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序 遺忘日記
這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或者說,在另一個世界經歷過的事。
可惜,我沒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
我能找到的證據,都會因為被我尋找到,而自動抹去。就像從沒發生過那些事一樣。
可惜只是好像,那些事還是發生過。
記錄著被遺忘的事。我在夢境與現實,記憶與世界中回溯。——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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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如何開篇,也不知道事情該從何說起。
我知道,我說的這些,難以讓他人置信,連我自己都不想去相信。
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我不相信,它就不存在。
我通過這些文字,來記錄夢境,也只是嘗試記錄每日的發現而已。
就像日記一般。
大家大可放輕鬆,隨意看看。不必如我一般掛心。
書中內容,來源我的夢境。
並不是我想做夢,而是那些夢找上了我。
我不去記錄,它就讓我不得安寧。
我也曾想過不明不白渾渾噩噩地生活下去,然而命運總是難以逃避,就那麼發現了那些。
發現了那些我無法放下的。
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一個可能性。
發現了,一個原本不屬於我們的世界;找到了,那不應該被我發現的世界觀。
由於文中內容來源於夢境。
從某個角度來說,我和大家一樣,都是一個讀者。
由於夢境內的時間很混亂,事情也關乎很多人、很多事。
我只能想到哪,寫到哪。
有些開始這樣認為的內容,在發現更多隱情后,又會有不同的想法。
結果整理這些夢境的過程中。越整理越亂。越整理越分不清開始與結尾。
算了!還是來說說,我為什麼會寫下這些混亂的日記吧!
因為,我無法理解!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一直做一個夢!
完全搞不懂!為什麼每晚會重複同樣的夢境!
就像有個人,非要讓我記住這些,和我毫不相關的事一般。
我只有記錄下那個夢境,那個夢才不會再出現。
隨着那個夢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段夢境。夢境的內容,最初只能用雜亂無序來形容。
然而隨着記錄數量的增加。一個個夢中人物,一個個場景,在不同的夢中清晰出現。
我愕然發現——夢境之間,居然有着嚴密的邏輯性。
有一個個人的人生歷程,有一個個場景的歲月變遷……
這樣新奇的事,幼年時期的我,覺得相當有趣!
然而青年時期,隨着自我意識的覺醒時,我發現——它在逐漸蠶食着“自我”——夢境在影響着我的思維與行為。
我開始分不清自己該算誰。
是夢中無法控制的那個人?還是現實中,能實時觸碰的這個人?
這段時光中,我一邊排斥着夢境中的自己——把夢境的記錄,當做荒誕離奇的荒唐事。
又一邊接受着夢中的自己——記錄下一個又一個的夢境。不斷受夢境影響自己的現實生活。
我甚至懷疑過自己患有妄想症,前去尋求醫學治療。
結果妄想症毫無痕迹,僅僅查出我有青春期焦慮症。
之後隨着成長,閱歷增加、視野擴展。我改變了看法——認為把夢境中的自己與現實中的自己,強行分割開,是沒有必要的。
世界上每個人都會做夢,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夢。
自己的夢會對我自己有所影響。是理所當然的。
察覺到這個道理時,我已步入社會。
回首以往——那個煩惱不已,為此糾結焦慮的自己,感覺實在可笑。
無論那些夢境之間,有如何嚴密的邏輯。夢境終究只是虛無縹緲,無法觸及的“夢”。
坦然接受這些,佔據我睡眠時間的夢境。
自此我不再煩惱,享受着自己平凡無奇的普通生活。
學業有成、成家立業、業興結婚、婚後育子……頤養天年(這個只是暫定,畢竟年歲還未至)。
現實中的一切是如此普通,一份普普通通的穩當工作,一間普普通通的寬敞住宅,一個普普通通的快樂家庭,一個普普通通的可愛女兒,普普通通地過好每一天……
這種生活看似普通。不過換個角度來講,可以說順利得極其不平凡。
畢業就能擁有如此優渥的工作待遇,父母身體常年康健,女兒是個聰明伶俐的開心果。
以及世界獨一無二、至善至美、無與倫比…(譯者註:此處省略一大段作者鋪排並序,僅表達一個意思,極度影響閱讀體驗的怪異描述。)…絕無僅有的結髮愛妻。
她是我人生“平凡”與“離奇”兩個截然不同形容詞的矛盾調和點。
因為她是我的“夢中情人”也是“現實愛妻”。
我的那些夢境,對我造成的最大影響,同時也是最大幸運的狀況就是——限定了妻子的姓名。
畢竟說夢話時,如果說出的名字,不是愛妻名稱,必將影響家庭和睦。
還好通過初高中大學舍友,已經知道夢話內容,知道夢中我所愛,所呢喃的那個“她”叫什麼名字。
有朋友對我說,我之所以會珍愛我的愛妻,僅僅是鍾愛她的名字而已。
不可否認的是,最初我的確是被她的名字所吸引,而去了解她的。
第一次聽到她名字的那一刻——我就堅信——認定她是我的命中注定,是我的唯一。
不過令我真正迷戀她的並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她那個人。
在了解她的過程中,我逐漸被她的種種魅力所着迷,陷入了名為“愛情”的漩渦之中。
雖然在我追求她時,很多朋友故作好意地勸告我,說她一無是處,諸多不好。對我的追求行為表示不理解。不過那只是,他們目光短淺,沒有發現美的眼睛罷了。
當後來他們發現她的魅力之時,我與她已經是交往狀態。
那些目光短淺之友,只得用嫉妒的語氣,酸溜溜地強行狡辯。用“戀愛使女孩變美”的荒唐言論,去掩蓋他們的膚淺目光。
他們懂什麼是美麗嗎?他們懂什麼是藝術嗎?他們懂什麼是愛情嗎?
