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馬姓商人
不知道什麼原因,那位青年並沒有追上來。讓陳風樂得輕鬆,一路行來,進入了南詔國最北邊的景寧州。
在進入景寧州的景泰城后,陳風竟然遇到了一個熟人。
南來客棧是景泰城內規模最大的客棧。陳風剛剛進入客棧,準備要一間上房休息。
突然有人從身後伸手,拍了一下肩膀。
警覺的陳風發現身後之人,並沒有武功在身,便沒有躲閃。
待陳風轉過身後,便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陳老弟,果然是你,我還怕自己認錯人了!”
陳風這才發現,原來此人竟是那東石城的馬姓商人,好像叫做馬家瑞。
陳風一臉驚訝的道:“馬老闆,你怎麼也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
馬家瑞樂呵呵的道:“我接了一批大生意,準備前往大周國南方的梧州城。”
陳風朝着馬家瑞舉了舉大姆指道:“馬老闆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恭喜馬老闆了!”
馬家瑞得意的道:“全仗各路朋友的幫忙,上次全仗陳老弟相助,才讓馬某免遭破產之險。
等會就由馬某作東,宴請陳老弟,還望賞臉!”
馬家瑞是個精明商人,雖然不懂武功。可是對那血氏三兄弟的凶名,他可是早已有所耳聞。
陳風年紀輕輕,就能打敗血氏三兄弟。知道陳風武功高強,自然要刻意巴結。
難得在他鄉遇到熟識之人,陳風也就沒有推辭,答應了馬家瑞的邀請。
在要了一間上房,辦理好住宿問題后,跟着馬家瑞來到了客棧的二樓雅間。
進入雅間后,陳風才發現這裏已經有了兩名武者。一個是凝脈中期的修為,一個是凝脈後期的修為。
看來這兩人應該是馬家瑞請的鏢師,護送貨物前往大周國。
幾人落席后,聽馬家瑞一介紹,果然如此。兩人都是東石城鎮威鏢局的鏢師,不過比上次跟陳風一起那幾人,要強了許多。
年紀長些的鏢師叫馮程,凝脈後期的修為。年紀輕些的叫錢不多,凝脈中期的修為。
這兩名鏢師見陳風年輕,並沒有放在心上,以為是馬老闆的親戚。
“陳老弟,你這是要去哪裏?難道也要去大周國?”
酒過三巡后,馬家瑞問起了陳風的去向。
陳風放下碗筷,笑了一笑道:“正是如此,我輩武道中人,只有行走江湖,才能不斷提升。
我聽說大周國江湖門派眾多,武學鼎盛,心生嚮往之意,決定前往大周國遊歷。”
聽了陳風的話,那兩名鏢師中年輕的一位笑道:“小兄弟,江湖可不是那麼好混的,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再練幾年吧!”
馬家瑞見那鏢師看不起陳風,怕陳風生氣,連忙開口道:“錢師傅,你可別看不起陳老弟。
血氏三兄弟你總知道吧!他們中的老三血狼就是死在陳老弟手裏。”
聽了馬家瑞的話,兩位鏢師被嚇了一大跳。睜大眼睛狐疑的看着陳風,直到馬家瑞信誓旦旦保證,才勉強相信,再也不敢小看陳風。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客棧外面已經排起了長長的車隊。
陳風剛走到車隊旁邊,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草藥味。
“馬老闆?你們這趟貨是一些藥材啊?”
陳風好奇的問旁邊的馬家瑞,在馬老闆的盛情邀請下,陳風也將跟隨車隊一起行走。
馬家瑞點點頭回答道:“是的,聽說大周國的梧州地區暴發了一種怪病,
急需咱們南詔國的一些特殊藥材。”
陳風看向車隊的最前方,只見一面鏢旗迎風飄揚,鏢旗上面有“鎮威鏢局”四個大字。
除了昨晚的那兩個鏢師,鎮威鏢局還派來了十幾個趟子手。
走在最前面的修名趟子手大聲吆喝了一聲,抽了一記響鞭。車隊便緩緩而行,朝着北方而去。
景寧州的景泰城,距離大周國的梧州城,有六百多里路。中間需要翻越多座高山,大部分是崎嶇難行的山路。
陳風跟着車隊走了三天,終於進入了第一座高山。
這時太陽已經偏西,突然一陣狂風風從山巒間刮過來,發出駭人心魄的呼嘯。
南方的天,說變就變。
烏雲遮住了晴空,大風驟起,飛沙走石,饒是陳風一身武功,也有寸步難行之感。
車隊更是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天空隱隱傳來打雷的聲音。
馬老闆大聲喊道:“暴雨要走了,大家趕緊走。前面繞過彎頭,就有一間寺廟,大家過去避下雨!”
馬老闆的話才剛喊完,天空中已經落下豆大的雨點。打在人的身上,隱隱發疼。
眾人急忙穩住身形,沿着山道向前趕去。
不知不覺已是轉過山坳,只見一座只比普通農家大些的喇嘛寺,出現在眼前。
寺廟的圍牆破破爛爛,出現了好幾個窟窿。
眾人不由有些失望,這麼早的喇嘛寺,只怕擠不下這麼多人吧!
到了廟前,裏面的當家喇嘛瑪納法師和一個小喇嘛聞聲迎了出來。
瑪納法師是個年約六十開外的枯瘦老頭,那小喇嘛也是又黃又瘦,看年紀似乎比楊華還小。
雖然只是陌生的路人,瑪納法師還是熱情的把人迎進了寺廟。將近二十來個人,把喇嘛寺的前面大殿擠得滿滿當當。
只是這麼一會兒,每個人都已經被淋成了落湯雞。
眾人紛紛掏出乾燥的毛巾擦乾頭髮,又一個個輪流到隔壁瑪納法師的卧室換上乾燥的衣服。
瑪納法師笑道:“地方太小,只好委屈你們將就點兒,擠一擠啦,你們餓不餓?”
馬老闆道:“我們帶有乾糧,剛剛路上吃過。餓倒不餓,不過要是有酒的話,可以幫我們去去風寒。”
瑪納法師說道:“對,喝酒可以解解風寒。正好我這有幾壇自釀的葡萄酒,你們放量喝吧。”
喝了一碗酒,鎮威鏢局那名年輕些的鏢師錢不多說道:“奇怪,剛才似乎很覺疲倦,現在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馬老闆笑道:“疲勞過甚,反而睡不着覺的,你現在知道嗎?”
錢不多笑道:“恐怕是因為有好酒喝的原故吧。程師兄,我是好酒無量,你的酒量比我好,你多喝一碗。”
年紀長些的馮程卻是朝着陳風說道:“陳老弟,別客氣,你也來喝,這葡萄酒的滋味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