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衣老道

第17章 白衣老道

葉銘後世的記憶中,雖然有一些醫學常識,但實際操作細節根本不知道啊,而這血型一事更是沒有頭緒,葉銘心中大感失望,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此時從人群中,跌跌撞撞衝出一人,此人渾身是泥,整個就是一個泥人,顯然是被人從廢墟下挖出來的,頭上還混有血污,泥與血的覆蓋讓旁人無法辨識此人是誰。

“大夫,大夫,我家郎君如何了,你為何不救他”,此人說道。此人一開口,葉銘便知道了這是胡管事。胡管事被挖出后,受傷並不嚴重,僅僅只是頭部被硬物砸破,昏迷了過去。

此時醒來見王邵重傷,本欲過來查看情況。又聽見大夫說什麼見最後一面,這讓胡管事大驚失色,這才跌跌撞撞的跑過來。

“王家郎君傷勢過重,恕在下無能,實在救不了了”,大夫拱手說道。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不,郎君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我求求你了大夫,你快救救他吧,郎君還活着,你不能見死不救啊”,胡管事說罷就對着那大夫跪下,嘶吼着求救,希望他在想想辦法救救自家郎君。

“唉,莫要跪我,莫要跪我,請起請起,不是在下不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不如...”,這大夫忙去扶胡管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於是接著說道:“日前城裏來了一位道長,此人雖是道士,卻精通醫術,治好了不少病人。但此人性情古怪,只治疑難雜症,尋常病患他不診治,都是推到別家醫館,不如你們前去一試”。

“這位道長現在何處”,葉銘搶前問道。

“城中樂安坊,那地方就一家醫館,你們去了便知”,大夫說道。

“多謝大夫相告。胡管事,你傷勢如何,無礙的話,隨我一起把王兄送去樂安坊”,葉銘拱手謝過大夫說道。

“無妨,無妨,快來人,把郎君抬上馬車,速速送往樂安坊”,胡管事連忙站起身呼道。

三五個人連忙上前圍住王邵,小心翼翼的將王邵抬上了馬車,隨後葉銘吩咐了一下王林,讓他們繼續救人,自己則和胡管事一同前往樂安坊了。

一路上馬車飛快,幸好那位大夫已將王邵的傷口包紮了起來,不然可能會被顛簸再次出血。馬車來到樂安坊,胡管事順着街道查看,遠遠的就看見一家醫館開設在坊內中央的位置。

許是天剛亮,街道上行人並不多,胡管事直接將馬車停在醫館前,跳下馬車就來到車后,同葉銘一起將王邵抬了出來。

“大夫,大夫,快來救命啊,救命啊”,胡管事邊走邊大喊,此時醫館內走出一個年輕大夫,上前看了看王邵,示意葉銘將王邵放在床上,放好后,也像葉銘那般將手放在王邵鼻間,查看王邵是否活着,所幸,王邵還有呼吸,還活着。

“如何傷的,何時傷的”,年輕大夫也不看其他人,一邊檢查着王邵的傷勢,一邊問道。

“今日黎明時分,王家茶坊庫房坍塌,郎君被壓在下面”,胡管事說道。

“此人背上的傷倒是無妨,可這大腿之傷,傷及內里血管,失血過多,怕是...怕是救不活呀”,那年輕大夫說道。

“大夫,大夫,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我求求你了,來日王家定有重謝呀”,胡管事聞言有些崩潰,忙又跪倒在地呼喊着。

“救不活?且讓老道瞧上一瞧”,一位鶴髮童顏,着白衣道士打扮的老道此時走了過來,開口說道。這老道正是先前那大夫所說之人。

那年輕大夫見老道走來,連忙讓路,給這老道騰出一條路,那老道上前摸了摸王邵脖子上的脈搏,又用手指撐開王邵的眼睛看了一眼,手中拂塵輕輕一揮搖頭說道:“抬走吧,此人已然命入奈何,救不活了”。

聽到這裏,胡管事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葉銘見狀忙說道:“道長可有辦法穩住他一時半刻,我有辦法救活他”。

此語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葉銘,什麼情況,連老神醫都說救不活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敢說有辦法救,簡直是大言不慚。

葉銘見眾人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於是說道:“還請道長施以援手,暫穩我這朋友的性命”。

“老道確實能保你這朋友一時三刻,但又有何意,徒增痛苦罷了,不如讓他好走”,老道說道。

“還請道長出手,小子自有辦法,至於何法,救人要緊,不便多說,能救活,道長一看便知,救不活,說了也是白說,道長出手吧”,葉銘說道。

那老道看了看葉銘,眉頭一皺,雖有些不解,但還是說道:“好,老道這便穩住他的性命,老道所用之法施展開來可保他一個時辰性命,一個時辰過後,必死無疑,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葉銘有些驚訝,這老道還真是敢說,後世那麼多高科技醫療器械加持,醫生們都不敢把時間說得這麼確定,你憑什麼。但現在也不是爭論的時候,葉銘轉頭看向胡管事,見他也是奇怪的看着自己,於是說道:“胡管事,你若信我,就按我說的做,興許王兄還有一救,如若不信,這便將王兄抬走,你怎麼說”。

胡管事聞言,臉上雖有掙扎之色,但還是點頭說道:“我信,小郎君吩咐吧,我一切照辦”,不信也沒有辦法,此時已無其他選擇。

“去王家把王兄的近親全部叫來,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不要漏,馬上去,越快越好”,葉銘吩咐道。

“啊,哦好好好,我這就前往”,胡管事先是一愣,隨後連忙點頭說道。

胡管事也不拖沓,起身便出門駕車前往了。胡管事走後,那老道拿來一個小藥瓶,葉銘也不知是何物,老道將藥瓶中的白色粉狀藥物和入水中給王邵灌了下去,隨後又在王邵身上扎了幾個穴位,完成後轉身跟葉銘說道:“老道已為你這朋友施了針,一個時辰內,性命無憂”。

葉銘抱拳說道:“多謝道長,不知道長可有中空的針器和類似鴨腸的軟管”。

老道更是疑惑,捋了捋鬍鬚說道:“中空的針器是有的,是由犀角所制,內里由匠人打了孔”,老道說罷便取出了一個藥箱,在里翻翻找找,拿出一根“針”,這針前頭細,和牙籤差不多,越往後越粗,最末端有鉛筆粗細,大概有五公分的長度,葉銘看了看,倒也能用,無非就是被采血的人受點罪罷了。

老道看葉銘盯着那針器看,於是接著說道:“至於這軟管,就不必了,老道這針器能與另一件物事相連”,說罷拿出一個竹筒,竹筒的末端竟有一個小孔,正好與這針器吻合。

葉銘看見此物,不由得有些吃驚,這不就是個注射器嗎,後面還有拉杆,難道真能抽取與注射,那就太方便了。

老道看葉銘吃驚的表情,面露一笑,似是明白葉銘心中所想,於是問道:“這位小郎君,不知此物可合用否”。

葉銘聞言,回了回神連忙說道:“何用,太何用了,這...”。

“看來小郎君與老道是同道中人,想必此物的作用小郎君也是知曉吧,老道制出此物便是為了從人的筋脈中抽取血液,以觀病變”,老道笑着說道,說完還不忘捋一下鬍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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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大唐干點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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