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納鞋底做新衣

隨着立冬節氣的到來，田裏的活也告一段了。這個時候土地已經初凍也不便農業生產勞動了村裏的巷子裏三五成群的婦女們在一起片這閑傳，做着手裏的針線活。大部分母親都在這個時候用原本破爛的衣服刷上漿糊在炕上烤乾后按自家男人或者孩子腳板的尺寸裁剪這布塊，準備給丈夫和孩子做過年穿的千層底的新布鞋。新衣服也基本上是去甘溝鄉的集市上買一下好看的布料回家自己量好尺寸裁剪再手工縫紉起來的。母親可是我們村子裏手比較巧的，因為母親會自己按尺寸製作衣服。我和姐姐上初中前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母親一針一線縫製的。那個時候姐姐比較大一下，我一般都是穿姐姐穿過的舊衣服。但是有些女孩子的紅顏色的衣服我是打死也不會穿的。母親和對門的媽媽還有我的幾個嬸子和嫂子們在我們家的門口聊着天做着針線。張建生（張建生是我的堂侄子）家的我嫂子最先說：“媽媽，今年我爸爸出去內蒙打工聽說掙了錢行着呢，”我對門的媽媽接話道：“今年你爸爸是去內蒙抗大包去着呢，那活結費人也費力氣。不過冬上家的時候你爸爸給家裏匯了些錢還算今年一年么白混。”其它的幾個嬸嬸看到對門媽媽的回答說著：“娃媽媽，你看明年的時候能讓你家娃爸爸把我家掌柜的給帶上出去打工去不？”對門的媽媽說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也做不了撒主，臧等着娃爸爸過年回來了你叫你家的掌柜的來和喜周子（張喜周我對門媽媽的兒子，我的堂哥在我小時候對我那是很好的）爸爸商量撒。”雖然在片着閑天，但是手裏的針來回的在鞋底上穿梭着彷彿跟長在手上一樣的。

大門上的巷子裏還能聽到一群大老爺們七八個人一堆在一起下棋的，有的人說先跳馬，有的人說后跳馬，一會功夫已經爭論的面紅耳赤的。這時手裏忙針線活的婦女們看不下去自家男人在哪裏爭吵了。

張小龍母親看到張小龍爸因為下棋都要快和別人打起來了的節奏，在我們家門口那裏大喊：“張司平，回家去挑兩桶水去，家裏晚上做飯么水了。”其實這只是個借口，是張小龍馬實在看不下去自己男人在哪裏丟人現眼了。

棋局被攪合了，有的人也不看了應該也是相當自家家裏還有些小活未乾，也是不約而同地離開了。有人走就有人來，又有幾個旁邊看着的男人終於可以上場了，新一輪的廝殺很快又開始了。那個時候農忙完了下棋可是難得消磨時間的一件好事。

伴隨着叫喊聲音的變小婦女們這又開始聊起來了。我二媽也走了過來加入了針線活的大軍。二媽問我媽說：“你家給小孩子做衣服的樣式有沒有給我一個，我來給我們家紅梅子也做上一套衣服穿。”我母親回復好轉身就回家去給我二媽找去了。雖然分了家，但都是一個爸爸的兒子還是都會互相幫助的，但是我三爸家除外，因為分地的事兄弟幾個人心裏還是存在着一點小芥蒂的。但對於我來說這些都與我無關，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過年快點到來，這樣我就能穿新服穿新鞋子了。而其那個時候父親也就打工回來了，他還會給我帶好的。這一切的一切想想都讓我開心。只希望此刻母親手裏的針能更快些，馬上就給我做好那就好了。這些呀也都是我自己在哪裏想的，那就先這麼想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