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讓賈文和驚訝的意外
“陛下，想要讓我等去潼關駐紮...還是說想要讓我等跟隨陛下回歸長安？”
雖然這句話問出來着實是有些不妥，但張濟還是毫不猶豫的問了出來。
“若是駐紮潼關如何，若是回歸長安又如何？”劉協面露笑容，“難不成這裏面還有什麼說法不成？”
“還請陛下見諒，若是駐紮潼關，那對於我等來說倒也算不得什麼，能夠為陛下效命，乃是我等的福分！
但若是...讓我等跟隨陛下前往長安的話。
還請末將直言，這着實不是一個好選擇。
當年我等就是被李傕郭汜兩個賊子趕出長安才來到了弘農之地的，若是再次回去...恐怕會引來兩賊的不滿。
到了那個時候，我等恐怕會...有所不妥啊！”
看着張濟那一臉的關心之色，劉協在心中已經將他的話語完全翻譯了一遍。
“去潼關可以，我們換個駐地去哪兒都很自在！
但是去長安不行，因為那地方危險，你是皇帝也不行...”
這話說得，沒毛病啊！
劉協心中雖然不舒服，但是臉色卻是沒有任何變化，那“隱忍”二字此時依然是刻在了他的心中。
“張將軍大可放心就是，這長安將軍就不要涉足了...”
“陛下此言當真？”
“自然當真！”劉協毫不猶豫的再次確定了自己的意思，並且向張濟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潼關對於長安來說，乃是至關重要，若是守不住潼關則是一切皆休！
另外，朕打算將函谷關之地也交給將軍..
久聞將軍膝下有一侄兒號稱北地槍王，想來定然是勇武不凡之輩。
如此青年俊傑如何能夠不為朝廷所用？
若是將軍不棄，朕打算以將軍此次功勞為由，准那張綉小將軍為安遠將軍，駐守函谷關以庇護長安！”
當張濟聽到了如此話語之後，臉上也是直接露出來了大喜之色。
他未曾來得及多想其他，只覺得這就是劉協為了感激...為了賞賜自己的救駕之功，而給自己的封賞。
因此毫不猶豫的接下來了這般旨意，同時也在劉協應允之後，立刻大踏步的離開，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的親信和侄兒...
弘農郡，上雒縣城中，這是距離劉協大軍駐紮之地最近的一座縣城，也是張濟如今駐紮的地方。
迴轉府衙之後，那張綉和賈詡以及麾下的大將胡車兒等人早就已經聚集在了廳堂之中。
看着那滿臉興奮之色的張濟，眾人的臉上也是忍不住露出來了喜色。
“叔父如此模樣，可是陛下給了叔父滿意的封賞？”
張綉雖然是張濟的侄兒，但他更像是一個標準的涼州人士，說話做事有着濃濃的涼州風格。
說得好聽點叫做不拘小節不墨跡，說得難聽點...什麼話都敢從自己的嘴裏禿嚕出來！
此時聽到了張繡的話語之後，張濟想都沒想一腳就給他踹到了一遍。
“逆子，你日後再這般口無遮攔，小心你叔父抽死你個孽障！”
被踹了一腳的張綉非但沒有半點尷尬，還直接朝着自己的後腦勺撓了撓，那一臉的憨厚模樣倒是像一個被家人管教的晚輩一般。
“叔父說的是，以後侄兒注意就是了...”
“注意注意，你日日都說注意，也沒見到你真的注意過！”隨着這一聲無奈的斥責，張濟也是忍不住撫了撫那張繡的頭頂，“不知不覺你都已經長這般高了，真是...哎！”
“叔父...”
“罷了！”張濟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了張繡的話語，“今日你叔父並沒有得到任何賞賜，但仍然是找陛下給你要了一個官職....
安遠將軍！
怎麼樣？”
“安遠將軍，這名字聽着不怎麼樣！”張綉此時卻是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侄兒還以為那陛下會給侄兒一個車騎將軍或者驃騎將軍。
然後給叔父一個大司馬或者大將...哎呦！”
張繡的話還沒有說完，張濟就已經一腳給他踹到了角落裏，然後讓胡車兒直接去書房將他的梨花孝子棍給請了出來。
當眾就是一頓暴揍....
