兩姐妹都喜歡吃海鮮,而鹿井晴人則是對海鮮過敏,而鹿井彌作為放下解藥的人,自己自然也會吃海鮮,所以唯一一個沒有吃解藥的鹿井晴人成為了唯一一個死亡的人。

飛鳥律打了個哈欠,就像什麼都沒說一樣,乖乖的按照毛利小五郎說的,重新趴在了桌子上。

松田陣

平看到旁邊的佐藤帶上一絲類似於慈愛的目光看向飛鳥律,不忍直視的移開視線。

......太怪了。

飛鳥律身上,到底都有什麼秘密?!

聽到警察慢條斯理的說出他的作案手法,以及他如何避開人下藥的方案,面色慘敗的鹿井彌剛剛悲痛的神色一點點被拉平,模樣斯文的人此時看上去甚至是可怖的。

“人有三樣東西是無法挽留的,時間、生命和愛。”他慢吞吞的開口,第一句話反而是接上了飛鳥律所說的那一段《洛麗塔》的名言中的最後一句,“你想挽留卻漸行漸遠......”

鹿井彌黑色的眼睛彷彿在看向很遠的地方,帶着不易察覺的瘋狂和迷惘。

身旁的一個刑警為他默默帶上了手銬,沉默的聽他一個人說著:“我最崇拜的就是晴人哥哥了。”

“他那麼優秀,那麼厲害,一直是我的驕傲。我將我帶大,雖然我們之間其實沒有血緣關係。”

鹿井彌彷彿知道其他人要問什麼,下一句便解釋到,“我和晴人哥都是被收養的,只是我們的養父養母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然後被送到了養父養母的親戚家.......雖然這套流程聽上去很怪,明明應該是直接被送回福利院的,但是在十幾年前可能是因為程序出了些問題?我也不知道。”

鹿井彌慢慢的講述道,像是要把所有的一切在最後交代清楚。

佐藤美和子嘆了口氣。

何必如此呢。

愛上了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卻不敢說出來,在心中卻把哥哥放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所以當他發現自己心目中那樣完美無瑕的人竟然做出了腳踏兩條船,踏的還是和自己一同長大的天宮姐妹,所以忍受不了了,認為自己的哥哥被魔鬼取代了,所以決定殺了他,還自己的哥哥一個清白。

.......這都什麼事啊。

在一切的最後,沉寂無言的氛圍中,鹿井彌被押送上警車,天宮姐妹相視無言,燒烤店裏的人也逐漸離開。

唯有柯南邁着“噠噠噠”的腳步,小跑到趴着的飛鳥律旁邊,用手悄咪咪的戳了戳:“飛鳥哥哥!你真的有愛人嘛?”

“唔......嗯?”白金髮青年半睜開眼。

此時周圍只剩下了幾個刑警,剩下的幾人押送鹿井彌到警車上了,案子也算是告一段落。

剩下的幾人此時都好奇的圍了過來,毛利小五郎都沒忍住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就連高木涉也沒忍住,一步步挪了過來,臉紅着準備湊個熱鬧。

一行人絲毫沒有自己在欺負醉酒小朋友的自覺。

“這麼好奇啊~”白金髮青年勾起一抹彌足曖昧的笑意,修長好看的手漫不經心的把玩着自己垂下來的頭髮,“真的有過噢~我告訴你們啊,”

松田陣平正了正身子,準備聽一聽一些有關於“▉▉”的事情。

只見容顏極盛的青年壓低了聲音,悠哉悠哉的開口道,

“——智者不入愛河,淹死概不負責。”

在一行人包含着“什麼,就這?”“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複雜目光中,有條不紊的重新給自己帶上眼鏡,微微一笑,“這是哥哥作為過來人都忠告哦~小朋友。”

明顯是在對着剛剛問問題的柯南回答的。

青年生得過分好看的眼睛輕佻的一彎,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親愛的各位同事,明天見~我先回家了。”

“我家離得的不遠,不用送,安心~”

目送着這人離開的,小偵探納悶的和松田陣平一起走出燒烤店,走向警車那邊,“松田哥哥,這人平時說話就這樣嗎?”

每句話后帶個波浪號?看上去就很不正經的那種。

還自稱“

哥哥”......要不是這人真的長的很好看,否則會很油膩的!!

他現在還是偏向於覺得那個洛麗塔的話就是人家喝醉了隨口一說,完全沒往什麼奇怪的地方想。

畢竟這個有些輕浮的形象,走後門的“花瓶”什麼的疊的還挺多。

松田陣平重新戴上墨鏡,從自己幼馴染那裏拿來了打火機,點了一根煙:“......誰知道呢。”

————

工藤宅附近的別墅前。

一路上酒醒了些的飛鳥律有些憂愁的嘆了口氣。

......怎麼就沒忍住你那張嘴呢。

他有些惆悵地想。

明天得做一些什麼事,才能重新加固一下他花瓶美人的人設......?

飛鳥律打開門。

幾乎是瞬間,白金髮青年身上浮着的不正經的氣質瞬間消失,銳利的殺意和冰冷從那雙暗金色的眼睛裏顯現:“誰?!”

不知被何時掏出來的手.槍已經緊緊的咬准了不速之客所在的方向。

“呵。”

熟悉的冷杉柏木氣息伴着不明顯的硝煙味靠近,來人絲毫不在意的別開手.槍,在白金髮青年定住的目光里上前,不緊不慢的捏了捏青年敏感的後頸,就像是在捉貓,帶着很明顯的佔有欲,蘊含著些許涼意的語氣里染上幾分危險。

“連我都認不出了?”

藉著落地大窗灑進來的月光,琴酒清晰的看見青年昳靡的容顏因為喝酒而染上的紅暈,不動聲色的頓了一下,想起貝爾摩德調侃的話語,舌頭抵了抵牙尖。

“——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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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黑雙方看到彈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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