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亂

暴亂

“這幫狗日的流民,怕不是又想搞出一個4·12暴亂吧”,會議室里為首的軍官自言自語的罵道,“可是也不太像啊,這幫人確實是趁夜急慌慌的跑來的,不像有組織的暴動,倒是像趕鴨子的感覺”,接着又好似否定自己說道。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地圖前,“就算前面戰敗了,潰兵下來,我這也應該先收到消息”,回頭看着亂鬨哄的眾人,又怒罵道,“都給老子閉嘴,幾個流民把你們嚇得膽都落家裏啦,”。豐縣城裏的頭頭腦腦面面相覷,一時默不作聲。

“何營長,流民不可怕,就怕是有組織的暴動啊”,一旁的議長忍不住回道。

“行了,暴不暴動我還不清楚么”

“可是......”,議長正想反駁。

“報告。”門外的警衛打亂了幾人的談話,說著劉局長便帶着陸萬山進來了。

“何營長,陳議長,這是外面的一個流民,說是鍾副營長的朋友,有潰兵的消息彙報”,劉局長進門便忙說道。

接着陸萬山就講聚集地的情況說了出來,眾人皆是詫異,懷疑的目光打量着陸萬山。剎那間,剛沉靜下的會議室又熱鬧起來,眾人議論紛紛,皆是帶着懷疑的口吻。

“江北的兵?他娘的要是JB區都打到這兒了,我們也不用幹了,都拿刀抹了脖子算求”,一個軍官大聲的說道。

何營長望着眾人,不耐煩的拍了拍桌子,“都安靜會”。說著就又走向地圖前,看着江南區、JB區、西南區、東北區,四個大區的防線圖映入眼帘,頓時陷入沉思,一會兒就又從沉思中醒來,眼神中帶着驚訝。

轉身問到陸萬山,“你確實在聚集地看到穿着JB區軍服的軍人?”

“是的,總數不下3萬”,陸萬山回到,“奇怪的是他們扎進聚集地也不進攻,一個勁的放炮,好像是把我們往豐縣方向趕”。

“明白了,草TMD,這個恐怕真是江北部隊,他們應該是借道西南區,插入我軍後方,準備和前線合圍我們江防部隊”。何營長帶着猜測說道,“之所以把流民往我們這邊趕,就是要讓流民在曠野上堵住我們增援廬州城的部隊,敵人本意肯定是偷襲廬州城,沒想到中間夾着這麼一個大聚集地,一頭扎了進去,偷襲已無意義,只能歪打正着,將流民都趕出來,一石二鳥,既讓流民成了增援的阻礙,又讓各個縣城的部隊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如此多的流民,隨時可能發生暴亂”。

隨着何營長的解釋,眾人皆是不可置信。

“各位,現在做什麼已無意義,我們只能把豐縣守好”,何營長頓了頓說,“雖然我們的大部隊都調到前線了,但是廬州城作為我們第二大城市,依然有一個整編師在,現在就看誰能熬得過誰了”,隨後又讓警衛把陸萬山帶出去。

這邊,流民瘋狂的涌到豐縣城樓下,樓上的重機槍也緊張的漏出黑洞洞的槍管。

等了許久也不見六叔回來,幾人跑了一夜,餓得飢腸轆轆,眼瞅着天快亮了。周邊零星的槍聲也阻擋不了流民,相互裹挾着向前,6人只能不斷往回退到外圍。

“爺們,看你們身上揣得緊實,有糧不?”突然一群要死的鬼慢慢逼近幾兄弟,為首的一個刀疤臉問到。

“有子彈,要不?”老二把槍往前一捅,老大和老三也握緊了手裏的雙管筒。

“TMD,橫豎是個死”,領頭的接着煽呼,“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你們幾根破筒子么”,

說著繼續煽動大家向前。

“就是,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們三條破槍,搶他娘的”,一個跟在刀疤臉身後的大漢喊着,其他人也隨之附和。

“草,在這獃著,沒準過幾天才死,搶我們的,今天就得死!”陸夕陽舉着筒子說道,“老二,老三,誰在上前一步,就給我摟火”。說罷三兄弟便齊齊舉着槍指向眾人,老五也從懷裏掏出來那把短刀,眼神透着一股兇狠。

“都他媽是要死的鬼,想先死的,上前一步”,老二大吼道。眾人一言不發,看着眼前的六人。

“老子這筒子,兩發子彈,乾死你倆就夠了,還要不要糧,不要給老子滾蛋”,胡不尋突然爆喝道,用槍指着刀疤臉,眾人聞聲倒退了幾步。

“老四,老五,老六,把東西拿上,我們繼續往外面撤,去那等六叔回來”,陸夕陽看着倒退的眾人,又指着不遠出的小樹林說道。

說罷,便見六叔拿着軍用手槍從人群中擠了過來,“蹦”的一聲,刀疤臉應聲倒下,“狗日的,我看誰要搶!”眾人皆帶着懼怕的眼神往後退,陸萬山也領着幾兄弟退到小樹林。“聽着,這兒聚的人太多,城門是不可能照常打開的,恐怕要出事,我們現在只能再往回走,但願聚集地的江北軍都已經去了廬州城”,陸萬山頓了頓,“否則咋們爺幾個只能去卧龍山和土匪搶食吃了”。

話音未落,“咚”的一聲爆炸聲傳來,不知道哪來的流民揣着雷子扔向了城門口,“嗒...嗒嗒”重機槍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快走,晚了就真成鬼了”,陸萬山大喊。

暴亂,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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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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