知道什麼是命中注定嗎?
我告訴你們,她就是美麗的珀耳塞福涅,她就是藝術的繆斯,她就是我的愛情本身。
我認為——在遇到她前,在不懂愛前,我便深愛着她。我自幼夢中呼喚她數十載,只為那日能夠與她在人海相逢。
這就是命中注定!
說我執迷不悟的,都是不懂愛情的傢伙!
他們一個個家庭不睦,就是不懂愛情所累積的惡果。
現在回想過往,總覺得是平常樂於助人,行善積德的回報,我得到了上蒼過分的眷顧。
每次回到家看見她,我都能感受到這點。
能得到她青睞的我,真是全世界最幸運的人。
回想畢業典禮后的婚禮,來得竟是如此自然。
彷彿上一秒還在蜜月中,下一秒就抱上了女兒。
從戀人到家人,從學校到社會,哪怕有所磕磕絆絆、小吵小鬧。不過兩人相互間,都可以肯定對方的情感。
有她相伴,生活的酸甜苦辣咸,都是如此地令人享受。
……
先暫時打斷一下。
抱歉!
每次提起我的愛妻,我總是不由自主地把話題扯很遠,畢竟她是我的驕傲。她……
……
再次打斷一下,提起她,我總是這樣沒完沒了,很抱歉。
下面回歸正題。畢竟再多的篇章,也寫不盡,我對她的感情。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能湧起對她……
再次打斷,這次是真的真的真的徹底打斷。畢竟我能用一生去傾述對她的喜愛。各位讀者,可無法用一生去聽我講廢話,對你們而言是浪費生命寶貴時間的廢話。(譯者:你知道就好。要不是我刪減了大部分內容,你寫的這些玩意,根本就是每天日記里寫情書而已。真是的!這些話你跟她面對面說就好,沒必要來煩我這個翻譯夢境的人呀!)
我與愛妻這樣普普通通的甜蜜生活,我原本以為可以永遠這般下去,直到生命盡頭。
直到遇到“她”。
“她”並不是指我的愛妻。
也並不是指,和我愛妻同名同姓的人。
這樣的人。即使遇到,也只是“第二個”。
“第二個”和“第一個”永遠是不一樣的。
“第一個”是唯一的。“第二個”則是相對“上一個”而言,是不特別,或者說是無意義的。
“第二個”只會令我聯想到身為“第一個”的她,每每令我……(譯者:此處省略。大致意思在我看來,完全就是在秀恩愛。這個腦子有問題的作者,到底在搞啥呀!)
下面回到那個“她”。
“她”也是夢中出現過的人。
在夢中,“她”經常以“妹妹”的形象出現。
你很難想像。——夢中出現的人,會在現實中遇到。
明明夢中的“她”如此模糊。
僅能通過“妹妹”這個稱呼,意識到是女性而已。
可是現實里我一見到“她”,就確認了——那就是“她”!
回想起來,真是可怕!
更可怕的是,現實中第一次遇見時。她居然像夢中一樣,叫我“哥哥”!
現在想想,怎麼看都特別離譜。
在大街上,一個十歲左右的半大女孩,就那麼莫名其妙跑過來,拉住我。
對着那時年近半百的我,喚我“哥哥”。
我低頭望向女孩,還沒回過神來,居然下意識出了聲:“雪,好久不……”
我明明不知道她的名字,卻下意識叫出——夢中對她的稱呼。
這狀況,真是有夠搞不懂的。
在我回過神來,打算與她交流時。
孩子父母已經追了上來。
在趕來道歉的孩子父母眼前,我蹲下身子詢問女孩:“小姑娘。你為什麼要叫我哥哥?”
結果這女孩一臉懵懂地看着我,一副理所當然,本該如此的模樣。
她不理解——我為什麼裝作不認識她;
不理解——我為什麼,不像她夢中那樣對待她。
她感到委屈,低下頭,淚花在眼裏打轉。
我也不知所措,只能默默看着。
直到這女孩被父母抱遠時。
女孩才懷抱最後一絲希望,倔強地開口呼喊:“哥哥,一定要再來找我呀!”
