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找到屍體
這片大草原是力盟自治區保存的比較好的草原地段。整片草原上的公路非常錯落有致，一座座小橋也都差不多一個樣子，從上空縮小這片草原去看，會感覺所有公路就像一個大型的縱橫交錯的蜘蛛網鋪在了這一大片草原上，一座座橋樑就像蜘蛛網上無數個一模一樣的節點。
因此一個不是特別熟悉這裏的人來到這裏，基本上分不清路和路的區別、橋與橋的不同，不用導航的話，讓他找到具體哪個橋樑和路段，那他一定會迷失在這片區域。
然而就是這樣的地方，黃蓋四確閉着眼睛非常精準的告訴着車行走的方向。每次即將到路口時候，他都神奇的準時發聲往哪裏走，彷彿他身體裏裝了一個自帶定位的GPS。
這樣又繼續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警車開到了一個普通的橋前。黃蓋四閉了四個多小時的眼睛突然睜開了，伸出手指着車前面的橋說
“就、就在這個橋下面！”
張雲起聞聲將車停在了橋旁，沒等李小虎反應過來就徑直下車奔橋下去了。
張雲起下橋后發現這橋底下幾乎沒什麼水，只是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雜草，張雲起就一邊扒拉身邊的雜草一邊翻找。找了沒一會，一個裝着東西的黑色膠袋子赫然出現在視野之內。
張雲起撿起旁邊一個乾枯的樹枝，用這個樹枝把這個袋子挑了幾下，袋子就被挑開了口。
張雲起順着袋口向里看去，裏面的身體部分出現在眼前。張雲起再次確認判斷是人身體的殘肢后，獨自拿出照相機按照凶殺案的方法拍照取證。
完畢后張雲起爬上橋頭拿出電話撥了過去，在電話里對一個人說道
“李法醫，我給你發個位置，你們過來吧，我找到了一隻胳膊和大腿，大體方向跟你說的沒錯，被扔在了力盟自治區草原的一個橋底下了。這個地方長的都一樣，要是靠着咱們硬找，估計我退休了這案子還沒破。你們不用着急，帶好設備。這個地方四處無人不用擔心被破壞，我就不在這裏守候了，我現在還沒發現徐惜惜主要身體部位，我就繼續找徐惜惜身體的其它部位了”
張雲起說完這些后，就撂下了電話。坐上車裏后，張雲起又對黃蓋四說道
“繼續指路”
黃蓋四沒說什麼，但是身體明顯動了一下。而李小虎在旁邊則是無法置信更加懵逼的一會看看張雲起，一會看看黃蓋四。
因為在李小虎的眼裏，黃蓋四似乎不是自己在控制自己的身體，而像是被操控正在贖罪的玩偶。
可是現實中這又分明就是黃蓋四，這一切的一切與李小虎原本認知的世界產生了嚴重的衝突。只是最難受的就是他還不知道衝突點在哪裏。
就在李小虎思維一直茫然的時候，張雲起再次發動車子往前走了，黃蓋四也繼續閉着眼睛指路。
這樣大約又開了半個小時，開到一個和剛才一模一樣的橋旁時，黃蓋四突然身體一抖，又睜開了眼睛，並且眼神里儘是惶恐的說道
“她，她在下面！”
張雲起冷靜的問到
“什麼在下面？”
“她的靈魂在下面！不對！是她的人！也不對！啊！頭疼！”黃蓋四像要瘋癲的說道。
李小虎也被這一幕驚到了，這幾年雖然跟他師父也辦了不少凶殺案，可那些都是簡單的血腥場面，而這種讓人頭皮發麻難以理解的情況他還是頭一次遇見。看到張雲起又準備下車時候，李小虎害怕似的哆嗦的說道：
“師父，
我、害、怕，我想跟你一起！”張雲起沒有理會他，而是半真半假的說了一句
“以後這是你的常態！”
說完以後也不管小虎什麼反應，就自己下車找人頭去了。
張雲起進入這個橋底后，發現這橋底下的樣子和剛才找屍體的那個橋下簡直一模一樣。不禁說了一句
“這橋長的一樣還可以理解，這草都一樣可真是奇葩啊！”
很快，張雲起就發現了一個跟之前一個款式的黑色袋子。只是這個袋子明顯比上個裝肢體的袋子癟了一些。張雲起索性不打開袋子，直接把袋子拎到了橋上。把這個袋子放到橋上的地面后，用手直接把袋子打開，一個斷頭突兀的出現在張雲起的眼前。
這種事情其實對於張雲起來說這已經司空見慣了，但看到這顆人頭時候，他還是驚出一身冷汗。張雲起回頭對正在車上不敢下來的李小虎說
“小虎，把黃蓋四拉下來，確認屍首！”
小虎哆哆嗦嗦的把迷糊的黃蓋四拽了下來。等李小虎和黃蓋四二人走到這個屍首面前時候，-張雲起對着黃蓋四說
“黃蓋四，你睜開眼睛看一下，這是不是你殺害的人！”
黃蓋四強撐着意識微微睜開了眼，只見黃蓋四看到這個人頭的那一刻，黃蓋四突然跪倒，聲淚俱下的對着這顆人頭不停的磕頭，並說到
“我殺人償命！我罪該萬死！我十惡不赦！我是個畜牲，我禽獸不如......”
李小虎和張雲起很明顯沒有料到一路上安安靜靜的黃蓋四會突然如此反應，但畢竟張雲起是一名幹了一輩子的老刑警，什麼場面沒見過，很快就恢復了冷靜。
一邊往黃蓋四身邊過去，一邊對小虎說到
“小虎，咱倆把他架起來押回車上”
李小虎也反應過來，過去協助張雲起架住了黃蓋四。
但是，當二人用力準備將黃蓋四架起來時候，卻發現黃蓋四的身體彷彿跟土地連在了一起，根本架不起來。二人見狀繼續加大力量，確還是無濟於事。
最後張雲起見此情況異常，對李小虎說到
“小虎，用擒拿術里的猴子撈月”
說完這句話后，只見李小虎和張雲起一起做出一個奇怪的姿勢：身體半彎，頭部向下，雙腳像一個擺尾蠍，一隻手把着黃蓋四的膝蓋，一隻手把着黃蓋四的肩胛骨。
只聽見
“嘿”
的一聲，二人才一起把黃蓋四抬了起來。結果這一弄，二人把之前放在黃蓋四身上的符籙弄掉了，而二人當時也並未發現這個情況。
而此時二人還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