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進度
“可用屬性點:0
頭部:+0.3
軀幹:+0.3
左手:+0.3
右手:+1.2
宗筋:+0.3
左腿:+0.3
右腿:+0.3”
這便是消耗了三次積滿的進度條后,令恪的全部收穫。
第三次依舊是在平均分配了每個選項0.1的屬性點后,將剩餘的屬性點全部加在了右手上。
經過嘗試,屋外那塊十分沉重的磨刀石,至少有百斤不止,他的左手依舊無法推動這塊磨刀石,但是右手卻比上一次更輕鬆的讓這塊磨刀石挪動了一點點位置。
事實證明,在經過屬性點的加成后,他的身體確實迎來了變化。
對比左手,右手無論是握力還是推拉的力量都比左手要強出不少。
但在心中欣喜的同時,卻也讓令恪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
家人在肉眼可見的變得不對勁起來,而令恪每次得到屬性點的物品,無論是菜刀還是衣物,亦或是那柄竹劍,他們都與他的父母和弟弟有關。
令恪在這幾件物品上發現了一個共同點,這幾件東西無一例外都是他的家人經常接觸,且十分喜愛之物。
為什麼他能從這些物品上得到屬性點?卻從其他的東西上沒有任何收穫?
令恪想來想去,最終得出一個猜測:
這是否和他的家人變得不對勁這件事有關?
在感受到危險的同時,他就下意識的想要離開這裏,但是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他家是在一個偏僻的村裡,村裏的人戶並不多,滿打滿所也就百十戶人家。
剛穿越到這裏的時候,令恪甚至一度以為自己來到了古代。
因為這裏的人無論是衣着打扮,還是行為舉止,以及周圍的地勢與交通,都完全是古代的模樣。
但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以及融合了前身的記憶之後,他才明白這裏和自己的前世並非是一個世界,只是和前世的古代頗為相似罷了。
在這種環境和條件下,尤其是連前身都從未離開過這個村子,對村子外面的世界完全陌生,令恪想要離開這裏是十分困難的,最終也只能選擇先靜觀其變,再作打算。
不過整天躲在房間裏,避免和不對勁的家人接觸始終不是長久之計,為此令恪在村裏的木場特意的找到了一份工作,為的就是不在這個讓他感覺到危險的家中過多停留,另外也想嘗試通過工作能否加快進度條的累積。
第三次進度條拉滿是在幾天前,然而在消耗了進度條後到現在為止,他腦海之中的進度條也才只累積了三分之一,距離拉滿的程度還有很遠。
如果他整天呆在家裏什麼都不做,只通過吃喝拉撒與睡覺累積進度條的話,可能需要十天左右才能讓進度條從零達到圓滿。
越發的有一種危機感,迫使令恪想要加快進度條的累積速度。
在房間裏休息了一會兒,也快到了和木場的看頭子約定的時間,但是父母他們似乎還沒有吃完飯,令恪能夠隱隱約約聽到屋外傳來的一陣細碎的咀嚼聲,咔擦咔擦,就像是咬碎骨頭的聲音。
他只能硬着頭皮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娘,我去做工了。”
令恪向母親打了一聲招呼,趁機瞥了一眼飯桌上的情景。
只是一眼,令恪便感覺自己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後背出現一陣寒意,
他趕忙收回了目光,快步向著門外跑去。
中堂里,飯桌上那些菜肴已經快要被吃得一乾二淨,此時無論是桌上還是家人的身上,都十分的凌亂污穢,這詭異的一幕無論是誰看了都會感到頭皮發麻。
看着令恪幾乎是奪門而出的身影。
“這孩子,做事總是火急火燎的。”
母親嘟囔了一句,又拿起盤子裏的一塊食物放入嘴中,發出咔吧咔吧的咀嚼聲。
而在這個時候,父親卻是看着令恪的背影突然開口:
“跑什麼……吃啊……”
令恪快速的跑出家門,他聽到了母親的嘟囔和父親魔怔的話語,但他根本不想理會,沿着破爛的土路一路跑到了村東頭才停下。
他的這幅身體是偏瘦弱的,但是一路狂奔跑來,身上沒有出什麼汗,也沒有覺得太累,應當是加點帶來的些許變化。
此時正值晌午,炙熱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似乎祛除了他剛才感受到的寒意,暖洋洋的,讓令恪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還別說,這一路狂奔,竟然也讓他的進度條稍微漲動了一點。
他要做工的木場就在村子的東頭,令恪的工作就是和其他做工的人一起,將木場裏處理好的木頭抬到數百米外的一處土路旁。
這些木頭都是被鎮子裏一個有錢的商賈收購,要運到三十裡外的鎮上,用於修繕房屋和雕琢傢具,每日申時快要過去的時候,鎮子裏來的拉車便會趕到,開始裝車,當日便會全部拉走。
這是令恪來到木場后,李褔羊告訴他的。
李褔羊和他同齡,也是這個村子裏的村民,是令恪前身小時候的玩伴之一,只是在長大后娶了媳婦便少了很多來往,他也在這個木場裏做工賺錢,養家餬口。
令恪是第一天來做工,便由李褔羊來帶他。
只是聽到了李褔羊的話,令恪的目光看向了幾百米外的那條可以通往鎮上的土路。
“如果我想去鎮上,可不可以跟着拉車的師傅一起去?”
他好奇的對李褔羊問道。
李褔羊砸吧一口嘴裏的旱煙,吐出一口刺鼻的煙霧,笑着露出一口大黃牙。
“你想都別想,那幾個拉車的可都是在財神爺手底下幹活,一個個都賊精,從這裏到鎮上可是有三十里地,想要坐他們的車,你得掏錢才行。”
“多少錢?”
“我上次見過看頭子和他們一起去的鎮裏,他給了那個拉車的可是整整一兩碎銀!也只有看頭子才這麼財大氣粗。”
“一兩……那我們一天的工錢是多少?”
李褔羊伸出了兩根手指:“二十文!”
“……”
令恪沒有再問下去,老老實實的跟着李褔羊干起了活。
李褔羊在這個木場裏可是做了快兩年,干起活來輕車熟路,身子骨也格外的壯實。
而令恪一條腿還沒李褔羊一隻胳膊粗,但和李褔羊配合著抬木頭卻也是不落下風,倒也讓李褔羊頗為的驚訝,只是他歇息喘口氣的時間要比李褔羊長不少。
等到半天的工做完,令恪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天色昏暗。
家裏十分的寂靜,明明父母和令笙此時肯定在家,卻完全看不出半點人氣。
令恪見中堂四下無人,這才快步的進入了自己的房間裏,把門關上,然後迫不及待的看向腦海里的進度條。
中午的時候他去做工之前,進度條才走了三分之一,但此時已經走到了五分之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