“你個孽畜，今日老子打死你算了！”
“嘴上沒個把門的，你這傢伙早晚得是死在你這張嘴上！”
“什麼真心話，真心話就是能說的嘛？”
“你在心裏想想就算了，你還真敢說出來了，臭小子，今天要是不把你打明白了，日後你還不知道得闖出來多大的禍事呢！”
伴隨着一聲聲的怒吼，上好木材打造的梨花孝子棍就直接折在了自己，看着被自己打得不敢吭聲的侄兒，張濟這才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來。
“滾起來，別給我裝死！”看着一動不動的張綉，張濟這個當叔叔的非但沒有半點擔心，反倒是臉色更黑了，“你從小就抗揍皮厚，再敢裝死小心為叔把你軍法處置了！”
聽到這話之後，那張綉這才一個軲轆竄了起來，那滿臉的笑容讓張濟無奈，讓賈詡苦笑。
不過無奈歸無奈，事情還是要做的。
“還有，我等不去南陽了！”
若是說之前的安遠將軍對於眾人來說還是可有可無的話，那麼這一句話可算是徹底讓眾人大吃一驚。
尤其是那已經做好了諸多計劃的賈詡，當他聽到這句話之後，那是忍不住的臉皮直抽，也顧不上忽悠張綉當什麼出頭鳥了，直接就站了出來。
“張驃騎...不知道是因為何事我等改變了計劃？”
“哎，也算不得是什麼壞事！”張濟對於賈詡也算是比較敬重，但卻遠遠達不到自己侄兒張綉那種言聽計從的地步，因此他的態度此時倒是頗為隨意，“只不過就是陛下有令，希望我等能夠為大漢手中長安罷了。
陛下準備再會長安，因此需要一支精銳駐守在潼關和函谷關之地。
其中糧草全部都由朝廷負責，我等只需要駐守關隘即可。
那張揚雖然也有幾分本事，但卻不可離開河內之地，因此這駐守關隘的事情便只能找我等了。
畢竟弘農已經不是久留之地，既然怎麼也要走，何必與那劉表廝殺到底？”
張濟的語氣是那般的青苗擔心，但是卻在曹孟德的心中掀起來了驚濤駭浪...這種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張驃騎...”
“文和無需多說！”張濟大手一揮再次打斷了賈詡的話語，“不管他人如何談論陛下，我等雖然不是那當年涼州三明之一張奐的族人。
但身為涼州之人也從小就聽到那些教導之言。
陛下如今仍然願意對我等信任，我等又何須另尋他法？”
“....可...”
“本將主意已定，爾等歌曲準備去吧！”
伴隨着張濟的這句話說出口，賈詡那一肚子的話語都沒了能說的地方。
而那賈詡所不知道的是，此時就在這劉協的中軍大營之中，一隊隊士卒正在有條不紊的收拾着自己的行囊。
大軍開始了變動，同時鐘繇和楊彪等人也聯袂找到了劉協...
“陛下！”如今的代理尚書令，老臣楊彪來到了劉協的面前，“老臣請問陛下，我等此行...是打算何往？”
楊彪作為大漢的老臣，不管他心中如何權衡利弊，但是劉協對他的感官都是非常的好。
無論其他，楊彪雖然不是聖人，也不算是什麼硬骨頭，但是他卻是做到了仁至義盡。
為官，揭發貪腐之事，整頓吏治請命，為臣不懼生死與董卓硬扛，當然...在他們看到董卓真敢殺人之後，該慫也是真慫。
這一點，劉協到也算不得怪罪誰，換成他...他慫的更快！
至於這一路上，楊彪也是極力庇護，楊家也是出人出力出糧食，他劉協能夠走到這裏不得不說他居功至偉。
因此，當楊彪看到大軍開始又有所動作的時候，本來並未多想，可隨着失態的發展，他發現大軍竟然準備往西走...這一下子楊彪可是真的坐不住了已經。
“陛下，我等難不成...要西向長安？”
就在劉協發獃的那會兒功夫，楊彪以為劉協是不好說話，因此也不肯退縮，直接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看到楊彪等人如此緊張的神情，劉協也是微微點了點頭。
“楊卿所言不錯，朕的確是打算迴轉長安！”
“陛下糊塗！”楊彪此時勃然大怒，“不知道是哪個狂妄之徒竟然如此誆騙陛下入那險地？
長安乃是故都不假，但我等好不容易才逃出牢籠，正是前往洛陽的大好機會。
只要陛下回歸洛陽，鎮守八關，穩固中樞，到時候王命一出，天下誰敢不從...”
楊彪說得激動無比，那豪言壯語更是讓人心神激蕩。
當初的劉協，就是被這些話所打動，然後一步一步...走到了曹孟德的轂中。
“楊令君所言極是！”劉協並沒有反駁楊彪的話語，甚至還直接點了點頭，“因此朕決定...兵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