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36斧 極限鍛煉
當軍體拳的某個動作施展出來后,文淵猛地停了下來;腦海中迸發出強烈的似曾相識之感,但文淵苦思冥想卻無法找到那份感覺的源頭。
苦思無果,文淵再次將動作施展一遍、兩遍、三遍.......
文淵並沒有在意施展了多少次,直至塵封的記憶被掀開:夢中的三十六斧。
自己當初醒來后,就將其忘了個一乾二淨,不想此時,塵封的記憶呈現之時竟是如此的清晰,彷彿早已銘刻在腦海中一般。
將三十六式斧法在腦海中琢磨了幾遍,文淵雙手虛握,仿若巨斧在手,緩緩按照記憶中的軌跡劃過。
有蚊身視野,文淵能夠很清晰的分析出自身施展的錯處。
通過不斷的調整,文淵終是將第一式斧法的招式學了個七七八八。
回憶着光華中的身影施展斧法時的架勢,文淵斂氣凝神,想像着自己便是那道身影,手持巨斧,身體漸次發力,直至將斧頭按既定軌跡揮舞而出。
文淵並未施展完第一式斧法,便在悶哼中停了下來,身上傳來肌肉撕裂般的劇痛。
但文淵無暇關注傷處,仍在回味剛剛蚊身視野中的一幕:月華如潮水般湧入身體內;隨着斧法的動作停下來,月華也隨即恢復正常。
雖然有了大發現,但身上帶傷,肯定是無法繼續練習斧法了。
第二日醒來,身上的傷痛並沒有減輕多少。文淵怎麼也想不明白,練習一招斧法,怎麼能讓自己傷成這樣。可想想那如潮水般的月華,文淵還是決定等傷養好了,還要繼續練習。
看到爸爸媽媽收拾東西,文淵雖然有心想幫忙,可全身的傷處讓其心有餘而力不足。
文淵拍拍腦袋,嘀咕道:“把電療忘了”。
回到小屋,兩組半電療過後,身體的疼痛確實減輕了不少。
隨後文淵忍痛加入了收拾東西的行列。
等家裏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時,搬家公司也準時就位。
文淵將青皮碗和蚊身妥善安置在背包里,遮擋好蚊身的視線,在雙視野的情況下,還是會有些暈頭轉向。
搬家人員畢竟是專業的,很快便將家裏清理一空。
文淵背着書包,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住了十八年的家,隨後轉身離去。
雖然文淵的高中生涯並沒有幾個月了,但總還要上學一段時間的,所以新租的房子離的並不遠。
簡單吃了午飯,爸媽準備先將文淵的卧室收拾出來。
文淵已經在新家裏轉了一圈,發現只有兩個卧室,一南一北。
按理來說,爸媽住較大的南卧室,自己住北卧室是最合理的。可自己晚上必須要有月光才能完成蚊身的修鍊,所以文淵只能硬着頭皮道:
“爸、媽,我能住南邊的卧室嗎?”
爸爸媽媽笑着點頭,文淵也未多做解釋。
文淵深信,改變這一切並不需要太久。
收拾完自己的房間,文淵被媽媽勒令留在屋裏休息。
安置好青皮碗和蚊身,文淵開啟了電療。
剛剛爸爸有意將電療設備收藏起來,在文淵的堅持下才又組裝了起來,理由是對自己鍛煉后的恢復用處極大。
電療結束,不止忙碌一上午的疲累感消失大半,傷處的痛感也再次減輕不少。
來到客廳,“爸,看到沒,一次電療,滿血復活,沒騙你吧;我懷疑自己有成為電系掌控者的潛力。”
爸爸笑道:“先成為武者再說吧,
要是覺醒電系,你媽媽當記首功”。
“為什麼記我的首功”。
“當初這電療設備可是你堅持買下來的”。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聊了會,便再次開始收拾東西。
晚飯後又進行了一次電療,文淵身上的傷處已經沒有了多少痛感;
文淵打算等會先吞噬煉化一隻蚊子,然後再進行斧法的練習,這樣就算再傷了,也可以接着進行一次電療;身體有充足的休息時間,明早還能進行一次電療,這樣去上學的話,身體雖有痛感,但影響就不大了。
第一式斧法相比昨日長進了許多,在蚊身視野下,文淵完美複製了斧法的軌跡,但並沒有月華匯聚的表現。
文淵回憶昨日的情景,猜測重點應該是在動作的發力過程上。
靜心回憶那仿若刻在腦海中的三十六斧影像,文淵開始專註於持斧身影的姿勢和全身發力過程。
心中有所得,文淵調整身體,開始練習發力,從腳、到腿、再到腰、直到將全身之力凝聚於雙手虛握之間。
文淵感覺自己把握住了要點,可練習半個小時后,仍是一次都沒有成功。至於對成功的判斷,自然是引動月華匯聚。
也不急在一時,文淵停下練習,手捧青皮碗,沐浴在月華之中,疲累的身體頓時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不知不覺間,蚊身便煉化完了第一隻蚊子。
蚊身吞噬第二隻蚊子返回后,文淵再次開始練習斧法。
或許是休息的結果,文淵居然第一下便成功引發了月華的匯聚,當然身體仍是撕裂般的劇痛。
電療的間隔差不多有四個小時了,文淵忍痛做完兩組半電療便埋頭睡去。
鬧鈴只想了兩聲,便被文淵關掉了,甚至沒有睜眼,伸手便開啟了電療。
兩組半電療結束,文淵起身活動了一下,身上的疼痛感要比預想的厲害!昨晚修鍊斧法留下的傷勢竟比第一次還重。
文淵有些作難,明擺着完成第一式斧法之前,自己無法依靠吸收月華改善體質,只能硬抗傷勢來度過這個最困難的節點。
有電療這個恢復手段,昨天自己還是蠻有信心的;
可現在看來每次的傷勢都可能加重,自己能不能在准武者測試前,度過這個困難節點就有些不好確定了,要命的是傷勢還會耽誤自己最後這一個月的衝刺訓練。
“拼了,不就是痛么!”
文淵下了最後的決心,照常進行基礎訓練,能堅持下來就繼續斧法的練習,不能就在准武者測試前暫時放棄。
下樓的每一個動作都牽連着全身的疼痛,不過這種級別的疼痛,文淵還是能夠忍受的;
昨天搬家時差不多就是這種狀態,當時也就幫着收拾些零散的東西,比較重的活是不敢上手的。
來到樓下,調整好呼吸,文淵咬牙邁出了第一步;從悶哼到嘶吼,文淵不顧一切的提起了速度;越是痛,文淵便發瘋一樣,越是增大運動幅度;
很快腿部傳來痙攣感,起步便是極限。