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煙斗
“微妙”的陽光照到九江省ZS市九宮寨村,父子倆正在地里勞作,青年邊干嘴裏抱怨着:
“爹,咱家什麼時候可以不用種地呀,大哥前段時間剛結了婚,家裏都給蓋了新房了,去大哥那住就行了,還得窩在老房子裏。”
老爺子一聽露出憤怒的表情,抄起鋤頭對兒子就是一鋤頭,兒子一看立馬一躲,老爺子累的在原地喘大氣用手指着青年說:
“你哥哥是你哥哥,咱是咱,你哥哥成了家,下一個就到你了,看看你這個樣子沒出息的,不上學,整天跟村裡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我打死你。”
說完老爺子抄起鋤頭又準備打青年,青年在地里大喊:
“爹爹爹,別打呀,氣壞身子,我過幾天去城裏就打工了,不花家裏的了。”
倆人干到下午,正往回走的時候,一個年輕人從遠處跑過來,是老爺子侄子王洪昌,老爺子說:
“幹嘛去?洪昌。”
“景慈叔、景慈叔,我爸叫你去他家裏一趟。”
“好的,孩子你先回去吧,我晚點去。”
老爺子叫王景慈,兒子叫王洪兵。
王景慈對王洪兵說:“我去你大爺家裏一趟,你先帶東西回去給你娘說聲。”
王洪兵說:“爹,你去哪個大爺家?”
王景慈生氣的說:“畜牲呀,洪昌是你哪個大爺的兒子?親的大爺你還有那個。”
說完給了王洪兵一腳
王洪兵撓了撓頭說:“對呦,我老大爺前段時間死了,二大爺找你幹嘛!是不是讓你去商量分頭房那邊的地和房子呀!老算計,壞事都讓咱家做了。”
王景慈說:“你除了想這個還想別的嗎?一天天跟村裏面老婆子一樣,別瞎打聽,你大爺是死了,你大娘還在呢,不要瞎說這些話,他們家三個兒子兩個閨女夠不容易的,以後咱們要多接濟他們,明白不,畢竟是一大家子。”
王洪兵撇了撇嘴說:
“知道了”
父子倆分開王景慈來到二哥王景飛家,進到屋裏看見二哥王景飛說:
“哥哥,找我有蠻事也。”
王景飛擦了擦手裏的活動手腕的兩個鐵球說:
“三,叫你過來商量一下咱大哥家那幾個孩子怎麼管呀!倆閨女里最小的秋福今年19了吧,他家大姑娘秋雙也得二十多了吧,給你這個三叔差5歲還是6歲了?”
王景慈說:
“我比大哥家大姑娘大6歲,我今年38了,秋雙都32了,還沒結婚,也不知道找沒找婆家,老嫂子也不着急呀,咱咋管人家家的事。”
王景飛瞪大眼睛說:
“三,都是老王家的人,哥哥歲數大了腿腳不好,你嫂子又眼睛看不見,這個事也就得你去說吧,他那三個兒子老五小路也17了吧,其他老二老三讓他們都上城裏打工去唄,大小子不用怎麼管,主要是這倆閨女早點成家,哥哥一看見女孩就難受~嗨…。”
王景飛說完一手拿起破舊的煙斗,抽了一口,站了起來拍着王景慈的背,王景慈心裏不高興又不知道怎麼說,瞬間臉都紫了,王景飛也不理他掀開屋裏的棉帘子走到院子裏邊抽煙邊嘆氣
王景慈知道自己一兒一女,二哥家早年有個女兒叫秋葵小的時候在東屋睡覺的時候蠟燭把棉花點着了,燒死了,只有洪昌這一個孩子,嫂子眼睛看不見,去年又把腿跌了,這個事看來是推不了,隨後打了個寒顫隨後說:
“知道了,
我去大哥家說說吧,你腿腳不好上屋來吧,哥哥!”
王景飛聽見始終不進屋,淚在眼中打轉,不停的抽着煙斗,王景慈出去搶過王景飛手裏的煙斗,生氣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大喊:
“你個王八操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嗎?”
王景飛見煙斗被搶,瞬間急了,說:
“這是你大哥給我的,關你什麼事?快把煙斗給我。”
說完給了王景飛一巴掌,要去搶,王景慈把煙斗放在懷裏,擋着王景飛留着眼淚大喊:
“這是遺物,你以為他是普通的煙斗嗎?他是念想,這是咱爹在這世上留給咱們唯一的念想了,大哥在的時候永遠都是放在金絲楠木盒子裏珍藏着,你見大哥抽過嗎?那是爹打仗從戰場上得到的!你還有沒有人性呀!你對得起爹嗎?對得起大哥嗎?”
王景飛家裏大門口早就佔滿了看樂鬧的人,王景飛臉紅的說:
“你懂什麼?年紀輕輕的,我沒把這煙斗賣了已經是盡孝了,何況我還留着用,你想怎麼著?”
王景慈聽了立馬火冒三丈,揪住王景飛就要打,倆人扭打在一起,屋裏王景飛的媳婦張麗芬拿着木棍,邊喊邊到處摸:
“兄弟別打了,幹嘛呢都是自家人”
王景慈看見嫂子出來了,也不打了,推開王景飛,王景飛腿腳不利那裏是王景慈的對手早就躺在地上了,張麗芬說:
“兄弟我聽出什麼意思了,煙斗你拿走吧,你哥哥做的不對,但你打他是不是有點過了?”
王景慈說:
“嫂子,你該管管哥哥了,他連怎麼做人都忘了。”
說完走出了王景飛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