那副可憐的模樣,令我想起了夢中聽過的一段畫面:“哥哥,請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心中雖有所觸動,不過相比前去安慰從未見過的女孩。我更想核實,是否存在夢中的那段記憶。
於是我匆匆趕回家,翻箱倒櫃,找尋有關“她”記錄的內容。嘗試找尋那段內容——結果一無所獲。
或者說——得到了難以置信的收穫——應該被塞得滿滿的馬口鐵盒子,莫名空出一大片空間。——那裏原本有記錄有關“妹妹”內容的紙張。
是我記錯了?還是妻子、女兒或孫子孫女把裏面的東西不小心丟棄了呢?
或者——作為物質存在的現實消失了?
這種顛覆常識的事,深受四十多年,科學教育的我,不可能不去調查。
在探索的過程中——居然找到與夢中一模一樣的場景——找到與夢中經歷完全相同的人……
這些離奇事件本就不可思議。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加難以接受。
隨着夢中的線索,與現實的重疊。
周邊世界居然改變了!
即便是眾人熟知的歷史,都能改變!
簡直不可思議!
……
這些不可思議的事。
即使現在知道很多狀況的我,要解釋起來,也只會令文字撲朔迷離,讓人難以理解。
不過我還是嘗試記錄一下。
……
畢竟。
人腦最好的功能是遺忘,
可以忘記想忘卻的事;
最悲哀的也是遺忘,
會忘卻想記住的事。
……
沒想到,世界居然也有遺忘這個功能。
既然如此。
我將嘗試,將這件事情盡量說清楚,多說點。
“時間線”在漸漸地改變,周遭世界也不知不覺地隨之分支。
“時間”的詛咒——在這個三維世界的我們,是逃不掉的,一切終會被這個世界遺忘。
……
不過,憑藉類似“曼哈頓效應”這類“記憶殘留”,通過十三維意識,超越四維時間,我說不定能留下點什麼。
那樣——
數年後的大家,也許會想起——好像對一些故事有具體的印象,不過沒能找到。
原本應該知道的人,也不知道了。
不過自己確信——自己有印象。
這時,請不要懷疑它的存在,不要懷疑你的記憶。
請你默默藏在心裏。
世間有太多不真實。你自己的記憶看似不可靠,其實真的記住了很多。
弄錯的,只是你的讀取方式;與看似合理的常識,對自我的欺騙。
……
從什麼時候寫起呢?
從夢中那人出生寫起?沒觀看體驗;
從那人小學遇到愛情寫起?大部分人看不懂;
從那人初高中寫起?雖然有所異於常人,不過也只是正常的青春迷茫歲月;
從那人大學經歷寫起?大部分都是學習研究,其他內容估計會被罵,還是算了吧。
就從他大學畢業寫起吧!
按照歷史推算時間,應該是軒轅歷4717年。
按他所處的世界裏的曆法摺合下來,應該是公元歷2020年。
剛好那年他年近23歲。大學臨近畢業。參加了那場,明確察覺到世界異常的同學會!
也在那年,那人與那人的“妹妹”相遇。
我是快50歲,才遇到我的“妹妹”。他是23歲。時間!世界!真是有趣極了!
不過,現在想起還是有點生氣。
做第一章那段夢的時候,我才剛滿十二歲,還有大半年才十三歲。
那天的夢境,直接導致初次夢遺。還被老媽發現,真是尷尬死了。
我說呀!另外一個世界的我呀!你要向其他世界的自己發送消息。也考慮下接受者的當時年齡呀!
你讓我當年難堪,我也不給你留面子。
決定了,就從那時候寫起。
按他那裏的經歷與歷史,結合我這裏歷史推測時間。
參加同學會那年,是軒轅歷4717年9月,大概是公元2020年5月,軒轅歷4694年11月25日出生的他,還有半年滿23周歲!
……
那就這樣決定了!就從這時寫起。
其實序章最開始只有以下文字,不知不覺,前面加的內容有點多與雜,很抱歉!
不過雖然承認錯誤,但我不會改正。
嘻嘻嘻。
(*σ`)σ
……
你對“世界”感興趣嗎?你有追求過所謂的“真理”嗎?
你對“神秘”如何看待?你對“未知”有所嚮往嗎?
這次,我們不去研究宇宙,不去探討歷史。聽聽他的故事,看看他所經歷的人生。
說不定對“世界”,對“科學”,對“人文”、對“人際”……會有不一樣的認識。
那麼
“Memorybegin”
請閉眼傾聽來自腦中幽深黑暗處迴響的虛無低語
“回憶開始了”
特別提示:如果您在文中發現些似曾相識人物。請不用刻意尋覓周圍。當你去尋覓時,虛偽的答案也在尋找你。
這些故事,
你曾有一秒知道,
發生過,存在過。
對我們已然足夠!
——肖航,62歲,軒轅歷4756年
(譯者註:譯者嘗試過多種記敘方式,最終發現,無法如作者所願,因為文中出現過多要素,與過往關係密切。因而,在保留作者原文基礎上,從頭開始講述。原文普遍存於標題為“魍魎的浪漫”這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